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荞点点头,是啊,现在是非常时期。
也只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那么担心的跑来吧?
傅西洲已经到了楼下坐进了车内,下意识的找着手机,可是却没有找到。
“回公司。”
沈予刚上车就听到了傅西洲的命令,他立即启动车子。
在医院的许知意已经快要崩溃了。
她此刻正在想,爱情甚至比亲情还要折磨人。
也突然想起那句话,谈恋爱,图的不就是个伤心和难过吗?
“许小姐,您母亲已经转危为安了,已经用上了最好的药,你暂时可以放心了。”
医生出了抢救室,摘掉口罩向她说明着。
许知意抬起的眸子呆呆的,良久才回味到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谢您,辛苦了。”
她木讷的道谢,紧握的双拳终于渐渐放松,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感觉到浑身恢复了一些力气,许知意才起身跟着医生和护士向重症监护室内走去。
只是现在不同以往,她不能进去陪伴。
她也不想回家,就只是坐在监护室的外面,呆呆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母亲。
许知意似乎连眼泪都没有了,靠在玻璃窗上,只觉得心底一阵阵的疼。
……
集团。
傅西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急切的想要看到手机,似乎是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到达办公室,第一时间便抓起了手机。
知意的未接来电,三十二个。
傅西洲顿时瞳孔一缩,想也没想地就回拨了过去。
许知意听到了包内手机在嗡嗡的震动,拿起手机看到是傅西洲的名字,突然间就感到有些烦躁。
她最无助的时候,他不在,现在打电话做什么?
她咬咬牙,狠心关了机。
傅西洲拧眉,又将电话打到别墅,小时工说她很着急的出去了。
这个目的地,很好猜。
要么是台里出了事,要么是医院出了事。
“我出去一趟,合作案往后推,有急事给我打电话。”傅西洲一边吩咐沈厉,一边抓过车钥匙就往外走。
他给乔安安打了电话,得知许知意不在台里,立即开车去了医院。
“傅总好。”
“出什么事了?”
“是许小姐的母亲,已经抢救过来了,许小姐现在在监护室外面。”
抢救?
傅西洲远远看去,小女人似乎很伤神,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蜷缩在椅子上,小小的一团。
“当时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她不会打那么多电话。
“是住院费不太够,许小姐有些着急,不过我们没有耽误抢救时间,许小姐也已经缴纳了费用的。”
傅西洲顿时皱眉,心底竟然有一丝自责。
他长腿迈开,一步步靠近。
许知意听到声音,不用抬眸就知道是他来了。
她没有动,只觉得委屈。
可是同时又觉得自己的委屈好像是没有资格的,又懊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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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在外面,手机忘在了办公室。”
傅西洲向许知意靠近,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冷无比的手。
许知意挣脱他的手,身体不自觉的向后缩了一下。“我知道,重要的人有重要的事儿,当然要赶紧去了。”
许知意语气冰冷,眼神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失望。
她已经在努力克制了,可是却根本克制不住。
傅西洲的眉头皱的更加的紧了,她知道他去了哪里?
“江荞她……”
“我不想听这些,傅总日理万机,忙你该忙的吧,我只想静静。”
许知意打断了傅西洲的话,江荞这两个字从傅西洲的口中出来,她的心底就一阵阵的发痛。
可是刚才她的母亲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啊,她竟然还顾得上去难过傅西洲的事情。
许知意又烦又自责,同时又非常的懊恼。
“谁给你的钱?”
他突然想起医生说的话,不免有些疑惑。
许知意终于抬起了眸子,他这个时候问这个做什么?
“宋羡,我向他借的,怎么了?不可以吗傅总?”
她赌气似的冷哼了一声。
傅西洲的心底也升腾起一丝怒火,“你完全可以打电话给沈予,借了多少,把钱还给他。”
他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瞧见这个动作,许知意却更加的生气了,他这是在做什么?想要左拥右抱吗?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出去!”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我叫你把钱转给他,现在,立刻。”
傅西洲拉着她面对自己,眼神中浮现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冷厉。
“听着,我说的是现在,立刻,否则我明天就让他拍的戏中断。”
许知意仰眸看着他,她知道的,他有这个能力。
她憋着眼泪,接过他的手机,打开银行软件,向自己的账户上转了钱,然后又立即给宋羡转去。
“可以了吗傅总?你现在可以走了吗?我想陪陪我的母亲,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许知意的眼神和语气都变得冷漠无比。
傅西洲望了一眼监护室内床上满身都是仪器的老人,又看了看许知意,干脆脱下身上的外套扔给她,转身向外走去。
出了门,却又看着她,冷眸中似乎有些不放心。
手机响起,沈予说公司又有了急事,他只好先离开。
许知意看着手上的外套,伸手扔向了一边。
他有抱江荞吗?江荞有穿过他的外套吗?
她知道自己不该想,可是却一点都控制不住自己,她感觉自己简直要疯了。
“妈妈,我怎么办?你告诉我好吗?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许知意又焦急,又感到愧疚和懊恼,情绪跌倒爆。
就这样,许知意带着极其不好的情绪一直到晚上。
“许小姐,吃点东西吧,其实您母亲现在的情况不需要您在这里的,您帮不上什么忙的。”
医生将吃食送了过来,暗示她可以回家了。
可是许知意不想回去,她哪里还有家啊,不过就是寄人篱下。
“我不是很有胃口,谢谢你,我只是想在这里多看我妈妈两眼。”
她望着里面,母亲今天又做了搭桥,身体里又多了一个器具。
她好难过,也不知道母亲到底可以撑多久。
母亲会怪她自私吗?
想到这里,许知意不自觉的蹲在了地上,痛苦的抱着自己。
“许小姐,其实这个时候,您更要振作,先吃点东西吧,哪怕是喝一点东西也好。”
医生将吃食往许知意的手中塞去。
这是傅西洲特意嘱咐的,知道她有多倔,所以一再吩咐不准告诉她是他让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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