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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他干他干他!”

“打他蛋打他蛋!”

“还愣着干嘛啊!赶快一刀劈下结束比试。”

“赵虎哥快防守,王牛的攻击太强了,要慢慢来等待时机。”

周围,不断地响起嘈杂的声音,张俊朝着周围看过去,自然知晓是来到了练武场,今日百图国的王将军带领亲兵有空前来看望守卫边关的陈将军,同为习武之人,虽身为将军不便切磋,但也是让手下在练武场展开了切磋。

一番切磋之下,王将军的亲兵与赵将军的手下各有胜负,但是王牛一出手,此处的各个百户千户都不是赵虎的对手了。

“王兄,你这侄子名字虽是土气了点,实力却是上乘啊!看来,你是想培养培养他?”

“我这点小心思,以陈兄的智慧自然是藏不住了,”王将军坐在高台,与陈将军相视笑道,“我这侄子天生神力,一身武艺远超常人不过谋略却是差了点。所以我把他带在身边随我历练历练,如今他的心性已是提升了不少,可离着我心中的期望目标,还有不少距离。”

“你不会把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吧!”陈将军哈哈一笑,看向练武场的时候又轻疑一声,“看来,这场比试,快要结束了。”

王将军则是淡淡点了点头,不似完全肯定但也不否定,与陈将军一般,将视线注视在了练武场中。

练武场内,王牛将手中未开刃的大刀往赵虎身侧一劈,使得赵虎只得堪堪用铁棍防住。但下一刻王牛又嘿嘿一笑,与之前所展现的招式不同——他将手中大刀往赵虎身侧一放,整个人的速度骤然提升,一步便是出现在赵虎身后。

而后,王牛朝着赵虎打出一拳将赵虎直接打个趔趄使得其人摔倒在地,与此同时他从地面取回大刀,横刀放在赵虎身旁地面,大刀虽是没有开刃却也是给了赵虎死亡的威胁。

比试,结束了。

“我输了。”地面上,赵虎轻叹一声,但从今日交手也知王牛并未出全力,便是爽快承认。

“承让了。”王牛淡淡一笑,将赵虎扶了起来,而后朝着周围看看,虽无耀武扬威之意,却还是让陈将军的手下感到丝毫的羞愧——王将军与陈将军虽是好友,他们毫不在意可是他们却有点在意,不过在场众人都知连赵虎都不是王牛的对手,那么他们也不是了。

王牛天生神力,谋略又有所成,未来某日,注定是一位大将。想到此,他们心中的羞愧也少了些,而且数年来王将军也来了数次,与他们也算是点头之交了。

“陈兄,此次切磋到此结束,你我前去喝酒作乐如何?”高台上,王将军问道。

“若是一时半刻再无他人挑战,那便结束了吧!”陈将军答道,还感慨一句,“这些家伙一个个都不敢上,只是切磋罢了,面对面对强手,锻炼一番自己也是可以的啊!”

王将军闻言却不答复,在他看来,若是实力差距略大一些的话,切磋便是没有了必要。而上场去打明知失败的切磋还会丢脸,不如不上的好。

练武场边,诸多百户千户互相看看,其中强者皆是在之前的切磋中试了试手,可能面对其他亲兵犹有胜之,面对王牛无一不是败下阵来。犹豫半晌,都是没有选择出手。

此次切磋,是要结束了吧!

高台上,陈将军坐起身来,似乎是要去与王将军喝酒作乐了,但也就在这时他忽然盯着练武场边一处:那里观赛的众人中,有一长凳上躺着一人,他似乎是被人强行带过来的,虽是到了此处但对切磋没有兴趣所以找来长凳躺着,静静地看着天空。或许是因为此时到了末尾他那里的人少了些,所以才让他变得醒目了些。

这人,正是张俊铭,不过在此世界中他名为张俊,是一个习武之人。

“张俊,你要不要试试?展现展现你的身法?”高台上,陈将军朝着张俊呼喊一声,身边的王将军有些不解与疑惑,本是准备离开,但也是随着陈将军的呼喊,看向张俊。

他,一动不动,依旧看着天空。

“张俊,你这出神的功夫,可真是令我佩服!”陈将军又是笑道,见张俊依然没有回复便知道他出神了,虽是听见了他的喊话但完全没在乎,只将心思放在天上。

“王兄,我们这就去喝酒吧!”他朝着王将军说道,不过此时他又发现练武场边发生了变化:数个之前把张俊扛来的士兵聚在一起,把张俊抱了起来,朝着练武场中一扔。

随后,张俊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我说你们几个就喜欢搞偷袭是吧!”落在地面,张俊终于是回过神来,不仅知道是同个行军帐的马奇水等人把自己带来还把他扔到了练武场中,也想起了之前陈将军说的话,便朝着高台回复,“不试不试,我还想睡觉呢!”

