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把地址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苏止温润的声音传来,许知意想都没有想便答应。
短信一会儿便出现在手机上,她启动车子,向墓园赶去。
抵达墓地,许知意远远的就望到一个清瘦的男人,捧着一束巨大的向日葵站在墓碑前。
“你好,我是许知意。”
“我叫苏止,谢谢你能来。”
苏止温润地笑着,礼貌伸出手。
“不用客气,其实我已经跟医院说好了,你不回来的话,苏瑶的事情我也会处理好的。”
许知意声音轻柔,希望自己可以给到苏止一些慰藉。
“我都知道,所以我很感谢你,是你让苏瑶最后的时光充满了希望。”
苏止看上去并没有很难受,但是许知意却知道,他很难受。
这种感觉她虽然还没有经历,但是母亲经常被下病危通知。
她似乎已经做过很多次预演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许知意将买来的鲜花放在墓碑旁。
“其实瑶瑶说想让我把她洒进大海,可是我很自私,我想她在这里,至少我能随时看到,就当做她还在。”
许知意被苏止的话感染到,被傅西洲击垮的心,加上苏止痛心的言语,她的眼眶瞬间湿润。
“瑶瑶的走给我的生命制造了一个最大的遗憾。”
许知意看着苏止努力克制悲伤的样子,突然更加的难受了。
她定了定心神走上前去,安慰道,“遗憾是生命的常态,瑶瑶一定希望你能没有负担的,好好活着。”
她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让苏止的难过少一点。
“谢谢你,我想瑶瑶现在在那边也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一定很快乐。”
苏止努力的扯出一丝笑,那笑容,苦得让人心酸。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许知意回到车内,只觉得心里闷闷的。
她突然有些想家,虽然许家对她来说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家。
但是也是她多年来的容身之所。
苏止失去亲人的样子也深深的刺痛了许知意的心。
她开车前往许家,不管父亲如何偏心,他始终都是她生物学还有法律学上的父亲。
“大小姐?你,你回来啦?”
佣人看到许知意有些惊讶。
“嗯,他们呢。”
“先生住院了,太太去陪他了。”
许知意顿时眉心一紧,得到地址又立即赶往医院。
“她来做什么?告诉她,我不要见她,我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刚到病房门口,她就听到了父亲的愤怒的话。
心情很糟糕的她转身就想走,可是走了两步却又返回,直接推开门向父亲的病床靠近。
“我不知道清雅公寓跟许菲菲婆家有关,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我问心无愧。”
“所以你这是来炫耀的吗!”
许父还没有开口,许母就先炸了。
“现在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我认识公关公司的人,他们做错事情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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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承担起责任,树立一个新的企业形象,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
许知意的建议很真诚,但是却引起许母一阵冷笑。
紧接着,病房的门就被大力推开。
“许知意,你真是够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这是想要陆家再也不能翻身吧?”
许菲菲恶狠狠地骂着,这些天,她都憔悴了!
“你们随意吧,反正建议我已经提了。”
许知意不想跟认知能力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的人理论,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给我站住!你就是在针对我,你就想看着我过得不好,对不对?”许菲菲抓住她的手腕,一副泼妇的样子。
手腕上本就有伤,现在又被许菲菲狠狠抓着,许知意顿时痛得浑身冒汗。
“我针对你什么?清雅公寓本来就有问题!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为了赚钱,连良心都不要了吗!那些因为租住公寓而生病的人呢!你知道他们怎么过的吗!”
许菲菲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伸出手,猛地一推。
许知意没想到她会这么狠,一时间没有防备,直直的朝着外面走廊的椅子撞去。
头受到了撞击,浑身也有不小程度的擦伤,火辣辣的疼。
“好了菲菲,让她滚!”
许母看到事情好像闹大了,不想被别人说三道四,立即拉着许菲菲进病房。
许知意蹲在地上好久都没有能起身,她来这里真是多余。
“没事吧?”
手刚刚扶着椅子准备起身的时候,头顶上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许知意瞬间抬眸,傅澈?
“没事。”
她淡淡答道,然后立即起身准备离开。
傅澈却突然扶住了她。
“我来给爷爷拿药,刚好看到许菲菲推你。”
“我没事。”
许知意转动手臂,拒绝他的搀扶。
“你这样也没办法走啊,还是去看看。”
傅澈一反常态,温柔得不像话。
还没有来得及拒绝,他便挥手叫来护士,甚至,还亲自推着轮椅送她去了诊疗室。
“红肿得有点严重,先照个光看一下,如果没有伤到骨头就没事。”
许知意确实痛得厉害,自然也不能拒绝去拍片。
“傅少,我自己来可以的。”
被傅澈照顾,她感觉很是别扭。
“怎么?你这么介意我帮助你?我们做不成夫妻,就不能做朋友了?”
男人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许知意望着他,金丝边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始终给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们上次见面是在傅西洲的办公室。
她没有记错的话,他当时可是气急败坏啊!怎么突然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许知意,进来吧。”
还没有想好回答的话,许知意就被叫进去拍片。
傅澈看着她进去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阴险的笑容,眼镜下眸光中的狠戾一闪而过。
傅西洲怎么把人抢走的,他就怎么抢回来!
这个屈辱,他一定要加倍偿还给傅西洲!
许知意出门的时候,以为傅澈一定离开了。
出乎意料,他竟然还等在门外。
她有些无措,坐在外面等待光片,也不想跟傅澈说任何话。
“知意,你真的准备跟傅西洲就这样下去?”
最终,傅澈还是先开口了。
许知意眼眸低垂,她不想这样。
可是现在,那些视频对她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母亲也要依靠傅西洲的帮助。
就算是玩具……她也算是有价值的玩具吧?
想到这里,许知意好看的唇角勾起一丝苦笑。
“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傅澈,你和傅西洲之间的事情,我不参与,你也不用拉我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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