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银月相遇之后，已经超过一个月了，不过具体时间是一月零三天四天，还是一月十二十五天呢？”少年走在路上，忽然心有所思，而后他略一沉吟掐了掐时间，“算算时间，离开青云宗，没有两月也差之不多了吧！”

告别白云马后，少年与女子继续游玩妖兽山脉边缘地带，之中虽是走了些回头路但离着靠近人类修者之处也愈来愈近。按照如今两人的方向与速度想必一周之内便能走出妖兽山脉，只不过那处的人类世界，不是少年来时之地。

这一段时间中，少年也发现自身实力有所下降，但一如女子所言他并不在乎，同样，少年状态恢复极快超乎她的想象，无需一个月之久，或许只需要半月左右时间。

中途，女子还问了少年一句，“你为什么愿意折损你的本源，给一只妖兽提升境界？”

“哦！原来那是本源，怪不得给我的感觉如此凝聚！”少年闻言，先是恍然一般，而后说道，“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了。”

“那你就不怕本源永久折损，此后永远不能恢复？”

“我靠！还有这种说法？”少年讶然，“不过么就算折损似乎也没什么，未来的我铸就大道之后肯定会掌握火之本源风之本源，神魂灵泉一行中我对水灵力又亲和了不少所以未来某天也会掌握水之本源吧！但是，我修行的目的又不是变强只是为了活得更久一点享受生活一些，所以从这方面来说，折损与否对我并不重要，提升境界对我而言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于红尘中修行，磨炼我的长弓之心。”

“而且，帮助白云马的时候我已有所注意，并未感受到本源彻底的消耗。”他又说道。

“万一呢？”她问道。

“万一消耗就消耗了呗，有什么嘛！”少年毫不在意，目光忽然又变得深沉，“况且，我对此时的我总感觉有一点点的不圆满，此番修行中终究是少了什么，所以日后若是因缘际会，我倒可能换法重修。”

闻言，银月看了看少年，心中升起模糊的意象。她对少年的好奇之心越来越多了，而且随着时间流逝好奇之中有了更多的深意。

她有点无法想象，一个修者居然会和妖兽为友，甘心拿出自身的本源给妖兽提升境界。她想象不到世上会有一个天赋极佳却并不想着突破境界之人，世上，有这么一个只想活得更久修行红尘的人。

“你修行多少时间了？”银月忽然问道。

“若是从加入青云宗算起，不过两个月左右吧，不超过四个月。”

“从你开始提升境界的时候呢？”

“这就有点难说了，我自打出生起就有灵根灵力，完全没有修炼就达到了聚气境六层，”少年摸摸下巴，说道，“认识龙小川之后我才知道我是聚气境，参加青云宗测试的时候见聚气境修神境多了，我才知道我的境界层数。”

“天赋太高，没办法，总归是不超过二十因为我还未到加冠之岁。”少年又感叹一声，让银月揶揄不已而后她想了些什么，脸上露出笑容。

“银月姑娘，你怎地忽然笑了？”

“关你何事？你小小年纪还没寻常修神境一半大，就想着换法重修的事！”银月轻哼一声，却无任何嗔意而有笑意，而后她拉了拉少年的衣袖与他一同朝前走去似是转移话题，“走吧张公子，我们去逛逛前方的山林。”

“哦，好！”少年闻言，不再夸赞自己，跟了上去。

今日，与中途闲聊之日，又是过去数日，少年走在山林之中时不时朝着左右看看，似乎想把脚下青草与枝边黄花看个遍，一旁的女子则是跟随着他，与他一同欣赏自然美景。

“这棵树，是一种不错的灵木啊，若是能够移植的话，我那洞府之中就有一株好看的树了。”他瞧着一棵长得美丽的树，驻足片刻却也没有收取，又走向另一棵树木。

“呔！你长得这么高，说，是不是之前的老树精？”他轻喝一声，半晌后那老树自然没有开口说话，身旁的女子眼眸动了动，正是准备说这不过是一棵有些年龄的灵木时候，又见得少年跑向了另一处。

他，怎么看不出来？

她笑了笑，继续跟着少年，倒是揶揄一句，“此时的你，又像是猴子一般。”

少年自然没有听见，或者说此时的注意力在身前一个怪异石头上，他围着石头转了数圈，而后摸摸下巴说道。

“哟，这石头上居然是开出了一朵花，只要功夫深，文体两开花啊！”

“这个玩意，像是石头也像是金铁之物，给我的感觉有点东西可能是一种炼器材料，不管了，先收取再说。”

