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只做好两件事,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平生,只做好一件事,好好生活。
···
我摧毁了我的一切,换来了我心灵的萌芽与成长。
未来还会摧毁一次,为了我,心灵的大成。
得失?
失去与痛苦,让我享受,让我成长。
——
“小友,你可是来此寻找一去不复返的时光?”
我听着声音,看向说话的人:说话的他是一个老头,大大咧咧的,与我像是很熟也像是从未见过,只是心中有所呼应,所以产生了奇怪的熟悉的感觉。
“或许,是与我相似的人;”我看了看他,又觉得他的身上像是不单单有我的影子,更像是折叠了时光,从未来而来,“也或许,是未来的我自己。”
如果现在的我是来这里寻找一去不复返的时光,那么未来的我回到现在来看看现在的我自己,似乎并不是怪事——如今的我已经能够寻找岁月碎影了,那么在未来,与过去的自己有一番交流,算不得困难。
“嗯,我是来这里寻找失去的时光。”思索结束,我便回复了老者。
他点点头,眼眸里平淡如水,却也仿佛沉淀着精光;他看了我一眼,平淡而有深意,似是要告诉我什么,他在想的时候也似乎在回忆,最终,只是向我问道。
“小友,这里有什么?”
这里,有什么?
我终于开始细致打量我所处的地界了:我站在一条街上,街道的两边有着不连贯的建筑群,有的是小时候的平房,有的是高中时候去过的小巷子,有的是大学的几栋教学楼还有附近的酒店。
我看过去,酒店近了,身边的景象变成了一棵棵高大的行道树,行道树中有一条美食商业街,街里有餐厅和玩乐的店铺。
酒店,至少有八层高,名字是速8,可并不像是只是用来住宿的酒店。
“这里,有我曾经去过的地方。”我回答道。
老者不言,只是看向了天空;我也没有说话的欲望,便一起看向了天空。
天空里,出现了几朵乌云;乌云慢慢飘来也慢慢地变大,乌云起先只有小半个天空那么大,后来,弥漫了整片天空。
风,起了,微风,冷风。
凉爽,轻柔,还有淡淡的冷。
雨,也随着渐渐变冷的风,悄然而至。
下雨了。
细雨微风,落阳天。
我想起曾经写的一首诗:细雨微风落阳天,相逢有话亦无言···我看了看四周,四周并没有一个她,我也在想曾经写的那个她是谁;大概是她吧,但是已经无法确定了——一路走来,我认识的人还算不少,有些人在我心中曾经占了重要的位置,可随着心灵的成长,她们都变得模糊而淡去。
其实每个人心中给他人留的位置都不多啊,总共,或许只有个位数吧!我的情感很少,分给了少数的人,就不能也无法再分出去了。
我已经没有了情,又如何分出我真挚的感动?
我已经实现了心灵的萌芽与成长,如今,走在心灵大成的路上。
每一份感动,都终将烟消云散;每一份悸动,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悄然无影无踪;感触消失在寂静的夜里,执着消散在未来的天明。
最后,我发现,感动我自己的,只能是我自己。
只是我自己。
···
远远地,我听见了一道声音,是在呼唤着我。
似乎,是他的?
“一段时光,总会遇见几个不错的友人,虽算不上真朋友,倒也让我乐意喝他们的喜酒。”
“既然在呼唤我,我便过去吧!”
“喂,老头,我们过去玩玩,你顺便告诉我你是···”我随意地说着,也转过身子对着老头说道;可我还没说完的时候发现老头不见了,他消失地悄无声息,即便我就在他身旁,我也没能察觉他的离开。
可我,对他的悄然离去,又觉得那么正常。
这,或许就是呼应?
相识是缘分,离开也是缘分;相逢无言,离别无愁,老友相逢,是平淡,也是热闹。
是热闹,也是平淡。
想通了,我也不去寻找老头去了哪里,朝着呼唤我的友人走了过去。
近了。
身边的行道树快速溜走,石子路变成了柏油路,黑色的围栏渐渐出现,我出现在了酒店的门口。
小周在窗户边朝着我挥手,“长弓,快来快来,我在八楼!”
酒店的每一层楼,的确很高,仅仅八楼就像是高楼大厦了,甚至还有直入云霄的感觉;我并不觉得讶异,只觉得来到此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遇见谁,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正常不过的。
我入了酒店大厅,大厅里并没有服务员,或许是无人化服务,或许是在大厅以外的各个楼层,也或许我来的时候他们正好有安排;可我的确也不需要找他们——我寻了楼梯,腾云驾雾一般,到了八楼。
见到了我的友人。
“长弓,这么巧,我刚回到这里就看见你了。”他看见我,笑道。
“没想到你这个四眼田鸡隔着这么远都能看见我,上大学时候你可是出了名的两耳不看马边路,低头只玩掌中机啊!”最初他叫我的时候与我离了老远,不仅仅像是一条街,但我也并不觉得奇怪:也许是我听力太好了,也许此处,声音便可以跨越空间。
“都是过去的事了,诶,就不提了吧!”小周讪讪地笑了笑,“长弓,你回这里来是干嘛的?”
