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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萝卜坑都是有数的,你占了旁人就上不去了。军中尤其讲究资历,能打破限制的人少之又少。肖建章的存在,挡了一些人的路。

范成明牢牢记着其中几个人的表现,准备待宴会结束后,和范成达通气,好好敲打敲打一番。

宴会仍在继续,宾客们或推杯换盏,或窃窃私语,但无一不在议论着肖建章背疽痊愈之事。

冯睿达同样将一切收在眼里,心中暗叫栽了一把,幸好把那些木榻都砍了当柴烧,否则谁知道这些混账都生了什么怪病。

背疽,光是听到这个词就让人心生寒意。

段晓棠反倒没空关心别家的八卦,影影绰绰听着周围人猜测肖建章的身体到底痊愈了没。头一次听说患了背疽还能活下来的人。

另一帮人则是诚心感念,这回吴岭当真是显灵了。

段晓棠暗道,肖建章总不能为了满足一群吃瓜猹的好奇心,去汾河边冬泳吧!

夏天在曲江池凫水,又是另一回事了!

段晓棠的桌案上摆放着一盏屠苏酒,她只是轻轻端起,沾唇而已。而另一角放置的过年必备的五辛盘,犹豫许久,最终夹起一筷子芥丝放入口中,瞬间被那股辛辣味冲哭了。

今天是正日子,不少人都放下了平日的拘谨,酒意上头,冲到院子里,围着竹子堆跳起舞来。舞姿比不得专业舞者,胜在真情实感。

并州地处边地,远离中原繁华。但段晓棠看本地士族官员的舞蹈,有一丝少数民族舞蹈的粗犷与奔放,却能与来自长安的将官们的舞步完美融合。

南衙将士都是远行的鸿雁,无法与亲人团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们只能聚在一起过年。

午后随着宴会的结束,吴越乘坐着华丽的马车,开始巡视由南衙四卫严密防守的两座关城和四个大营。特意颁下酒肉等赏赐,再带着一群亲近的将官返回王府守岁。

王府的庭院里,竹枝在熊熊的火焰中噼啪作响,仿佛在为这个特殊的日子欢呼。屋内烛光摇曳,欢声笑语穿透了精美的雕花窗棂,溢满了整个庭院。

在大厅的中央,一张雕龙画凤的长案静静地伫立着,其上摆放着一只青铜投壶,壶口异常狭小,仅容一箭通过。

将官们围成一圈,个个身着华服,或锦袍玉带,或轻纱罗衣,手执竹箭,似乎要将战场上的英勇融入这小小的游戏中。

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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