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事情在会所里很常见,陈端成以前被小姐摸上几把也不生气,但现在不行,他觉得有点恶心。
小姐撇了嘴,说:“怕你老婆啊?”
陈端成笑道:“我老婆凶得很,知道了要杀人灭口的。”
小姐啐了一声,“杀你又不杀我,我可不怕。”
“不好说,我老婆二百多斤,杀你跟碾死只蟑螂一样。”
小姐听陈端成说话有意思,也跟着逗趣:“你娶了这么厉害的老婆,经常出来玩儿还不得提心吊胆的啊。”
陈端成郑重点头:“我也怕呀,到这里来是冒了生命危险的。”
小姐怪异地一笑,说道:“那我只能成全你了!”
说完,飞快的在陈端成的衣领上亲了一口,陈端成躲避不及,白色的衣领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红唇印。
陈端成拿手蹭了两下,红印子变得模糊,但面积更大了,他恨得牙痒痒,又不好真和一个小姐计较,只有无奈摇头,拿着手机出去了。
李渡坐在沙发上上网,陈端成打电话过来,
“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你不是昨天做得多么?”
“嗯,我知道。就是问问。”
东拉西扯了几句,陈端成说道:“那个,我今天啊…”
“嗯。”
“陪人吃饭…”
“我知道,你昨天告诉我了!”
“吃完饭就去唱歌。”
“怎么啦,不会唱,要我来教你?”
“我没唱,陪人唱。”
陈端成简直恨死那个小姐了,他妈的都不知道怎么和李渡说。
“我和你说个事,你不要生气,我陪人唱歌,他们都要小姐,我没办法,也得要一个。”
电话那头没声音,陈端成心慌地叫:“李渡,李渡!”
李渡的鼠标掉地下了,她正在捡鼠标,
她说:“听见了,你说吧。”
陈端成支支吾吾:“那个小姐,趁我不注意…在我的领子上印了个口红印子,我…我得跟你说清楚,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是她趁我不注意搞的……”
李渡说:“知道了,不是你故意的。”
陈端成心里有点失落:“你都不生气啊。”
“你不是说是她趁你不注意弄的吗?你连她的手都碰过,我生什么气?”
陈端成五味杂陈,说:“我当然连她的手都没碰过,只是,只是,你真的不生气么?”
“你这意思是求着我生气么?”
陈端成想把那小姐揪出来扇两个耳光,他说:“你不会又偷偷跑了吧?”
李渡听他颠三倒四地有点烦:“知道了,不会!你不是感冒了吗,还不早点回来?”
陈端成犹不放心,说道:“我真的连她的手都没碰过,不骗你,我一会儿就回来,你等我回来再给你说啊。”
李渡挂了电话,上床睡觉去了,明天还得出团呢。
刚躺上,家里的座机又响了,还是陈端成,他说:“我就看看你还在家么?”
李渡烦死了,没好气地说:“不在,早跑了!”
陈端成回到包厢,于局长也不讲大宅门了,抱着关之琳啃上了,一个主任和小姐在情歌对唱,另一个主任搂着小姐在翩翩起舞。
他的那个二愣子小姐还在不知死活地抽烟,见他进来,远远地飞了个媚眼,
陈端成走过去,踹了她一脚,让她坐远点,他瞪着眼,恶狠狠地说道:“喝酒,今天不把桌上的酒喝完你就别想走!”
陈端成头昏脑涨地回到了家,李渡被一股酒气给熏醒了,陈端成抱着她,一个劲儿地亲。
李渡把他推开,问他,“你自己开车还是司机送回来的?”
“我这样还怎么开车?司机送到楼下,我自己上来的。”陈端成知道李渡不喜见外人,一般都是自己开车的多,即使司机送,也是到楼下就让他走了。
“臭死了,快洗澡去吧。”
陈端成不走,翻着衣领给李渡看:“你看,就是这里,我跟你说,我连她的手都没摸过。”
李渡转过身睡觉,打着哈欠说道:“知道了,没摸就去摸了再回来。”
陈端成喝了酒,胡闹得很,生怕李渡不相信,竟然爬到床上,抓住李渡的手往他身下摸去,“我和她真没什么,不信你可以检查的。”
检查,检查什么?那地方又不是铅笔,用一次少一截!
李渡彻底恼了,用力把他推下去:“赶紧洗澡去吧,我明天还要出团呢。”
陈端成洗完澡,在李渡身边躺下,李渡发现他脸色红得不正常,一摸身上,还发烫。
李渡抚着他的额头问:“你头疼么?”