“问我之前你不先说说你回到这里的目的?”
“石头剪刀布?”
“蒙多说你是个大娘们,磨磨唧唧的!”
“得!磨磨唧唧不是我们的作风!”小周爽快地说道,“那我先便说了——我来这里啊,是来看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
“怎么,”闻言,我把头一歪,“是你的弟弟妹妹也考上同一所大学了,还是你想炫耀一下你的研究生身份?要我说吧,现在的研究生不说一抓一大把吧但十个大学生绝不只有一个研究生好吧,兴许其他的九个还是博士呢!”
我开了个玩笑,又继续说道,“或是你现在成家立业功成名就了,想要回到学校见见老师学弟学妹们显摆显摆?”
小周愣了愣,听见我说的之后还想了想,似乎是觉得我的想法不错,“长弓你说的不错啊!本来我的目的吧就是回到母校来看看,可我若是混得太差我还没脸回来呢!现在我虽然没大富大贵吧也算是赚了些小钱,小日子过得舒服,也算是有些资本显摆显摆传道受业解惑了,嘿嘿嘿哈哈哈,我也是可以传授经验的人了,牛逼啊。”
“成功之后,屁话都是对的;成功之前,再完美的大道理都一文不值。”我感叹一句。
“可不么?现在的人只会在意你对他有没有价值,没有价值的人,是完完全全的一文不值。”小周学着我的模样也感叹了一句。
“所以你刚才那一番话是在针对我长弓某人么?”
“哪句话?”他愣了愣。
“成功的小周兄还猜不出来?”
“成功?”他恍然,看着我,打量了一秒,“长弓兄现在是混得很差么?”
“那可不?”我点了点头,“我离着大富大贵还差了好些距离,如今虽是积累了些财富,但还没有真正捞得第一桶金吧!可我也觉得赚大钱并不重要,因为我活了这么多年了,确实发现我没有什么欲望,没有什么想买的,没有什么想做的,潇洒一点就好了,自由一点就好了。”
“没什么欲望是好事,容易满足,也是一件好事,”他点点头,“现在的社会物欲横流啊,物欲横流,能轻轻松松激起一个人的贪欲;贪欲的极致会引发战争···贪欲的形式之一是永远也填满不了的满足,得到一个,就想得到两个,得到两个就想得到三个,得到三个,就想得到万物。”
“可是身而为人,我们能获得与能掌控能拥有的总是少数,贪心不足蛇吞象,最后把肚皮给撑破咯,终归一无所有,”小周继续说道,“我虽成家立业了吧,可我还是容易满足的,激发我贪念的我尽量不去想,一蹴而就的事我强迫自己不去做;目标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这世界上并没有白来的馅饼;一步走错步步皆错,最后天下崩盘满盘皆输。”
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对啊,这是我早些年领悟的道理了。
每个人的人生路只有一条,走错了方向,还能回头么?
若是走错了方向,在错误的道路上不断前行,能走上正途么?
我以为,错误的选择会浪费时间,可是有的错误终归是要犯一犯;错误本就是人生的一部分,不可或缺;只是如果人这一生就是错误的话,那么整个人生便没了意义。
人的一生怎么会是错误的呢?当然会。
比如说被外界外物迷失了神智,比如说灵魂中的火焰彻底熄灭,人生便没了意义,因为那已经是他人操控的人生了。
“小周兄不亏是我的好友,深得我的真传。”我思索完,说道。
“啊?”他十分不解。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
我还没说完,他便打断了我。
“去你的长弓,我老早就看了各类经书,你懂的那些我都懂···不对不对,你看过的我大多都看过,”他改了口,又问道,“长弓,你现在还在看书么?”
