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任何情感了,她也不会看到他从江荞的房间里出来就这么心痛吧?
想到那一幕,许知意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泪珠又从眼角滑落。
心里的痛连带着身体,被他紧握的手也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即使是微小的举动,傅西洲还是捕捉到了,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
“我和江荞没有什么,我喝醉了,酒吧的人打了电话给她,以前我经常来这里出差,酒吧的人认得她。”
他沉声解释着,知道她已经醒了。
许知意终于缓缓睁开双眸,杏眸中依然蒙着一层水雾。
“你不必解释的,我们的关系,根本不需要这种解释。”
她苍白的唇角扯出一丝苦笑,将自己被他紧握的手抽离出来。
“不相信我?”
傅西洲拧眉,重新握着她的手。
许知意转眸看着他,通红的眸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我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吗?我们不过就是契约关系而已,再说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连衣服都脱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都没发生,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醋意。
“她只是想让我睡得舒服一点,我已经提醒过她了,以后不用、也不许做这些事儿,再说,你不知道男人在彻底醉酒之后是行不了人事的吗?”
傅西洲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似乎带着一丝哄她的味道。
许知意秀眉紧蹙,是真的吗?那酒后乱性是假的了?
可是这些话都是他说的啊,她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
而且她打了那么多电话,如果他跟江荞没有什么,那江荞也应该接她的电话啊。
难道是江荞喜欢傅西洲?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许知意的脑海里,她才恍然间醒悟过来。
江荞喜欢傅西洲!所以才会对她抱有那么大的敌意!
“都是你说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也不是你的谁,你也没有义务向我解释这些。”
许知意有些懊恼,又一次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想要翻身去另一边。
“别动,正在输液呢。”
傅西洲按住她的手,语气依旧轻柔。
她泄气地没有再动,却也没有再看他。
傅西洲看到她病成这样躺在这里很是心疼,但是想到她吃醋,心底又有一丝愉悦。
这样的感觉,只在他们恋爱的时候才有过。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一种想把她拥入怀中,再也不要放开的冲动。
可下一瞬,他又陷入那个噩梦中,那个在没有跟她重逢的时候,每个夜晚都会出现的噩梦中。
许知意背对着傅西洲,手放在身后被他握着,眼泪却始终停不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跟他重逢后,她好像很爱哭,眼睛就像是水龙头一般。
刚刚她说她对他说,她根本不是他的谁,她好想听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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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
可是他并没有,他没有。
许知意知道怨不得他,是她把他弄丢了,可是她还是感到难过,非常的难过。
“好了,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
输完液,护士拿着药,将输液针拔掉,又说了一些嘱咐的话便离开。
许知意立即起身下床,可是因为身体很是虚弱,双脚刚碰到地面腿边不由自主的软了一下。
“坐下。”傅西洲将她推到床上坐下,脱下自己的大衣将她包住。
“上来。”
看着他留给她的背,许知意犹豫了片刻,还是向前倾去,伸出双手揽住了他的脖颈。
傅西洲背起她向外走去,还把人往上掂了掂,忍不住开口,“太瘦了,回去多吃一点。”
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想到她曾经不知道被他背过多少次,许知意通红的双眸,又一次不争气的湿润了。
揽着傅西洲脖子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用力,下巴抵在他宽大的肩膀,享受着他带给她片刻的踏实。
医院离酒店很近,感觉到她似乎很喜欢他这样背着她,傅西洲也没有打车,就那样一路将她背了回去。
两人心照不宣,都在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光。
许知意忍不住想,让这条路长一些吧,最好长到地老天荒,那样,他们就能走到最后了。
可时间不过短短半小时,他们已经到了酒店。
傅西洲刚将她放在沙发上,门铃声便响了起来。
“傅总,您点的餐已经到了,祝您和太太用餐愉快。”
太太?许知意唇角又浮现一丝苦笑。
如果下辈子运气好的话,也许会有那么一丝机会。
“喝点汤。”
傅西洲伸手将汤碗递给她,这是他特意叫人做的。
许知意没有说话,乖乖的喝汤。
在异国他乡,没有什么比一碗热汤更加的能抚慰人心了。
傅西洲似乎很是体贴,她刚吃完这一口,下一口的菜就被他加进了盘子里。
“你不用这样的,好像在外面偷腥犯错的老公。”
许知意看着他这样的举动,唇角突然微微勾起。
男人皱眉,老公这个称呼似乎听着很不错,但是偷腥,他根本没有。
“把这个喝了,去洗个热水澡。”
最后,他将果蔬汁放在他的面前,沉声命令。
许知意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老公,脸色突然间刷的一下红了,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又发烧了?”
傅西洲看到她脸色微红,立即伸出大手覆在她的额头。
“没什么。”
许知意轻咳一声,拂开他的手,拿起果蔬汁咕咚咕咚的喝着。
看来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不对,他是听到了也不在意。
反正她也不可能是他的谁,她不过就是他的一个情人而已。
放下杯子,许知意立即起身去了浴室,温热的水洒在身上,她顿时感觉浑身好像都舒展了。
不过心里却还是很生气,很生自己的气。
她失控了,在看到傅西洲从江荞的房间里出来的那一刻,她是那样不可控制的失控了。
他一定很开心,他是不是已经在计划着下一步应该让她怎么受折磨了吧?
“怎么洗了这么久?快出来。”
还没有把思路整理清楚,外面突然传来男人岑冷的声音。
许知意不想理会,洗澡的动作慢得不能再慢。
“你没事吧?”
担心她突然会晕倒,傅西洲直接推开了浴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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