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不该想,可是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江荞一定穿着很漂亮的礼服,跟在他身边,巧笑言兮。
他们一同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他最难的时候,也是江荞一直陪在身边的。
许知意越想,就越感觉不适,别扭到她连呼吸都感到不顺畅了。
听到背后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她更加的难受。
他们睡在一张床上的次数不多,可是他总是过一会儿就来抱住她的。
今晚,他没有。
许知意翻身看着他宽大的背,不一会儿又直接起身,去衣柜里找出一床被子,干脆去了外面客厅的沙发上窝着。
规避风险的唯一办法就是远离危险,想要不在傅西洲的身上受伤害,那她就不能让自己离他太近。
两人在异国他乡,来这里的两晚,却都机缘巧合地没有睡在一张床上。
傅西洲醒来,下意识的伸手,身边一片冰凉。
他突然想起昨晚她好像是在身边的,她去哪儿了?
他立即起身去打开浴室的门,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又朝着衣帽间走去。
行李箱还在,那她去做什么了?
到了客厅内,他才发现,许知意蒙着厚厚的被子窝在沙发上。
傅西洲突然有些愤怒,她是有多不想跟他睡在一张床上?
“起来。”
他伸手拉开她的被子,语气里藏着一丝怒意。
许知意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直接说不就好了。”
她起身将被子又往自己的身上拉了拉。
这鬼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傅西洲看着她眸中的冷漠,眼底的怒火瞬间烧得更旺了。
“你在做什么?”
“什么我在做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她有些懵,这是起床气还是什么?
她不过就是一晚上没有跟他睡在一张床上而已,他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傅西洲捏住她的下巴,狠狠掐了一下又甩开。
“给我准备衣服。”
留下一句话,他转身向浴室走去。
许知意将身上的被子扔在沙发上,起身去衣帽间给他搭配衣服。
抱着衣服站在浴室门口,她忽然间又想起了江荞说的话,心里突然也有些烦躁。
他既然有喜欢的女人,干嘛还要这样折磨她?
许知意找来一个矮脚凳,直接将衣服放在门外,转身去了另外一个小的卫生间。
洗漱完毕,叫了早餐,她坐在餐厅等待着。
傅西洲洗完澡,刚准备叫人,打开门就看到了放在矮脚凳上的衣服。
冷眸搜寻着她的身影,他此刻终于意识到,小女人不仅仅是在吃醋,而且还有些生气。
“过来。”
他穿好衣服,冲着餐厅的方向厉声道。
许知意不敢拒绝,起身向他走去,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傅西洲将手中的领带扔给她,一双冷眸像是要把她看穿。
许知意立即会意,踮起脚尖将他的衬衫领整理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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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领带打好结。
明明很亲密的距离,但气氛却有些僵持。
“你现在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在领带系好的那一刻,傅西洲突然按捺不住,一把将她抵在墙边。
“我不敢。”许知意淡淡回应。
“痛苦吗?”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话语中带着一丝戾气。
许知意不明所以,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这点痛苦,比起你当年加注我身上的,不及万分之一。”
她有些讶异,也有些委屈。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那我痛苦了,你开心吗?”
傅西洲突然一怔,他开心吗?这个问题,他问过自己很多次了,但好像一直都得不到答案。
“如果你开心了,不如现在放开我?”
“啊!”
许知意话音刚落,便被傅西洲猛的一推,她眼看着他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
“你休想,你欠我的,这辈子,下辈子都无法还清!”
带着浓浓的威胁和警告的话语在耳畔响起,她只觉得心脏又剧烈的疼痛起来。
傅西洲猛的放手,转身向外走去。
许知意的身体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她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不过就是一次分手而已,难道恋爱可以,分手就不可以吗?
“你准备饿死吗?我说过,你所有的花费都要从你的月薪里扣除,你知道,国外的医院不便宜。”
许知意正在沉思间,他的声音突然传来。
她咬咬牙,起身向餐厅走去,没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了。
沉默的吃完早餐,傅西洲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房间。
许知意叫人收拾好屋子,又坐在那里发呆。
窗外雨声潺潺,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她突然觉得雨也很委屈,如果一个人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觉得下雨令人感到舒缓。
但是如果这个人心情不好,这种阴雨的天气会更加的让人心烦。
要不出去走走?
虽然下着雨,但是也好过一直在屋内胡思乱想。
拿着相机和伞,许知意不顾自己还没有痊愈的身体就向外走去。
她不知道,江荞就在等着她出门呢。
江荞已经感觉到傅西洲根本下不了狠心真的去报复许知意,就像当年那样。
想让他们俩彻底分开,那只有靠她做点什么了。
在国外找些混混是非常容易的,她必须做点什么,让许知意有去无回。
“傅总,德国方面已经洽谈好了,傅澈那边得不到任何一款机器。”
江荞安排好一切,小跑两步跟随上傅西洲的脚步。
男人冷嗯一声,心情突然好了那么一点点。
这下,傅氏应该会受到更大的打击,签订了合约而迟迟没有货品,有一场好戏就要开场了。
……
许知意在街边漫无目的的走着,广场上,一个人在能避雨的屋檐下拉着大提琴。
琴声悠长,引人住步。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脑海中突然浮现她和傅西洲在上学时代避雨的一幕。
那时候,他脱去身上的外套挡在她头顶,雨滴将他的白衬衫完全打湿。
可即便是挡着,跑到自习室的时候,他们的衣服也都全部湿透了。
她还记得,她湿透的衣服印出了内衣的颜色。
傅西洲红着脸将湿透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说什么也不准她脱下。
结果就是,她感冒了好几天才好,他照顾了她好些天,还耽误了功课。
许知意打着伞在大雨笑着,脸上满是幸福。
笑着笑着,泪珠又突然从眼角滑落。
一切都不可能倒回,她终究还是失去了她的白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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