说完,不待陈将军有所回复,他便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朝着场外走去。场内的王牛先是自己想了想,而后朝着高台上的王将军看了一眼,在得到了王将军的点头肯定后,终于是有所为。

他放下大刀,跑向张俊,在靠近张俊的时候一拳挥出。其人在想此人既然让陈将军说与试试,那么便肯定能与他一战。而有此实力的士兵想必能躲开他的一拳,即便没躲过,也不会受到轻伤,因为他挥拳重在拳速而非力道。

呼!拳头带着一股清风。

王牛一拳挥出,却是感觉到打在空气之上,其人前方的张俊像是丝毫未动。不,是往前走了一步,刚刚好避开了王牛的一拳:此时王牛拳头,离着张俊后背只有不到一公分距离,但就是这一公分,他便是没有打到张俊。

“好!”王牛感受到见猎心喜,顿时朝前冲出挥出一拳,拳头之中也是带有了力道。

见状,围观士兵皆是提心吊胆起来,以张俊这等把后背交给对手的状况很难不被打中。他们集中精神看过去,反倒是那几个和张俊同个行军帐的士兵最为轻松——张俊一会往左一会往右,总之王牛打向何处他就躲向另外一处,将王牛的数十拳尽数避开。

爷不跟你打,回去睡觉去!

“好,有实力!”数十拳未有建树,王牛轻喝一声取了大刀,一刀指向张俊时候还朝着其人腰部挥出一刀,其人目的并非是想要把张俊拦腰斩断,只是想让他与他交手罢了。

事实上,以王牛用的大刀刀背,即便张俊是一般士兵,也不过是把他打飞罢了。

一刀横劈,张俊终于是有了明显的反应——他跳到半空,避开了这一刀,而后转过身子看向王牛,不爽说道,“说了不打,你这人,耳朵是有问题吧!”

“进入练武场,自然是要展开切磋,这是规矩你懂不?”王牛轻笑一声,指了指脚下场地。

“明文规定了?啊?我又不是自己要来的。”张俊依旧只想回去睡觉,切了一声。

“陈将军又没表示拒绝,你看,他不也在那看着么?”王牛继续横刀立马,只是随意指了指高台。

“我还给他说了我不试呢!”张俊漫不经心说道。

“呔!你这人怎么像个文人一般,来打来打,莫要废话。”身为习武之人,王牛不喜狡辩,说了两三句无用之后,便是挥刀劈向张俊,在之前的数十拳中他感受到张俊不弱的实力,一动手,便是用了五成之力。

真来!

一瞬间,张俊的眼神露出精光,感受到王牛的熊熊战意所以他认真了么?不,他知道解决此事的最好办法就是将王牛打败,然后回去睡觉去。

“剑来!”他随手一招,便是从此前长凳下招来一把铁剑,此铁剑看起来颇为寻常怕是难敌大刀一劈,可就是这么寻常的铁剑被他握在手中却似乎有了千钧之力。

他,把这铁剑当做棍棒一样,对着王牛劈来的大刀便是当头棒喝。

说时迟,那时快,寻常铁剑与精制大刀碰撞在一起,却是没有产生士兵们想象的画面:铁剑没有一点点的破损,而是摧枯拉朽一般将大刀横着劈回了王牛的身前,此时,大刀于王牛而言就像是变成了盾牌一般。

“好,再来!”王牛感受到大刀身上传来的巨力,虎口微痛却是爽朗笑道,正是准备劈刀时候,却见一道剑光斩来。

不是剑光,而是铁剑的侧面,只是砍来的威势颇大,似乎泛着银光罢了。

“再来?”张俊又是将铁剑当做棍棒,对王牛来了一次当头棒喝!

