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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李玉四目相对,立刻像被烫了一下般,羞涩地移开视线。

白卿书眼神飘忽,声音很轻:“妻主,不然咱们别听了。”

人家欢好,他们听什么呢。

“嘘。”

李玉示意他噤声,瞥见夫郎的脸红得不像话。

这才意识到:卿书是男子啊,怎么能听这个。

“捂住耳朵。”

她小声道,拉了他的手盖住耳朵,把人抱进怀中,聚精会神地听。

妻主肌肤的热意传到白卿书身上,他被李玉一只手圈住,闻到她衣衫上的淡淡杏香。

杏……妻主最近去果园了?这味道挺好闻的。

他胡思乱想,另一头,孙知宜和竹青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下捂着耳朵也能听到了,白卿书腹诽着,花楼房间的墙有何用。

“孙小姐,真的不行了……”

“竹青乖,等到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就把你赎回家做侧夫如何?”

“啧。”

李玉眉心微皱,侧夫?孙知宜也真敢承诺。

若是清倌,以孙知宜的身份,把人赎回家做个贵侍都算好了,侧夫……莫不是唬人。

侧夫只屈居在正夫之下,能够进妻家的家谱,死后能够被妻家后人立牌位。

这也是正经人家才能当得,需要六抬大轿抬进门的身份。

竹青居然信?他自己破了身,等大了肚子,能被孙家接纳就不错了。

上辈子竹青是怀了孕的,那会儿她撞到孙知宜和竹青私会,孙知宜说赎他。

可是最后,孙知宜娶了门当户对的郎君,还配了两个侧夫。

至于竹青,不仅小侍通房都没捞着,大着肚子死在花楼后巷。

不知这一次,孙知宜会不会真的把人赎走。

李玉不懂,既然孙知宜让竹青怀她的孩子,为何又不要呢,竹青的死跟她是否有关?

忽然感觉怀里热热的。

李玉低头一看,夫郎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小脑袋埋在胸前,她把夫郎的脸抬起来。

白卿书的脸,此时艳若桃李,一片潮红。

他纤长的睫毛颤啊颤,闭着眼睛不作声。李玉伸手一摸,夫郎脸颊烫得好像煮熟的鸡蛋。

不会是发烧了吧,又碰碰他额头,并没有。

还没有结束吗?

白卿书只觉得时间过太慢,听着这样的声音,对他真是煎熬。

孕夫本就敏感,易生情/欲,被欢好的声音刺激,就想起和妻主的日日夜夜。李玉一碰,更加情动。

白卿书杏眸水波潋滟,睁开后,看上去湿漉漉的,眼尾洇红。

衬着他孕后更加白皙细腻的容颜,还真像只红眼兔子。

他唇瓣轻抿,不敢看李玉,只喃喃道:“咱们走吧……”

李玉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轻吻,想安慰安慰夫郎。

结果这一吻便不可收拾。

白卿书环住李玉的腰,仰首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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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唇。

“唔?”

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睁大,看着夫郎红透了脸,无比主动地亲自己。

隔壁床板嘎吱嘎吱响,这样的背景下,明明是来听机密,找线索,怎么和人亲上了?

白卿书的吻很青涩,并没有多少技巧,即便偶尔在榻上会主动,大多时间,依旧是那个大家公子。

李玉后退,看见自己的夫郎眼神里带了失望?

她差点就被勾起火了。

她觉

得自己此时应该和卿书保持距离……

白卿书回神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勾着妻主亲吻。

唇瓣上还有水渍,他抹掉后,郁闷地搬了个小凳子,坐到另一边角落画圈圈。

过于沮丧和羞涩,白卿书唇角绷得很紧,揪着衣角,背对李玉。

李玉看得好笑。

此时不是哄夫郎的好时机,等到孙知宜二人动静停了,她以为结束了,却又听到说话声。

“人睡着了,该我了吧?”

隔壁房间竟然还有第三个人!是个女子,她没有与孙知宜一同进来。

要么是早就藏在房间,要么是从别的地方悄悄进了屋子。李玉顿时来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听。这女子声音听着很年轻,像李玉认识的人。

“是,我方才用了迷香,不过朱小姐,您这是何必,找个干净的漂亮小倌不是更好?”

孙知宜听起来有些为难。

朱小姐?!

