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娇的左胸处血液已经晕染成了一片,像一朵凋零的花躺在马车内,她闭着的眼睛没有了颤动。
沈湛心口一痛,脑子里顿时只剩下一片空白。
对面的人似乎在狂妄的大笑,或者说着什么语言挑衅的话,沈湛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出了问题。
他想上前去看陆娇娇的伤势,狼元此时再次出现并且阻止。
沈湛这才意识到这个人还没死,他眼神骤冷,嗜血般的样子,犹如地狱里来的修罗。
狼元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沈湛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冲到他的面前。
狼元的柳叶刀此时正好戳中沈湛的左腹,沈湛毫不在意的盯着对方,趁着对方犹疑惊恐的样子,
沈湛的长剑,斩断了他持柳叶刀的那只手,连着肩膀处齐跟而断。
撕裂般的呐喊声发出,断臂之人往后连退了几步,面带警惕性的看向对方。
手臂与肩膀连接处的血还在喷涌似的往下流。
“沈湛,你若放我一条生路,日后我定会向二皇子替你求情保你一命。”
面对此刻对面犹如失了心智的人,狼元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脸上那道伤口发生时,都没让他如此恐惧。
“可是我要你死。”
冷冰冰的话语犹如毒舌吐信子从他的嘴里出来。
狼元见着杀气这么重么沈湛,一时之间有些慌神,一旁的暗卫纷纷重新排阵把人围堵住。
沈湛身上的血一滴滴淅沥沥的滴落在地上,他好像没有疼痛感。
再拿起手里的剑时,那把剑直直冲向他想杀的每一个人,落地的人头,残肢都在祭着他手里的剑。
大雨像是在洗刷着什么,地上的血液以川字形状流向地势坑洼的地方。
一群人的决斗,转眼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人还在同沈湛相对立。
狼元的手血流得厉害,雨水的冲刷没有让他的血停下。
沈湛阴鸷的眼光看向他,剑光一现,一侧的男子没能接住他剑的力度。
阵型早就溃烂的不成型了,只剩下单独的收割。
雷声还在轰鸣,闪电一道道的似乎带着劈开半空的趋势。
沈湛浑身是血,犹如穿了红色的衣袍,周围全是尸体,没有活口,一众小厮丫鬟能跑的也都跑了。
周围都安静下来了,他轻轻的走向马车内,闭着眼的人。
雨水下的太大,马车内的人,衣裳被沾湿,连带着发髻上也有些零星的雨水,
他将她头上的雨水轻轻抚摸掉,“娇娇想睡了。”
手指抚过女子的鼻息,没有半丝起伏,一向冷静的人,在大雨里半抱着怀里的人走。
雨水将两个人的血液冲刷到了一起,沈湛眼尾滑落了一滴水珠,他抱着对方,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
雨水中的污秽随着地势被一遍遍的清洗。沈湛将人带回了沈府,家中的小厮见到少夫人毫无生机的被公子抱在怀里,吓得不敢说话。
而沈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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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周边无人似的,自顾自的将人带到主卧内,将人放在床榻上。又将她浑身湿透的衣服换了。
他就坐在她床侧,一遍遍的清理她的伤口,然后包扎好。
此时的陆娇娇犹如只是睡着了般的,躺在那,身体被打理的很干净。
沈湛就睡在一边,眼睛一直看着陆娇娇,从天黑至天亮。
陆娇娇身死的消息很快被传来,陆家父母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陆母直接就晕过去了。
陆父一口血喷出来,从床上跌落下来,嘴里喃喃喊着陆娇娘的名字。
臻时安的亲信很快便到了沐阳城,到沈府的那天便看到陆娇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声息的样子,
而一旁的冰块一直围绕在她身边,使得她的尸身没有那么快的腐化。
此时的沈湛在她周围忙碌的为她梳洗打扮整理衣服,有时又会坐在床榻旁呆呆的看着她。
那亲信又些不敢置信,说话小心翼翼道:“沈公子,五皇子说有一物你可能需要,若是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说着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沈湛看着递过来的信封,眼眸微暗,没说什么。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沈府着了一场大火,府里的一切都被烧得一干而净,
众人之前都听说了沈湛的妻子陆娇娘身死的事,如今沈府的一场大火,让人对沈湛的死活有了猜疑。
在距离都城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小屋子,
里面是用围栏扎起的小院子,亭子里种了一棵小树苗,一个男人每天在那里面为庭院打理,为那棵小树浇水。
男子穿着妖艳的红色衣衫,有时会进去屋子里面,一呆便不再出来。若是有心人想要进去看一看,便会看到一座冰冷的棺椁在房间临窗放置着。
像是无数遍练习过的样子,男子把对方的发髻仪容又整理了一遍,待看的时间久了,又会发出自言自语的声音。
当外面的日照已经到了特地的某一个地方时,沈湛摸了摸陆娇娇的脸声音沙哑:“娇娇别怕,我马上就回来。”
小院的地底下有两间暗房,分别关着两人,
地牢被打开后,一阵呜咽声从里面传来,
沈湛眼神阴恻恻的,进了地下暗房,里面用铁链锁着一个人,另外一个被做成了人彘,两人的嘴巴纷纷被东西堵着,发出呜咽的喊声。
他在一旁的刑具上挑挑拣拣选了一个火烧铁棒,在火上一直烫着。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先是走到人彘的面前,十分不解气的将手里的烧火铁棍往那人仅露出来的皮肤上烫着。
那人已经没多少生息力,只能在脸部的疤痕上看出这是刺杀那天的狼元。
当日狼元服用媚疆常用的假死药丸,却被折返的沈湛发现,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当时的恐惧,因为看他还活着他竟然笑了。
等这边的人彘没有什么反应时,沈湛又把阴鸷的视线看向那个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子。
女子呜咽个不停,彷佛是在求饶,但是她忘了她曾经做过的事,沈湛在刑具那里挑了半天,阴恻恻的笑了,
随手拿起了拔舌钳,眼神阴冷的看着那狼狈不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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