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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月问道:“这房子我们若是租下来,和谁定契?”

仆人:“老奴可代为拟契。”

祝明月:“你家主人是否有亲眷在京做个见证,手上可有房契或主人私印?”

仆人:“些许钱帛岂需老亲出面,娘子莫不信,小的在主家四十年,伺候三代主人,长安人情往来均由我手。”说的义正严辞。

世家大族对外向来由奴仆出面,这也能说得通。反而祝明月的要求过分,索要房契和主人私印。

祝明月微微一笑,“我们回去再商量商量。”说完迈步向外走。

待出门离开,陈牙人站在骡子旁拱手道:“祝娘子慧眼识金,小人回去就将这处屋舍下架。”顺便查查哪个小子疏忽大意捅下窟窿。

杜乔刚刚上马,回身望着刚刚离开的院子,“房子有问题?”大户人家处处由家仆出面,没看出异常。

祝明月索性不上马车,靠着车架细细说道:“房子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人。这套房子比我们之前的看的屋况位置都更好,市价低上一成,一次收齐一年租金,连个保证都拿不出来。”

杜乔微微思索,“它低的这一成不就因要一次交一年租子吗?”

祝明月:“主人宦游在外往来不便,租子一年送一次符合情理,但既然有在长安的家仆,完全可以按月或季收,不必降下这一成的。”

祝明月刻薄的时候是真刻薄,“四十年伺候三代主人,那他家主人的命可真不长。一朝天子一朝臣,能得这样的美差?”还能有这份信任。

祝明月完全是被现代诸多房屋纠纷熏陶出的警惕心,多上一份心才觉得有问题。由此及彼,自然发现蛛丝马迹。

林婉婉不由感叹,“真是在哪都逃不过二房东。”

陈牙人慢慢说道:“若是那老仆能请出主家亲眷来做见证或落契,”就算有问题也是肉烂在锅里。

“主家那里过了明路,无论如何都能说得通。”租客自然不会沾染是非。反之若是他以奴仆之身擅动主人财产,轻者一顿板子,重者流放。

长安富贵地一座小二进院子,一年租子放在哪里都不是一笔小数。

白进故意落到最后,挑着空问陈牙人,“陈兄,我知你素来本分经营,不做坑害人的生意,不知这院子主家是何人?”

祝明月说的是猜测,在白进这等做惯了奴仆的人看来,妥妥的刁奴背主。

陈牙人想着以后反正不做这家生意,透露消息无妨,忆起登记的资料,“灵州司马。”

白进是想有备无患,打听打听这灵州司马是何人,长安有无亲眷。

万一三娘子想起来要过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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