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和人生,是不同的概念吧。
什么是浮生?还记得,我写过一首诗,浮生是大街小巷的唤声,是庸碌的人;浮生是璀璨过了的星空,留下了一叶孤城;浮生是六窍玲珑的双魂与万物复苏的黄昏;浮生是不写万年千古文,只作过客百岁真。
浮生是江边人间,是红尘劫难,是孤鹜清晨,是枯草缝里,道残存。
浮生,可以是一个人的,也可以是很多人的吧;所以要看看浮生,要经历浮生,要做出一些选择,选择失去些什么,选择自我的潇洒,在人世间做一个过客,欣赏了浮生百态,开出一朵万象的花。
人生呢?
人生,我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我要过自己的人生,我要创造属于自己的人生。
记得小时候看过红孩儿这个电视剧,红孩儿有着幼稚,可我也觉得他像鸣人一样,想引起他人的关注——没有人能够在年幼的时候品味孤独吧,总想去找人说说话,一起玩玩;命犯五关的人天命不同,注定了有与常人不一样的人生,红孩儿是仙童,掉落了人间看风浪,明白了许多的悲与伤。
我们活着,做不到电视剧里表演地那般,也常常不会有圆满的结局,常常总感觉失去多于获得,常常会产生臆想的误解,其实很多东西,还没有到手上就已经如同沙子一般溜走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获得,所以也就谈不上失去。
可我们会觉得我们已经获得了,追求着还未拥有的情欲,以为自己已经付出了很多,患得患失,反复无常,最终的结局不过是心灵如同玻璃一般破碎,落在地上,折射着虚幻的光与影。
虚假的渴求与留恋。
人啊,患得患失终有所失,反复无常神魂迷失——每一天的生活对于我都是享受,但每一天的生活也是洗礼与考验,人一旦长大了些,就常常会有些应酬,在凡尘琐事中不知不觉地付出了心思。付出了心思,就没法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太多——大多数凡人的思想和时间被其他人占据,没有时间感悟自己,心境与灵魂。
当我专注于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整天,不知不觉会有些疲惫,也可能在一整天后是旺盛的精力充沛:我发现我没有精力去关乎凡间的人和事,因为我一个人,已经很充实。
一个人,就已经很充实。
我曾经抱怨过世人,现在偶尔也会有抱怨;可每次抱怨之后,我又觉得没有意义:他们都是庸俗的人,何必又何须在他人的身上存留想法保留任何一种看法或是想法甚至留恋?他看着他们,如同神灵俯瞰人间,他只会觉得人间的人也不过蝼蚁,他会漠视,会毫不在意。
我不仅仅要成为他,还要超越他,经历若是不够那便靠着一次又一次的思索和品悟···我早早就觉得同龄人庸俗,中年人庸俗,很多人甚至于老年人,不过是改变了自己,变成了傀儡,变成了提线木偶被社会侵蚀,如同行尸走肉。
一个人的内心,与年龄没有关系。太多的人的身上没有我可以学习的,一个人,已经足够充实,丰满的内心世界给了我强大。
我们来人间,就是来经历的,就是为了自我实现的,每一次的超越自己都让我感受到愉悦,每一次的愉悦都让我发现有人走在了我的前方——我知道那是未来的我自己,我知道我还能够不断不停地走下去,死亡是人生的终点,可思悟与超然却永远没有尽头;也许我的人生会随着死亡而画上句号,可我也觉得,也希望与不强求,我能在人世间留下些什么回忆与念想。
不是红尘的回忆,不是俗事的念想,而是每一次执着里的彻悟,彻悟里的狂浪。
回忆里,心若冰清;念想中,天塌不惊。
我曾经钻了牛角尖,产生了没有缘由的烦躁。
年少的我,难以抑制内心忽生的烦躁;年少的我,只能模糊地清楚它的无源;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产生了破坏的欲望,我寻找着一切可以毁坏的东西来发泄,我又一次次地告诉我自己不能随意去破坏。
年少的我,一年总有那么几天,渐渐通达的内心支零破碎,坚不可摧的心灵天地翻转,我像是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像是没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记得有一次我砸了玻璃,手上流了鲜血,鲜血的流出让我回归了理性,因为,我对血液有着敬畏与好奇,有着喜悦与回忆——战士总是在黑夜里舔舐结痂的伤口,黑夜里战士变得强大,强大到不惧黑暗,强大到改变黑夜,冲破了它,释放光明。
我清醒了,一次次品悟着抑制烦躁的心灵;我没有找到办法,但随着每一次的无源的烦躁,我渐渐地,能知道我陷入了僵局;所以,我要求我自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将身体交给潜意识来操控。
也不能说是潜意识吧,因为人性本恶,潜意识的我会是一个大恶人;我,把烦躁的我自己交给了我所创造的神性;我就像是坐在虚空之中看着自己的心灵,看着心灵里有着什么东西卷土重来影响了它,看着光明的土地里出现了黑暗,看见平和的城市里出现了暴乱,看见静静流淌的水面出现了漩涡与波浪,看见我站在孤岛里,身上多了锁链,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风浪日晒雨淋,承受着一波又一波世界翻覆的磨炼。
年长的我,越发地不拒绝无源的烦躁,我知道,这是我经历人生的必须,烦躁,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它不属于凡间。
思念通达与神魂颠倒是一对双生子,我有了通透的念想,也需要迷糊的神智。
经历喜悦与烦躁,经历执着与彻悟,就是人生。
···
人生,经历自己的人生。
经历不同的人生片段,便是奇遇人生了。
——
“浮生,与人生?”
