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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的耳垂感受到他沉沉的鼻息,阮黎顿时脸红了,尴尬地缩了缩脖子。

她真的一身臭烘烘的,自己都闻到了。

昨晚在发霉的仓库里躺了一晚,又因为太冷而裹了旁边的烂布头御寒,身上肯定是又脏又臭的。

可是,今天一路回来的时候,他都把她抱得好紧的。

刚才不是还亲了这么久么?

怎么突然一下就嫌她臭了……

不高兴地推了推他,“那你出去,我先洗洗。”

聂御霆握住她的手腕,“手都这样了,怎么洗?”

阮黎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受了伤,既没法画设计图稿,也没法洗澡的事实。

“那就让程蕊……呵!”

话音未落,聂御霆已经拧开了她牛仔裤的扣子,滑下拉链,直接扯了下来……

很快,牛仔裤和被剪烂的打底衫一起,被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只剩下精致的白色内衣和小裤,附着在吹弹可破的雪色肌肤上。

其实,内衣和小裤都不是什么花哨的设计,只是在阮黎姣好身材曲线的衬托下,显得尤其诱惑而迷人。

阮黎脸红到脖子根,带着些许窘迫吼他,“喂!”

无视她的控诉,聂御霆径直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抬手关掉了浴室的灯。

抱起阮黎,和她一起,坐进了佣人一早就放好水的恒温按摩浴缸里。

“我来就行了,不要麻烦程蕊,她这几天照顾阮誉恩也很辛苦。”

他的语气特别自然,好像给她洗澡这份工作本就是他的活儿,让别人来都是麻烦了别人似的。

阮黎的双手不能沾水,只能被迫搂住他的脖子。

因为浮力的原因,她坐不稳,只能把身子也紧紧贴住他。

悲催地呜咽一声,这么洗澡,真是太囧了!

感受到她因为羞赧而微微发烫的肌肤,聂御霆却在黑暗里悄悄勾起了唇角。

“别紧张,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洗了。”

一句话,顿时让阮黎更脸红了。

脑中不觉想起上次被他洗刷刷的画面……

视觉倒没什么,可是那个触觉……

一张脸顿时要燃烧起来了,只能默默地自我安慰,反正黑灯瞎火的,他看不见,她也看不见!

于是,黑漆漆的浴室里,除了哗哗的一点水声外,时不时传来女人小声的催促和男人不紧不慢的答复……

“呜,聂御霆,你快点……”

“我也受了伤好吗?只能尽量快。”

“呜,聂御霆,好了没……”

“没好,还有点泡沫。“

“哪里?啊,聂御霆!呜……“

……

被聂御霆抱出浴室的时候,阮黎又成了一只红透了的大虾。

脸通红不说,浑身皮肤都从里到外,透着害羞的粉红。

这个坏男人!哪里是洗澡?

明明就是趁她手上有伤,明目张胆地欺负她……

一双白熊爪抱住软乎乎的被子,阮黎欲哭无泪。

王医生说,明天会给她拿特制的药膏来。

有了这个药膏,伤口能很快愈合,而且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

但就算这样,伤口也起码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拆线。

有没有什么半个月以后再洗澡的诀窍,她忧桑地想。

把她抱上床躺好,聂御霆也回到浴室,避开背上的伤口,他简单冲了个凉。

刀伤很深,他的胳膊每动一次都难免会牵扯到。

不过对他而言,倒也能忍的。

只是小丫头那双手让他忧心。

那样雪白的一双小手,决不能留疤。

等她拆了线,再做一个除疤的护理好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老妈黄美玲。

小时候,他被爷爷各种操练,身上难免有大伤小伤。

但是妈妈黄美玲找了很多偏方药膏给他用,所以虽然受伤不断,但他的身上几乎没有留下明显疤痕。

要是能让妈妈来给阮黎祛疤就好了,他想。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老妈那个人,说话太直得罪人,和一般人都不太好相处。

再说,自己和小丫头还没有完全明确关系,万一老妈不喜欢,说话直白,把小丫头气跑了怎么办?

不行,要另外想法子。

简单冲洗好后,他出来一看,疲惫的阮黎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湿漉漉的头发散在床上,嫣红的小脸像是涂了腮红似的,可爱到不行。

聂御霆坐到床上,把阮黎抱起来,让她躺在自己腿上。

然后拿来了吹风机,给她吹干刚洗过的头发。

阮黎也的确是太累了,完全没有睁眼,微微哼一声就继续睡了。

吹干头发后,聂御霆放下吹风机,低头看着腿上的小脸蛋。

原来,她并没有答应傅少顷。

她还是他的。

在经历了今天的惊心动魄后,她的心也终于在向他靠拢了。

聂御霆抿了抿唇,俯身下去,再次攫住她的两瓣嫣红。

快半个月没见了,他真的……很想她了。

“唔!“

阮黎无意识地哼了声,转开脸,小脑袋往他肚子这边靠过来。

聂御霆微笑,正想再亲一口时……

啪!

一只白熊爪就这样朝他拍了过去,力道虽然不大,但已经足够让他脸色发青了。

“嗯,呜……“

大概在梦里感觉到了什么,阮黎拍完后,又鼓了鼓腮帮子,用爪子轻轻揉了揉。

这力道,就像在哄他似的。

聂御霆:“……“

这丫头!

真是……

微微叹口气,他躺下去,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

一颗心再次拥有了踏实的感觉,他很快也沉沉睡着了。

……

第二天。

阮黎是被疼醒的。

昨天处理伤口时,王医生是给她打了麻药的。

这会儿药效过了,手心开始有些疼了。

感受到怀里不安分地扭动,聂御霆立刻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怀里拧着眉,咬着唇忍疼的小丫头。

“怎么样,不舒服吗?“他紧张问。

阮黎拧着眉,“手疼。“

聂御霆立刻起身,拿了王医生留下的止疼药,让她服下。

然后转身打电话让王医生赶紧过来一趟。

阮黎刚吃下药,卧室门立刻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声音显然不是佣人在敲门,而是某只着急的小肉手用力拍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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