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竹砚铺子自从开张之后,生意火爆。
订单不断,顾客不断,贝初夏每天忙忙碌碌过的很充实,一时半会儿不会胡思乱想。
贝春雨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王大妈最近正在准备儿子的婚事,经常要么一个人,要么和未来儿媳妇一起上街买些琐碎物品。
每回路过竹砚铺子的时候,就会过来和贝初夏唠上几句。
这天,鱼婆因为家中有事请了半天假,贝初夏独自一人在前面的铺子里张罗。
王大妈路过时,老远就冲着贝初夏摆手打招呼。
“王大妈,进来坐坐喝口茶啊?”贝初夏招呼她:“我姐没和你一起?”
王大妈又摆摆手:“不进去了,赶着回去。”她把声音刻意压低,“我临出门前,搁家里头饨了乌鸡汤,这会子该是炖好了。”
贝初夏不明所以:“我姐不是在吗?”
“我出门的时候,小两口还在睡觉呢,谁晓得现在起没起?”王大妈捂嘴偷着乐:“春雨的身子刚好利索,铁牛可算是能搂着媳妇儿睡个安稳觉了,我哪里还能再去打扰他们?”
贝初夏听得小脸一红,忍不住眼神往别处瞟了一眼。
王大妈的思想还挺开放,这种话也随便和她说。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好嘛!
不过她知道王大妈不是个随便嚼舌头的人,看王铁牛的性格就知道。王大妈要不是因为把她当一家人,也不能随便说。
再者姐姐贝春雨昏迷的这段时间,都是王铁牛衣不解带在一边照顾,两人之间已经亲密的不能再亲密。
下个月就办婚礼,所以就算现在同床共枕又怎样?
王大妈说完之后看见她脸红,这才恍悟自己说话的对象不对。可是她心里高兴,也就不把贝初夏的不好意思太当回事了。
“嘿嘿,不说了,大妈盼着你也能早点寻到有缘人,就明白啦!”
王大妈调侃一句,乐滋滋道:“我得麻溜赶紧回去,那口炖汤的大铁锅死沉死沉,要是春雨不小心去厨房看到一定会抢着端下来,这丫头啊哪儿都好就是太勤快。”
她越说心里越着急,脚底快步生风。
“我觉得啊她得赶紧一鼓作气把身子骨调理棒棒的,来年好生养个大胖小子。所以现在啥活儿都不能做……”
看着王大妈脚步匆匆离开的背影,贝初夏替亲姐感到欣慰。
这一撞没白挨,找了个好男人好婆婆,往后的生活一定越过越红火。
反观她自己的未来……唉!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想起了木景焱。这都一周多了还是杳无音信,到底发生了什么?
贝初夏一整天忧心忡忡。
鱼婆下午没来,陈耀才和两个小家伙一直在后院忙活,只有慕长生看着她复杂的脸色,有些担忧。
“你还好吧?”
贝初夏扯扯唇角:“没事,就是有点不提情绪。”
慕长生点头,认真看着她的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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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看出来了,你是在担心他。”
贝初夏没做声。
“既然状态不好,今天的生意就到此为止吧。”这会子临近傍晚,铺子里也没有客人,慕长生说道。
贝初夏默默地拿起门板,准备关门。
门板挺厚实,拿在手里有点沉,平时贝初夏都是和鱼婆两人一起才能放好。
她晃晃悠悠拿得很吃力,慕长生一把抢过去。
“让我来。”
他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弱,但力气却比她大多了。
几块门板三下五除二就被装好,门口封的严严实实。
贝初夏看他利落做完,便道:“那你今日也早些回家吧。”
“不急。”
慕长生气定神闲回到小院,开始收拾工具和打扫卫生。
“你放着吧,这些等我来做就行。”贝初夏有点不好意思。
慕长生干活麻利,手艺又好一点儿不偷懒,每天工作量完成的漂亮又饱满。
随便拿一根他雕好的竹节出来,根根堪称完美。就算是有点天然竹疤痕,也会被他灵巧雕成其它花色,完美掩饰了缺点。
这样有能力的合作伙伴,谁会不喜欢?让他做杂活,是大材小用。
慕长生不以为然,“你平时也很累,今天又是一个人忙里忙外,我多做些没什么,不和你多要工钱,放心。”
“噗嗤!”
贝初夏笑了,心里稍微好受些。
慕长生平时不苟言笑,今日能让他破例,那说明他的确是看她状态太糟糕了。
“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失落,过会儿就好了。”她也伸手去帮忙。
“嗯。”
两人收拾起来很快,没多久小院里便恢复了整洁。
慕长生收拾完还是没急着离开,贝初夏总觉得他有事儿想说。
“要不你坐会儿休息休息,喝点水再回家?忙了一通都出汗了。”
“好。”
慕长生没拒绝。
炎热的夏季,在小院石桌上放一壶茶水,是个不错的选择。
贝初夏这个举动,方便了所有人。谁干活喝了,过来就可以喝,喝完倒满茶壶凉着,再来的时候凉的热的随便选。
慕长生从石桌上拿过茶水,给她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其实你不用太担心木景焱。”最终,他说了这么一句。“不然等他回来看见你这么憔悴,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憔悴?她很憔悴吗?贝初夏咬着唇。
可能是因为上回木景焱遇到冥幽受伤的事情,心里有了阴影。
这几天忙于生意之余,心里都是煎熬和不踏实。
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可实际呢?自己到底有多焦虑,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不知不觉,木景焱在心目中已经占据了不可估量的地位,现在才知道。
可是,“我……还好,你说的太严重了,我们之间不过就是……朋友吧,呃,关系亲密的朋友。”
贝初夏强调自己的身份:“你也知道,我的出身配不上他。”
“不是的!”慕长生抬眼看她:“他既然流落民间这么多年又是一名缇骑,那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把皇室身份完全抛开。你怎么会这么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知道么?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姑娘,绝无仅有。”他的声音笃定而坚决。“坚强而独立,很少有人做到,尤其是女人。”
受到夸奖的话被贝初夏自动忽略,让她震撼的是前半句,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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