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赵洪德开始,师父就不咸不淡的,只说必要说的,不必要说的,一句也不说。
两个师兄弟倒是热情,东问西问,把赵洪德这两年在外面的故事仔仔细细打听了一番。
师父就在旁边,自然也听到了,可却一言不发。
赵洪德不敢多跟师父说话,只管小心伺候着。
他们师兄弟打小就怕师父,师父指东他们绝对不敢往西去。
师父倒不是有多么凶,而是总能说到他们的痛点,让他们毫无反驳的余地。
他们实在不听话的时候,师父下起手来也毫不含糊,总是既能把他们打得哇哇叫,又不伤他们筋骨。
所以,他们对师父是既害怕又没有怨言,师父的一言一行都让他们心服口服。
好在他把师父介绍给薛家人后,他们居然很聊得来,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比跟赵洪德热络得多。
师父仙风道骨,一把年纪,身材挺拔举止潇洒,神态威仪,言谈却很是风趣。
薛家老少很快都喜欢上了这位远道而来的高人。
呈雪露和苏世勋也被邀请来一起入席,见到这位“师爷”,呈雪露很激动。
上辈子从未得知,自己的师爷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贺福年。
如今有幸见到,呈雪露找着机会跟他老人家说话。
很快,作为薛家庄的“救命恩人”,薛家人自然把呈雪露郑重其事地介绍给了贺福年。
虽说呈雪露确实为薛家庄做了不少事,但薛家人介绍她时说的那些话,还是让呈雪露觉得有些不自在。
那话说的,简直把呈雪露比喻成了神仙。
贺福年一听,来了兴趣,立即跟呈雪露聊了起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跟呈雪露聊了没一阵,贺福年就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小姑娘,绝对是个厉害人物。
她虽然年轻,但很有见识,思想很有深度,在医术上颇有造诣,比自己的徒弟们不知强多少。
而呈雪露跟师爷聊了几句,也大受震撼。
师爷就是师爷,几句话下来,就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管是对药学还是病理的见解,贺福年寥寥术语,每一句都说到了点子上。
高屋建瓴,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独到见解,让呈雪露赞叹不已。
为了不让大家感到无聊,呈雪露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而是决定再找机会向师爷好好请教。
贺福年看出了呈雪露的用心,更加对她高看了一眼。
第二天,赵洪德的婚礼热闹极了,全村人都来了,摆了好几十桌。
呈雪露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结婚场面,着实有些被震撼到了。
她看了看身边的苏世勋,觉得有点遗憾。
和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结婚时,自己却是不知情的,说回来,甚至还有鸠占鹊巢的意味。
这么想着,呈雪露心里居然泛起一阵醋意。
苏世勋看媳妇盯着自己,笑了。
“怎么了?想起我们结婚的时候了?”
呈雪露抿着嘴点点头,“嗯。”
“咱们结婚的时候人不多,不过,场面也足够热闹,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回去咱们再办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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