“石头脚下的这只拇指大小妖兽，长得倒是可爱。”

一番玩乐之后，少年又重归沉静，与女子一同走在大路之中。说是大路不过是一条被妖兽走出来的泥土路，只不过此路上少有阻拦，树木石头皆是在左右两侧，高大树木散开的枝叶偶有时候遮住上方的天空，不过一半以上时候，少年抬头，便能看见空中蓝天。

舒服，有清风拂面。

自由，胜过白云自在。

少年与女子走着走着，头顶天空忽然飞过一道灵力，灵力之中是一道修神境高阶的气息，给了他见过之意。

“如此大摇大摆，也只有在妖兽山脉边缘之地才会如此了吧，也或许是如之前的那啥玩意可能知道一条安全路线所以如此没有忌讳，”少年吐槽一声，“不过，似乎这气息我曾经在哪见过，想必，是曾经见过的某只妖兽吧！”

他没有去想，天上的修神境高阶妖兽却仿佛看见了山林大路中的少年从飞过之处折返回来，也就在这时少年看了看身边女子：银月的身旁浮现淡淡的空间波动，他感受得到也看得到，但来者却是发现不了银月了。

这是何故？他有些疑惑，却也见银月朝他笑了笑，似乎大有深意。

“张公子与我空狐一族真是有缘，我且看看，花山雨所来何事？”

就在少年疑惑时候，修神境高阶妖兽落在少年身前，先是化作本体正是之前少年遇见的银狐，而后，又摇身一变，化作女子人形。

此女子相貌出众，与银月有三分相像。一眼看过去有目光难离之意，但却并非女子有魅惑之能，而是其人天生丽质，一颦一簇之间，便有百般风情。虽比不过寒柳与银月，却也算得上是三千佳丽之属。

我遇见的人，都这么好看的么？

少年朝着她看了几秒，忽觉腰部传来几分刺痛，脸色不变而后说道，“我靠，你居然能化为人形！”

-

“修神境的空狐能化作人形有什么奇怪么？若是天赋高点，说不定聚气境就能化作人形。”花山雨闻言，轻笑一声，“你这聚气境倒是有趣，不仅在妖兽山脉之中安然无恙，还一点常识都没有，两次见你时候，都让我觉得好生有趣。”

第一次有趣，想必便是少年那句‘银狐居然能够开口说话’之缘。而此次见面，少年张口又是一句我靠你居然能化作人形，更是让银狐感觉像是当日一般，但自然不会像当日一开始时候流出敌意。

“看来回去之后我得找个有闲心的时候研究研究妖兽大全了。”张俊铭点点头，想起小猴子又问道，“对了，罗空怎么样了？”

“我来找你，也正为此事。”花山雨答道。

找我正为此事？闻言少年一惊，并未想到以当时短暂见面此银狐根本不知他的底细所以找他想必不会有什么坏事，脸上顿时流露出几分关切。

事实上，银狐发现了他之后，不过是下来打个招呼随口给他说说罗空之事。而见他有所紧张，心中倒是升起几分玩味。

“我先问你，你来妖兽山脉所为何事？”花山雨问道。

“玩。”少年答道，令花山雨微微惊讶，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少年的答案再正常不过。

“那你准备，何时离开？”

“本来想着什么时候想离开再离开吧，”张俊铭朝着隐藏于空中的银月悄咪咪看了一眼，而后说道，“不过，在此地待得已是久了些，或许过个五六七八日，我就回到修者世界了吧！”

“五六七八日，那你知与不知，没什么区别了。”银狐笑道。

“纯心吊人胃口？”此时，少年怎么不知银狐玩味之意，暗道上次先有敌意此次又是吊人胃口，若不算半个朋友早就给你一顿胡丽亚，“你这空狐不会像某些人一般吧，作空狐爽快点好不好？”

“嘻嘻。”银狐笑笑，便不打趣了，“罗空小猴的奇遇非同寻常，是为一猿类强者所留，出关之日，少则一两年，多则十年百年也未曾不可。”

说完，花山雨便是简单说了当日带着罗空到了一处传承之地。罗空经历一番获得认可之后她便为它护法，可是仅仅数分钟便是被传承之灵驱赶出来，同时也有一道声音响在她的脑海之中。让她大概知道罗空有何种传承也知无需自己护法，也知道罗空在传承结束之后还有一番试炼，等着彻底出关之日，其境界会让她感受到惊讶，想必至少都会达到与她同样的境界，若再进一步，便是融灵境。甚至于进阶天人境也并无不可能，但进阶长生境的话便没有可能了，长生之境，需得一定机缘。

