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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越来越……”

性感。

第一次见沈曳月给他的感觉只是这个人很艳美,流转在身上的摇曳。

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现在彭殇觉得眼前这个人哪怕是一截手指头他都觉得性感。

彭殇退开一步,双手插兜,“明天徐家徐老先生过寿。你和我一起去?”

沈曳月想起之前徐州至给她发的请帖,“行。”

徐州至的面容滑过沈曳月的脑海,她有一丝的熟悉袭上心头。

徐州至其实仔细看长得有点像一个人。

正好她明天去确定一下。

“礼物就不用带了,我会准备好。”

沈曳月点了点头,心里对明天要给徐州至的东西有了打算。

第二天沈曳月起来晨跑完回来,看见彭老爷子一个人坐在海棠院子里下棋。

对面的位置空空,只有微风拂过。

彭老爷子此时抬了头。

对着虚无的对面笑笑,语气和缓柔和,“安因,你输了。”

沈曳月想从旁边静悄悄走过,不愿突兀地打扰到彭老爷子。

“月月?”

沈曳月脚步顿住,侧头看向彭老爷子。

喊了句,“彭爷爷。”

“会下棋吗?”

“一点点。”

彭老爷子很是惊喜,连忙招手喊她过来,“来来来,陪老头子我啊下一局。好久没人陪我下棋了。”

这要是被管家听到得喊一句,冤枉。

要怪只怪彭老爷子棋艺太精湛了。

彭老爷子觉得和他们下没意思,总是赢。

沈曳月走过去,看了眼彭老爷子对面的座位,没坐下。

彭老爷子一顿,伸出手挥了几下。

“坐坐坐。”

沈曳月没着急坐,微微欠了欠身,而后再坐下。

沈曳月执黑子,彭老爷子执白子。

一黑一白在默不作声地谋划着如何攻占对方的领地。

白子看似占上风黑子攻势也异常凌厉。

战况焦灼。

白子每一步走得非常小心,沉稳霸气。

黑子走得潇洒得多,大开大合。

从中可窥得下棋者内心的坦荡与胸襟。

彭老爷子频频点头,“好棋,妙!”

没过多久,彭老爷子哈哈大笑,“好啊,是老头子输了。月月你谦虚了啊,这手棋下得漂亮。”

“遇强则强吧。”

彭老爷子闻言笑得更开心了,不卑不亢,是个好姑娘。

他从唐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用手绢包裹的东西,递到沈曳月面前。

早晨的风还算凉爽,细碎的阳光充斥着海棠弯曲枝丫的空隙。

夏风卷起沈曳月耳边的碎发抚摸她的脸。

彭老爷子缓慢地开口,“月月,这个东西我希望你能收下。这算是安因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安因想必就是彭殇的奶奶吧。

彭老爷子面上的肌肉仔细看还是紧绷着的。

沈曳月料想这个东西必定不是什么普通东西。

甚至很有可能有很宝贵的意义。

“彭爷爷,我不能收。”

沈曳月背很直,微笑着说。

彭老爷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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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生气,笑了笑,小声呢喃,“这丫头真是很像年轻的你啊。”

彭老爷子没收回来,视线落在沈曳月身后的海棠树上,仿佛陷入回忆之中。

“月月,这个手镯是彭殇的奶奶留下的。她说她希望能给自己的孙媳。”

彭老爷子停顿几秒,视线收回来,落在手镯上。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这人世间我也呆够了,守着这群海棠度过了这么多春秋,我没什么遗憾。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彭殇。”

沈曳月知道彭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生物规律的衰老不可避免,她的药也尽力在拖了。“我怕我一走,就再也没人管着他了。他骨子里还是个疯子。”

沈曳月闻言还是想拒绝,这个镯子的意义她承受不起。

彭老爷子没给沈曳月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说:“月月,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你还年轻,可以见识更多的人,说不定你会找到比彭殇更好的人。”

在一边房间偷听的彭熠没忍住,大声嚷嚷:“狗屁!月姐只能是我嫂子!或者彭殇只能是我姐夫!”

彭老爷子:“……”

这个臭小子凑什么热闹。

沈曳月:“……”

“滚进去!”

彭老爷子对着彭熠的房间喊,喊完转过头,“月月,你……”

还没说完,彭熠从房间里一股脑地跑了出来。

眼疾手快地把镯子扯开,咔嗒一下锁死在沈曳月的手上。

不知道还能这样的彭老爷子:“……”

对彭熠不设防的沈曳月:“……”

彭熠不动声色地把手背在身后,比了个OK的手势。

沈曳月低头尝试拿下来,发现已经锁死了抬头看向彭老爷子。

彭老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钥匙在臭小子那里。”

沈曳月没办法,只好作罢,起身上楼去敲彭殇的门。

在沈曳月走后,彭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表情严肃,“干得不错。三年的零花钱翻倍。”

彭老爷子哼着小调,心情不错地离开,嘴里念叨着:“安因啊,你有孙媳妇了。”

彭熠一蹦三尺高,冲到房间里,迫不及待地朝彭殇伸出手,“来吧哥,我准备好了,你最新买的限量款跑车送我。”

彭殇眼睛也不眨地把钥匙丢给彭熠,“未成年不准开车。不知道你要这个干嘛。”

彭熠撅着嘴,三步并两步地小跑出去,找他的奖励。

彭殇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礼盒,无声地笑了笑。

沈曳月敲彭殇的门没人开,转头就看见彭殇站在她身后,递给她一个大盒子。

“礼服。随你穿不穿。”

沈曳月对今晚要穿的衣服已经有了目标,她打算吃完饭去拿。

不过不妨碍她打开礼盒,她拿出来。

是一条白色抹胸的长裙,立体剪裁,手工绣满了由小珍珠和亮片组成的竹叶。

远看是江南烟雨的古风禅意,近看却有些重工。

沈曳月很喜欢。

作为设计师,这件作品称得上惊艳。

“这是谁设计的?”

彭殇手指指了指自己,颇有些骄傲,“我。只此一件。”

“厉害。”话锋一转,“不过,我今天晚上有打算来着。”

“喔?是什么?有我这个好看?”

沈曳月把礼服妥帖收好,“没有,不过更适合今天的场合。”

彭殇点点头,没干涉沈曳月的计划,只问:“那你今天要出去?”

“嗯。”

“好,让彭十给你开车。我有点事下午。”

“好。还有……”

沈曳月举起手晃了晃,“钥匙。”

彭殇一边后退,一边双手摊开,无辜地说:“扔了,从前我没想过这个镯子会被人戴上。”

现在,它只属于沈曳月。

后来彭殇被迫拿出钥匙给沈曳月解了镯子,一连黑脸好几天,沈曳月哄了好久才哄好。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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