“看啊!”我答道,“你知道我说过当我成为作者之后吧,我便不看他人的作品了;可我某时忽然在想,不看他人作品,也是一种执念,我的内心中为何有这种执念?是担心自身的不足,还是忧愁自身的文学素养?心境是文字不能形容的,我已经用了我顺心的语言来形容我的心境,他人看不懂品不透,我每每阅读总有感触或是收获···”
“人活着,是要有执念的,但也是要豁达的···某天,我想啊想,不知道想了什么,或许也就像是水滴石穿水到渠成,一切自然而然···我并没有一定不看他人作品的想法,只是我看不下去那些媚俗无趣的作品;我随缘地看了下去,想看什么便看了,不想看就丢在一旁,对书中的故事或许只了解了开头甚至只是中间的一部分;我看了就忘了,有益于我心境的变成了我所有,沉淀入了我心灵的深处···”
“是我的,没有人能夺走,读书和人生是一样的,经历就好了,无需计较得失。”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长弓,周某人佩服!”听了我几段话,小周朝着我拱手说道。
“咱兄弟俩还见外?你只要记住,你永远是个弟弟就好了!”我笑道。
“去尼玛的!”他笑骂一声。
说得久了,我们俩都笑了起来,捧着腹,坐在了地面上。
地面暖和,坐在地面的时候小周才终于想起我们来这大概是入住的,所以,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后,他便又是朝我问道。
“长弓,你准备住在几楼?”
“这座酒店,应该不止八楼吧?”我答非所问。
“有好几十层呢!每一层都有不同的特色,像我们所在的第八层,能够快速到达美食街,第七层能够很快到达游乐园,第六层可以···”
“有点神奇哈!”
“那可不,所以长弓兄准备住第几层?”
“最多只能住在八楼。”
“然后呢?”
“用你脑袋想想,我回到这里来是干嘛的?”
“诶!我去!我就说怎么一直觉得怪怪的,原来我说了我回来的目的后,长弓兄还没说你的啊!”他这次极其地恍然,说着便开启了侦探模式,“长弓兄并未取得荣华富贵,想必不是回来显摆的了,即便长弓兄大富大贵也不是显摆的人;第二种可能学校里有长弓兄认识的人,可是你一个南方的读了鸢都的大学还会不给亲朋好友说读大学别想着好男儿志在四方?反正你不这样做我是不信的,所以第二种可能也排除。”
“第三种为人师表?长弓兄教过的学生已经成才了,也不可能教什么大学生吧!现在的大学生没有几个好苗子,大多都开始学坏了···能够健全灵魂的时代在初中之前,高中都没什么可能了,所以这种可能也排除。”
“第四种可能是回来喝酒?可我们几个也没结婚的啊,即便是舍长,那也不八月份的事了么?”
“回来看看朋友?那还会偶遇么?不过对象如果是长弓兄的话,我到觉得这种确实有可能了···”
“···”
小周不断地猜着,也不断地拉低我对他智商下限的印象,待他猜了十几种可能后我终于看不下去,出声提醒。
“民以食为天。”
“民以食为天?”闻言,他重复了一次,而后他跳起来拍了一下自个儿的大腿,而若不是酒店每一层的高度够高他此次跳的几米足以让他撞在天花板上了,“我知道了,长弓兄是回来吃二餐的过桥米线的。”
“多辣多豆芽!”他又说道,“这是长弓兄的绝配!”
“看来你还不算笨嘛,连我吃过桥米线加什么你都知道!”
“那可不,你大学四年吃了两年的过桥米线,即便是头猪也能知道了吧!”
“你这句话像是在说你是头猪?”
“非也非也,我是想说长弓兄吃饭的特点实在是太让人记忆犹新了,一三五过桥米线,二四六牛肉板面,周天再吃个干锅鸡公煲···其实我最先想到你回来这就是来吃过桥米线的,可我觉得这实在是太简单了吧,跑两千公里回来吃过桥米线值得么?可是,长弓兄确确实实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
“叠字叠习惯了?”我笑笑,“只要自己过得舒服就好了,哪管别的那么多哦!花点差旅费就能让自己享受享受,我想,再值得不过了吧!”
“嗯,有道理!花个几千元就能让自己享受人生,何乐而不为呢?”
“那建议作为东道主的你,给我报销咯!”
“去去去,我还不算完完全全的东道主好吧!”
“说,你是不是北方人?”
“是啊!”
“那就报销呗!而且你不还功成名就了么?在向学弟学妹们显摆之前,先救济救济你的老哥好吧!”
“诶,这一听好像有些道理,嗯,这道德绑架我十分接受。”
“毕竟你就是个弟弟。”
“再说我就不报销了啊!”
“哈哈哈!等你报销了我再说。”
在来这里的时候,我并未想到去吃过桥米线的事;可是我看见四年的大学建筑的时候,便想起了大学往事。
大学四年,其实我没做什么,能得的奖项我都得了,学业已正常结束,做得最多的还属思索人生谈天说地赏花观月吟诗颂词搅动风云睥睨天下一马当先所向披靡风花雪月风流倜傥万花穿过片叶流踪夜夜笙歌蒸蒸日上吧!其次便是去吃过桥米线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老板,熟悉的人。
是时候,去见一见,吃了吃吧!
“长弓兄,那我们就住一楼,一楼离学校最近,你吃过桥米线,我去学校显摆。”
“好!”
