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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御霆冷笑一声,他不再回答傅少顷的话,径直搂着阮黎就往外走。

一路上了车,他也不肯松手,坐在车后座,把阮黎侧身拉过来躺在他腿上用力捂住,就像抱着一只猫似的。

阮黎好不容易从他结实的手臂缝隙间钻出来,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听见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胆子大了,为了和我斗气,居然去找傅少顷?”

阮黎顿时皱起眉头。

看样子,聂御霆刚才大概只听到了最后几句话,根本没听见傅少顷说那些话的本意。

可是她也不想和他解释。

她还在生他的气呢,他倒成了先兴师问罪的人了。

是谁先瞒着她去找庄馨儿的?

又是谁背地里捧唯庄,踩桦枫?

她心里闷,索性就这样窝在他膝盖上,不说话。

两个人一路气氛绷着,直到车子停在LOFT门口,聂御霆长腿迈出去为止。

阮黎松口气,正要撑起身子下车,聂御霆却突然回过身,长臂一捞,把她直接扔在肩头,扛进屋里去了。

阮黎吓一跳,想要呼救叫程蕊,可又怕惊动了嗯嗯。

要是小娃娃看见他爸比这样“凶残”,怕是要哭得昏天黑地。

没办法,阮黎只能忍着,鹌鹑一般趴在男人肩头。

心里的火气越来越盛。

还好一路上楼,都没有碰到嗯嗯。

只有冬婶从厨房出来看了一眼,一看这架势,立刻又退了回去。

阮黎在心里叹息,这屋里除了程蕊,都是聂御霆的人。

楚河,聂夫人,冬婶……真要闹起来,怕是没人帮她的。

聂御霆进了卧室,反手锁上房门,然后就把阮黎丢到被子上。

好在大床足够柔软,聂御霆似乎也控制了力道,阮黎只是跌进一团棉花里,没有任何疼痛感。

可是心里憋着火啊,凭什么啊,做错事的明明是他!

她刚想撑起身子去理论,男人结实的胸膛就已经压了下来。

呼吸瞬间被攫取,他根本不留给她开口的机会。

“唔……”阮黎呜咽着反抗,又根本不是对手。

只能由着他发泄怒火,等到被放开时,一双唇瓣都被欺负得肿起来。

“为什么去找他?嗯!”

聂御霆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

对上他气势汹汹的双眸,阮黎顿时火大。

“你管我!”她一把推开他的手,“好疼,你放开!”

聂御霆眯了眯眸子,她排斥的态度显然又更激怒了他。

他的视线滑落,落在她的左手上。

那里本该戴着那枚扣子戒指的,可是现在却空空如也。

而刚才在庄馨儿发来的照片上,阮黎就是用这只没了戒指的手,握住了傅少顷的手。

聂御霆的眸底顿时升腾起一片火海,他抓起她的手递到嘴边,然后张嘴,一口咬了下去。

“啊!”

阮黎吓得一声惊呼。

他竟然,咬她的左手中指指根,力道不小,又痒又疼。

“聂御霆!你放开我!呜……”阮黎试着推开他。

“我不放!”聂御霆吮着她的手指不松口,“说!你以后还敢不敢牵别的男人的手!”

阮黎,“……你在说什么?什么牵手?”

“还不承认!”男人加大力道。

阮黎顿时肩膀一缩,急得伸出一双小腿儿踢他。

可聂御霆只用了一只手就捏住她的两只脚踝,牢牢钳制住。

阮黎鼻子一酸,终于被这个不讲理的男人给气哭了。

“你放开我,聂御霆!你背着我去找庄馨儿,你每天晚上谎称加班,偷偷去医院陪她!你为了唯庄的发展,逼得桦枫失去合作机会!现在你还要这样对我……呜呜,凭什么?就因为我舍不得你,我不想失去你,你就要这样欺负我吗?呜呜!我讨厌死你了!”

阮黎崩溃地哭起来,把这些天压抑在心底所有的情绪,全都发泄了出来。

聂御霆松开她的手和脚腕,有些怔怔地看着在他面前哭成一团的小丫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阮黎这么伤心的样子。

而她的伤心,都是因为……她不想失去他。

看着她豆大的泪珠,仿佛不要钱般吧嗒吧嗒滴在被子上,他的喉头微动,眸底的火焰瞬间被熄灭了。

张开长臂将小丫头搂进怀里,他整个人的表情都软化下来。

“乖,不哭了……”

他抬手轻拍阮黎的背,柔声哄着。

阮黎不打算理他,她的手也被他咬疼了,心情也被他惹得郁闷了。

反正哭都哭了,倒不如索性就哭个彻底,把糟糕的情绪全部宣泄掉。

“乖,阮阮,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这件事。但我的初衷,只是不希望你胡思乱想……”

“我没有每晚去见庄馨儿。前几天我都在加班,你要是不信,裕京街的摄像头可以为我作证……”

“至于唯庄和桦枫的事,我完全一无所知。要不是程蕊今天和我提起,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温莎百货,我根本就不熟……”

聂御霆耐心哄着,一件事一件事的,认真解释着。

阮黎抬起头,“温莎百货的事,不是你安排的?”

“当然不是我!”聂御霆笃定道。

“那其他百货呢?第一百货什么的,那些裕京市中高端的百货公司,不是你打了招呼,禁止他们和桦枫合作吗?”阮黎又问。

“我怎么可能打招呼?”聂御霆抬手,给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我又不逛街,衣服都是你给我准备的,你拿什么,我就穿什么。在今天之前,我连什么温莎百货,第一百货的名字都没听过,更别提联系他们的负责人了。”

阮黎吸了吸鼻子。

这倒是,他那么忙,对时尚根本不关心,更别提什么百货LOGO店铺之类的东西了。

“好,那这件事我们暂且不提,庄馨儿的事你怎么解释?”她又问。

聂御霆抿了抿唇,“阮阮,庄馨儿之所以会住院,是因为她替我挨了一刀。”

阮黎瞪大了眼,“她……替你挨刀?”

“没错。你还记得之前,有天晚上嗯嗯拼了一个乐高的蛋糕给我,可是我却没来得及赶回来。那晚,我在门口遇到了庄馨儿。她说想聊聊庄铖光羁押的事情,我就和她去了前面街口的咖啡馆。”聂御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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