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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初夏无辜躺枪,觉得冤死了。

为毛某些人总喜欢捡软柿子捏?她身份是不高,可是并不贱。

苏夫人挡住了她的去路,想走也走不了,无奈之下只能侧眸平静直视她。

“不知这位夫人,喊的是谁?”

“你!吆呵!”苏夫人火气更浓郁,头顶冒青烟:“装什么装?你以为粗布变棉布,穿的稍微好了些,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她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扫了贝初夏一遍,刻薄道:“呵呵,我家潇婵从小只穿绫罗锦缎,像棉布这种廉价的东西只有丫鬟才穿。你说你一个暖床丫头,心高气傲什么?”

前头木景焱已经被方丈迎进屋,回头看见贝初夏被拦在了后面,刚想开口。

不想贝初夏比他更快一步:“你先和方丈大师谈事情,我就在外面等你。”

木景焱眯眼思考一下,“好,等我,很快。”

现在解决某些纠纷,会在佛门失了礼数,置方丈大师于不敬。

贝初夏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他当然明白,也不想枉费她的心意。

只是如此以来,就要让她孤身一人在外面受些委屈了。尽管木景焱有些不情愿,但是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忍了。

禅门被人从里面合上,也挡住了贝初夏的视线。她平静转身,抬脚便走。

这一走,就显得苏夫人更是自己没事找事,下不来台面。

随即暴怒:“你这个贱丫头,给我站住!对我说的话,竟敢左耳进右耳出,如此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既然秦夫人管教不严,那就让我替她来管教你一番。”

说罢,她怒气冲冲快走几步走到贝初夏跟前,毫不犹豫扬起手,冲着她的脸颊扇下去。

贝初夏早就生了警惕之心,迅速后退一步。

苏夫人没打着,脸色铁青。

“好哇,我打你竟然还敢躲开!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丫头绑了,关到将军府去!”她冷笑:“我倒要看看这回,秦夫人还如何替你开脱?”

上次在聚仙楼,秦夫人为了木景焱已经对她不敬。

苏夫人窝了一肚子火,对贝初夏这个“罪魁祸首”极其看不惯,要不是因为她,苏潇婵和木景焱早就水到渠成。

小院外头站着的几名下人应声而来,迅速把贝初夏围住。

两名丫鬟刚欲上前一步,却被贝初夏打断:“且慢!”

她轻轻勾了勾唇:“将军府?那想必就是苏夫人咯?我生于在民间长于街市,没机会接触达官贵族并非是我故意不敬,苏夫人何必死咬着这点不放?”

苏夫人不耐烦地摆手:“别听她废话,绑起来!”

“是。”

两丫鬟长得很壮实,上前一步站到贝初夏身后。

贝初夏:“苏夫人是不是太心急?木少爷出来要是找不到我,一定会去将军府寻人。”

“你威胁我?我连秦夫人都不怕,还会怕他不成?”苏夫人冷笑。

贝初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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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真的不怕?”

苏夫人:“……”

一脸阴晴不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木景焱的身份不忌惮,怎么可能?

强咬着牙嘴硬:“就算得罪他又如何?有秦夫人在,他又如何不卖三分薄面?”

贝初夏笑意更浓:“秦夫人的脸面很值钱?那为何木少爷要搬离秦府?”

“什么?”这回苏夫人惊讶了:“你是说木少爷不住在秦府了?”

贝初夏:“不然呢?秦夫人在木少爷面前都礼让三分,不知苏夫人哪来的自信,让木少爷原谅你。”

苏夫人一时怔住。

自己亲娘的犹豫,苏潇婵看得清清楚楚。本来心中乐开了花,一下突生变故让她猝不及防。

“娘,你不要听她花言巧语,她不过就是焱哥哥的一个暖床丫头,哪里有什么地位可言?焱哥哥怎么可能为了她和将军府反目成仇?”

苏潇婵咬着唇恨恨瞪了一眼贝初夏,对自己亲娘又低声道:“你别忘了,前段时间焱哥哥还拜托爹爹那件事……”

“对啊!”苏夫人恍然大悟,“木少爷现在有求于你爹爹,他怎么可能因此记恨我?孰轻孰重的道理,他自是明白的。”

“你要是不说,我差点被这贱丫头骗了。”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明明底气十足,大手一挥:“带走!”

没了木景焱,贝初夏再怎么也蹦跶不起来了。

于是,贝初夏被两个五大三粗的丫鬟偷偷捂着嘴,摁着离开院子。

体力悬殊,强行争执纯属白费力气,贝初夏一直很平静。

苏夫人即便再看不惯她也不会弄死她,因为没这个胆量。最多……最多就是被打一顿吧,唉!

从小路拐出去,大雄宝殿前头依然人山人海。

苏夫人领着众人从一旁侧阶沿路而下,这条路上行人较少。

大概一刻钟之后,木景焱才从禅房中走出,他的步伐比往常略微有些急。

小院里竟然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暗道不妙。

他面部线条绷得很紧,薄唇紧抿,眸如寒潭,迅速穿行在各处树下丛中。

贝初夏到底在哪里?

今日来静安寺,他并未让属下随行。以一人之力在偌大的静安寺找人,无异于海底捞针,时间上更不允许。

虽然知道贝初夏是被苏夫人带走的,也知道她性命无忧,但心里一想起刚才贝初夏受到的委屈,怒气便忍不住想要发作。

双拳紧握,目光鹰隼,心里暗暗只喊出一个名字:苏千臣!

苏千臣有好几重身份:镇国大将军,苏潇婵的父亲,苏夫人的男人,还有最重要的,是皇帝的宠臣。

皇帝宠他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官职一品,因为不喜京城喧哗,便在临界抚天城选址建房。

家宅离皇宫有些距离,上朝之时经常在皇帝前一步进殿,和皇帝前后脚。

然而皇帝从未说他什么,甚至体恤他家远,相比其他大臣要更辛苦。

京城有地你不建,自己仗着皇宠舍近求远,能怪得了谁?

可偏偏皇帝金口玉言,旁人怒不敢言。

于是,这位将军年过半百锐气愈发凌厉,如日中天,连带着一大家族人都跟着飞黄腾达。

木景焱找遍了寺庙,都没寻到贝初夏一丝蛛丝马迹。

按着突突直跳的额头,正蹙眉思索有无其他线索时,忽然一个声音传来:“缇骑大人可是在找人?”

身形一动,直接从小路的矮丛中揪出来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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