最终,我和小周在酒店开了两间房,放好东西后我们便去了学校:我真的是去吃过桥米线了,他也真的是去向学弟学妹们显摆了。
拿着两份打包好的过桥米线回酒店的时候我还听见了他的声音。
“别羡慕哥,哥不仅仅是个传说···”
这传说,上大学的时候差点被车撞死;没被撞,的确,也是一个传说了。
···
一天,又一天。
老板见到我很欣喜,问了我很多话,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这我待了很久,小周也传授了许多货真价实有用的知识。
时间,够久了。
浪人,或许会在家乡多待一会儿,而不会在他处过久地停留。
我感觉到了时间的催促,仿佛命运在让我离开;我觉得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某天,我收拾了自己的包裹,才发现,我空无一物,只有一个背包罢了。
打开门,我看见了友人,他也背了一个背包。
“长弓兄,这是准备去何处?”
“住酒店终究是贵了一点,我还是去租个房子吧!”我随口答道,我随意感受到的命运只是让我离开酒店,我并未多想。
但若多想,我会知道,我到了应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得了吧!长弓兄的食宿费都是我报的好吧,撒谎也不带打草稿的···不过也正好,我也得回琴岛一趟,与家人安排安排,好确定八月份参加舍长婚礼的事,”小周朝着我挥了挥手,“嗯!得提前安排,要不然时间冲突了就不好了。”
“所以,现在是几月份?”
“长弓兄,你自己想吧!周某走啦!”小周挥了挥手,“咱们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
他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短短两句话,就告辞了;像是上下学时候的告辞,简简单单地说两句罢了。
消失虽快,但却有了离别的气息。
有淡淡的伤感,还有,淡淡的落寞。
“得!搞得像离别一样,我不就是在附近租个房子么,差不多还是相当于停留原地的。”我走出了酒店,心中忽有感想,想起方才小周说的话,想起来源于命运的催促,我懂了,“似乎,还真的是离别了。”
是啊,真的是离别了。
一段时光,迎来了终结。
以后会再见么?以后,会再见的。
周围的场景,开始了变幻。
最初出现在我视野里的一条街,又一次发生了时光的曲折。
大学,不见了;身旁高大的行道树变得矮了些;高大的酒店消失不见,转而出现的,是不过八层楼高的平房群。
街道,像是履带一般在我脚下划过。
履带,也终是有停下的时候。
余光里,变幻的景象慢慢停滞,渐渐定格。
它停了下来,我停了下来。
走了出去。
身前,是一个平房小区,我的手里握着一张纸,纸上有租房广告,广告中只有一家。
我笑笑,走了进去。
“串联上了,我还真是来租房子的!”
——
——
“剑亩斯,你这来的也太晚了吧!”
“哈压库哈压库,就等你一个人了。”
上了三楼,还没进入三楼二号的房屋,我便听见了熟悉的两人的声音。
“白菜兄,萝卜兄,你们怎滴也在这里?”我看向出现在门口的两人,笑道。
方才,他们像是知道我要来而鬼探头一般地出现在门口,不过我虽然有些奇怪但并不惊讶,因为即便是遇见了鬼,那也是正常的。
存在即是道理,有些东西无法解释,便莫强求解释。
“我们一起合租这个房子的呀,你忘了么?不会吧,还要读书的剑亩斯忘性这么大,不愧是因为记忆能力而放弃文科选择理科的天才。”
“瞅瞅看,这个屋子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不正好我们三个人住么?今天,我们是来和房东商量的。”白菜和萝卜的声音先后响了起来。
嗯,看来,我的的确确是来与他们合租房子的;我想了想,白菜和萝卜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此时他们的样貌虽然年长了些不像是高中生的模样,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们三人一定会在小区附近的一个地方学习,也许是上高中,也许是进行钻研学习。
什么时候,老子又要去教室了?贫道一辈子也不可能再去教室读书的好吧!不过让我微微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我并不拒绝他们所说的一起学习,看来,我可能是要重新度过一段高中时光,或是进行我所喜欢的钻研学习了。
“真不知道白菜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萝卜你的解释倒是简单明确,我完全知道了我要做的事情。”我回应了两人,顺便也进了屋子,进了屋子的我看见前方有一个房东:其人很温柔,第一时间我并未知道房东的性别,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
“还是个女房东好些吧,女房东好说话。”我这么想着,也看清了房东,房东果不其然变得清晰,是一个温柔的中年女性,知性而优雅;细细感受又觉得挺年轻的,像是二三十岁,我还在想,若是猜测她不是女的,那我可能一直也看不清了。
没多想,我便冲着白菜和萝卜说道。
“咱们要商量些什么?”
“先谈谈房租。”
“嗯对。”
“请问,”这个简单,看他俩无所事事事不关己地抱着双手站在一边,很明显是把这件事交给我了,于是我朝着女房东问道,“这个房屋的租金怎么计算?”
