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袖实在不懂他怎么受;伤,只好挨着他不再说话,眼睛就盯着破裂;伤口看。
她先前就在奇怪,女主角第一次见蛇蛇;时候,他也是在洞穴内,而且受了很重;伤,洞口都是淋漓;鲜血。
兽世能伤到黑月光;东西不多,原著中也没有给出清晰;描写,就像言袖跟他相处;这些天,才渐渐了解他;性格和喜好。原著中是空白;。同样,对于黑月光受伤;理由,原著并没有清晰描述。
他第一次见女主角时为什么受伤,原著同样没有给出什么前因后果。
言袖直觉,那次受伤;原因和这次应该一样,就是莫名其妙;皮开肉绽,尾巴破裂开糜烂;伤口……她闻了闻空气中浓重;血腥味,还夹杂着一种奇异;香气。
“就……这样不止血吗?”言袖不忍地看了眼黑暗中碎裂;伤口处,小声问他。
洞穴外终于亮起了鱼肚白。零碎;朦胧光线映亮山洞深处。
言袖看见美人蛇;薄唇动了动,在银则开口之前,她飞快堵他:“不准说是小伤。”
“……”银则停住。
言袖:“……”不是吧,他还真打算说是小伤!
她莫名;有点恼怒,受这么重;伤,为什么要一直说是小伤啊!她完全没有办法帮他,这伤口好像是凭空出现在他身上,也会凭空变得越来越严重。就算处理伤口也没有用。
唯一能做;只有陪着。言袖坐在他身边,干脆把手指向下摸索,想摸到他;手握起来,给他一点稀薄;安慰。但指尖刚一碰到银则,他就把修长;指骨移开了。言袖:“……”很好,差点忘了这还是一条高冷黑月光蛇。
不会容忍雌性任何亲密来着。
言袖抱着膝盖坐在旁边,直到天色慢慢亮起来,她瞥见蛇尾难耐似;动了一下,把视线移过去,就瞧见原本碎裂;伤口,又慢慢迸裂一道新;伤。好像有看不见;重锤敲击尾端一侧,鳞片颤颤巍巍地露出里面嫩肉。血渗出来。
言袖呼吸一滞,看不下去了。
银则一直安安静静在旁边望着洞穴上方,等外面阳光照到山洞外侧;时候,他尾巴动了一下,蛇尾蜷曲地在血泊里移动。
言袖惊呆,连忙抓住他手腕:“干什么?”
银则把手腕抽出来,蛇瞳平静又自然注视她,“出去。”
“出去干什么?”
银则视线在洞外扫了一圈,移回来望着她;脸:“每天不都要出去?”尾尖在血泊里卷了一下,甚至溅起零星血珠,“觅食。”
“……我可求求你别折腾了。”言袖发现这条蛇对伤;概念确实不怎么正确,尾尖一侧都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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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正常去觅食。她叹口气,拉着他坐下,银则很配合地降低了蛇尾高度,听见她问:“你不疼吗?”
银则没说话。他用阴冷漂亮;蛇瞳盯着她。
“不动;时候就很疼吧,动起来不是更疼吗?”言袖拍拍他;肩,“这种时候就不要动了,我来负责食物就行。鱼啊果子啊我还是能弄到;。”
她把登山包拿过来,扒拉半天,懊恼说:“可惜我没有止疼片。”少女眼睛像两颗晶莹清澈;湖泊,纤细;手把他;黑发拨到身后,她凑近他,用雌性绵软嗓音说:“你今天休息就行了!”
“……”
银则漠然;蛇瞳似在审视她。
言袖让他在原地不动,自己进进出出地忙活。没有银则,她自然不敢走远,于是就在外面;小河抓鱼,在附近;树上摘果子。
回来;时候,她路过一截横生;粗壮树桠,不禁停下脚步,打量一番。
说起来,养了这么久蛇,连给蛇蛇准备个攀爬;玩具都没有。真是疏忽;养蛇人。
她把木头拖回去,先煮好鱼汤投喂受伤;蛇蛇,然后就出门拼木头。她找来几截不同造型;粗壮;木头,用包里;铁丝把它们扎穿,固定在一起,底座选了一截四平八稳;沉甸甸;木头,这样不会翻倒。
完成后,太重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拖不动它,正郁闷时,洞口处有声音问:“你在做什么?”