“有点疼,酒喝太多了。”陈端成闭着眼睛,胡乱答道,
“你发烧了,知道吗?”看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李渡提高了声音
“没发烧,睡觉吧,我困死了!”他翻身将李渡搂住,想赶紧睡觉。
李渡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下床去找药,抽屉里只有创可贴,还是上回李渡带过来的。
她没办法,下楼到厨房倒了满满一杯热水,让陈端成喝掉,陈端成不喝,要睡觉。
李渡把他拉起来,就着她的手,喝光了。
李渡没敢继续睡觉,打开灯看书,一会儿陈端成就出了一身大汗,她又去倒了一杯水,让他喝了,然后用毛巾给他擦了汗,重新换了一套睡衣,好在陈端成还算配合,自己闭着眼睛坐起身,李渡把衣服套上就行。
以前李渡发烧的时候就这样,李广海让她喝几杯热水发汗,再把衣服一换,第二天准退烧。
李渡给陈端成喝了三杯水,换了两套衣服,快天亮的时候,总算是退了烧,李渡一看表,马上就到六点了,她索性不睡了,听了会儿法语广播就出门带团去了。
陈端成醒来的时候,李渡早就走了,他看见床边的沙发上扔了两件睡衣,恍惚记得李渡昨夜让他喝水,给他擦汗换衣服,现在还真是一身松快,头也不疼了。
陈端成走到洗手间,又看见了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上那个显眼的红印子,他磨了磨牙,把衣服扔进垃圾桶,然后把睡衣和李渡的衣服一起放进洗衣机里洗上。
他冲了杯咖啡,坐在餐桌边寻思,李渡倒底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如果生气,早跑了;如果不生气,那是不是代表她不在乎他?如果不在乎,又怎么会照顾了他一晚上?
想了很久,没想出答案,他又开始起担心李渡昨天一夜没睡,今天还得带团,心里乱糟糟的,算了,等李渡晚上回家再说吧。
陈端成白天没打电话给李渡,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打过去,李渡说要吃过饭才能回来,陈端成就自己回家,在楼下吃了点。
结果到了八点多,李渡还不见回来,陈端成又打电话过去,李渡说是在急救中心,陈端成急了:“你在急救中心干什么?”
“有个客人,玩沙滩摩托把锁骨摔断了,我在医院陪着处理一下,好了就回来。”
陈端成觉得李渡比他还忙,这叫什么事儿,一天忙到晚的,能挣多少钱?
他当然不敢在李渡面前说这个,那是找死!
李渡在医院里,监督着沙滩摩托车的老板把医药费付了,交涉好后续的补偿费,又等到客人打完吊针才离开医院。
客人老婆扶着受伤的客人,李渡走在前面拦车,一眼便看见陈端成的车停在门口,那人站在车旁,不知在给谁打电话。
陈端成打完电话,走到李渡身边,李渡问:“你到这里来干嘛?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陈端成讨好地说:“我过来接你。”
这时正好有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李渡没再理他,让客人坐在后排,自己坐前面,车门一关,走了!陈端成开着车,跟在后面。
到了酒店,李渡没进去,站在门口和客人说了几句,回到陈端成车上。
陈端成皱眉道:“怎么还把锁骨给摔了?”旅个游还能生这么多事,害得李渡现在才回家。
李渡头靠在座椅上,累得很,答道:“他没要教练,自己开得飞快,侧翻下来,可不就摔到锁骨。”
“你要不要吃点饭再回家?”陈端成估计她还没吃饭呢。
李渡没精打采地说:“我什么也不想吃,就想睡觉。”
陈端成看她闭着眼,一点精神都没有,加快了车速开回家。
尽管这么累,李渡回家还是先洗了澡,头发就吹得没那么仔细,半干不干的上了床。
陈端成让她把头发吹干,李渡“唔唔”了两声,没动作。
他想给她吹干,又怕吵着她睡觉,只好拿了干毛巾,替她裹上。
李渡在床上躺了一阵,居然睡不着,困过劲儿了!
陈端成看她睡不着,就和她说话,
“昨天的事啊,你不要生气,你自己想想,我现在有了你,怎么可能出去胡来呢?都是为了应酬,我一整天都怕你生气,干什么都没心思。”
“你都说好几遍了,我知道了。”
知道了是个什么意思?陈端成偷眼看了一下李渡,倒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在闭目休息。
他决定不再提这个事情,免得越抹越黑。
陈端成伸手把李渡翻过来,和他面对面,睡衣的领子有点敞开了,露出了里面黄色的内衣,缀着白色精致的小花边,衬得李渡胸前楚楚动人。
陈端成眼前一亮,轻轻抚摸那片春光,低声问道:“新买的么,真好看!”
“买了有一阵了,没穿而已。”
“你要是喜欢什么东西就去买,别管多少钱,回头我给你办张副卡,和我的卡绑定在一起。”
李渡把他的手拨开,说:“我能用多少钱?大不了就是几件衣服。”
陈端成不屈不挠地又把手搭上去,“我上次和你说过了,我给你钱,不是别的,是因为喜欢你,大猩猩谈恋爱还知道送块肉表示一下呢。”
李渡被逗笑了,说道:“你才是大猩猩!谁和你谈恋爱?”
“咱俩这不是谈恋爱么?反正我可是爱上你了。”
李渡说:“你才认识我多久,就爱上我了?你这么轻易地就爱上一个人啊。”
陈端成把李渡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那里有炽热的心跳,说道:“我认识你都大半年了,每天都想看见你,看不见你就想你,这不是爱么?那你要多久才能爱上一个人?”
李渡假意掐指一算:“我需要六年零八个月。”
陈端成笑道:“怎么还有零有整?”
“我逗你玩儿的么。”
陈端成盯着李渡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李渡也能看见那双眸子里闪动的炽热光芒,
他说:“我会对你好的,争取把这个时间缩短一点,让你早点爱上我。”
李渡闭上眼睛,光笑不说话。
陈端成凑近了些:“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要不然昨天怎么会照顾我一整夜呢?你对我真好。”
他情意绵绵地吻她的双唇,俩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吻到情浓处,李渡抬眼看他,陈端成拿手掩住她的双眼,“放心睡吧,我知道你累了,今天不会要的。”
李渡拱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