“按月还是按年?”她问了我一句。
“按年吧!学习时间这么长。”
“我也觉得按年的比较好,但我并不反对按月。”白菜和萝卜先我一步先后说道。
“按月吧!”我改口道,白菜和萝卜闻言没反对地点了点头;他们想的什么我不知道,但他们铁定不是在乎租金的主,而我呢则是觉得我不知道我会在这里待多久,也许随缘待一会儿就走了,按年的话房屋空着也许不好,所以还是按月吧!
“好!”女房东淡淡地说了一句。
接下来,就是谈租金了吧;我看向白菜和萝卜,他们看了看我,将话语权全权交给了我。
“月租怎么算?”
女房东看了看我手上的租房广告,广告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变化的大概是内容;我心想租房广告上应该是有租金说明吧所以我脑残了问这个问题,而后,便听见女房东的回话。
“随便。”
随便?你可真是一个随缘的人,这性格我喜欢;不过因为有着好奇心我还是看了看租房广告,广告上写着租金面议。
面议两字,与其他字有些区别,像是才发生改变的;字体一样但是时间刻痕不一样···我看向女房东,女房东也看向我,相视了几秒。
余光里,白菜和萝卜有些奇怪地看着我,他们两人像是要靠近了;他们正是要窃窃私语而且窃窃私语的内容我已经有所猜测且八九不离八点九!
就在这时,女房东朝着他们说了一句,话语虽轻,但却有了点点威严。
“两位年轻人可不要胡乱说话哦,若是乱说的话,一天的租金就是一万。”
租金一万?租金再高大不了不租了呗,可女房东话语中的威严好像表示了一件事:你们若是不租我的房子,那么你们在这就没有住的地方了,什么地方都没有,酒店没有,住大街都不行。
其目的,仅仅是让他们不要胡乱说话;可女房东的眼神中又有着期待,期待他们把一些话说出来。
女人心,海底针!
我打量了女房东,觉得女房东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可能是她年长一些风韵饱满的时候,也许是梦见的一个人,也许是一个···打量结束,我讪讪一笑,轻咳一声吸引回了女房东的注意力,对她说道。
“那你觉得,我们一个月租金给多少呢?”
“随便给个几百吧!”女房东的话,永远是那么地平淡那么地温柔。
几百?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屋,靠近学校或是钻研圣地,怎么可能才几百?往大了说即便是九百一年也才一万,而寻常学校附近的两室一厅,一年的租金就能达到一万了!再者,这房屋还挺高大上的,什么东西都有。
几百?我们有三个人的嘛!
有了。
“那就依你所说,我们一人几百,具体几百呢?”我掐指一算,“我喜欢六这个数字,那我们每个人就六百吧,另外再来三个二十三减去一个二,一个月的租金就是一千八百六十七元,你觉得可以么?”
虽是问着女房东,可白菜和萝卜连忙点了点头,像是生怕此处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而女房东呢?
闻言,她先是愣了愣,她说的几百几乎是走个过场,就差直接说不要租金都可以了;而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她还想了想我提及的几个数字,六是几个人的幸运数字,二十三是我的学号,二呢,随便找个理由也行: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当然我也可能是随机杜撰的,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说了出来。
想完了,她就笑了笑,答道,“行啊!”
嗯!大家都不是在乎几个钱的主,平均每个人六百多对我们每个人都不可能是负担,一千八的月租金对于这样的房屋也不算贵,还在合理的范围。
不过在不在合理的价格范围,又有谁在意呢?
“也正好有三个卧室,我们三一人一个,厨房卫生间各一个都够了,反正我们仨也不逆天。”
“三个卧室,有一个大的,两个小的。”她提醒道。
“这个简单,老办法,石头剪刀布,输家睡大卧室···”我还没说完,就被女房东打断了。
“你住大的。”
好家伙!这句话一说出来,看来我和她真的是认识了,不过我的记忆像是尘封了一样让我想不起她是谁,但是从她的身上我确实感觉到了熟悉;我忽然想起老头来,若老头是我以后认识的一个人或是未来的我自己或仅仅是一个跨越时光的修心的人,那么其实女房东也可以是这样的人,或许,她就是未来我认识的一个人呢!