“原来如此，看来我只有下次回来，再看看能不能遇见这小猴子了。”少年知晓之后自然是没有半分的着急，同时心中也有了几分离开之意：知道罗空无恙此间事已全了，此后漫步走走就能离开，想必不会再走回头路了。

“谢谢姑娘告知，既然如此，我便不叨扰姑娘，先行离开了。”张俊铭不愧是一个爽快之人，得到答案之后不准备与银狐多说，便是准备离开继续漫步山林。

事实上，不说后面有一个隐藏着的银月，便是之前说话时候银狐的玩味之意，少年也不准备多说几句，若是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那可就麻烦了。

“好！不过你我相见两次不知姓名似乎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我叫花山雨，你呢？”花山雨朝着少年挥挥手，却也在告别时候做了自我介绍。

“你怎么不姓银？”少年不答，先是问道。

“空狐一族姓氏众多，并无固定姓氏，不过银却也是空狐王族之姓了，”花山雨轻笑一声，“你不会看我与银狐一般无二，所以就觉得我姓银吧，而我虽是空狐其实也属银狐，那么你是不是还会觉得我姓空呢？”

“哦，是在下多想了。”少年拱手说道，“在下名为龙小川，还请姑娘知晓。”

“今日一见，甚是有缘，我便送你个东西，”花山雨从储物戒中取出一香囊信物递给少年，“你若在妖兽山脉之中遇见强大妖兽，可以说你是我花山雨的朋友，除却那些嗜杀成性的妖兽，想必都会给我个面子。”

少年接过，淡淡笑道，“你面子这么大的么？”

“非为我的面子大，准确来说是空狐一族的面子大，”花山雨解释道，指了指香囊，“这是我花氏空狐的信物之一，其上有空狐的气息，你只要出示此物，便会让妖兽知道你与空狐有缘。”

“那在下谢过了，此瓶有三枚灰爆丹，每一枚威力可威胁修神境高阶妖兽，还请姑娘收下。”张俊铭收下香囊自然会礼尚往来，便是递给花山雨装有三枚最高质量灰爆丹的青花瓶。

花山雨接过，并未质疑少年言语真实，对这攻击类丹药虽是有所奇怪，却也就此分析少年凭借此类手段便能够在妖兽山脉边缘地带安然无恙。至于之前不小心走到靠近中环之处想必是迷路所致，现在少年不就是在妖兽山脉边缘么？

她看着少年，眼中不知是有何种深意，少年大感不好，连忙说道。

“就此别过？”

“好！”花山雨闻言，从对少年的猜想中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龙小川，若是你修为提升有缘来了空狐境地，我可带你参观一番。”

“好！”少年点点头，侧身挥手说道，“龙某人与姑娘有缘，下次再见，后会有期。”

“嗯，后会有期。”

少年从侧身状态转过身子，朝着之前的方向继续走去，银狐化作的女子虽有几分闲聊之意却也不会过分主动交流，也从地面腾空，看来在短暂见面之后便要分别。

可也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于两人耳畔：少年重新转回身子，花山雨也从半空落下，落到了少年与女子身旁。此时的女子终于是结束隐身，看了一出好戏之后，重新出现于少年身旁。

“花山雨，我有一事问你。”

-

“参加公主。”听见熟悉的声音，花山雨面露惊喜，朝着银月俯首行礼，而后她看了看少年，似乎又在心想张俊铭与银月是什么关系，也或许，银月是忽然出现在此，只是缘分？

她虽是疑惑，银月却不会主动解释，问道，“血刀宗一事，如何了？”

之前残缺洞府一行银月便是没有参与血刀宗之事的后续，而她虽是不在意，但碰着同族，问问后续也是正常。

“血刀宗被几位大人带人毁了大半，若不是血宗五宗的其余四宗强者同时出手，血刀宗将彻底消失···不过他们宗内强者皆是被大人消灭，融灵境之上一个不留，虽是没有毁灭，也只能被并入其余四宗了。”花山雨略一沉吟，便是简单将血刀宗一事叙述出来。

那一日，空狐强者带人来到血刀宗的宗门，降临之处就感受到令人反感的气息：此魔道宗门可不像青云宗一般山清水秀，其中不少地方倒像是无间地狱一般。而后，他们布下空间阵法，将血灵宗宗门尽数笼罩其中，引出其中强者展开大战。一时三刻便是将他们彻底消灭却也是引来了血宗四宗援手，因为顾忌血宗王牌他们且战且退，而毁宗目的已经达到，也无逗留之心。