这称呼立刻激起李玉的记忆,她说怎么听起来那般耳熟。此人是朱县令家的大小姐,过去时常到李家绸缎铺买东西。

说起来,对方的弟弟朱公子,还是夫郎的好友呢。

这可真是讽刺,朱大小姐与孙知宜来往,朱公子偏偏喜欢跟卿书待一块儿。

听她们对话,什么该不该的,是指竹青么。

李玉见过朱大小姐,是个爱美色的货色,在朱县令的荫庇下,收罗了一堆美人。

“你管那么多,我就喜欢这调调。怎么,因为他跟你时间长,你对这小倌动情了?”

朱大小姐哼了一声:“你也不看看,是谁给你牵桥搭线,让你认识了京城的贵人。若不是我,碧螺庄能出现贡茶,你能因此打压李家,收拢王家?”

这朱大小姐脑子果然不好使,花楼隔音这么差,她居然大大咧咧说了出来,也不怕隔墙有耳。

不过,常人谁会想到,隔壁会有人忍受着欢好的声音到最后,都没放弃呢。

朱大小姐哪里来的本事,能为孙知宜牵桥搭线。

这其中,是否有朱县令的插手呢,倘若如此,那可就是官商勾结,朱县令图什么?

如果白卿书此时没有因为羞赫蹲在角落,知晓对面有朱府的人,他立刻就会想到,去朱府参加赏花宴时,在湖边见到过孙知宜。

朱府小厮说那是县令在宴请宾客,这说明朱县令和孙知宜是有关系的。

李玉正在思考,对面竟然又传来嘎吱嘎吱声,只是这次没有竹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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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想到了什么,李玉觉得一阵恶心。

等到这阵声音也没了,隔壁有人推开门叫人打水,李玉知道,总算是完了。

打听到的消息还不少,尽管有许多疑惑,她满足了。

脚都蹲麻了,她站起来揉揉脚,去喊白卿书,抱着人哄。

风华来敲门。

“小梅,醒了吗?”

小梅便是答应把房间让给李玉的小倌,风华这么称呼,意思就是能出来了。

她仍然警惕,开了一道缝,轻声问:“隔壁?”

风华道:“我看了,只有竹青。”

隔壁门已经开了,风华假意找人,进去只看到裹着被子睡熟的竹青。

“方才看到孙小姐下楼了。”他又道。

意思是那位朱大小姐没有同孙知宜一起离开,怪了,她去哪儿了,从哪个地方走的。

李玉忽然觉得,这位朱大小姐也不简单。

给夫郎戴了帷帽,她揽着人离开花楼。

临走时给花楼爹爹一笔丰厚的银子:“可要多顾着风华,别让他被人欺负了。”

风华接近竹青打听事情,若被

发现,说不定有生命危险。李玉希望花楼爹爹能知晓,这人是她包下的。

“那肯定,您放心。”

花楼爹爹一边保证,一边偷偷看李玉怀里的人。

乖乖,这还是个孕夫。据楼里小倌说,八成是李玉的夫郎。

带着夫郎逛花楼,还和小倌共处一室?有钱家的小姐真会玩儿。

花楼爹爹对着李玉眨眨眼,搞得李玉一脸懵。

李玉和白卿书离开花楼,马车已经等候许久。

阿涂和文意见两位主子出来,纷纷招呼。

掀开车帘,嘴里塞着一团布的颜生愤愤望着众人,看到李玉,又发出呜呜声。

“他太吵了。”文意吐吐舌头,“为了不让路过的人误会,只好把嘴堵上。”

李玉把颜生拉回了李府,交给了李家正君。

凭什么夫郎受委屈要瞒着,她就要告诉爹爹,让她爹做主,让她爹知晓儿婿的委屈。

谁让李家正君过去老念叨,娶白卿书不如娶颜生呢。

李家正君这回气得鼻子都歪了,喝了好几口水才压下火气。

上次白卿书就因为颜生被污蔑,他已经很愧疚,因为自己的私心,没有过多惩罚颜生。

这次竟然把他的儿婿拉到花楼?李家正君瞪了一眼李玉,以为李玉又开始风流起来。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为女儿遮掩,又得让怀孕的儿婿宽心,李家正君决定给颜家和颜生妻主家写信,亲自把人送回去。

得知消息的颜家和颜生的妻家,觉得丢脸极了,立刻表明会好好约束颜生,颜生的妻主和他感情也淡了许多。

李玉和夫郎回了院子,把人抵在墙上:“方才在花楼,卿书是如何做的?”

白卿书低头,不肯承认:“方才好好的呢,妻主是出现幻觉了。”

李玉眯了眼:“幻觉?”

若不是不能行剧烈的运动,李玉很想让夫郎知晓,什么是幻觉。

咬上白卿书柔嫩的唇,李玉刚才听了两回哼哼唧唧的欢好之事,就算不能压夫郎,怎么也要讨回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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