“人生有很多奇遇,经历不同的人生,便是奇遇人生了。”氤氲的空间里,响起了少年的低声喃喃,他将意识沉淀了下去,去经历奇遇人生了。
九梦界里的他,睡得很宁静,有时候笑了笑,有时候,又露出了微微的疑惑,亦或是潇洒。
···
“今天,我们要爬到山巅。”
“上山的过程里你们也许会见识不一样的美景,也可能会遇见危险,我希望你们保持警惕,注意安全。”
“目的是爬到山巅,可是,”一个导师模样的人说道,“山的每一层,都有每一层的精彩,对于你们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精彩;你们若是觉得满足了享受了,就留下来吧——最高的地方不一定适合你们,适合你们的地方,只取决于你们心中所想经历所悟,攀行所获。”
“若是待得够久了,就回来看看吧,我会在凡间等你们一会儿,时间不会太久,所以,你们若是早些回来里,还可以遇着为师我;若是回来得晚了些,就去浩瀚人海,与为师偶然相逢吧!”
导师说完,便有几人回复。
“老师,为了快点回来,我们这就出发咯!”
“你想出发就出发吧,还找这么蹩脚的理由···老师,我与他一起出发了,早去早回啊。”
“啊!我本来把目标定在山巅的,现在看来,说不定爬个第一层山就可以回来了。”
“你在吹牛好吧!刚才老师讲话的时候你还给我说要以最快的速度爬到山巅呢!”
“我去山巅看一看就回第一层看看不行么?啊?爬个山而已对我们来说不是难事吧,我以第四宇宙速度到达山巅然后又回到第一层,待一会儿,就去人间找老师。”
“听得我都有些感动了,出发吧少年!”
“你的目标是第几层?”
“当然是随缘咯!我觉得山上会有我逗留的地方,所以,若是遇见了与我呼应的风景,我就留下来看看吧!若是遇见了像是家乡的地方,就住一住;我觉得山上肯定会有很多桥,因为我喜欢站在桥上看风景。”
“嗨!瞧这话说的,阁下明明就是喜欢看来来往往的美女,要知道,你可是有南方天霸门狗霸天的称号!”
“呔!旧事不重提!我们都是入了摘星阁的人了,怎么还能谈论与回忆以前的事呢?谁没有一点黑历史啊,你说我是狗,你就是人了么?要不要,我把你的风流往事也在这山脚下说一说?”
“随你吧!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人不能执着于过去,要活在当下放眼未来,狗兄你还是对过去有些执着与留恋啊!”
“我掐指一算,明天你要上头条,今天你上山会摔跤。”
“反弹!”
“反弹无效。”
“反弹有效。”
“我觉得无效。”
“你觉得?你还觉得你是人呢你觉得!”
“你们俩个别吵了,君子动手不动口,真男人吵什么吵,直接打一架!”
“就是就是!”
“别哔哔,我们快些出发了!”
“走!”
“老师再见!”
“老师,你要在凡间多待一会儿哦,我们早去早回。”
“老师,告辞!”
“再见了您嘞!”
···
“还没爬山就开始说回来的事了,”少年笑了笑,看了看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在他感觉里,他并不是老师,而且两人站着的地方是平齐的:不是位置的平齐,而像是心境的平齐虽有所差距也有不同之处,“我走了!”
“一路顺风?”
“还韵达中通圆通呢!”张梓挥了挥手,“我走了,兄台。”
“再会!”他并未挽留,因为他与他像是多年的兄弟,像是多年的友人了;因为内心的超然,相逢或是离别都有意义也无意义;相逢的时候不会有过多的欣喜,离别的时候会笑得开心;也或许仅仅是随意地挥手,也可能随便地笑骂几句。
少年看了看高山,耳边似乎响起了流水的声音,他看了看山,知道每个人看见的景象或许是不一样的;他看了看山,看见其中有好几层都有着城镇。
“这就像是创界山么?每一层都是一个城市,都是一个世界。”
“每个城市都有所不同,每个世界,或许也会有不一样的法则。”
“凡人的世界,灵性的世界,风的世界?”
“走吧!高山很好,要去看看,世界这么多,总得去瞧瞧。”
少年潇洒地向前走去,走入了山中。
层层···
···
“···入城者,需要经过一番测试,测试总共一百分,测试的形式因人而异因时而异···今天的测试是做一张试卷,你们可以自行选择科目,总分一百,六十分为及格,及格者方可入城,六十分至七十分者,为第一档次,可以在城市之中活动;七十分至八十分者,除了活动的权利外,还可以免交税款,并且···八十分至八十五分者···总而言之,你们的分数越高,在这座城市里你的待遇就越好,权力就越大,若是达到了某种程度,你们甚至于可以成为城市的主人,甚至是完全的掌控者。”
“现在,测试开始,你们自行选择科目后,试卷便会浮现在你们的桌子上。”
声音,响了起来。
张梓先是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四周有很多很多的桌子,但他并不是位于一个教室;桌子的布局虽然四四方方但也好似分了区域,数量虽众多但却丝毫不乱而有条不紊;一张桌子对应着一个人,每张桌子上,都有一张空白的试卷,只等着测试的人选择完科目,试卷上便会出现测试的题。
他看了看前方,双耳效应让他知晓声音是从前方传来,一看之下,他发现前方有一人,穿着甜美可爱得很,可年龄又似乎不小了。
成熟?不像是年龄的大,而是心智的成熟。
可爱与甜美之中,还有着性感的诱人。
他看了看她,片刻后轻呼一声,“许云?”