铁剑与大刀接触产生金铁交鸣,却依然是没有半分磨损,而是让王牛持着大刀硬生生朝着身后退了半米,地面上,俨然是出现了微微下陷的不平。

“再来!”王牛喝道,胸中战意熊熊。

“我来尼叠哦!”张俊愈发确定王牛至少是半个武痴,便又是一剑打下!这一次,是从上往下!

轰!地面之中产生一道烟尘,烟尘出现之时,其中之地,又是产生数道声音。

“我打你马!”

“爷要睡觉。”

“下去吧你!”

轰轰轰!

伴随张俊声音,此地也出现了铁剑与大刀碰撞的轰鸣声,如同打雷闪电一般。不多时张俊从烟雾中走出将手中的完好铁剑随便往一处一扔,朝着高台上的陈将军拱了拱手,立马消失不见,而那几个将他强行扛出来的士兵哈哈一笑自然知道他是回了行军帐,也一同回去了。

不多时,烟雾消散,王牛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不过此时的他则是有些狼狈了:其人身前的大刀被打成了七瓣尽数落在身前地面,而他呢不说衣衫褴褛,只说他现在已经是被打入地下只留了半个脑袋在地面上,便是足足让众人惊讶了。

此地,众多百户千户互相看看,才终于知晓普通士兵张俊的过人之处。高台上陈将军微微惊讶,王将军倒是爽快笑了笑,“陈兄收了一个好士兵啊,无需多久,我在皇城,也能听闻他的名声了吧!”

“我倒是希望如此,不过他喜欢舞文弄墨,虽说有缘加入了我军,可两年下来并未建立军功,即便我想,也还需数月才能把他提拔成百户。”闻言,陈将军倒是苦笑一声,“今日他展现的实力,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我是想让他展现展现身法,却是一直不知他也有着天生神力了。”

王将军有所疑惑,便是问了陈将军。高台上,一个老少文人相识的故事,被陈将军娓娓道来。

-

时间流逝,离着当日切磋已过三年有余。

三年间,张俊被陈将军有意培养,不过他不喜展露实力,但却对舞文弄墨一事颇为有兴。故而陈将军在数月一次的酒会或是回皇都复命时候都是会带着张俊,一是让他见见文官武官让彼此熟悉熟悉为此后打下一个基础,二来也是他的悠闲私心了。

当年,以文人身份与张俊相识,两人舞文弄墨时候,便像是忘了边关战事忘了此中烦恼。这等悠闲时间他十分享受,但也知自身使命,所以从不迷失。

而至少超过十次的聚会里,张俊颇有雅兴与陈将军等王侯将相吟诗作乐喝酒谈天,与才子佳人公子小姐有说有笑,看舞女挑灯弄剑,听笛声洛城悠扬。渐渐地,他的名声确实大了些,但让外人知晓的不过是陈将军手下一百户颇有文采不喜战场厮杀,若是回归皇都怕是简简单单做个文人大家。此三年间也有不少人对他投出橄榄枝,不过都被张俊拒绝了,他说聚会之事虽好可正如美酒不可贪杯,暂时一边守卫边关偶尔能聚聚会,便是幸运了。

张俊之名,在文人才子之界,倒是有了名气,因此这三年不断有人参军作了文官,似乎也想学他一二。

三年已过,百图国与黑土国的战事愈发激烈,王将军来边关看望的频率愈发少了,他也被派遣去往另外一处,虽说不是与黑土国毗邻之地,但想必短时间内难以相见了。

今日,皇都来了一郡主,名为孟怜花,正是带着军饷等物慰问而来,倒是代替了原来的文官。而她,正是对张俊有所兴趣之人。

一个小型的招待会,或者说小型茶会,便简易布置在了军营之中。

是夜,守卫边关以茶代酒,而茶会出席之人只有两人,一为张俊,二为孟怜花。坐于一行军帐篷的他们身前有着笔墨纸砚看似又是要舞文弄墨了,帐篷之中,还有几名歌舞女子弹着古琴,似是将两人心思带回了繁荣皇都。

