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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家主安顿好南宫夫人,又让管家去寻了大夫,这才火急火燎的朝南宫轻柳院子走去。

只到院中,便听到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以及咒骂声。

南宫家主微微蹙眉,看着低垂着脑袋微微颤抖的婢女,心中,很是担忧。

身子,刚刚到达门口。一个茶杯猝不及防的自里边飞出,稳稳的落在南宫家主额头,这才掉在地上。

伴随着南宫轻柳那暴躁的语气,鲜血,从头顶落下。

瞬间模糊了南宫家主的眼睛。

“滚,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

紧接着,许多的东西不断从里边飞出。

南宫家主扶着脑袋,颇为头疼。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老来得子。

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护着,再者,南宫轻柳也相当不错。

修炼天赋,在这南风城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么多年,家族日渐壮大,而他,也是众人羡慕的对象。

夫人貌美,女儿聪明漂亮还有实力……

可,一夜之间,怎会突然变成这样?

南宫轻柳只是去了一趟学院,去了一趟魔幻森林,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

之前,她也骄纵,也任性,可在他看来,南宫轻柳很有分寸。

她也从不会轻易动怒。

这一次,怎会将自己弄成这样回来?

想着想着,南宫家主就入了神。

随即,在一侧婢女惊恐的目光中,一只花瓶稳稳落在他头顶。

眼冒金星,鲜血四溅。

南宫家主步伐踉跄了几下,终究还是忍住没有直接摔翻在地上。

“轻柳。”

开口,想叫南宫轻柳停下,语气,却有些虚弱。

南宫轻柳情绪依旧暴走,她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滚出去,本小姐不是说过了么,任何人,不准靠近我的院子。”

东西,一件接着一件飞了出来,南宫家主很是无奈。

正巧这个时候,管家带着大夫赶了过来。

之前南宫家主就已吩咐过,看过夫人之后,还要带这大夫过来看看南宫轻柳。

他怀疑,她心理上受到了创伤。

“夫人怎么样了?”

“没有外伤,疲劳过度,正在昏睡,小的已经开了几贴药,吃完就好了。”

“好好好,那你现在跟我进去看看小姐。”

“老爷,您头上的伤,是否先包扎一下。”

闻言,南宫家主却是摇头,伸手接过大夫递来的止血棉,“先看看轻柳。怎么好端端的,去了一趟学院回来就成这般模样了。”

“孩子,别砸了,是爹爹。”

这一次,南宫家主动用了灵力南宫轻柳却是听到了。

听到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大哭着跑了出来。

“爹爹。我要杀了篱落,您要为我做主,为我做主。”

她一头钻到南宫家主怀中,两个身体触碰到一起,疼痛,立即让她抽动了嘴角。

可,跟心里的伤害比起来,这点疼痛,她,还能忍。

这几天,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身体上的疼痛,从最初的疼到想死到如今的麻木,她都快适应了。

可,适应是适应,习惯,却是万万不能。

篱落,这笔账,我南宫轻柳给你记下了。

待我好了之后,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天才又怎样,天赋异禀又怎样?

说到底,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国家出来的人罢了,你以为到了这南风城,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你就等着我铺天盖地的报复吧。

还有,司徒轩!

姜武。

一个个的,你们都给我等好了。

眼睛,转动着,突就看到南宫家主身后的婢女,管家以及大夫。

南宫轻柳突然捂住脸大叫起来。

“滚,滚开,我不要见到任何人,不要。”

也是在这个时候,南宫家主这才看到南宫轻柳儿的情况。

之前,她只是身子被灼烧。

如今,竟连脸蛋也毁了。

全身上下,除了那双眼睛还算正常之外,其他的,再无一块好的肌肤。

此刻,她就穿了宽松的衣服,那些脓水,已经跟衣服完全沾染到一块。

就连之前几天已经稍微好转一些的身体,随着南宫轻柳摔东西的动作,也被硬生生扯开了一些。

红色的,黄色的,黑色的,粘稠的东西……

不断在南宫轻柳的衣服上浮现。

只见刚刚还能跑能跳的人,在一刹那变得绵软无力。

她倒在地上。

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一张被烧焦的脸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前,吓得在场的几人面色泛白。

南宫轻柳曾经被誉为南风第一美人。

她生性高傲。

半点委屈都受不得。

从小到大,一直是南宫家主捧在手心里的人。

眼下,看着自己女儿这般受罪,心中,对南宫轻柳口中那个叫篱落的人恨之入骨。

他的掌上明珠!

篱落。

若是我的女儿有半点差池,我定要你陪葬。

不,光你陪葬怎会够?

我要你全家都为我女儿陪葬。

冷静下来之后。他亲自搀扶着南宫轻柳朝屋内走去。

一边吩咐大夫跟上。

甚至还让人去族中禁地请了各位长老回来。

一路上,皆是南宫轻柳砸碎的东西。

入目可及的,大多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他宠爱南宫轻柳,自然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因而,南宫轻柳的房内,价值不菲的东西多不胜数。

可是眼下,全都成了地上的碎片。

若是平时,南宫家主就算心疼,也顶多是感慨一下便过了。

可是这一次,特别是得知连库存都被偷走之后,再看看这些东西,他只觉肉疼。

这些,可都是钱啊。

当然,这些东西,是某人在毁了南宫轻柳的脸之后故意留下的。

她猜测她定会发火。

而这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发火,大多是摔东西。

不得不说,某只半夜只差是把人家偷得连裤衩都不想剩下的小贼真相了。

“南宫老爷,这……小姐这是……”

“怎么?”

“小姐用错了药,眼下,这脸蛋,怕是彻底毁了。”

“什么?”

刚刚安静下来的南宫轻柳听到这话,不顾疼痛,立即爬了起来。

双目圆睁,配上那张狰狞的脸,实在有些骇,“你个庸医,庸医。我怎么了能会毁容,我吃的解药,也都是父亲亲自配制的,又怎会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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