“她在这里世界停留了下来啊,还做了考官···这是她的收获吧,也罢,我便做了这试题,在这座有她的城市里,逛逛。”
“做什么好呢?”他想了想,“我的逻辑分析能力很强,做一个推理的试卷还挺有趣的;我的理科思维不错,做一张物理卷子或是数学卷子也是拿手,能够保证及格通过就还是别做文科试卷了吧,即便是我喜欢文学,但若是让我做一张语文试卷的话,以我天马行空思想所写所答,往往都会被改卷老师半勾半叉;做英语历史政治是不行了,完形填空和阅读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历史是胜利者的谎言,政治不能谈,看看就是了。”
“那么,还是做一张数学卷子吧,无论多难,想必都能及格咯!”
少年想完,在他想的时候不仅是他的桌子其他人的桌子上都出现了变化:或是出现了按钮,或是出现了一个可以写三两字的空格;他想的时候余光看见了桌子上出现了电子屏幕,屏幕里有一堆科目。
触屏的!
“嗯,就选数学,而若是可以的话选个小学数学初中数学试卷,那样我就是满分咯!满分,够不够当城市的主人呢?”
他想着,还没有触碰到屏幕,屏幕便是消失不见;桌子上的白纸上出现了字,其左上角的顶部赫然写着:语文试卷。
“诶,咋回事呢小老弟?”
他看了看试卷,看的时候桌子上还出现了不同种类的笔;他看向前方的她,她则是看着少年笑了笑。
“是你搞的鬼?”
“我是你的语文老师好不好,你不做语文试卷,还想做什么试卷?”她狡黠地笑了笑,作为主考官,她当然可以决定在座的诸人到底考什么;她还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分数,甚至于一个人考的太差她可以破格让他及格甚至优秀,甚至于一个人如果考得太好但是她不喜欢,她可以让那人不及格。
她不仅仅是主考官,她留在了这里,她是这座城市的主人。
“我还是你的人生导师呢!”张梓揶揄一声,“语文试卷什么的我是不怎么喜欢做了,要写字,要答题,写理解,还要写作文,麻烦死了。”
“答题、写理解、写作文,不都是写字么?”
“我说的写字,是指的一开始的几道选择和填空,当然也包括了后来的阅读与作文——我得想想有没有错字啊,想一想我背的诗词曲啊,想一想古文的意思啊···”
“这么说,好似也有些道理,”她走过来,还笑了笑,作为主考官的她也可以当监考官,她走下来,走过的那些考试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恐慌,像是会被突然操控了似的,她走到他的身旁时此地出现了千万道艳羡的目光;他呢,仅仅是淡淡地看了看,像是如沐春风了,也像是平平常常,“那要不,你做做他们的试卷?”
她指了过去,他们的试卷发生了变化但是没有人能察觉,好像这变化是理所当然的是顺其自然的是一开始就有的:众人的试卷从一张变成了两张变成了三张,也像是一张试卷延长了很多倍。
普通的一张试卷少则十道题多则五十道吧,可是随着女子的一指,他们的试题变成了上百道数百道;幸运的是入城测试的时间也好像发生了延长,一天,不仅仅有十二个时辰;一个中午,兴许就超过了八个小时。
他看了看,自然是将这些看得一清二楚,他暗叹这些人真是倒霉,不过入城的测试本来就是变化的考验,如何变化,都是理所当然。
“如果我说做他们的试卷的话,我的试卷上的试题肯定会达到三位数,不,会达到四位数!等等,我怎么还有五位数的感觉,而即便是三位数的题,对我已经是一种折磨了!”
“年轻的我才是刷题小能手,年长的我才不想刷题呢!”
“现在看来,做语文试卷好像是最简单的,无非就是写写字罢了,正好我可以练习练习书法;兴许,这语文试卷还只要求写一篇作文呢!”
张梓心想完,便回答道,“做什么他们的试卷?我要做我自己的试卷,做语文试卷!”
“做语文试卷有什么不好么?你还正好是语文老师,说不定还能给我加分呢!若是做了数学物理或是化学,你又不擅长,可不就没了加分的机会了么?”张梓揶揄道。
“不擅长?”女子如张梓,没有抓住重点。
“没那么擅长!没那么擅长!术业有专攻三百六十行嘛,许云你的语文夺天地之造化秀鬼斧之神工,已经是通透大成了,如果在其他科目也到达这样的境界,你还让不让别人活啊!”
“好像,有几分的道理,”许云听进去了,还思考了几秒,“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许老师。”
“我是你的人生导师好不好!你我互为师生,就别来虚的了!”张梓轻呼一声。
“来虚的讨好讨好我啊,你不担心你若是没有通过,就不能入城了么?”
“担心个锤子?我入不了城就去其他的地方,天下之大,哪里我长弓不能去,”张梓指了指自己,“而且,你看我是那种讨好别人的人么?”
“是!”她铿锵有力地说道。
张梓一愣,也肯定道,“我还真是!”
