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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试过了,但是都离开不了这艘船。”张若昀补充道。

撒老师也道:“他出不去,就像那个信鸽一样。”

“就是他最后无论往哪个方向走,这艘船都会出现在眼前。”

“但是我刚才看到这个照片我有一个想法,”白敬亭拿起那张有着甄、井、张三人的合影:“我之前以为我是没有出去,但是现在我看到这张照片我在想我是不是回错了。现在这艘船是不是…不是我当初上船的那条船。”

“因为为什么这张照片上面没有我呢?”

……

何侦探也道:“的确不应该没有你们,你们是完全没有被通知吗?小月你为什么没有给他们拍照。”他又看向林夕月。

“我不知道。”林夕月摇头:“因为在我看来,船上的每个人应该都知道合影这件事的,而且船上那么多人,我就不可能去一个个核实他们都有没有来,我拍照的时候就觉得大家应该是都来了。”

白敬亭此时也和撒老师确认,得知撒老师自从十月十号上船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艘船。

正在众人讨论的时候,灯光突然暗了

下来。

“怎么回事?”“这个真的有点吓人。”

林夕月也吓了一跳,噤了声。

好在灯很快就亮了起来,并且以不规律的节奏开始闪烁。

撒老师道:“注意这个灯闪烁的节奏,很可能是摩斯密码。”

正当众人反应过来,想要记录灯闪烁的节奏时,灯彻底亮了起来。

“没了。”

“我觉得真正可怕的不是这个灯,是谁在控制它。”何侦探道:“是有人被困在这艘船上了,在向我们求救吗?还是在警告我们什么。”

“月月脸色不太好。”白敬亭一句话将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了林夕月身上。

林夕月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没事,常规操作。”

“把小月脸都吓白了。”papi笑着道。

表示自己很好不用担心的林夕月继续分享证据:“还有就是白房间里有一个冰箱,里面有几块看起来特别好吃的饼干,还有一个音箱。”

她说完拿出手机把录下来的音频放给众人听,井柏然偷偷笑着说了句:“特别好吃可还行…”

“拿不到第一,活着没意义。”音频里一直重复着白谱的这句话。

林夕月把照片推到桌子中间:“饼干上面还有字,写的是‘拿不到第一,爸爸伤心,不等你回来’。”

“就是说他这次比赛其实压力还挺大的,因为有父亲过于沉重的期望。”

白敬亭讲述了自己的故事,表明了他这次比赛的目的就是要拿第一名,要让爸爸开心。

“但是这个你确定打开的时候就是这句话吗?”林夕月道:“有没有可能一开始这句话不是这么拼凑的。”

“这个是我自己拼了一下,因为我从小的经历看来,我觉得我爸爸给我说的就应该是这么一句话。”

“但是有没有可能,这句话一开始是‘拿不到第一,爸爸不伤心,等你回来’。”

突然就很感人了。

林夕月继续道:“还有一个就是白中了一个鸡爪粉,他的手会变得很僵硬。”

“在他房间的一个盒子里有鸡爪粉的说明书,然后他自己的手机里也有照片,他的手都是鸡爪的形状。”

“还有一个,”林夕月说到这里笑起来:“他手机的屏保上也有一张他手变成鸡爪的照片,旁边写着‘我怎么能输给他们几个三流选手’。”

“太猖狂了。”何侦探笑起来,他看了一眼林夕月:“小月也是太幸灾乐祸了。”

与此同时,他旁边的白敬亭已经举起了他“鸡爪”状的手。

还没等撒老师因为白敬亭对他们“三流选手”的评价生气时,张若昀先一步问道:“所以我想问一句,你今天的比赛是作弊了吗?”

然而白敬亭脸上就写了个“刚”字:“作没作弊你看不出来吗?”

何侦探立刻学着他的样子伸出手:“当时都这样了。”

白敬亭依旧很拽:“我作没作弊你心里没点数吗?”