可能性太多,我也就不去想了。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就这么照做,”这句话我一说出来我就觉得奇怪了些,可我也是顺其自然地说出这句话的,我想了想还是没想清楚我和她的联系就不去想了,同时也转移话题地看向白菜和萝卜,“老夫掐指一算你们肯定不会有意见,那么这样吧:我住大卧室付租金就多一点,我一个月八百,剩下的一千零六十七你们俩承担。”
“莫得问题。”
“租金我们全付了都可以。”
好了,租金的事也解决了毕竟只是一件小事,区区几百块钱谁会在意啊!提起的次数多了都在拉低自己的档次!我并不刻意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只是象征性地看了女房东一眼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意见,而我分析她若是和我有联系一定不会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果不其然。
她温柔地看着我,说道,“随意。”
而后,她又淡淡地看了白菜和萝卜一眼,但并未半点的威严。
白菜和萝卜紧张极了,为了消除这份紧张,我让他们去客厅沙发坐着也竖着耳朵听着,租房子的事我来处理。
而后,我又开始转移话题了,不过也是说的和租房子有关的事情。
“卫生间···”
“卫生间没有任何的问题;实际上你的大卧室是有独立卫浴的,独立卫浴的面积不小有大半个小卧室大小了,所以你完全不需要和他们共用一个卫生间。”
好家伙,都变成我的大卧室了!而且还有面积不小的独立卫浴!
“厨房的话,我想购置一些···”我又接着问道,依然是没问完就被打断了。
“厨房什么都有,不仅包括各种碗筷厨具还有各种调料,管够,你想做什么都行···只有食材不提供,因为那东西得新鲜的···厨师的话你就是,你若是想偷懒我也可以给你提供,免费的。”
食材都提供那还了得,租房子租成少爷不成?还有厨师?嗯,我确实是一个厨师,至少做自己喜欢的菜还是拿手的;这么想如果她和我相似的话她肯定也是一个厨师了,那么,提供的免费厨师就是她?
然后发生点美妙的事情?
我没继续往下想,因为独立卫浴和厨房的问题已经让我潜意识浮想联翩了;可人就是这样,或者说真正的人就是这样:能够用神性抑制俗性,所以我便抑制住了脑海中升起的旖旎念头。
“谢谢您嘞,水电气费我们会好好交的···”我有一句说一句。
“水电气费交满了的,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停水停电停气···你们随时用随时有,不会发生任何一点问题。”
什么时候,水电气费还有交满的了?这就像是充话费直接给我充满一样!可是这东西没有上限的啊!
还是别联想了吧!
“客厅···”
“客厅里的东西随便用,所有东西都保修的,不要怕损坏···”
“沙发···”
“沙发属于客厅的一部分,我就不重复了。”
“电视机···”
“客厅的电视机也是客厅的一部分,不过你的大卧室也有电视机,嗯,和客厅里的不一样,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电视机?能有什么不一样?一个是长虹一个是格力?还是一个是台式一个是液晶?
我往客厅里看了看,首先看见的是两个正襟危坐的男人,而后看见的是一个五十多英寸的超大液晶电视机,还带有家庭影院的;同时这客厅里的东西也贼多,台球桌,餐桌等等应有尽有;可我并不觉得乱,细细一算,这客厅像是一个领域一般,可以无限扩张。
神奇啊!
得了,存在就是道理,不去想了。
“客厅和厨房中间的过道···”
“你还真会提问题,你想表达这过道既不是客厅的一部分也不是厨房的一部分,却又同时属于两者,所以值得一问吧!”
“你可真是聪明。”
“那,有什么想问的?”
“等我想想。”
“你没想好问什么你就说出来?”
“那可不,被你打断了几次,我都不知道我应该问什么了,反正你最后都会给我一个惊天而又圆满的答案。”
“嗯,我下次不打断你了,你好好想吧!”
客厅和厨房中的过道,能干什么呢?干什么?干什么?不行,不能胡思乱想;可若是不玩点花里胡哨的东西这过道能有什么用,滑冰壶么?
花里胡哨,有点不好开口,可还是得问一个问题;奇怪点也可以吧,那就问一个走人?
“在这过道里,可以站着走跑着走···”
我还没说完,她便打断了我。
“你们想怎么走就怎么走,随缘!”
“你!”我伸出手,指着她。
“好啦好啦,下次我不打断你了,你想玩什么花里胡哨的都行我都不反对。”
好家伙!我飞快地收回了我的手指,因为,姑奶奶的她知道我心中所想;若非会读心术那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对我了解到了一定境界!
好像也没什么啊!
“花里胡哨的,还是日后再说吧!”
“好啊!”她笑答。
我一愣,神色出现了短暂的僵硬;而她则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看来,我们想到一个地方去了···
···
接下来,我又问了一堆问题,她是把问题给我限制住了;可我是谁,我把厨房和外面卫生间的过道、大卧室和厨房的过道、小卧室和厨房的过道等等过道都问了个遍,也不管其中的过道分没分真子集和空集;还差了几个过道没问的时候她让我别问过道了,再问就把给我一个好看。
“小卧室和小卧室之间的过道···等等,这个就当我没说。”我脱口而出,想撤回的时候但话语已经说出口了。
她瞪了我一眼,而后我便看见了神奇的一幕幕。
那些场景,哦,还真是好看啊!
