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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陌这时说,“五婶儿莫担忧,如今还没有人看上这水渠,还是条野水渠。”

“那便好。”文氏放下心。

“那也要防着些。”姚玉瑶道。

“这水渠便在咱屋周边,咱日日看着,哪个敢来夺?”祁陌安慰着姚玉瑶。

姚玉瑶说,“就怕后面使坏的人。”

祁陌讥靖,“我看谁敢!”

姚玉瑶立刻笑吟吟说,“对呢,谁来打谁!”

任人合力,在水渠上拦下三段网。

右边开阔的地方,是文氏钓虾子的范围。

当中一段,是姚玉瑶准备养鸭的。

往左的一段,是姚玉瑶养虾子的。

最左边,姚玉瑶用来种藕。

之所以这样分,是由于鸭子吃虾子还会啄莲叶吃,而虾子会夹莲叶。

混养的话,虾子产量不会太多,藕没莲叶会减产,唯有鸭子可以活。

这种混养并不合算。

但是如果用细眼网一拦,虾、鸭、藕各自成长,互不相犯,效果就不一样了。

祁陌帮她们拉好网,继续去砍树。

祁陌把杂树都砍了,只把长在边沿捱近水渠的几棵留下。

祁陌把砍好的树跟野草铺在地面上晾,野草干了后,留家中煮饭用。

他的举动好快,才三日,已然收拾好二分之一。

姚玉瑶用脚量过,这片地宽约20米,长约60几米。

这般算来,有近1300平方,大概3亩地不到。

扔一块3亩良田的20吊钱,辛苦整出3亩田,再加副业的水渠,今年并没出现亏损。

纯萍在前院儿门外边看毛驴看的腻了,又跑来水渠边,帮文氏钓起虾子。

就是,虾子的数量比昨日少了许多。

“比昨日少了点呢。”文氏叹道。

姚玉瑶说,“在这段水渠密集钓虾子,的确会减产。这沟这样长,咱到前边钓着瞧瞧。”

“好主意儿。”文氏喜道,带纯萍,又移个地方。

姚玉瑶则换上另外一种钓法。

她把多余的网,统统做成口袋形状,缝在竹蔑上,做成鱼篓。

里边放些地龙,放水中,另外一端则系麻绳,捆在岸边树枝条上。

一连做6个,顺着水渠两边排开。

“咱这叫做守网待虾。”姚玉瑶拍了下裙裾摆,笑着说,“我可没空,日日坐在这里钓鱼钓虾子。”

祁陌搂着草,堆在一边,看着她说,“这法子好,比钓虾子还轻松,你去歇息吧,晌午都没有睡觉呢。”

“别,我要帮你做活儿。”姚玉瑶笑吟吟朝祁陌走去,“这整地的事儿要快点了,我那盆中种下的种子,有些都开始冒芽了呢,可你这地还没完全整完,那可不好。鱼啊虾子啊可以晚点再钓,这整地的事儿,万万不能耽搁,一错过时节,咱家下半年吃啥啊?”

姚玉瑶说着,拿起铁镰割草。

她活了两辈子都没干过农活,割起草来,显得十分笨拙。

祁陌叹说,“不要你帮忙,再忙两日,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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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好了。”

姚玉瑶不住手,“太慢了,最迟到明日晌午,明日下午就要翻地,这块地常年不种庄稼,要认真翻土、杀虫,这又要花上3日。4天后,种子开始发芽儿,刚好移栽。”

对于怎样种田,姚玉瑶在上辈子时,在乡下住过些时日,听多老农们说话,潜移默化的记下了点知识。

祁陌听着女人说种田的事儿,更惊了,她连怎么种地都懂啊?

拗不过女人,祁陌只得说,“你慢点割草,小心草中有长虫。”

初夏的野草,长的十分茂密。

草中会有长虫,姚玉瑶早便想到了,可她也做好了预备。

“我不怕长虫,抓到长虫那是拣到钱,至于更小的虫儿,我就更不怕,你看,这是我的武器。”姚玉瑶站直身体,得意洋洋晃着两个手给祁陌看。

祁陌抬起头望去,忍受不住抽了下唇角,小女人鬼点子一贯都多。

原来,她把她的两个白净的手,都用旧布条子包着,那布条子一直延伸到她的手臂上部。

手跟手臂都护的严,虫子确实咬不太到。

“那也药慢点割,天热呢,小心中暑了。”祁陌又叮嘱。

“知道啦,祁嬷嬷!”

祁陌:“……”

祁戴氏捱了打,没了脸的她,一直躲在房中不见人。

纯萍跟文氏忙着钓虾子,姚玉瑶跟祁陌在整地。

纯安坐在前院儿门外边的树阴下,抓了把草喂那边毛驴。

“来,再吃口草,可鲜嫩了。”

毛驴舔舔,表示嫌弃,把头转过。

“哪里来的驴呀?”有人走来问。

纯安回过头,发觉是认识的人,“凯子哥,这毛驴是玉瑶姐带回的。”

“姚玉瑶带回的?”祁凯子的眼,溜溜转起。

“对呀,她给人疗伤腿,人家没有钱,就拿毛驴付钱了。”纯安不会说谎

祁凯子单手托着下颌,心中暗道,这姚玉瑶运气咋那样好,竟然白白得了头毛驴?

“这毛驴给我骑会好不好?”祁凯子来到毛驴身边,伸出手拍着毛驴背。

哟,还是只母的!

看看这皮毛,真是油光水滑啊。

祁凯子看的心痒。

“不可以!”纯安坚决的摇了下头,“玉瑶姐在那里钓虾子呢,她看见了会发火的。”

“钓虾子?”祁凯子往周围瞧瞧,“这里有虾?”

纯安点头,“有呀,我娘亲我奶我大姐,还有玉瑶姐,昨日钓了许多虾子,我们昨日吃了一日的虾子,吃都吃不完的,她们今日早晨拿到乡中大集上去卖,卖了钱,买了许多肉包!哇,肉包好好吃,凯子哥,你吃过肉包吗?”

“吃过啊,我每天都吃。”祁凯子嘴中叽咕着,眼往到处瞄着,“在哪里钓虾子呢,我怎没有看见?”

纯安指着前方说,“那里呢,那里有条水渠,她们在水渠边钓虾子。”

“就那里,有虾子?”祁凯子摇了下头,不信。

“真有呢,有鳌虾,还有灰虾子,我最爱吃鳌虾了。”纯安舔了下舌,眯缝着眼睛说,“今日也可以吃上虾子,我想吃3个鳌虾。”

乘着纯安向前看,没看毛驴时,祁凯子悄悄伸出手去解系毛驴的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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