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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星渊又不是眼瞎,柳兰璧定然是打了王祺然。通常情况下妻殴夫是重罪,但他们这桩婚姻不仅仅是简单的夫妻关系。

王祺然底牌已然出尽,无计可施,恶声恶气道:“欺人太甚!你们欺人太甚!”

柳家兄弟俩不动如山,像极了话本里助纣为虐的奸舅兄。

柳琬见王祺然有暴走的架势,不轻不重地提醒,“这里是薛家别苑,内外都是两卫的军士。”

私下怎么闹都烂在河东的锅里,若吵到台面上耽搁两卫的发财大计,接下来就是事故了。

王祺然满怀不忿亦只能强行压下去,拄着拐杖离去。

柳星渊拧眉道:“十五娘怎么把他伤到面上?”教训夫婿不是不行,但不能落下明面的把柄。

柳琬往常亦听过许多传言,“估摸是气狠了!我去找正初说话。”

一件恶事被柳家兄弟快刀斩乱麻压下,待人离开后,矮墙后的几只耳朵才敢挺直身子,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舒缓过于激动的心情。

谁知道只是出来遛遛弯,就听见如此劲爆的八卦。

温茂瑞大开眼界,“瞧着也不是破落户,竟然打起娘子嫁妆的主意。”动女子嫁妆,是没出息的男人才干的事。

温茂瑞:“一个个标榜诗书传家,结果背地里一地鸡毛。”

王祺然为人不齿,但被柳兰璧伤了是在他们眼皮底下见证的。柳家兄弟连句软和话都不肯说,固然是给姐妹压场子,但太过强硬恐招人怨愤。

宁封:“眼睁睁一对怨偶,分开都是做善事。”

虽不知王祺然的具体背景,但人既然随王正初入内且位居从属地位,大约是王家旁支的子弟。又不是绑上全家利益的联姻,断了就断了。

这一点上,长安的风气倒比河东开放些。

范家近支没有姐妹姑姑,范成明对这种事稍显陌生,至少得等到侄女长成才有接触的可能。问计两只小狐狗,“是该像柳家兄弟这么做吗?”不遗余力维护自家人。

温茂瑞:“迂腐些的人家赔礼致歉,保证会教导自家女儿。视女婿的重要程度和伤情斟酌赔礼,说不定还能捞两个美婢呢!”最后半句说得格外讽刺。

柳家兄弟年轻气盛又自视甚高,怎么可能给王祺然脸。

宁封和宁婵平日里多呛声,到底是亲妹妹。真情实感道:“都说了是迂腐人家的办法,照我们惯例,若是自家女儿被人欺负,早打上门去了,免得叫人看轻。”但要是她欺负人,那就不瞎不聋不作阿翁,装什么都不知道。

说到底是东风压西风,还是西风压东风的事,大部分时候谁强谁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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