“哈哈哈哈哈……”

“而且这个鸡爪粉无药可治。”林夕月继续道:“也就是说他的手可能永远不会像以前那样灵活了。”

“对。”白敬亭点点头:“这也是我之所以在四号想要离开这艘船的原因,就是我已经没有办法比赛了。就是在我之前比赛,秒你们是分分钟的事……”

井、张、撒:“切。”

“一流选手”白敬亭不为所动:“但是我的手变成这样之后,那根本就没有办法参加比赛。拿不了第一,回去我没有办法面对我的父亲。那我不如就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我逃离这个比赛,然后不参加,那不比就不会输嘛。”

这“歪理”让林夕月心服口服:“不比就不会输……真不愧是你。”

“哈哈哈哈哈……”

何侦探拿起照片问他:“那这个鸡爪粉你是在哪找到的?”

“我在甄的房间发现的。”说完,白敬亭用他的两个“鸡爪”愤怒地敲了敲桌子。

“……”

“我这是什么?!”白敬亭充分的表现了他的愤怒:“我这是被上帝亲吻过的手,这是世界上最快的手,现在成什么了?”

林夕月赶紧安慰了一句:“没事没事,那也不妨碍你吃火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敬亭:“……”

“好了侦探我说完了。”林夕月收起了她拍到的证据。

“好的,现在有怀疑的人吗?”何侦探看着她问道。

“暂时还没。”林夕月走回位置上:“不过我会好好观察的。”

……

终于轮到白敬亭分享证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了桌前。

“既然月摄影主要搜了我的证据,那我就说一说关于她的证据。”白敬亭举起一沓照片,冲着林夕月得意地晃了晃。

林夕月有些无奈,只能笑着说了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何侦探笑着拍了拍林夕月的胳膊:“原来你们两个走的是相爱相杀的路线啊?”

撒老师笑着看了看两人:“就喜欢看这种剧情曲折的。”

“月的房间和我们不同,她的区域是在照相馆里面。”白敬亭指了指照片上的照相馆。

“你专门跑上去搜她的区域,太辛苦你了。”何侦探撇了撇嘴,眼中却带了笑意。

“之前说过的珍珠,我也在她的首饰盒里看到了。”白敬亭把照片放在桌子中间:“那的确是一条项链,不过已经断了,盒子里有散落的珍珠和一条项链的绳,绳子上还有一点血迹。”

“所以她就是用项链勒死了甄。”papi指了指林夕月。

林夕月点了点头:“对,那个项链是我勒他的时候断的,上面的血是我自己的,因为勒得太紧了我把手指划烂了。”她伸出自己裹了透明创可贴的食指。

“你有确定过他被你勒死了吗?”撒老师问道。

林夕月皱起眉头,回想了一下:“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当时就一心要杀了他,然后没管那么多,直接就去天台找他了。”

“那是什么时候?几点?”何侦探盯着她。

“我也不记得了。”林夕月还是摇头。

“不记得了?”

正当众人都因为她的时间线不清楚怀疑她时,白敬亭拿出了一张照片:“这个是她照相馆的前台放着的一个记录册,上面写着‘学徒日记’,就是除了她,照相馆里还有一个不重要的学徒。这个学徒为了练习拍照的技术,每天都会拍他的老板,然后把照片记录下来,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进步。”

“然后有一张照片明确是写了时间是十一点十五,学徒拍到了月从照相馆门口进来,然后五分钟之后就又出去了,这个时候她的脖子上都还是有项链的。”

“所以说她十一点二十的时候项链还在,也就是说是在十一点二十之后动的手。”张若昀道。

“但是我这里还有一个。”何侦探拿起他拍到的一张照片:“也是在大厅的一个保洁清扫记录上写了十二点的时候她碰见了月摄影从九楼甲板下来,神色匆忙,手上似乎还有伤口。”

“那就应该是十二点她刚勒完甄,下来的时候被保洁看到了。”撒老师分析道。

林夕月犹豫了片刻:“应该是这样。”

因为她真的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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