不形容!
接下来,我又问了杂七杂八的问题,等我感觉占了上风之后我觉得此次的租房洽谈迎来了结尾,所以,可以结束了。
“最后一个问题,”我轻咳一声,还强调了最后两个字,“我可以对我的大卧室进行一定的布置么?白菜和萝卜就不用想了,他们能睡在里面就够了。”
闻言,女房东又是愣了愣,但她并不是在想我这个问题的本质;她想了几秒钟之后,就回答了我,“你们都可以对你的卧室进行布置,这是租客的权利。”
“对租赁房屋进行改造可得得到房屋所有人的同意,不然得恢复原状或者赔偿损失的!”我轻呼一声。
“别和我整这些有的没的,我说行就是了,”女房东靠近了我,拉着我,带我进了大卧室,“现在,跟我去看看吧!”
我被拉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大卧室走;我并非不情愿,但这种不受控制的状态却非我喜欢;经过客厅的时候我依然看见的是正襟危坐的两人,但我是聋子都能听到他们内心的幸灾乐祸,这让我在想是不是要给他们提高一下租金可他们又不是在乎租金的主,那么,做些什么好呢?
我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的时候,我便被带入了大卧室,并非坐着而是站着。
我开始打量这个大卧室:室内,有一张床,但它似乎是可以变幻的,可以变成任何模样;卧室里有一个比起客厅的家庭影院更加豪华的家庭影院,有专业电竞的电脑,有我喜欢的檀木桌子,有笔墨纸砚,还有小溪小河和江边枯草···万事万物皆在大卧室之中,我修心所需的一切,尽在其中。
这里,是我钻研的地方么?
好家伙,这是一个小天地吧!
数种想法出现在我的心中,一会儿我在想我与白菜兄萝卜兄是高中同学好吧,再怎么钻研学习,不去高中学堂至少也得一起吧!
可我看向卧室大门的时候发现没有门了——我倒是可以从这个小天地去往任何地方,嗯,比如说我可以一步到三楼的门口或是小区的门口,可很明显白菜兄和萝卜兄是进不来的,莫说找不到门,就是找到了门也进不来;种种奇怪之处皆在表示我是这里的主人,女房东,也是这里的主人。
有点意思啊!
那我和女房东,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似乎,有点眉目了啊!
就在这时,她的声音响起在了我的脑海。
“长弓,你觉得这里如何?”
“好好好,太好了,”我不假思索,“我为我方才的话语感到冒昧,此处,不需要任何的添置,它是完美无缺的!”
“这里,是按照你喜欢的来布置的呢!”
“嗯!”到了此时,我没有一点点的奇怪了,虽然我还不知道她是谁,但我冥冥中已经有了想法。
她听见我这嗯的一声,明悟得很快;她笑了笑,问我,“长弓,作为租客,你不试试床的质量么?”
“试什么试?床肯定没问题我一百个保证一万个放心。”我连忙怂了,左右四顾,寻找着出去的路。
周围平坦,可以开车。
来一辆车啊,我要开越野,跨越山和大海!
“万一床是坏的呢?一躺上去就下陷了,那岂不十分之影响睡觉的体验?”她说道。
“天当被,地当床,我曾经睡在过地面上,所以,对于这种普普通通的情况我是表示接受的。”
“还是试一试的好!”
“对你,我放一万个心。”
“这怎么行!房屋所有人明知租赁房屋质量有问题而租给租客会承担责任的啊,我得确保我不承担责任。”
“我们可以签一个免责条款。”
“事关人身安全的免责条款可是无效的哦,要知道,即便承租人订立合同时明知该租赁物质量不合格的,也可以随时解除合同,要求出租人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
“我怎么不知道最后这一句呢?”
“不信你自己去看。”
“得了吧,别跟我整这些有的没的。”
“嗯?”她瞪了一下我。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我怂了,万分确定她确实和我有些关系了,而且我又不小了,三四十了怕什么嘛,只是梦回过去罢了;穿越时光对于他人是不可能的事,可对于修行者,也不是无法接受的嘛,“嗯,我也觉得,验证一下床的质量还是好事。”
我主动上了床,床很大但不是软的,但同时床也可以变得软:硬床来源于我修身的习惯,软床,哦,那便是享受温柔了。
我躺着,她也便上来了;是只猪都知道要发生什么,我也不拒绝,因为我的脑海里正在慢慢构成一个她的印象。
温柔,变得深邃。
普普通通的大床,变成了温柔乡。
我,记起了她的身份。
是啊,我们都是跨越了时光的人,来到这里,与彼此见面。
只是,是否是因为错过?才只能在跨越的时光中相见呢?
