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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许诺诺穿着一袭白色礼服,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

礼服是缎面,裁剪得宜,特意贴合了她身材,衬得她曲线玲珑,妖娆妩媚。

也难怪慕远会一眼看中这件礼服。

这礼服是新锐设计师南夏的作品,据说本来是设计给自己的,不知慕远用了什么法子抢过来。

许诺诺扫了眼镜中的南夏,她乌黑的长发随意地垂着,手放在她腰间,尔后挪到她后背,抬头说:“尺寸很合适,您穿起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南夏跟她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一张脸纯的要命,像是女神般的存在,带着点儿清冷的感觉。

许诺诺微笑:“不会,很合适,而且料子也很舒服,一点也不重。”:筆瞇樓

南夏颔首道:“您先生眼光真好,这礼服像是您的。”

许诺诺赞同:“他眼光的确很不错。”

楼下突然传来动静,应该是慕远回来了。

许诺诺拎着裙子快步下楼,娇滴滴地喊:“老公——”

正要往慕远怀里扑,却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个男人。

男人穿着件黑色皮衣价格,单手插兜,步伐吊儿郎当的,自带一股痞气,却叫人移不开目光。

听见声音,撩起眼皮,看见她身上的礼服时目光稍顿,尔后视线挪到了她身后的南夏身上,也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许诺诺停在慕远身前,仰着头看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在问:好看吗?

慕远头一回看她穿这件礼服。

他想过她穿起来会很好看,没想到效果会如此惊艳。

简直想把她藏起来。

他盯住她看了一会儿,稍稍点了下头:好看。

许诺诺这才指着他身后问:“这位是?”

慕远:“这是倾城的顾深顾总,南设计师的未婚夫,来接她。”

难怪这人一开始盯着她的裙子不放。

许诺诺柔声:“你好。”

顾深懒懒道:“慕夫人好。”

许诺诺脸微微一红。

他虽然在跟她说话,目光却一直看着她身后的南夏。

南夏有些震惊:“你怎么来了?”

顾深扯了下嘴角:“这不来看看我老婆的礼服穿在别人身上什么样儿。”

“……”

顾深:“还挺好看。”

“……”

慕远往前走了一步,不露痕迹地将许诺诺挡在身后。

别墅里陷入一阵沉默。

顾深这语气是很怨念了。

许诺诺立刻道:“那是你夫人设计的好,之后我有朋友结婚也推荐她去您这里买。”

南夏被叫夫人倒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落落大方微笑道:“谢谢您。”

顾深语气却不大好:“推荐?再让她抢一件礼服,我们婚礼再推迟俩月?”

许诺诺有些惊讶:“你们的婚礼因为这件礼服推迟了吗?”

南夏用宠溺又无奈的眼神看了顾深一眼,尔后轻声解释:“您别听他乱说,也有些别的事情凑在一起,顺便就推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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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许诺诺仍旧觉得有些抱歉。

这几天接触下来她很喜欢南夏,干脆开口留他们吃晚饭:“顾总没什么事的话留下来用顿便饭吧?”

慕远淡声:“他们还有事,我们就不强留了。”

顾深

轻嗤一声,手从兜里拿出把车钥匙随意甩着,语气有点不耐烦:“人催我们了,走不走?”

“……”

南夏:“抱歉,那我们先走了,万一礼服还有不合适的地方,您随时联系我。”

慕远颔首:“路上小心。”:筆瞇樓

南夏走到顾深旁边,顾深抬起胳膊勾住她肩膀,随意摆了下手:“走了。”

南夏乖巧地任由他勾着。

许诺诺视线跟随着两人的背影,门被打开,关上之前,门外隐约传来句“再没下次”。

慕远勾住她的腰:“看什么呢?”

她眸子亮晶晶的:“我觉得南夏好宠她未婚夫啊,刚才那个宠溺的眼神,磕死我了。”

慕远:“……”

许诺诺抬眸:“你怎么把这件礼服骗过来的?”

慕远:“用一套独家首饰的设计换的。说起来,还是我亏了。”

许诺诺一脸八卦:“顾深脾气还挺大的。”

慕远:“他们大学就谈过,中间分开了很久,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能是怕人跑了。”

许诺诺还想再说,慕远在她腰间稍稍用力,将她往怀里轻轻一压,低声问:“就对顾深这么感兴趣?刚眼睛都快长人身上了。”

许诺诺注意力彻底被拉回。

“哪有,我就是好奇。”她抬起双手挂在慕远脖子上,娇声道:“我只对你感兴趣。”

慕远低笑一声,对这个回答还算是满意。

许诺诺也突发奇想:“那你要是没跟我在一起的话,会喜欢南设计师那样的女人吗?”

慕远问:“哪样的?”

