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接下来的证据是指向月对甄的杀机。”白敬亭道:“之前我们说到的十一年前的那场海难,不仅让井和张分开了,也让月来到了这艘船上。”
“她在海难中和家人分开了,但是被这个船上的照相馆的主人救了。”
“是这样吗?”何侦探看向林夕月,等待她讲述自己的故事。
林夕月翻看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这才道:“我本来是一个渔夫的孩子,我父亲从我记事起就带我在海上打鱼……”
蒲熠星:这故事我熟。
撒老师笑着接了句:“你父亲认识撒网不?有名的海上之王。”
井柏然:“简称海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逗得笑得讲不下去,林夕月只能捂嘴平复情绪,半晌才道:“可能不是一片海的。”
“然后就在我七岁那年,也就是十一年前,我和父亲正在海上打鱼,结果遇到了海难。我们的船根本顶不住巨大的浪潮,我和父亲就都掉进了海里,我也就失去了意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躺在一个房间里,一个女人推门而入,告诉我是她救了我,然后我就认了她当妈妈。”
“因为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的妈妈,她给了我从来没有过的母爱,所以我就改了名字,和她姓月。”林夕月转了转手里的笔:“就是这样。”
“但是她母亲前几年因病去世了,留下了一个遗物……”白敬亭说着笑着举起照片:“是一个,纯金(强调)的相机。”
“哇!!”
其他几个人凑近了去看照片,papi忍
不住感叹了一句:“是个小土豪啊。”
林夕月笑得不行:“别太当真…”
“但是这个东西被甄偷走了。”白敬亭道:“他因为缺钱,用月母亲的遗物卖了几百万。”
撒老师认真分析:“但是对于月来说,她珍惜的不是那些钱,应该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对。”林夕月认同道:“因为这是母亲就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所以它的价值对我来说不只是金钱。但是我没有办法证明那个相机是我母亲的遗物,所以也没有证据证明是甄偷了我的东西。”
“这可能就是她对于甄的杀机。”何侦探总结道:“好,谢谢白白的分享。”
众人依次完成了自己的证据分享,何侦探起身为大家做最后的总结:“我们现在吧时间线说一遍吧,首先第一点,在二十三点二十分的时候,他(甄会弹)在自己的手机里留下了一个草稿,首先提到前不久刚刚掉到了水里,被水手捞了上来,这个时间应该是在二十二点三十到二十三点二十之间,这句话有两个可能性:一个是他十点真的去赴了约,而且喝的很快喝的很醉,然后失足掉进了海里,这是一个可能性;另外一个可能性,是给十点半通电这个事情增加了一个可能性,就是他浑身湿漉漉的,更容易导电,更容易受伤害。”
“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他没有去赴约,那我们就暂时认为他十点半的时候去喝了酒,然后在二十三点二十分的时候,papala给他下了毒,但是因为她只买了一瓶,这个杯子里又还有十颗,那可以说明她没有下毒,所以papala的嫌疑可以暂时解除,所以从现在开始,唯一不能撒谎的就是papala。”
“那么也就是意味着,在papala下毒到月月用项链勒甄的这段时间内一定有人做了什么,让他乖乖的躺在椅子上被勒,因为如果他是之前醉着的话,他二十三点二十分不可能还很清醒地在那儿录自己吃奥利奥。”何侦探合上笔盖:“所以白,我想问问你是几点动的手,因为你的手帕上是有让人二十四小时眩晕的迷人的药,有用过的痕迹,而且那个手帕丢在现场。”
而白敬亭则是说他原本的计划是把甄迷晕之后就把他捂死,但是他不知道甄为什么没有死。
“然后呢,有一种可能是被月勒死了,但是井邦不知道,他后来又砸了他,接着是张二副用电箱电死了他,然后呢,他依然是坐在那个椅子上,撒金刚也不知道,又把他扔进了海里。所以这四个都有可能。”何侦探说完,严肃地看着众人:“所以我现在想问一个我早就想知道的问题,你们为什么都到我这里来认人是你杀的。为什么?”
