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大附一院,是海市最大,医疗水平最好的医院。
因为新熠公司承包了医院的安保业务,与高层也有往来。
湛蓝和魏晨曦通过保安部门接触到医务科,仔细对各种病情咨询、了解。
两人了解的当然不是复杂的发病原因,如何治疗这些专业知识。
而是病情的大概走向,最严重的并发症,以及可能产生的费用。
医生很配合,时间眨眼即逝,工作还没做完就已到下班时间。
若平时,湛蓝肯定是留在公司加班。
今天总不能拖着医生一起吧?
难得下个早班,又不用去跳舞。
告别魏晨曦后,湛蓝站在车水马龙的医院门口怔怔发神。
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又有了胡思乱想的空隙。
迎面停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探出个脑袋问,“小姐,要搭车吗?”
湛蓝晃了下,踏步坐进去。
“去哪儿啊?”
司机油门一踩,驶离医院。
“花店吧。”湛蓝顿了顿,又道,“去最近的花店,你停一下,我买束花。”
好久没有去看天曜了,自从和秦天熠早上差点越界之后,她再也没有脸见他。
后来又因为父亲的事,加上新熠公司基金会的任务,湛蓝忙得不可开交,没有一点闲暇。
进入花店买了一束代表“念念不忘”的花,司机开车前往墓园。最新最快更新
秦天曜的坟上,多了一束小白菊,看样子刚刚有人来过。
是谁呢?
湛蓝想不出,将念念不忘摆放在菊花的旁边,席地而坐。
“天曜,这么久没来看你,你会不会怪我?”
得不到回答,湛蓝唇角扯了扯,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
“秦天熠交给我一项任务,我想尽快完成。”
他说在他回来之前做好,又没说具体时间,她只好没日没夜的加班工作。
“我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短暂沉默。
湛蓝抚着墓碑上的笔画,喃喃自语:
“你跟秦天熠说了什么呢,他那么喜欢赵馨恬,却要把我禁锢在身边?”
沉寂的空间没有人回答她,湛蓝说说停停,时而苦涩一笑,时而嗳声叹气。
……
“秦少,去哪里?”
十字路口时,年柏尧问着脸色倦怠的秦天熠。
“帝豪。”
秦天熠拿出手机,翻到熟悉的号码发去短信:在哪儿?
湛蓝正在伤感之际,收到秦天熠的消息,心猛地“咯噔”一下。
回道:墓园。
他回来了?
不是说归期不定么,怎么这么快?
秦天熠:过来帝豪,23楼。
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湛蓝久久没有回复。
烦躁的将手机放回包里,她叹口气,“天曜,我先走了,过会儿这边打不到车。
唉——
谁让她欠秦天熠人情?
湛蓝起身离开墓园,打的返回帝豪会所。
低调奢华的帝豪顶楼,秦天熠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结束国外之行,他连夜返回海市,中途并没有休息。
等着湛蓝到来的空闲里,迷迷糊糊的就陷入了睡梦中……
如墨的四周,蟾蜍声蟋蟀声,此起彼伏。
一道止不住的血红,照映了暗夜天空。
弥散着刺鼻的腥味。
“哥,好好照顾湛蓝……”
一双不甘的赤色深瞳直直睁着。
蕴含了太多的不甘,太多的眷恋……
“嘶——”
秦天熠浑身一抖,蓦地睁眼。
是梦?
深秋的时节下过一场绵绵细雨之后,空气都透着寒冷,一丝丝僵化了秦天熠的思绪。
梦中那双赤红的眼睛似乎凝固在脑海,迟迟挥散不去。
抬手,额头津汗。
秦天熠揉着泛疼的太阳穴,好一会儿才驱散那道如梦魇的画面。
脚步声渐渐传来,他抬眼,撞进湛蓝有些担忧的眼中。
“过来。”
秦天熠伸出手,嗓音低沉而沙哑。
不知为什么,看着秦天熠满脸痛苦的样子,她的心里竟然浮现了不舍的情绪。
湛蓝没有犹豫的走近他身边,将手交到他掌心里。
秦天熠用力下拉,湛蓝跌在了他的身上。
翻身,压她在身下。
在湛蓝来不及反应之前,如猛兽般撕裂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狠狠啃噬着。
力道之重,磕破了她的皮肤。
腥涩味夹着痛楚刺激着湛蓝,她害怕此刻身上发了疯的男人。
“秦天熠!放开我!”
湛蓝心生惧意,拳打脚踢的反抗。
一拳又一拳拼了命的击打在秦天熠身上。
“嗯——”
秦天熠闷哼一声,从湛蓝身上滚落到了地上。
湛蓝慌乱的坐起身,紧了紧被撕碎的衣服,心脏因为害怕剧烈跳动。
为什么秦天熠总要这么蛮横的对她?
湛蓝眼眶酸涩的撇向茶几旁。
地上的人没有反应,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湛蓝突然慌了,伸出脚踢了踢,“喂,秦天熠,醒醒?”
他还是没有反应。
湛蓝“腾地”跨到他身边,摇晃着,“秦天熠!秦天熠!”
粘稠的血染红了湛蓝的双手,她拿起一看,差点晕过去。
哪里来的血?
他又受伤了?
湛蓝急急忙忙叫来年柏尧,不一会儿,几个高大的男人抬着秦天熠往另一房间走去。
室外,湛蓝胸前一片浅绿色衣服染成了赤红,触目惊心。
年柏尧淡淡睨一眼,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画面。
唉!
秦少明知道重伤还……
年柏尧眉头紧蹙,语气不佳的质问,“湛小姐,您不知道秦少伤的很严重吗?”
“呃——,我,不知道……”湛蓝越说越小声。
谁让秦天熠喜欢穿黑色衣服,根本看不出有伤在身嘛。
她是被他吓怕了才反应过激,哪里能怪她?
年柏尧冷冽的语气越发冷冽,“湛小姐,您不该违逆秦少。”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湛蓝都不该拒绝。
湛蓝哑然,不违逆,难道任由秦天熠强爆?
她做不到!
气氛一时沉默的可怕。
年柏尧看着始终低垂着头的湛蓝,憋在心里的话却是不吐不快:
“我从来没有见秦少对哪个女人这么特别过,希望湛小姐懂得适可而止。”
没有对谁特别?
那赵馨恬呢?
话到嘴边,她却没有问出口,硬生生咽了回去。
为了缓解压抑的氛围,湛蓝翕合着唇瓣,转移话题,“他是怎么受伤的?”
年柏尧深深看一眼紧闭的大门,语气高深莫测道,“你何不自己去问?”
湛蓝眉头拧了拧,不再言语。
似乎年柏尧对她有敌意?
因为她不顺着秦天熠吗?
思索着,有人打开房门,走出来一个黑衣男子。
恭敬道,“湛小姐,秦少请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