仅仅是一日之间，或者说半日之间，血宗五宗之一的血刀宗便是名存实亡，空狐一族因为血刀宗犯了忌讳一事杀鸡儆猴，让修行界又一次重视起这等万妖榜前十的种族。

还好，空狐爱好和睦，非为杀戮妖兽。

无论魔道或是正道宗门，却也是加大了防御力度，生怕成为第二个血刀宗。可也在数日之后知晓血刀宗所犯忌讳，便放下不少戒备了。

血刀宗自己找死，能怪谁？而修者与妖兽本也算半个对立，即便有为友之人，但大多还是针锋相对。正常而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同仇敌忾，也因血刀宗的缘故并未产生，但若空狐一族是金盾鬼狼这等杀戮妖兽的话，那说不得会有一番修者妖兽强者大战交流交流了。

“嗯，此次之后，想必没有哪个宗门敢对我空狐一族轻易出手了。”

“公主所言极是，不仅是修者之中，不少妖族，也向我们有示好之意。”

两人交谈一番，说了些种族之事后又说了些家常与修为之事。一旁的少年参与不了一两句在那无所事事静等两人交流结束，也就在两人停止交谈时候，少年吐槽一句。

“你们都是空狐，怎么还用修者语言交流？”在少年看来，同为空狐的银月与花山雨即便不化作空狐本体，也应该说妖兽语言，何须用另一种族的言语，在他想来人说人话鬼说鬼话，若是让他和一个人用鸟语交流，怕是坚持不了三言两语。

“张公子，这不是为了让你能听懂么？若是用我空狐语言，你听着便会奇怪吧！”银月闻言笑道，同时也心想在数分钟之内像是忽视了他一般，心中升起一些旖旎，言语之中居然是有了几分软意。

一旁，花山雨见银月对一个人类如此客气十分惊讶，听见张公子三个字的时候又奇怪少年不识叫龙小川么，疑惑了一声，“张公子？”

“对了，他不叫龙小川，而叫张俊铭，”银月指了指少年对着花山雨说道，“你给他信物的做法实在明智，若非我知道你二人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我都会以为你知道他接受了空狐老祖的传承。”

“传承？”这一次，花山雨神色上更多了惊骇，使得银月眼中都是有了几分趣味。

“对啊，不仅空狐道文选择了他，空狐老祖也将它的两式神通传给了他，想当初即便是我去传承之地，也不过是得到一个缘分未至的答复。”银月感叹一声，带着不知何种情愫看向少年，而后转首说道，“所以，他也算是我空狐中人了，他若是有所需要的时候，我们还应当需出手相助。”

“看吧！小爷是空狐一族的座上宾！空闻那老头诚不我欺！”张俊铭终于是找准机会开口说道，“有这么大的靠山，小爷我天不怕地不怕，在此妖兽山脉中横着走！”

闻言，花山雨和银月皆是笑了笑，前者脸上还有些惊讶，惊讶他的经历与忽然变化的个性，后者倒是见怪不怪了。

数十秒后，花山雨又猜测道，“公主，他是提出了一个要求，所以你才跟随他？”

在花山雨看来，银月既然说出手相助的话那么少年便可能有事请银月帮忙了，此缘由可能性不大，但似乎也没其他可能。不，花山雨又转念一想，以少年与妖兽为友心性，她也对他有了几分兴趣，若非少年爽快告辞她怎会匆匆介绍自己？一念至此，她便是有了接近事实的猜测。

“什么要求？明明是···”张俊铭瞬间说道，可还没说完就见一道空间波动将自己嘴巴封上但也只有三秒，而后在三秒之内听清楚银月话语。

“我见他着实有趣，便与他一路同行玩玩。”银月说道，与少年想说的话内容倒是一致不过她可能是觉得少年会以另一种形容方式，而后，她想了想什么又说道，“我会离开妖兽山脉一段时间，族中若是有大事，你便用传讯石告知我。”

“属下知晓。”闻言，花山雨点了点头，看了少年一眼，不知是在想着什么，但与此同时，她的耳畔又响起少年话语。

“银月，你们之间有传讯石，怎么还要等到今日一见才问血刀宗之事啊！”嘴上空间波动消失，张俊铭心中已是有数句吐槽，先前想说我又没兴趣听你们说话只是过了机会，此时找准时间便是吐槽一声。