井柏然第一个举手:“我可以先说,我认这件事是因为我动手之后,发现我砸他的摆件掉漆了。”
而撒老师和白敬亭也都表示是自己动手后被拍到了和手帕落在现场了,知道自己隐藏不了,所以才说是自己杀的人。
林夕月也道:“我的更明显,很多人都知道我的项链基本不离身,但是它不仅断了,珍珠还掉在现场了,所以我觉得我可能要暴露了。”
“好。”何侦探又拿出在井邦房间发现的磁带,里面有井邦哼唱《父与子》这首歌的音频,还有在一阵敲门声后响起的诡异钢琴声。
但井邦一直坚持声称他不知道这个录
音。
“好吧,”何侦探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道:“等会二搜的时候我希望大家帮我几个忙,一是求救信号是谁发的,第二为什么这艘船出不去,第三到底有几首《父与子》这首歌,”他指了指张二副和井邦:“你们俩已知是同一个父亲,白谱为什么会和我爸爸的弹法一模一样,白谱跟我是什么关系,撒金刚的父亲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所以到底是三个父亲还是一个父亲的儿子有不同的故事,我希望大家再去好好找一找。”说完,何侦探准备去投票
撒老师日常怀疑白敬亭:“相信我,投小白。”
白敬亭:“……”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不,无语了很多次了。
……
何侦探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下走进了投票间,把怀疑集中在了月、井、张三人身上,最终,他凭借直觉将票投给了张二副。
(第二次集体搜证)
第二次搜证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海上也刮起了风,林夕月在准备出门的时候被白敬亭拉了回去,强行给她套上了一件外套。
林夕月其实并不冷:“…其实不穿外套也行…”
然而白敬亭根本没听进去,他不仅没说话,还在确定林夕月穿好了外套之后直接推着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出了门,跟着大家去搜证。
林夕月:好吧我没有地位。
(只有弟位。T_T)
因为在第一次搜证的时候还有个箱子没有打开,所以众人的首要任务是先去寻找钥匙。
其实林夕月是想再去其他人的房间里找一找的,因为第一轮她只集中搜证了白谱的区域,对于其他人房间里的证据还不是很了解,况且找钥匙也不是她的强项,她在这里漫无目的地找也没什么用。
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井柏然试探地问了一句:“要去张二副的房间找找看吗?”他说完,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就看到了看着他们俩的白敬亭。
白敬亭:你们俩偷偷摸摸说什么呢?
林夕月没注意到白敬亭,闻言点了点头:“行啊我也这么想的。”
然而井柏然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白敬亭:“小白,可以吗?”
“这有啥不行的。”林夕月说完,走过去极其用力地抱了抱白敬亭,转身对井柏然道:“这就行了,我们走吧。”
井柏然:阿巴阿巴。
他只能看了一眼耳朵微红的白敬亭,转身跟上了林夕月。
白敬亭:这我还能说什么?
……
“我现在感觉,第一搜我失去了很多信息,对我来说相当不利。”井柏然和林夕月一起进了张二副的房间。
林夕月笑着安慰他:“没关系,你这是第一次来,我感觉你玩的挺好的。”
井柏然“嘿嘿”笑了两声:“我现在要总结经验了。”说完他拿起了床上的钢琴棉花糖:“这是我爸爸从来没给我吃过的,我要尝尝。”说完就塞了一个进嘴里。
正在搜证的林夕月转头就见他已经吃上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提醒他:“那个棉花糖里是不是有药啊?张二副不是身体不好吗?”
井柏然正在咀嚼的嘴巴动了动:“没事,这个是空胶囊。”
……
林夕月刚发现桌子上的录音笔,正打算和井柏然一起听听里面的内容,就听见了门外传来一声:“这是我的房间吗?”
“你吓死我了。”井柏然被吓了一跳。
张若昀笑着走进来,开玩笑道:“我替白白来看看你们两个在干嘛。”
林夕月:“害,赶紧出去,搜你证据呢。”
“你在你房间干嘛?”井柏然说着把张若昀推了出去。
两个人这才能好好听听录音笔里的内容。
“快点派人来救我!”音频的最后还有敲门声和钢琴声。
“诶。”林夕月一愣:“最后那个是不是之前你录音机里的钢琴曲。”
“有点像。”井柏然说着,拿过录音笔,又听了一遍:“对,是同一个。”
“但是这个派人来救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