“张俊,你觉得琴茶如何?”孟怜花喝了一口青茗,微笑说道。

“好琴,好茶,琴声配佳丽,笔墨伴诗人。”张俊闻言说道,微微抿了一口,“我最是享受此种情形了,若是能够睡在悠扬琴声与醉仙青茗之中,我想,做梦都能梦见天上人间。”

“可惜此处是军营,又是与黑土国交战边界,时时都得小心。”孟怜花叹息一声,问道,“张俊,你既是喜欢笔墨古琴,为何不去往皇都之中,以你才华在皇都定是能有所作为,何必困在边关?此处有陈伯伯防卫,无论是谁都能放心。”

“姑娘对我心思,在下岂是不知,只不过我虽无求建功立业,但与陈师交谈甚欢早些时候更是一见如故,在此驻足却也是享受,或许等待哪天有了离去之意,我又便离开吧,到时候若有心思去往皇都,定是先找姑娘叙旧,”张俊爽朗说道,又是微抿青茗,“不说这个,孟姑娘,我们还是好生欣赏琴声吧!”

孟怜花闻言,微微一叹,却也知张俊心思,便不再劝说,与少年欣赏军营茶会了。

歌女弹琴,舞蹈九天,错落人间。

悠扬的琴声传递着女子心思,流淌出过往如今。

她带过来的歌女,在皇都都属一绝,不仅能歌善舞,容貌也属上佳。莲步轻挪时候浮现着迷人的春光,但若仔细看,又知道那不过是如同古酒一般的余味悠长。

是琴声啊,能让人如痴如醉,也或许正是琴声能够让人如痴如醉甚至于坠入幻想,所以此地军中之人,唯独张俊一人。

夜色渐渐苍茫,女子与青年在帐中谈天说地,身旁的歌女像是有着大道之痕一般,每时每刻做着的事情无论弹琴舞蹈或是静坐青年女子身旁,或是给两人研墨铺纸,皆是令人,心旷神怡。

夜色,渐渐地晚了,此处的诸人却并无困意,无论是欣赏的他与她。其实就连她们似乎也乐此不疲:酒逢知己千杯少,世间伯乐总是少有,能够真正欣赏她们的能有几人,或许女子是二分之一,但少年却是那完整的一。今夜的她们将自己完美地展现却仍不尽兴,而若是少年知道:以她们的才华,即便是郡主传唤,若是对象错了,她们怎会尽数到来?

她,从某种角度还要感谢他,因为他,所以她才能得以一见完美的舞蹈。

此舞有名,名为‘霓裳九天舞’,又被人唤作,‘错落人间树’。

夜,渐渐地深了,歌女舞女并未疲惫,却是被张俊呼唤休息,非为看得久了,只是该歇歇了。休息的她们也自然而然坐在青年身旁,却是没有半分诱惑之意,而像是有了文采之意。

“公子,可否为我们提笔写字?”一舞女问道。

“当然可以,”张俊笑道,将毛笔蘸了墨水,等待下笔时候又问道,“不知你们想要我写点什么?”

“就写我们的舞蹈名吧!”她说道。

“好!”

说完,少年挥笔而就,在一纸生宣上挥毫泼墨,片刻后,便是写下了龙飞凤舞之字。

“霓裳人间!”

她们看过去,从四个字中感受到了与她们完美契合的意,而后又看向青年,发现青年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之前的欣赏没有一点点的疲惫,但写这四个字,却是耗费了他许多心神。

“大意了!我本是想写霓裳九天舞错落人间树,却是感觉我力有不足,”张俊感慨一声,又看向孟怜花开了一句玩笑,“不过,你们要是怪错的话,恐怕得怪怪孟姑娘了——这一纸生宣短了些,也写不下十个字。”

“哼!明明是你的原因,你倒好非要说我。”孟怜花闻言,轻哼一声,指了指桌子说道,“公子为何不说桌子小了呢?”