许诺诺扯着他胸前衬衫的扣子:“就那种特清纯的款。”

可能因为南夏的确特别,许诺诺难得撒娇吃醋一回。

慕远低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呢喃:“我就喜欢你这种热情似火的,尤其在床.上。”这人开荤后就像只不知餍足的兽似的。

仿佛要把之前的都补回来。

南夏看了眼窗外:“天都还没全黑呢。”

慕远笑出声来。

别墅一楼已经布置的一片喜气洋洋。

俗气的大红色被贴得到处都是。

以他惯常的品位哪儿能受得了这个?如今却甘之如饴。

晚饭的时候,许诺诺右眼皮突然开始狂跳。

跳得她一颗心都有些不安。

还有一个月就是婚礼了,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慕远看出她的异常,问:“怎么了?不舒服?”

许诺诺:“没有,就是突然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会不会出事?”

慕远给她夹了块牛肉:“能出什么事?爸的情况也很稳定,你别吓自己。”

许诺诺点点头。

当天夜里,许诺诺睡得不太安稳,所以手机铃声突然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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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时她在一瞬间就接了起来。

那头传来大伯父的声音:“诺诺,你爷爷突发脑梗,现在在医院抢救,下了病危通知书,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是我怕……你还是过来一趟。”

许诺诺觉得全身发冷,突然僵住。

慕远早醒了,闻言也怔了片刻,握住许诺诺的冰凉的手:“别怕,我陪你出门。”

两人迅速穿好衣服赶到医院。

大伯父大伯母和宁叶都在。

冰冷的医院楼道里有冷风灌入。

爷爷半夜起来上厕所时突发的脑梗,突然晕倒,幸好宁叶听到动静,及时送来了医院。

几个人都心焦地等待着,静默无言。

一直到早晨六点钟,医生才从抢救室里出来,说:“病人抢救成功。”

许诺诺紧绷的弦终于松开,眼泪也骤然流了下来。

危险期过了就是恢复。

后遗症是爷爷腿脚行动有些迟缓,人也开始变得有些糊涂,有时候连许诺诺都认不出来。

不过医生说只要保养得宜,他还有很长的寿命。

许诺诺很庆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这个小插曲过后,一切都很顺利。

婚礼是个小型的室内婚礼,只邀请了亲戚和部分好友。

爷爷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却格外记得清楚今天是孙女的婚礼,坐在台下笑得一脸慈祥,看胸前别在西装前的鲜花歪掉还特意扶正了。

慕杰人逢喜事精神爽,也一脸开心,对着易闵感慨:“我怎么不是娶媳妇,而是有种把女儿嫁出去的感觉。”

易闵穿着花衬衫,吐了个瓜子壳儿:“慕远那可比女儿难嫁多了。”他竖了个大拇指,“您可真太了不起了,这俩能成多亏了您。”

慕杰连连点头:“太对了,我也觉得我很了不起。”

流程结束后,大家各自坐车回家。

许诺诺带着慕远送爷爷上车。

大伯父大声说:“认得吗?这是你孙女婿?”

爷爷认了一会儿,说:“孙女婿啊,认得。”顿了下,他又拉着许诺诺的手嘱咐,“以后要好好地过日子……”

最后,他压低声音,在许诺诺耳边小声说:“没跟以前那个流浪的艺术家成,怪可惜的。”

许诺诺稍顿,没来得及解释,爷爷就被大伯父搀扶着上了车。

一切都结束后,两人终于回到别墅。

还是下午。

进门之后,安安静静的。

慕远早嘱咐了阿姨今天不用过来,所以别墅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慕远伸手将许诺诺捞进怀里。

抱着她一步步上二楼。

阳光慢慢从南往西移,从落地窗一侧照进来。

慕远将许诺诺放在落地窗前,从身后环抱住她。

许诺诺握住慕远放在她腰间的手,转头吻上他的唇。

温热的触感。

慕远俯身回吻她。

慢慢地吻到她耳垂,一路往下。

礼服肩带慢慢滑落。

慕远在她耳边低声:“我挑来的衣服,终于能亲手脱掉了。”

许诺诺耳朵发烫,声若蚊蝇:“要……现在吗?可还是白天。”

慕远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我等不及了,诺诺。”

他细长骨感的手指从她身上来回触摸,所到之处又酥又麻。

虽然之前也有过不少次肌肤相亲,但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心理上带着一种别样的快感。

许诺诺有些难耐地咬住了慕远的肩膀。

天花板上布置着红色的装饰。

鲜艳的,炙热的。

她终于也住进了这座别墅里,跟他一起。

许诺诺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慕远的场景。

那会儿他就一个人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冷漠的,孤零零的,在偌大的房间里。

但从今以后,她都会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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