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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中,姚玉瑶笑了会,也起床。

天气晴好,作为祁氏新妇,祁陌家新任掌门,噢不,掌厨,她要加倍努力才行。

煮饭。

兔肉昨日已经吃完。

今日的早餐,姚玉瑶决定换花样……做个手擀面。

祁陌磨刀砍柴禾时,姚玉瑶已经擀好了。

热水烧开,切成细条,扔入水里,七分熟的时候,捞到碗中备用。

洗锅,再倒油烧热,倒水煮开,再把方才的面倒入水里,加盐,滴老抽,再扔几片椿铃叶。手擀面便起锅了。

祁陌把劈刀搁好,刚擦把汗,姚玉瑶便叫他。

“祁陌哥吃饭了。”

灶房中飘出跟以往不同的味儿。

祁陌洗手,进灶房。

看见小桌上摆着的面,目光登时一亮。

接过姚玉瑶递来的筷,埋头就开吃。

“水饼的味咋样?”姚玉瑶笑吟吟看着他。

这个时代的面,不叫面,叫水饼。

“恩。”祁陌含糊应声。

“想不想每日都吃?”姚玉瑶笑着看他。

“想。”

“那你还撵不撵我走?”姚玉瑶沉下声。

祁陌一愣,几秒后,又继续吃起,只是,没方才那样欢快。

姚玉瑶哼哼,“我才不走呢。”

“没说撵你走……”半日后,祁陌闷声讲了句。

“那还差不多。”姚玉瑶哼哼。

吃完饭,俩人分工做活儿。

姚玉瑶在家忙家务活儿,祁陌去地中看庄稼。

“出两日日头,地都干了,我要锄草了。”他道。

“恩,外边天热,记得早去早回。”姚玉瑶把一壶凉水三张饼用布包好,放到他的筐中,冲他挥手。

祁陌的3亩地,跟谭家相邻。

他在地中锄草时,谭大妈正带幺儿谭二锤在摘芸豆。

谭大妈免不了揶揄才新婚的祁陌。

祁陌红脸。

谭二锤打圆场,说,“娘亲,你看祁陌哥地中的苗,长的比咱们家的好多了,未来结的豆肯定比咱们家多。”

“那是自然,咱们家的种的时间略早了点,那一些天总是下雨……”谭大妈叹了声。

一辆驴车,在小道上驶过。

车中坐着刚送走闺女姜宝红的祁东姗。

她听见祁陌成亲,又看见祁陌那长势喜人的菜田,心里怒意上涌。

不娶宝红,还想种祁家田?

不行,她要叫自家老娘要回去。

祁东姗坐在驴车中,嘴里不干不净。

骂祁陌,骂他白眼儿狼。

实际上,自送走闺女回的路上,祁东姗的嘴就没停过。

一直骂着男人姜寿福。

骂他废,没本事买不起县里的屋,闺女才嫁不了程家,才不得不远嫁外县的一个瞎眼汉子。

姜寿福老实,任她骂。

再说他的确没帮到闺女,心里也内疚。

这会听她骂到祁陌,还说要唆使祁老婆子来收走祁陌的田地,姜寿福嘀咕了句,“人家种的好端端的,你收走干什么?那是祁陌爷开荒的,不是祁家的地。”

“姓姜的,你竟然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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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个外人讲话?”祁东姗心里火大,扑向前,挥着拳便打姜寿福。

驴车比较简陋,也便几根棍支撑,上边挂着布,俩人大打出手,没有几下便散架子了。

姜寿福被祁东姗一脚踹下了驴车,摔到地面上。

“你两根腿走回去吧,车别坐了!”祁东姗骂着,自个赶车走了。

车已然走入村中,姜寿福被踹出车摔在地面上,引得许多村人围观。

“哟,这不是姜寿福么?怎在地面上坐着?”一个老头扛着铁锄问他。

路边一老妇女,抱着孙子走来讲,“给他媳妇儿踹下驴车了。哎,摔痛了?”

姜寿福冏着脸,自地面上爬起。

尘土也顾不得拍了,踉踉跄跄往家走。

他背后,村人在议论,“好好的当家户主不做,跑来做赘婿,瞧瞧,被欺负惨了吧?”

“他其实也不乐意的呀,还不是由于祁家老婆子太厉害?”

“再厉害也就是个婆娘,男人硬气点,她可以咋地?”

“也是,瞧瞧祁陌,祁老婆子逼他娶宝红,祁陌宁可被除宗也不愿意,祁老婆子一点法子也没。”

“是啊,怪便怪姜寿福不争气!”

姜寿福把对话听在耳,心里越发憋的慌。

走着,突然听见有人叫着他,“姜叔,脚咋了?”

姜寿福抬起头,发觉是于三的大闺女于招娣叫着他,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相貌清秀的女人,看这相貌跟妆扮,估摸是祁陌的新娘。

被俩小姑娘看着,他面色更冏,只点头,又踉踉跄跄的走了。

“虽说姜宝红跟她娘非常坏,可姜叔是好人。”于招娣看一眼姜寿福的身影,对姚玉瑶轻声说。

“是么?”

“恩,我娘亲生我弟弟那一天,到地里摘菜,不当心跌倒早产,我小弟就生在了地中,姜叔刚好经过,他二话不说脱了衣服把我弟包起,又赶车把我亲娘跟我小弟送归家,为那事儿,姜宝红她娘还打了顿姜叔。”

原来还有这回事儿?

这姜寿福,跟祁家人不是一路人吗?

姚玉瑶眼眨眨,放下筐翻翻,找了一把草药追上。

“姜叔,给你。”

姜寿福看着那草,困惑问,“啥?”

姚玉瑶说,“你脚伤到了吧?这草有活血的功效,捣碎抹上,一日便好。”

姜寿福没接,“你是祁陌新娶的媳妇儿?”

姚玉瑶点头。

姜寿福说,“祁陌的田都要保不住,你还有闲心操心旁人的事儿?”

姚玉瑶一愣,“啥保不住了?”

姜寿福心里气着祁老婆子跟祁东姗,干脆说开,“祁陌那3亩地是宝红姥娘的,早晚要收回的,你们还是早做准备吧。”

姚玉瑶:靠!那老贼婆想搞死祁陌的心,还没有死呀。

“嗯,我知道了,多谢姜叔。”姚玉瑶还是把那把草塞给姜寿福。

姜寿福叹了声,摇了下头,拿着草走了。

于招娣急着问说,“咋办呀?玉瑶姐,祁陌哥没田,你们吃啥呀?”

是呀,没地,吃啥呀?

虽说唯有3亩地,可好歹可以种豆种稻种菜,以来糊口。

没耕地,都靠买的话,必是花费巨大。

“祁陌哥的田在哪里?”姚玉瑶问。

于招娣说,“跟我来吧,就在村后。”

俩人把各自的筐背好,戴好苇笠,往地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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