“哈哈!”张俊不解释,将一纸生宣平铺,待它固定,便是将其装裱,郑重地交给了舞女。

一百户,一郡主,数舞女,恍若朋友一般,好不悠闲随意。

夜色依旧苍茫,此帐篷中,却是别有洞天。

某时,数舞女坐在青年女子身旁为他们斟茶倒水,一舞女位于帐中吹着轻萧,可也就在这时青年的耳朵动了动,耳畔,传来了几声不平。

“你们在这待着,我去去就回。”他淡笑着朝着众女说道,坐起身子走向门口将护卫唤来,而后又朝着帐篷扔下数把铁剑,便朝着有所感应的地方奔去。

帐篷内,孟怜花与舞女也听见了外面传来的打杀声,却并无半点惶恐,等着青年归来。

黑夜中,军营中分散着巡逻士兵,可也就此时巡逻士兵有数个忽然失去生息,不知数量多少的黑影穿梭到军营各处,数秒后,传来了十数声惊呼。惊呼之中带着怒意但也带着震惊,前者是士兵百户千户的,后者是黑影的。

这黑影,便是黑土国的强者,在近一年的战事中,黑土国先是号召了武林强者,想法便是取敌将首级给敌方一个下马威,甚至于在之后可以毕其功于一役。强者一出手,在数地确实建立了奇功,但陈将军防御的边关要塞最为坚固无敌,黑土国的强者对此处的第一次袭击只是重创几人便无功而返,此次是第二次,似是打探到了虚实,便派了数十人前来,比起第一次,可谓是增兵十倍。

“战事,越来越激烈了啊!”黑夜中,张俊感叹一声,他没关注陈将军何在但感知气息也知道他在哪里,他看了看黑影路线,便是知道他们还真的找对了方向。

被发现的黑影自然是被士兵困住做那困兽犹斗,没被发现的便是偷摸摸地潜行,而那些被发现之人本就是弃子用于吸引注意力——潜行的二十八人不多时汇聚到了一个看似非常普通的帐篷外,略微交流之后,便准备奇袭进去。

可也就在此时,周围忽然亮了数道火把,把此处照得如同白天一般,而那普通帐篷也瞬间四散而开,从中冲出军中强者,对他们展开了攻击。

被包围了!

“就凭你们,也敢偷袭陈某人?”陈将军出现在附近,冲着他们不屑笑道,与此同时众多士兵也从外围冲来,与军中强者,形成里应外合。

必杀之势!

黑土国的强者,见此自然是知道求生无望,但是困兽犹斗他们还是决定多拉几个敌人下水,便是直接展开了以伤换命的打法。一时之间,数个士兵便是失去了生命,但这实在是太过常见之事,而那军中强者,也是有不少负伤。

若是按这趋势,此二十八人,换些普通士兵,换十几个军中强者还是做得到的。但是,这就不是最好的结果了么?此次黑土国选的都是归属帝国的百强高手,即便因为排名靠前的强者分布王族之中,此地少有人在那前五十,但能够解决他们,对整个黑土国都是一次打击。

能够付出如此之小的代价已经很好了,若不是里应外合之包围,这代价,十倍以上,百倍也未曾不可!

伤势,在数秒之内变得多了些重了些,死亡的人数即将迎来猛增,可也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忽然穿梭到战局之中,他身法颇快并未使出巨力,但他一指点在黑土国强者的身上让他们身子一顿,便是让此地士兵有了可乘之机。

见机,他们纷纷挥出刀枪,将他们灭杀殆尽,观战的陈将军眼眸一亮,便是知道张俊来了,此身法正是他的游身之法,即便面对万军,只要不是地图式攻击,每时每刻他最多只需面对三人。

他,嘴角微微一笑,见得战局迅速明了:黑土国的强者在三分钟内尽数伏诛,他们死前,不过是造成了微乎其微的伤亡。

此间事了,他看了看陈将军,挥了挥手消失于黑夜之中。

他本是准备说些什么,但知晓他的心性暗自想到又可以给他记上一功,便是处理后事了。

不多时,青年回到帐篷之中,孟怜花与舞女看见他纷纷惊喜,护卫们也自觉地退到了帐篷外。

“你终于回来了。”她说道。

“不过是几分钟罢了,怎么,你难不成感觉过了几天?”张俊笑道,坐在桌旁,数个舞女给他斟茶倒水,两个舞女则是走到帐篷中间。

“好!正好我也想欣赏欣赏。”他豪迈地喝了一口茶,似乎将这茶完全当成了酒水一般,挥一挥手,豪迈大气。

“接着奏乐接着舞!”他说道。

此地,歌舞升腾,似乎是回到了繁华的皇都之中。

···

-

时间流逝,一过,又是三年有余,前前后后,来此近乎十年光阴。

黑土国与百图国的战事依然激烈,战场死伤颇多,却是处在了诡异的平衡。

“我来此地,已是十年了啊!该离开了。”十年间,张俊虽无刻意建功立业,却也是当了一名小将,成为了陈将军手下的一名副官,不过此副官的职衔比起陈将军身边的那些中郎之类稍微低了些,也少有出武力而是献谋献策。