“不过,大庭广众的,叫你一声许老师似乎有点折面子搞得我要走后门一样,不叫不叫,”张梓指了指自己,“而且我也是你的老师好吧,叫我一声张太傅如何?”
“你想的美!”
“那你还在做梦呢!”
“张太傅!”
“啊这!”张梓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太傅给惊讶了一秒,又兀自地摸摸下巴说道,“还真挺好听的啊,再来,多叫几次?”
“瞧把你美的,我叫了你,你是不是也该叫叫我了?”许云问道。
“我刚才的话里,可不止出现了一次许老师这三个字,从四舍五入的角度来看,我已经叫了你至少三次,”张梓说完,埋下头,随意地嘟囔,“做题了啊做题了啊,主考官不能影响学员做题是吧!”
“你跟我说考场纪律?”她轻笑一声。
“非也非也,我是想做语文试卷了,我掐指一算,这是许老师你专门给我出的一张语文试卷,都没有选择题的。”他答道,手也放在了试卷上。
许老师三个字,又出现了。
听见少年说话的她,笑了笑,也没继续多说了,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等待。
周围的人有不少依然艳羡地看着两人,看得久了,主考官许云轻哼一声,他们察觉到了威胁便转过了目光;有的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还在看的,其人桌子上的试卷,便变成了飞灰,还燃起了一会儿的火。
众人大惊,纷纷埋下头,开始认真做试卷了。
张梓呢,也开始做试卷了。
···
这张语文试卷,确实没有选择题,它一共只有三部分,诗词的填空,阅读理解,以及作文。
“我五岁便是熟读唐诗宋词元曲三百首,七岁不会作诗也会吟,这诗词的填空,怎么会难倒我?”张梓大笔一挥。
他看见一副小池,便是写了: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他看见一汪瀑布,便是写下,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他看见一口古井,心想古井能有什么,古井旁,似乎有人经过?反正写一篇与古井有关的诗词就行了,嗯,友人送行的时候,一定是经过了古井。
于是,他写到,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潭水附近,一定是有一口古井的,”他暗自点了点头,继续写了下去。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年少所背,他选了一些,写了出来。
洞仙歌,菩萨蛮,念奴娇,水调歌头。
满江红。
写着写着,诗词的填空便是结束了,变成了阅读。
···
“请品析文章的第二自然段里划线部分,那个男人,拿着橘子上了火车,表达了他什么样的感情?”
“那个男人,直接说作者他爹不行么,说是那个男人我都想到777了,若不是正经点,我就回答因为是晚上七点,”他暗自吐槽,大笔一挥,“表达了他想吃饭的心情,因为路途遥远,少说也得坐五个小时的火车;可是火车上的饭菜没有家乡的可口,所以他带着了家乡的橘子,是因为肚子饿了所以要吃点水果,同时也表示了他对家乡的思念之情。”
“第五自然段,天,为什么在下雨?”
“还能为什么,因为当时作者打开窗,正好就下雨了呗!诗人与作者常常不会在晴天有所感想,常常会在风云变化的时候创造出一篇佳作,正是因为下雨了,所以他打开了窗户;看着窗外的连绵的雨,心绪,也飘飞到了过往。”
“第七自然段,他看着他们,想说什么话?”
“一起团年一起嗨!都是除夕了,中午先一起吃个饭,下午一起玩,晚上早点吃个饭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起看春晚去!”
慢慢地,阅读理解也到达了尽头。
···
只剩下了,最后的一篇作文。
他看着作文题目,题目是弯弯扭扭的几个字,他不需要写题目了直接写内容就是了;他又看作文要求。
“写一篇有关梦的作文。”
他看了作文要求,作文的题目,也变成了一个字:梦。
“又是要让我当复读机么?可是不写好像不行,所以,还是写一篇吧!”
“让我想想,写什么好呢?”
少年想了想,想起了某年某月某日所写的一篇文章,写了出来。
“
《梦》
我参与不了世俗的喧嚣,只能在孤单的时光里,孤独地做着我自己。
——序言
混吃等死又一年,花开花落花满天。
我回到了曾经的教室,我的位置上,也有了人。我头发多了,似是从前在意了外相。我手里多了一把武士刀,大概是因为我成熟,它便出现了。
我走过,他们看见了我。
很多人不解,有的人欢迎。不解我为何还回到这里,欢迎一个超脱世俗的少年。我清楚他们的善意和恶意。
我走过,看了曾经在意的人;我走过,像是经过了路边摊,像是经历了无数的红尘喧嚣;却终究,觉得我不属于这里。
耳边,响起了很多声音,我已不在意。年少的我有了一颗远超年龄的内心,年老的我早已凌驾整片天地。我拿起刀,对着一片虚无,对着一片空气,轻轻斩下,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我听见一道声音。
“有人,和你做了一样的选择,一样的,没有犹豫。”
那人,是年少的我自己?
