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手,柔声道:“我没事,你快去吃饭吧。”
她一直忙着照顾两个小家伙,自己还没顾上好好吃一顿。
“嗯,你们俩个不许再喝了,醉酒伤身。”她把米酒果断收起来了,让两人喝茶水算了。
茶水还醒酒。
“好,不喝了。”
“好,不喝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慕长生以茶代酒敬过去。木景焱回敬。
只是在对方目光掠过他胸前,木景焱脸色微变,不经意地用手抚了一把,随后恢复如常。
贝初夏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两个小家伙身上。
木景焱的声音暗哑低沉,冷如冰霜:“你怎么知道?”
这个天大的秘密已经保守了十五年,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此刻他的眸子里藏了一丝杀机。
慕长生对此毫不在意,“放心,我从没和别人提起过,她也不知道。”
或许男人更了解男人多一些,很多贝初夏看不透的东西,而慕长生内心却很明朗。
他不是好管闲事之人,若不是牵扯到贝初夏,他甚至懒得提起,可能会把它带进坟墓中。
几个月前,贝初夏慷慨地从荷包里掏了两百文出来,解了他燃眉之急。他当时看见她荷包里只有三百文,却在听到他母亲病了之后,拿出三分之二出来,怎能不触动他的内心?
当时他明明说只要一百文就行,她却执意给了两百文,而为了顾及他的自尊,拿走他那套价值十几文钱的旧工具。靠着那两百文,他和父母度过了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
后面又是她,名义上拉他入伙,按工计酬,可是每每到了月底结薪时,除了工钱还有什么嘉奖和福利。
他不懂什么是嘉奖什么是福利,但是知道这是他酬劳之外多余的东西,除了钱还有鸡鸭鱼肉等变着种类的各样荤腥和珍贵补品等等,就这么大喇喇给了,一点儿不小气,和生意上那些个掌柜的相比,出手阔绰的很。
她说,“有钱大家赚”。
这就是贝初夏,他最初第一眼看见她,双眸清澈璀璨如星。看似一个朴实娟秀的女孩却拥有如此强悍磅礴的内心,浑身熠熠发光惊艳四射,让人一接触就挪不开眼。
可这个优秀的女孩,很快就要成为别人的媳妇了。
他淡淡苦笑,“我听我师傅说起过龙凤娇珝扣玉环,多年前他随同他的师傅被皇帝批准入宫,曾经在晴秀宫见过。”
晴秀宫,听说住的是受尽皇宠多年的晴贵妃。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宫里突然走水,一场熊熊火焰把宫殿烧了个精光,据说在现场狰狞疮痍的尸骨中,找到了晴贵妃的身影。
木景焱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似乎在想些什么。
慕长生没看他,淡淡道:“若是你不能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就别去招惹她。她不是那种普通的女子。”
说完他直接起身,和贝初夏打了声招呼,便准备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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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身后隐约传来坚定的两个字:“我能!”
慕长生笑了笑,身体不自觉地趔趄了一步。头好晕,喝酒果然上头。
贝初夏一直把他送到院子门口,还有些不放心:“我看你脸红红的,真的没事么?可别醉倒在半路,更让人着急。”
慕长生摆手,“无碍,我只是喝酒脸红,其实还是有些胜酒力的。你看我今晚何时语无伦次过?”
贝初夏点头,“那倒是,你算是最稳妥的了。”
王虎就甭说了,大半瓶酒全入了他肚,喝得烂醉如泥,直接上客房倒头就睡。
木景焱看着没事,可刚才也差点摔了酒杯,她以为他也有些微醉了。
“回吧,夜里风凉。记得自己的人生,别委屈了自己。”
月朗星稀。
微风乍起,吹的竹林飒飒作响。
慕长生转眼走远,单薄的身形脚步却慷然有力。
贝初夏穿着单薄,出来时也没顾上多批一件外衣,夜里有露水,风落在身上带着些许湿润。
确实有些凉意。
慕长生这话莫名其妙,不过今晚的他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太健谈。她没顾上细想,偏厅里还有一堆事物等她照料。
收拾完饭桌,鱼婆也回家了。贝初夏本想留她住一晚,但是鱼婆惦念家中,便没有强留。
又伺候完闵家小兄妹上床睡觉,贝初夏这才往自己房屋走去。
夜色已深。
一天的疲劳缓缓浮现,她趁机活动活动双臂扭扭脖子,可是刚扭了一下便发现长廊上有一道落寞的黑影,扭动的脖子立刻停下。
“木景焱?怎么还不去睡?”
转念一想,他估计是喝多了,便走过去想扶上他:“我送你回去。”
她的双手刚落到他的手臂上,却突然被一双手紧紧攥住。
他漆黑的眼眸如同夜里会发光的黑宝石,亮闪闪带着能穿透的光芒。
“我想和你说说话。”
“好,我们去你房间说。”贝初夏感觉他有些醉了,想趁着他还没醉彻底赶紧让他回屋,不然等他醉意上来,她可搬不动他那么重的身体。
木景焱炙热的大掌把她的小手紧紧包围,他故意把大半身体微微靠在她的身上,紧挨着她。贝初夏更确定木景焱是喝多了,一路体贴地做他的支撑。
屋内,烟灰色的纱幔撑起木雕红木大床的四角。
大床上面,是同样色系的锦缎薄被和绣花枕头。贝初夏早已应季把该替换的,全都换了个遍。
“你先坐下,我给你倒茶。”她扶着他坐在床边上,便想起身。
可当她刚站起来却猛然被一个力道一拽,身体直压压坐到了他的腿上。
夏季穿衣单薄,刚挨上他的腿,贝初夏明显感觉到肉贴肉的真实感,一股脑冲上头顶。
这还没完,两只坚硬如铁的手臂随后箍住她的身体,就像被铁索锁住,动弹不得。
“先松手。”
“不!”木景焱的手臂越收越紧,她的身体被他紧紧揽在怀中,淡淡的清香一下涌入鼻尖。
他忍不住轻轻凑上去,低嗅辗转。
耳鬓厮磨,炙热的呼吸落到耳畔,怀里的女孩神经紧绷,一动也不敢动。
“乖……听话,先松开……”她以为他真得喝醉了。
偏偏木景焱不是个听话的人,不仅没有松开,反而张口轻轻含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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