今日,张俊感觉到了该离开的时候,略一思索,便是走向了将军营,与门口的亲兵打了招呼,他们自然不会阻拦,将他放了进去。

“张俊,你来了。”陈将军发现张俊到来,便站起身来,在军营之中居然都没上下级的差别而像是朋友一般,“正好你来了,算算日子,最近几日皇都便可能传来对你的任命——我已是推荐你当中郎将,只要他们脑袋不犯病,过几日你就不再是副官了。”

十年时间,从普通士兵,晋升为中郎将,这等速度,不可谓不快,或者说快得吓人。青年听了,却只是摇了摇头,并不多言。

见状,陈将军忽然变得沉默,他看出了青年来此有事,同时,与他结识多年的他心中已是有了猜测。

他在账内踱步往复,手脚的动作都是变得别扭,不时瞧瞧张俊只是看见一张恬静的脸庞。他沉沉地坐在地上,叹息一声,将桌子上的东西随意一推,便是落在地面中产生了响声。他回过神,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之后又是轻叹一声,看了看青年,埋下了头。

良久,他又站了起来,虽有不舍,还是平静说道,“你要走了?”

“陈兄果然聪慧,张某来此,确实是来与陈兄告别的。”张俊淡淡道。

“也罢也罢,虽说我一心想把你当做衣钵传人,可我也知你向往自由,十年时间,你做的事已经太多太多了,我也早早就知道你会有离开的一天,”陈将军终究是叹息了一声,“离开此地,你往哪里去?”

“天下太大,暂无目标,先随处看看吧!”张俊答道。

“好,带上我那一份去看看世界,未来若是碰见我,可要与我好生说说。”陈将军说道。

“一定!”张俊点点头,“那张某人,便离开了。”

“恕我身为将军,无法远送,而且,我也不想送你。”陈将军说道,又是笑了一声。

“哦?那就送到门前吧!”

“快滚快滚,我送你到门前,怕是会有太多不舍,会强行用我人情绑架你将你留下,”陈将军又笑骂一声,“玛德再过些时间就是老夫生辰,你倒是在这个时候准备离开,再不走,我就真要留你了。”

“离着正月初一还有三个月呢陈兄!”张俊笑道,见陈将军面露挽留之意立马拱手告辞,“离别无愁,如此,我便先行离去了。”

“张兄珍重,后会有期!”他知晓青年心性,不做挽留。

告别,来地匆匆,去得匆匆。

张俊迅速从营帐离开,看了看天空,随意找了个方向走去。

营帐内,陈将军将张俊送走,伫立原地。不知何时,他不知是叹惋一声还是轻笑一声,坐在了桌旁,这位五六十岁的老将军,升起了几分落寞孤独之感。

“走了也好,带着我曾经的梦想,去看看这个美妙的世界吧!”

-

数天后,张俊走到一处茅草小店,呼唤小二,买了一壶茶水,静静坐下喝了起来。

此地,是官道附近,来往商人旅人众多,还有些武林人士。

他朝着周围看了看,倾听着世界更多的声音。

也就在这一天的不同时候,数道消息传到了边关、皇都之中,得知消息的众人皆是惊喜,陈将军也发现对峙的黑土国士兵,开始了撤退。

他看了看天空,哪里不知是谁做的,但数秒后他便神色坚固,发下数道命令,这一日,百图国士兵像是乘胜追击一般将黑土国打得落花流水,至少数十年间,黑土国注定无法卷土重来。

而那消息之中只有一则内容:一人一剑穿梭于黑云要塞皇城,将黑云国数个大将尽数至少打成废人,除此之外,他还现身王公贵族阁楼宫殿之中,之后有人收集消息,惊骇发现:数年间变化数次的百强高手无一不是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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