出门,有了镜子。我照了去日与如今,照了此时与曾经,照了往昔。走着走着,我像是进入了公园,有山有水,彩霞灰影,枯藤青林。
公园路多,任意一条都能让我重返过去。我笑了笑,寻了公园深渊般的黑暗,这黑暗,深不见底。
我笑笑,走了过去;
我笑笑,走了进去。
”
写完了,品了品,便交了卷。
不多时,分数下来了,不少人没有及格,很多人刚刚及格,极少数的人分数达到了七十,超过七十的人屈指可数。
少年看了看试卷,试卷上有三个文字:九十八。
“不应该是阿拉伯数字打分么?”少年吐槽一句,又对着分数吐槽,“还有我居然没得到一百分,真是奇哉怪也,真是可惜可惜。”
语文试卷,无论满分是一百一百二或是一百五,从古至今,想必没有满分的吧!可这是不一样的语文试卷,所以,也存留了获得满分的可能,可这又是入城测试的试卷,得满分的概率又似乎更低了。
“你的作文写得很好。”许云走过来,夸奖道。
“那看来是我的阅读扣了两分了,哎,真可惜,若是满分的话,我说不定就是城市的主人了。”他掐指一算,说道。
“不,不是你的阅读扣了分,”许云闻言,摇了摇头,“你的阅读虽然回答得天马行空,但却是最接近真相的,所以你的阅读回答得很好;同样的,你熟读诗词曲,诗词填空也是满分。”
“你写的很美很美的作文,扣了两分。”她停顿了一会儿,又是说道。
“搞事情?又说写得好又要扣我分,不当人的?”他吐槽一声。
“我当然不当人啦,准确点说,不做凡人吧,凡人可没有机会上山,也没有机会进入新的世界,”许云笑了笑,解释道,“你的作文扣分,是因为字数不够,小学作文现在都要求写够六百字了,你呢?写了三百,还是四百?”
“啊这!”张梓其实并不在乎分数,九十八的分数让他吐槽两句便没了意思,“好了现在考试结束了,我总可以进去了吧!”
“得嘞!您可进吧!城市的主人!”她弯了腰,说道。
“九十八就是城市的主人?”他有些疑惑,却也迈开了步子。
“九十八不是,但你是。”她说道,想要与少年攀谈许久的时候发现众多考生结束了考试,他知晓作为主考官的自己还有要事要做,与少年聊了一会儿,送走了他。
等着下一次的再见。
告别了她,目光里没有了她的身影,空气里没有了她的气息,他不慌不忙,慢慢地走入了城市。
他,做了城市的主人。
在这座城市里,他享受最好的待遇。
···
城门口,许云送走了一批学员,迎来了新一批的考生。
城门口,漂浮着一张试卷。
常人只能看见金灿灿的九十八的分数;看不见其中内蕴的真正的万丈光芒。
他人看不见的纸面上,浮现出了几个数字。
二三,二四!
···
“这是,风的世界?”
从城市中走了出来,张梓爬到了高山的另一层,进入的时候感觉到了清风,清风带给了他美好的感觉。
“不知在这里,会遇见什么,也许,是依偎在风中吧!”
他进去了,随着空间的变化他出现在了一处,而后,他寒毛炸起!
三把飞剑,从前方左方右方袭来;还有数十个四分之一手掌大小的飞镖,以及一些铁锤战锤和斧头。
“卧槽!这踏马是风的世界?”
“我这是被群殴了啊!”
“等等,应该是我一个人,包围了你们所有人!”
少年在一秒钟之内回过神来,身上流淌出汹涌的霸气!
他看向左方前方右方的三把飞剑,三把飞剑对应着三个主人;三人穿的是暗色的衣服像是杀手一般,也或许就是喜欢穿深色衣服的武林人士。
“喝!”少年朝着身前轻喝一声,像是发出了狮吼功,声音变成音波朝着前方左方右方三个方向以凝聚的姿态飞出,其目标正好是三把飞剑。
三道音波,撞在了三把飞剑上!
啪!
清脆的响声!
听这声音,想必飞剑是被击打偏了方向吧!可看了,是人都会觉得不是——三道音波摧枯拉朽地将三把飞剑摧毁,同时还顺着飞剑撞击到了飞剑的主人身上:三个穿着深色衣服的武林人士从虚空之中被撞了出来,在空中滑行了一个笔直的通道,而后又被撞入了另外一个空间。
轰!
听不见另一个空间的轰鸣声,但是产生了这样的感觉;还有的感觉就是,他们即便不死,也身受重伤几个月内怕是恢复不了五成的实力了。
干掉三人,没干掉的人还有一大堆,他动了动身子,感觉身上似乎是有着什么,便从后背摸出一把剑来,他看了看,觉得剑的形状好像有些怪异!是在变化么?
战锤铁锤斧头红缨枪近了,它们虽大,在靠近的刹那却是比飞镖更快!
先随便使一招吧!
“万剑归宗!”少年轻喝一声,朝着空中轻轻挥出一剑:剑光产生,其目标便是除了飞镖的其他武器。
众多武器硕大,坚硬程度也远胜钢铁,比起盾牌更要强了几分;可是!在碰着这抹剑光之后,就像是鸡蛋碰着了石头,就像是沙子碰见了大海,就像是牛奶粉碰见了十升开水,融入了进去,而后消失不见。
剑光,不是简简单单的剑光;剑光有着后续的破坏威能!
兵器粉碎,兵器主人也逃不掉被干掉的命运;不仅如此,剑光还让几处虚空破碎,从破碎的虚空中又是落出了十数人甚至数十人,不过这些人没有之前的武林人士运气好了,他们一出现便溅出了一身的鲜血,鲜血又被剑光灼烧成了虚无。
他们朝着地面落下,而地面又不是简单的地面。
他看过去,地面中像是有着绞杀的阵法,像是有着吞噬的阵法:他们落了下去,像被一张血盆大口吞掉了:一个黑色的东西渐渐形成了一张大嘴,大嘴张开,将他们吃了进去!