“血刀宗一事只是小事，我并未要求花山雨告知我，也没想法必须知道，所以没问。”银月解释一句，见一旁的花山雨脸上惊讶不已便对着她也是解释了一句，“张公子性格就是如此，你见多了就习惯了。”

“哦，好！”花山雨闻言回神，脸上的神色似乎表示惊讶，但缘由似乎并非仅仅是少年吐槽个性，而与银月对待张俊铭的态度也有关系。

以她性格，虽不算眼高于顶，但对万妖榜前十的妖兽都甚至于不屑一顾，即便少年是空狐老祖传人怎会如此善待？花山雨心有所思，觉得恐怕是在同行时候两人熟悉了，而后她想起什么正要说些什么时候，也正是这时，银月的声音响了起来。

“花山雨，我听张公子说了猴子一事，你便也给我说说吧！”

“好！”花山雨点头道，将自己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那猴子在我看来，本是一种普通的妖兽，不过灵性却极佳以聚气境便是极通人性，想必在神魂方面有所特殊之处，同时他身上的灵力也给我几分怪异之感···”

两人又是闲聊去了，少年对他人经历本就不感兴趣也觉得花山雨所说不过是废话反正改变不了个中事实，也不准备参与其中便是在一旁地上画着一个个圈圈，倒是在地面中形成了一个充满艺术性的图案。

“一个圈圈，两个圈圈。”

“嗯，这个图案像是神威一般，看我的天照！”

“辛辣填塞！”

两女子闲聊时候，少年便在地上自娱自乐，静静等待。

不多时，两人交流结束，银月重回少年身旁，花山雨则在两米远处似是知道了什么对张俊铭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却并不准备告诉少年，少年呢则是没有感受到花山雨的目光，继续在地上画着奇特的图案。

只不过是十几分钟罢了，就算是一二时辰，少年也不会觉得无聊。

“走啦！”银月轻拍少年，将少年从弯腰驼背的状态牵扯回来。

少年站好，朝着地面百般图案看了一眼而后招来一顿清风，将地面处理干净，而后搓了搓手似是除去了方才灰尘，简单整理自身之后，便又是准备踏上游玩山林之路。

“走吧！”张俊铭朝着银月说道，又朝着花山雨挥挥手道，“山雨姑娘，此次我们是真的再见了，山高水远，后会有期。”

一旁，银月也朝着花山雨微笑示意，挥了挥手说了再见言语。

“公主，属下告辞，张俊铭，我们下次再见。”花山雨挥手道，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朝着银月笑道，“公主，我倒是有些羡慕你了，找了个这么有趣的人类朋友。”

看来，之前闲聊时候，花山雨已是知道了些什么。

闻言，银月并无神色变动，反倒是以肯定的语气说道，“是啊，如今的他是我空狐一族的友人，等未来某天，说不定会成为世间万物的桥梁···”

女子还未说完的时候，又听见少年揶揄。

“什么朋友，明明是！”少年揶揄一声，却又是吊人胃口，看来他真的是小人记仇，之前花山雨吊他胃口一次，此时找准机会便要还回来，若不即刻，之后再见以少年个性哪里会记得。

“明明是什么？”果不其然，花山雨被提起了兴趣立刻问道，少年身旁的女子暗道不好却也没有阻止，似乎也想知道。

“我与她的关系，怎么形容呢？”张俊铭露出狡黠笑容，在空中比划一番方才对着花山雨说道，“不知，你知不知道我们人类世界中有养马一说，马是人的宠物，我说东马儿就往东去，我说西马儿就往西奔。人养马是来干嘛的，不是用来骑的也是用来···”

下一刻，少年还未说完，视野之中，便是变成了洁白的大地，身上，也传来了挤压感。

“嗯，是这样的。”银月的身体与少年亲密接触，给了他圆润感觉，她朝着本是准备离开的花山雨招了招手，“山雨，我忽然想喝点茶，你陪陪我吧！”

“属下遵命。”花山雨看了少年一眼，神色微笑。

“来，坐这。”

“啊？好！”花山雨微微一愣，却又微笑着，走了过去。

此地，忽然出现了一个茶桌三个茶杯，两人喝着少年所爱之茶，欣赏着光风霁月日月天穹。

某时，茶桌消失，花山雨已是去往他处，少年与女子同行。山林之中，响起了一声爽朗欢笑。

“银月，方才感觉不错，要不换个位置再来一次？”

“啊，什么感觉？”

银月微微疑惑，片刻后脸上露出绯红，轻哼一声时候，少年却已是哈哈大笑一声，瞬移到了百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