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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陷入漆黑,聂御霆瞬间沉下脸。

“楚河!什么情况?”他向门外询问。

外面传来楚河不太自然的声音。

“咳咳!阁下,那个……配电室出了点问题,为了您的安全考虑,请先在房间稍候,我们立刻抢修!”

聂御霆眯了眯眼。

裕京街是不可能停电的,就算偶有突发情况,也会有备用电机立刻供电。

再加上楚河吞吞吐吐的说辞,这里面显然有猫腻。

不过就目前情况看来,这样和小丫头呆在黑漆漆的办公室里,倒也挺有趣。

“尽快修好。”他淡淡应了。

“是!”

门外的楚河吁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冷汗,整个人这才稍稍松懈下来。

沈阅趴在门边,一边偷听里面的声音,一边竖起大拇指给楚河点赞。

“干得好哟,楚副官!等聂哥泡妞成功,回头一定给你加大鸡腿!”他挤眉弄眼道。

办公室里。

“停电了,我抱你坐到沙发上去。”聂御霆说。

阮黎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她又不是瓷娃娃,再说还有地毯垫着呢,摔一下有什么关系?

可聂御霆才不接受拒绝,直接靠过来,要把她打横抱起。

黑灯瞎火,他抱她也只能凭感觉去摸索。

大掌先搂住她的腰,然后一只手顺着腿部曲线往下,另一只手则顺着背部曲线往上……

阮黎身子完全僵直了,本来大跳特跳的心脏,现在已经是在乱跳了。

这总统大人是在搞哪样,打算趁停电把她的豆腐吃个遍吗?

“真不用了!我自己走吧!”

她用力推他,心太急,力道又大,没把聂御霆推倒,反倒自己往后跌了个趔趄。

慌乱中她下意识去拉身边的聂御霆,没拉住他的衣服,反倒在他腿上拉了一把。

借着这个力量,她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自己。

聂御霆半蹲在她身边,狠狠倒抽了一口寒气。

这丫头到底还打不打算为她下半生的幸福考虑?

他冷哼一声,再也不准她瞎胡闹,就这样强势把她抱起,放到了沙发上。

听见男人这一声意味深长的冷哼,阮黎眨巴眨巴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感受到她的身子瞬间僵直,聂御霆在黑暗中睨她一眼。

“明白了?”他问。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阮黎舌头打结,回想她刚才的肆无忌惮,真是恨不得撞墙算了!

尽管看不见彼此的样子,聂御霆也几乎可以想象她窘迫的表情,嘴边不自觉地浮起了笑意。

被他亲一下都脸红到发烧的小丫头,现在肯定窘迫得要死。

黑暗让人不用再掩饰内心的情绪,聂御霆放松下来,嘴边哼出一道低低的笑。

男人的笑声,听在女人耳朵里,往往是另一种意思。

听见聂御霆的笑,阮黎的心情也从窘迫上升到气结。

结合刚才的事,她觉得聂御霆的笑里带着戏谑,带着看轻她的意思。

也难怪了,在他心中她应该就是一个问题少女的形象,可以和他一夜情,也可以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阮黎抿起了唇,心里头不知怎么的,突然堵得慌。

听见她没了声音,聂御霆倒是心头多了几分感慨。

上次像这样在黑暗中与她单独相处,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那晚他不太清醒,也没顾及她是第一次……

还好那晚她似乎并不抗拒,他甚至还感受到了她的主动。

微微叹了口气,他伸手过去搂住她。

“阮黎,你想我吗?”

阮黎皱起眉头,身子往后挪开,“想……什么?”

“这三年来,你有没有再想过我们之前那一晚?”聂御霆又问。

这个问题憋在他心里很久了。

因为这三年来,他总是忍不住回想那一晚。尤其是开头那一年,有的时候夜里想起她,心悸到不能呼吸。

“没想过。”

阮黎侧开了脸,就算在黑暗中,也想要逃避这样的谈话。

她不知道为什么聂御霆要对她说这样暧昧的话。

什么叫想不想当年那一晚?如果她说想,他接下来要怎么样,邀请她再来一次?

三年前,她是因为血型问题,被迫铤而走险。

而现在,她对成为总统先生的炮友这件事,真的没有兴趣!

隔着黑暗,聂御霆完全看不清阮黎的脸,感觉到她别开了头,他还以为是她又害羞了。

“可是阮黎……我很想你。”

他的嗓音渐渐暗哑,“你知道那天把你从徐明浩手里带回家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我吻你,抱你,我真的差点控制不住自己。阮黎,我想要你,我真的很想让我们再像三年前那样……”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聂御霆彻底愣了。

阮黎握紧了小拳头,她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够了,聂御霆……你听清楚了,我不想你,一点都不!三年前那晚的事,我拜托你忘了吧!”

她一直很感激聂御霆从徐明浩手中救下了她,虽然穿着他的衬衫醒过来,她也坚信他不会对她下手。

但她没想到,他居然也对她……

而且就在她完全没有意识的时候!而且他还说他差点把持不住!

他这样做,和徐明浩有什么区别?

推开身上的男人,阮黎气愤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冲出了办公室。

开门的一瞬间,走廊上刺眼的灯光晃得她闭了闭眼。

同时,耳边传来一声惊呼。

“哇靠!”

阮黎缓了缓神,这才适应了明亮的光线。

原来只是总统办公室停电而已?外面的灯光全是正常的?

再定睛一看,门口的地板上跌坐着目瞪口呆的楚河,和另一个同样目瞪口呆,但是有几分眼熟的男人。

这两个人显然在偷听,没想到她突然开门,这才不小心一个屁墩儿跌坐到地上。

也来不及管这么多了,她一瘸一拐地跑回办公室,一把拎起早就收拾好的包,又一瘸一拐地朝电梯跑去。

总统办公室的门边,楚河和沈阅完全凝固成了两尊雕塑。

“沈……沈少?”楚河表情僵硬。

“我,我我……我先走了!”

沈阅连滚带爬站起来,扭头就跑。

刚跑没两步,身后已经传来一道如同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冰冷声音……

“滚回来。”聂御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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