他们,应该是十死无生了,至少,他们在这个世界的旅程,结束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有出手的想法,就要做好被杀的心理准备。”
“没有人会可怜你们,因为,士兵上战场都需要具备极强的心理素质,都需要彻底的觉悟;半吊子只能当好人或是恶人,半吊子,是不能上战场的。”
少年说完,看向手中剑,手中的剑发生了最终的变化,变成了风车形状,变成了手里剑。
“风?”
“风?最初的时候,我感受着,这是风的世界;或许,这个世界还没有属于我的风,但我已经,掌控了风!”
“风遁,螺旋手里剑!”少年想起一招,使了出来,此处袭击他的还剩下最后的数十人,是为使用飞镖的数十杀手。
他扔出手里剑,手里剑旋转着,流淌出了蓝色的雷电与红色的火焰;在雷电与火焰的威能中整个空间都受到了影响,数十杀手从虚空之中被迫遁身出现,还站成了一排!
他们的脸上,有着讶异,甚至于有了胆怯。
“这是什么招数!”
“别怕,我们一起上,干掉他!干掉他,我们再争取至尊皇座!”
“我们加起来的力量,一定能超过他!”
“先干掉最厉害的!”
“而且,他的身上,便有着能提升实力的宝物!”
至尊皇座?那是什么?听着杀手话语的他仅仅是简简单单地疑惑了一声,并没有出声询问,反倒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这是风遁螺旋手里剑,是风属性的大招啊,怎么样,听说过没!”手里剑,飞了出去,手里剑上携带的风像是变成了锁链,将站成一排的他们彻底禁锢。
不,不是锁链,而是不同的风——风有很多种,有狂风,有清风,有温柔的风有刺痛的风,有寒冷的风,有灼热的风。
少年掌控了风,他知道,风有千千万万种属性;风遁螺旋手里剑此时表现出的属性是禁锢和破坏,禁锢,比锁链更加禁锢,是为定身,是为束缚!
“知道了,就可以下黄泉了!”他说完也感受了此招的属性,便操控着手里剑:手里剑出现在杀手的最左边,而后迅速飞过,划到了最右边。
呼!
像是美术刀划过宣纸的声音。
数十杀手,被斩成了一片白雾。
白雾弥漫,又迅速消散。
“风里,还有了云的属性。”
“真是神奇的风啊!”
解决掉所有的敌人,他驻足原地。
准备走的时候,他的灵觉微微一动——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从天而降,带着各色花瓣,花瓣落下,淡淡地归于虚无;她的脸上有着紫色的面纱,紫色,是他喜欢的颜色;面纱在她缓缓落下的时候,也是随着清风而摘下。
他,看清了她的样貌。
“夏天?”看清来人,他惊呼一声。
在新世界,又是碰见了熟悉的人。
“很巧啊,我们在这里遇见了。”
“我,好像是你的引路人?”
“引路人,和这个世界有关?”
“这里,是武林争霸的世界,”她见着他很是欣喜,也顺道做了解释,“你是他们最为强劲的对手,以你的实力,你可以做到轻轻松松地解决掉他们;曾经你说过,你想要创造一个风的世界。”
“所以,要不要登上至尊皇座,将这个世界,变成风的世界?”她靠近了少年,问道。
“让我想想。”他摸摸下巴,装出犹豫的样子,“我一个人的话,好像没有必要啊,毕竟我已经掌控了风···”
“我是你的引路人,也不仅仅是你的引路人,我要和你一起走下去,一起登上至尊皇座。”闻言,她说道。
“好!”他一拍手,笑道,“那我们这就去世界中心摆下擂台击溃所有的对手,登峰造极,将这个世界变成我们的世界,变成风的世界!”
“好!”
两人朝着世界中心走去,无需多久,此处世界便会爆发一场大战,而后他俩胜出。
他与她,走了一路,走了一带,创造了生灵,创造着不同的风。
风里,少了战乱。
风里,多了温柔。
风里,少了庸俗。
风里,多了大道。
这个世界,也逐渐变成了,风的世界。
变成了,他们的世界。
···
上山,经历了无数的世界。
站在山巅上,少年并没有什么感觉。
“登峰造极的感觉我早早就有过,或者说我一直都处在凡俗之上,处在巅峰之上!所以即便是我站在了最巅峰,心中依然没有新的想法,还不如上山的时候,走过了无数的世界。”
“下山,也会有数不清的世界。”
“那么,这就出发吧!”