“银则……”言袖下意识看一眼他血肉模糊;伤口,才拍拍玩具,兴奋地说:“看我给你做;!可以躺在这上面晒太阳,尾巴有攀爬;地方,缠着树枝啊或者搭在枝丫上都可以。”
银则注视蛇爬架。
片刻后,他游过来。
“哎!尾巴……”言袖心惊胆战地看着他尾尖在地面拖出蜿蜒;血迹,伸手要阻止他,而银则表情一直如常,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好在洞口距离爬架就几步路,他到了跟前,端详片刻,把尾巴缠绕上去。
言袖只好望着挂在爬架上;蛇蛇。嗯……虽然没有多;表情和眼神,但蛇;尾巴已经惬意缠住木头,即便休息;时候,也能有攀附;着力点。蛇类应该很喜欢。
“如果有石头;就好了。”言袖有些遗憾,木头质感还是没那么舒服。不过第一次接触人工蛇爬架;蛇蛇,已经够新鲜了。这东西甚至可以拖进洞穴,睡觉;时候可以攀附。他卷着尾巴,低下头看她。
“你正好可以躺着晒太阳。”言袖说。
银则视线却慢慢游移到她;手上。
言袖低头看看,两只手心因为扭铁丝以及做笨重;木头手工,只有简单;工具,不可避免地磨出道道红痕,不过这不算什么,涂点药酒明天就能消肿。
…
吃过晚饭,正值黄昏最后一缕橘红;光束温柔笼罩森林。一切都沐浴在柔和;温暖滤镜中,草叶随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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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飒飒,清新;空气混合着草木香,吹拂起言袖;头发。
她正舒适地享受静谧;时光,旁边;人忽然开口道:“今晚会更严重。”
言袖转头:“什么?”
“伤。”银则说,“今晚离我远一点。”
言袖惊呆了:“这还不算严重吗?”
面对她;疑问,蛇蛇微微歪了一下脑袋,停了停才说:“小伤。”他蜷曲;蛇尾也随着微微动了下,然后继续说道:“不会死。”
言袖明白他;标准。
对银则来说,不会死就是小伤。
因为一直以来独自生活,不管伤得多重或者多疼,觅食依旧是正常、必须;活动。所以她猜得没错。他对受伤几乎没有心理上;概念。
反正以前也不会有人让他受伤了就不要动、乖乖待着休息。
所以他恐怕还觉得她今天;举动很奇怪。
“好,”言袖有点泄气,“我今天晚上不会打扰你。”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有点兴致缺缺,于是自己过去整理自己;登山包。翻了翻里面;探险服,言袖觉得她应该做一套新衣裳。兽世雌性穿着都很清凉,遮住重点部位就行,她穿着探险服,秋天还好,等到夏天一定很热。
她又把其他物品归类。指南针是个完全没有用;东西,言袖拿在手里掂了掂,因为是现代;玩意,倒有点舍不得直接扔掉。
卫生巾……还剩两包。原著里设定兽世雌性;生理期是三个月一次,和雄性发频率差不多。穿越到兽世;人类女性也会由于某种磁场变化,变成三月一次;频率。
女主角刚穿越过来时,还很为这一变化惊慌。言袖因为知道原著情节,对此接受良好。
这倒是很方便。言袖摸摸姨妈巾,默默把它放回去。
她摸摸索索地收拾完毕,转身,才发现蛇类;一双红色竖瞳仍旧在盯她。
言袖忍不住问:“怎么啦?”
青年蛇;眉很轻地皱了一下,他;神情仍旧冷冰冰,蛇类特有;凉腻,慢慢漠然答:“没什么。”
……没什么你盯着我干嘛?
言袖心里纳闷吐槽,干脆又去整理自己;厚草垛床。
因为知道今夜是更严重;一夜,言袖从一开始就睡不着,翻来翻去,干脆坐起来。
朦朦胧胧到半夜;时候,言袖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睡意,但是恰逢一缕凉凉;风吹入洞穴,她一个哆嗦,立刻又醒了。
她忍不住向洞穴内张望一眼,刚开始没听到动静,但是随着时间;递进,在片刻之后她听到蛇尾翻卷时击打到石块;声音,还有压抑;呼吸,听得言袖微惊。
银则无疑是很能忍受疼痛;,连他都开始对疼痛有反应了,那得是多疼啊?都这样了还是小伤吗。
她默默地想,以前银则一条蛇生活;时候,即便受了伤也没有办法,又没人照顾他。不致命;伤,他都一律当做小伤了,根本不在意自己。
也难怪不爱护自己,那种情况下他又能怎么爱护自己呢?
言袖听了片刻。洞穴内太静谧了,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许多倍,在夜晚格外清晰。她最终还是忍不住起身过去,不过惦记着银则;叮嘱,只远远地看一眼,不敢离他多近。
她望见一对冰冷无比;竖瞳。
冷血动物在黑暗洞穴里闪烁着红光;,极致冷漠;瞳孔,让言袖感到后脑汗毛都要竖立起来。好像第一次见他时,蜘蛛感应般;惊悚与想要逃离危险;冲动。
青年兽人就这么卷着蛇尾,在洞穴深处一眨不眨危险盯着她。属于强悍雄性兽人;压迫,以及蛇类;森然威胁,让言袖有些头皮发麻。
她想,怎么回事??难不成银则受伤严重;时候连思维都会转换?他又变成没熟悉之前;冰冷兽人了?他不会还可能伤害她吧?!
一人一蛇在洞穴内远远对视。
蛇;尾巴卷了一下,冰冷美丽如雕塑;青年;上半身微微转动,他;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好像居高临下;王者从蝼蚁身上挪开视线。几乎是同时,言袖感到;压迫和危险骤然一轻,让她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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