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娇神色有些慌张,入眼的房间好像与昨夜的房间不同。
等等?昨夜?
陆娇娇的脑海里一瞬间涌现了一大堆的记忆,
是衣衫渐开的两人,是急不可耐的自己,是无休无止的纠缠……
那个男子是长兴侯沈湛,
陆娇娇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体,果然原本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下,
如今身上穿的是一件锦绿色的袄裙,揭开胸口的一层扣子入眼的便是青乌的痕迹,随处可见。
陆娇娇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她打量着这间屋子,四处除了门以外都是密闭着的,唯一的一扇窗户都被封死了。
看起来像是多年没有人住的样子,但是房间的陈设看着好像又十分的讲究,
隐隐之间陆娇娇甚至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她捂住脑袋蹲了下来,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被忘记了。
正当她自己懊恼的时候,余光里看见了那条熟悉的铁链,
陆娇娇的手摸上去,脚环被禁锢在里面,这把又粗又长的铁链看起来像是才打造不久。
蒋家此时已经掀翻了天,皇宫内一点线索都没有,
唯一一张蒋清禾留下的纸张,让蒋家人无从下手。
那张纸条的字迹的确像是蒋清禾的手笔,
但是蒋完言说什么都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如此匆忙留下字迹,甚至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
就算是离开,也只会在皇宫无故消失,
因为城外的太监和守卫根本就没见到蒋清禾从宫里出来。
蒋清禾到底去哪了?
蒋父蒋母深夜在御书房同皇帝焦灼的讨论,
臻时安心中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他有八九分把握。
终于把蒋父蒋母送出去后,
臻时安眼底划过一丝难言的意味,
不过很快就被他收敛了,命人在宫内大肆搜寻蒋府的嫡次女,严查出入宫的马车。
命令是下了,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若真是那人所为,定然已经将人送出宫去了。
不过面上他还是要做些表示,吩咐宫里的禁军严格巡逻,防止蒋家小姐迷失了路。
蒋家人见皇帝连下了几道口谕最后都没能得到消息,一时间蒋府的气氛到了冰点。
“姨娘,清禾妹妹不会有事吧。”蒋澜在大厅内声音细弱的问着二姨娘。
即使对方声音很小,但是大厅内的人基本上都能听到。
蒋母严肃的垮着一张脸,神情十分冷。
自己的女儿居然在宫宴上消失了,而且还留了字条说是自己出去的。
若是没有那张字条,蒋母相信皇帝一定会十分看重这件事。
如今有了这张纸,就和皇宫的关系没那么大了,谁知道蒋清禾会怎么出去。
越是这样,蒋母越是担心,
她把目光看向蒋完言,
“完言,今日你陪着清禾进的正殿都发生过什么事,你可还记得?”
蒋完言不出意外地点头示意。“那你把昨日的情景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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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完言想了想于是将自己的妹妹冲撞了长兴侯这件事说了出来。
一时之间蒋家的大厅有些沉默,听着蒋完言的话,不同的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蒋父是带着怒气,蒋母听了眉头紧皱,
整场在厅的人除了蒋澜和宋姨娘的态度叫人看不出其他人的面色都十分的沉重。
在宋姨娘和蒋澜内心当然是在窃喜了,如今蒋清禾已经消失了一夜,不管是否有危险,名声也没了。
重要的是蒋清禾同四皇子可是有婚约的,按照如今的这副情景,两人的婚约怕是成不了。
宋姨娘抓紧手里的帕子,真是让人止不住的高兴啊,
蒋澜则是略带着惊讶的看着自己母亲,
她隐隐猜到一些宋姨娘所想,有些紧张的听着大厅里时不时的有小厮传来的消息。
蒋完言说完那天在宫里所生的一切后,场面顿时沉默了。
都是她不好,要不是她没好好看着自己的妹妹,清禾就不会走丢了,蒋完言心里内疚。
蒋母把座下所有人的脸色都观察了一遍,尤其是二房的。
最后沉着脸道:“明日完言陪我去一趟长兴侯府。”
蒋完言瞬间将头抬起看向自己的母亲,她有些惊讶难道真的是长兴侯。
可是那天妹妹丢失的时候,长兴侯的面色毫无变化,就坐在那里如常的饮酒。
除非这一切都是沈湛耍的计谋,思及至此蒋完言咬牙切齿的暗自想着一定是这样。
长兴侯一定是看妹妹冲撞了她,又觉得妹妹对他有所意图,想到之前被沈湛扔在大街的女子。
蒋完言应了母亲的话,恨不得现在就去长兴侯府向沈湛要人。
夜里,蒋母将蒋完言召到房间内,她的表情带着些疲惫,说话也没有了白日那般厉声。
微润的眼眶让蒋完言有些担心,“母亲。”
蒋母摆摆手:“明日记得听话些,别那么冲,
长兴侯你也知道得皇帝偏爱无法无天,若你妹妹真在他手里,我们硬着来肯定不行。”
蒋完言知道蒋母的意思,有一了片刻才点头答应。
“可惜了,你妹妹一直喜爱四皇子,如今两人的事是成不了了。”
蒋母的眼神盯着房内书桌上的那盏烛火,在心里祈求着什么。
陆娇娇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今日一天除了一个身着黑衣蒙着面的人,
按点来送饭,便再也没人进来过了。
她在那人进来时大吵大闹过,但是那人似乎是个哑巴一样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停都没有停下。
陆娇娇心里气急了,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昨晚自己没死说明自己的确是沈湛的那个消亡的妻子。
但是沈湛的态度让她十分疑惑,若自己是他妻子他不是应该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害怕对方伤心么?
沈湛的种种表现,都让陆娇娇有些害怕,
若说两人关系不好,昨夜沈湛的确也十分疯狂,若说两人关系好,也不至于将人囚禁在一间长久不用的屋子了。
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一直在四处找各种东西对着铁链砸,但是都无济于事。
她的肚子十分的饿,但是圆桌上的东西,
她是即不敢吃也在赌气,赌沈湛舍不得她的亡妻饿肚子。
果然一直肃静的夜里,门外传来了一阵沉沉的脚步声,一步步的靠近了房门。
解开门锁的声音,从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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