巅峰,只他一人;无数的人朝着山巅爬去,却常常迷失了方向,有的追梦的人,停留在了山中的梦乡。
他,不回头,没有留恋,走了出去。
下山了···
···
身边,有着美女环绕,有着红酒白酒葡萄酒鸡尾酒,却都是不醉人。
少年举起一杯,与数人碰了个杯子,身边的美女又给众人斟满,还轻轻地在众人身上轻轻地挑逗和抚摸。
他的身边,就有三个极具魅惑的女子,穿着却不风骚,但一颦一蹙之中,都释放着妖娆;这三个女子,是此处最为魅惑的女子,魅惑仿佛是天生的,是有着神奇的魔力的;其他女子和他们相比,就像是有了颇多的庸俗,像是庸脂俗粉。
没有可比性。
她们,仅仅是依偎在他的身上,没有看其他人,没有哪怕是一个字一句话的想法,似乎靠着他,她们就满足了。
她们,能够令所有男子俯首称臣,除了他。
身前,有着其他的女子在跳着热舞,她们穿着更是骚气了不少,还把丰乳肥臀靠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也是久经沙场之中穿梭与高级俱乐部的纱窗,哪里会如小孩子一般腼腆,该上手的便是上手了。
他没有去触碰,因为他的身边已经有三个国色天香了,有了珠玉,怎么还可能留恋糟糠;他感受着她们的诱惑,又觉得,她们的美只有他会欣赏;这里的其他男子像是被蒙蔽了感知,并不能真正地看清他们——对于他而言她们就像是赤裸裸的,对于他们而言,她们可不仅仅是戴着了面纱。
赤裸裸?哦,不是肉体的赤裸裸。
是将整个人完完全全地展示在他的面前,将她们的灵魂完全地展现。
这是超越了肉身本能的欢愉,是来源于灵魂深处的欢愉;若说阴阳的交配是肉身之交,那么他与她们,就像是灵魂上的恋人,做着神交吧!
“柏拉图式的恋爱?有点奇怪的感觉!”
“不就是吃个饭看个美女跳舞么?好像没有什么。”
“我在这吃饭喝酒,是要做什么呢?”张梓想了想,终于是想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潜伏进入组织的敌方卧底;因为他能力强,得到了众人的推崇;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办什么事,他的能力是强不过他更加令人放心的是他的气质——他的气质太过于浩瀚,每个人只要和他待着,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不怕失败,因为失败了,身后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身后,还有一个不会害他们的,可以信赖的人。
事实上,他加入这个组织之后并没有做什么,像是做了一个混子;做的最多的吧还是吃饭喝酒与聊天,给他们说说天地大道,给他们论述论述红尘俗事。
他们渐渐地不再追求些什么,反正获得的财富已经足够多了,他们还是如同以往花天酒地,反正即便每天都花天酒地以他们的财富也足够潇洒完整个一生。
他么常常去一个风月场所,对他们至少是半个风月场所,对他就是来吃吃饭喝喝酒的。
今天,他们也来了这里。
“我,好像已经混成了这个组织的三号人物,在我之上的只有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哦,原来我是三当家的啊!”
“这个组织,少说也有上千人,我明明没做什么,居然能步步高升,看来,我还是挺牛逼的啊!”
“不过,我的目的不是要把他们搞垮么?加入这组织之后,虽然我没做什么事吧他们也没做什么事,不过这个组织还居然给了我蒸蒸日上的感觉!是因为有我么?”
“再混着混着,等着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圆寂,我不就变成老大了么?到时候,跟我之前的组织对着干?”
“等等,我好像是一个自由的人,之前的那个我也是加入着玩玩罢了?”
张梓正是想着,身后的三个女子不仅仅是陪他喝酒了,也靠得更近了些,贴在了他的身上;一个女子,伸出手,在少年的肩膀上轻轻地按着;一个女子,给少年捶着背;最后一个女子,揉着少年的手。
肩膀上,后背上,手上,皆是传来了温润的有着电流的感觉;女子可不会只是动动手罢了,整个人也渐渐地贴在了少年的身上,给了他温润的感觉。
就像是在水里。
周围,都是软绵绵的。
轻轻一碰,就会如鲜花盛开。
少年正是品味着,耳边,也响起了女子的低语。
“公子,你可是想做老大么?”
“公子,就让我们陪伴着你,可好?”
“公子,将我们带回去吧!”
带回去?他想了想,其实她们三人并不属于这个风月之地,她们是自由的,也只有少年来了这里的时候,她们才会出现;陪伴着我?哦,她们想的应该是不要昙花一现,而渴望沧海桑田,希望未来的每一天,都能陪伴着他;当老大,这个么,还等等一段时间熬出头吧!毕竟我不争不抢。
“若是什么时候有缘,就随缘吧!”他轻声地回答,躺了下来。
三个女子便坐了过去,一人坐在少年的后背上,两人坐在他的左右两方。
背上的她,给了少年后背全面的抚摸以美的享受;身旁的两人按着少年的手,两双玉足在床边轻轻地摇晃。
床?
少年没多想,存在即是道理,享受着三人的按摩。
时不时,有着水果进口;时不时,有着泛着美酒的夜光;时不时,有着轻声低语,像是梦呓。
“啊!舒服!”
某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有些昏昏睡睡的少年,睁开了双眼,因为有人叫着了他。
“老三,我寿终正寝了,我们的团队,就交给你了,随便搞随便玩。”大当家的对少年说道,指了指他头上的光圈。
说完后,他便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老三,老大走了,我也去了——我和老大是亲兄弟,比拜把子不知道亲了多少,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倒是想比他多活一些时间吧可我发现我的寿元好像也尽了,哎,没办法,”二当家的指了指头上逐渐浮现的光圈,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光圈变得清晰了,“我就比他晚出生几十秒,也正好实现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现在时间也快到了,那我走了啊,你们继续在世间活得开心,拜拜了您嘞!”
二当家的说完,也消失不见。
床上,张梓惊坐而起,拍了拍自己的脸。
“卧槽,我这就变成老大了?”
他说着,床也变成了大一点的沙发,三个女子又贴在了他的身上。
此处经过变化,像是变成了一个包间。
“公子,你现在有了最大的权力了呢!”
“公子,你现在就是帝王!”
“公子,让我们做你的妃子可以么?”
