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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甫涨红了脸,汗水顺着脸侧流入胡须,气喘如牛。

圣人说的累了,缓了一会儿,轻声道:“有些你能瞧见,有些你瞧不见,记得前些天萤火守心双月并天的异象吗?那是国运走到尽头的征兆,作为储君,你该如何去解?去观里祈祷老君显灵吗?用五十万大军把月亮给射下来吗?!”

“朕谋的是万年昌盛,不是你鼠目寸光可比,煞费苦心布了一场起死回生局,方能给大宁续命。”

“滚出去,逍遥观里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半步!哪怕是死,也要给朕死在观里!”

声音如同黄钟大吕。

震的刘甫耳膜生疼。

他从来没见过圣人发火,四十年来这是初次。

天子龙威,君临天下。

刘甫颤声答了声诺,连滚带爬出了太极殿。

张燕云请客喝花酒,当然要到最出名最豪奢的长乐坊,否则坠了国公名头。

二更天,本该熟睡的时辰,长乐坊内依旧灯火通明,琴声箫声不绝于耳。

二人才踏入正厅,就看到几名喝醉的客人爬到舞姬起舞的高台,光着膀子,唱着荒诞不羁的小曲,做起下流动作,丑态百出。

有名喝醉的壮汉晃晃悠悠,扯开衣襟,露出浓密的胸毛,将美酒洒上去,放肆喊道:“来个小娘子,把爷爷的酒喝干净,赏银五十两!”

一阵哄堂大笑。

前来寻欢作乐的客人,大多是本地勋贵富商,深知皇城里卧虎藏龙,风流中保有矜持,这种喝多了耍酒疯的莽汉,偶尔有之,但是不常见到。

张燕云瞥了眼对方裤子官靴,又看到刻有东庭二字腰牌,咧嘴笑道:“我以为是谁家的公子王孙,原来是东庭都护府的六品武官,猫尿喝多了,敢在皇城撒野,看来崔如御下的本事,跟床榻功夫一样稀松平常。”

张燕云起家于东庭,与东庭大都护崔如自然十分熟稔,二人称兄道弟,狼狈为奸的私密不足为人道。

李桃歌沉浸在内疚和自责中,对于闹事的武将无动于衷,怔怔望着红烛,心中思绪万千。

东庭武将闹了半天,没人接茬,面子上过不去,扯着嗓子喊道:“皇城里的婊子都这么金贵?五十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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