帝王?
张梓微微惊讶,心想着,又感觉这个组织还真的像是变成了王朝;王朝?玛德不是要当隋文帝隋炀帝吧!他还没多想,房间外,响起了雷鸣般的声音。
“参见老大!”
“参见老大!”
“参见老大!”
好了,这下,有的玩了。
他笑笑,随着心中所想,随缘地跳到了地面上···
···
“张兄,可不可以劳烦你帮忙送个取暖器过来?哦不,应该是张弟。”
下山的时候,张梓又进入了一个世界,他看了看他的穿着:他穿着很凉爽,在冬天或是初春,都穿的浅薄的外套甚至于就穿一个短袖就是了;他手上有一部手机,方才,手机亮了,传来了她的消息。
天,挺冷的;所以,她需要温暖。
“我可以说不不?”张梓内心揶揄,年少的他就不怕寒冷,年长的他见识了人间疾苦,更是觉得肉身的寒冷算不得什么;他有一颗火热的跳动的心,他有一颗像是永远灼热的心,他不怕冷,因为他自己,制造着温暖。
“负负得正,等于可以。”
我是傻了问这个问题,不加不,似乎好像还真的是正了。
可是,只是帮你搬,似乎少了点什么?借口,或者说理由。
你的身旁,似乎有一个名为佳丽的女子,要不问问她。
“问问佳丽需要么?冬天挺冷的,别冷着了。”他发过去了消息,心想佳丽是谁,似乎是认识的一人,似乎有些熟悉也可能有些陌生;他不去想了,反正随缘就好了,随缘地敲着键盘,敲打出了这些字。
“她说不要。”
不要?啊这,有点不好找理由了。
可是,帮她搬个东西罢了,似乎也不需要有什么理由吧!
张梓正是准备答应下来,发消息的时候忽然看了看四周:四周十分空旷,像是在森林中,也像是在四通八达的大马路上;他的不远处有着一个路牌,路牌上写着三星堆三个大字;他导了航,发现自己离她还有三千米。
三千米!卧槽!
“那我明天给你拿吧!”他发着消息,走向了她所在的地方,慢悠悠地走着,却是很快。
“啥子区别待遇,这么特别?”她回了消息,让少年有些不知所以。
啥子区别待遇?她指的是对佳丽的待遇?因为佳丽不要所以明天搬?想暗示我对佳丽有什么想法?哦不不不,我不管我有没有想法,我现在可是在爬山呢!
等等,爬山?
我好像已经在下山的路上了!
不管了不管了,管它上山还是下山呢!还是快点回去给她送温暖吧!
“不急着搬的待遇。”他敲着手机键盘,随意地回了一句。
“我急。”
“我不急。”他回复道,“烤烤太阳吧您嘞!”
他走着,已经走了一千米了。
“这边都是冷宫,哪里还有太阳?”
太阳?嗯!现在应该是下午吧,他看了看天上,又掐指一算——她的地方应当是位于北面或者是南面,反正不是东西方就是了,下午的太阳光照不进她的纱窗,所以,寒冬或是初春的时候,她那里确实是冷的。
太阳?我的心非常非常地温暖,比太阳还要温暖。
“我的心是暖的,”他发了一张爱心图过去,问道,“感觉到温暖没?”
他加快了步伐,一瞬间,便走完了剩下的两公里,到了有取暖器的地方。
“狗头狗头emoji,”她回了一张图,“您还是别处送温暖去吧!”
他看了,笑了笑,发回了一个裂开的表情,而后,又回了消息,“没有温暖了,您自个儿搬吧!”
发了消息,他便把手机装回了裤包;他一手提着取暖器,双脚开始迅速地爬楼梯。
一楼二楼。
五楼六楼。
八楼九楼。
到了!
他推开门,把本应冰冷的铁质取暖器放在了地上:冰冷的铁融入了少年的体温,变得灼热,而后又归于温暖。
他将取暖器推了过去,推在了她的身旁。
她愣了愣。
他心有所想,想着自己说些什么,说您看我现在把取暖器搬过来了,明天你自个儿去搬空气吧嘞!这样说好像有些神经质?或是解释一句,你在给我说的时候我在外面,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赶回来的?那样说好像又是在标榜自己!那开个玩笑?说你给我说的时候我立马出马,但想了想有点不好所以最终还是回来了?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听见了她的声音。
“您搬过来了?哟!”
最后一个哟字,好像在说,您不是说不搬么?
实际上,少年有些没有听清楚,在听见她的有些玩笑的阴阳的话语的时候,他便呆了一呆愣了一了愣。脑海里,出现了一副场景。
他下着山,走在不同的人生片段里。
他下着山,每一个人生的片段他都有所获取。
经历了,有了些思想就够了。
也或许随缘逗留,或是离开。
···
···
——
人生,就像是一座山。
不断地经历,就是在不断地爬山和下山;不仅仅是经历一个人的一生,也要经历他人的人生;不仅仅是经历他人的人生,也要幻想,也要创造不同的人生。
每个人的人生,都算得上漫长。
三千佳丽,我只取一瓢饮;一个人的一生自出生开始就走向死亡,我不去看懵懂的少年时代,不去想临近死亡时候的无知;我幻想的是心灵通透的年长,幻想的是摘星赏月的时光。
经历,不同的人生;经历浮生。
沉淀出浩然的心境,开出万象的花。
这便是——
奇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