我看着身边的她,陷入了时光的思索···
···
某时,我从大卧室里出来了;客厅里的白菜和萝卜早已消失不见,我看向屋外,知道他们是去进修去了,有了属于他们的学业时光。
我出了门,又回来了;与两位仁兄虽是住在一个房屋,却是住在两个世界。
他们在世内,我在天地中。
天地中还有一人陪我,与我一同共度良辰美景。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如此良辰美景,若不好生享受,岂不可惜?”
“公子说的是,那,公子与我度度良辰?”
“我忽然有点想喝酒了。”
“有了酒兴,更好吟诗作乐。”
“啊这···”
···
某一天,我站在江边,喃喃自语。
“可我也觉得,凡间情爱,怎比得过日月星辰,与那人眸似长庚?”
“人间烟火缥缈,终为镜花水月。”
江边亭子,传来一声轻笑。
“公子,我过来了。”
好吧,神性的欢愉,比得过一览日月星辰···
···
不知,在这里呆了多久。
白菜和萝卜天天进修,我也在小天地中沉心悟道,浮生万象被我看破;可我觉得,不是现在的我看破了,而是未来的我看破了。
未来的我,照耀着现在的我,将未来带到了现在。
我不是孤独的,我有人陪伴着我。
即使我孤身一人,我也会知道有人在帮助着我,那人,就是未来的我自己。
感谢我,一直与我同行。
感谢有你,即便,只是在梦里。
···
租金,付了一月又一月。
不知,在这里呆了多久。
相逢多日,终须一别。
从床上跳下,眼前,出现了一扇门。
我看了看身后,看了看这片属于我也属于她的小天地,这里,存留了我们的记忆。
“浪人可不会在一个地方过久地停留,即便这个地方胜似他与她的故乡。”
“该走了。”
“开启下一段旅程。”
也许是知道分别,她并未出现;我也并无过多在意,因为我知道,离别是注定的,所以,期待下一次重逢就好了。
门,就在身前了。
我还是回味地看了一眼。
而后。
转身离去。
小天地里响起我的声音。
“卧槽,这门还是全自动的?”
——
——
从全自动的门里出来,我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周围,传来了不同人生阶段的气息;是人,也是物。
“我不断地创造属于我的旅程,不断走着我的旅程···一段旅程总是会有终点的,再走一走,就到了吧!”
“到时候,回到现实的世界里,去看看。”
“也或许,又走了回去了呢!”
我看向天空,看向四周,老头和女房东的身影渐渐地变得淡了;我的内心中升起了奇异的映像与意象,似乎预示着我要经历些什么。
我沉淀了下来,经历奇妙了。
此时,耳畔也响起了声音。
“剑亩斯,你吃中午饭没,没吃的话,我请你吃面。”
“长弓,过来一起吃面哟!”
闻言,我先是看了看天空;此时的天空里并没有太阳可我还是通过天光分析了现在的时间:没到中午,但也应该不是清晨了。我看向这家面馆觉得是曾经见过的吃过的,想来第一次来这里应该是受到了友人的邀请;此次来这不仅仅是因为全自动大门的打开,也是因为随缘吧!
这家的牛肉面,是挺好吃的。
“大清早的吃中午饭,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么,有一说一现在还没到中午好吧!”我走了过去,对着龙龟说道,也坐在了两人的身边。
两人一个是龙龟一个是庸才,因为我的原因他们认识了,坐在一起闲聊;方才我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在谈论家常,现在我来了,又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没到中午怎么就不能吃中午饭了?剑亩斯你不吃早饭只吃中午饭的时候还少了么?”龙龟先是笑道。
“你不按点吃中午饭的次数还少了么?”庸才也说道。
“吃饭重在自由,反正爷年轻,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又冲着老板说了一句,“老板,来一碗三两牛肉面,多葱子,加点酸菜。”
“放心,老样子。”老板在一旁回应,便示意厨师去做牛肉面了。
这里,我应该是来过很多次了。
“像谁是个老头一样?”
“我们三都年轻,所以不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么?”
“庸才说的对,我们大半夜肚子饿了都能跑大老远去吃个烧烤甚至火锅,更别说白天想吃面的时候了。”
“对头,跑到这一看,哎,踏马的龙龟也在;一问,我俩都是肚子饿了出来寻找点东西吃,吃完了各回各家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
“没吃饱再点一碗。”
“吃个半饱还可以打个包,不怕面成坨坨。”
“面还是趁热吃的好。”我终于是插了一句话。
“诶?别人说这话还有几分道理,可是剑亩斯你说这句话,似乎有点双标了啊!”龙龟冲着我说道,“谁买个担担面回家还要加菜加水的?还一买就是两份?”
“我记得长弓某人吃凉面甚于热面,所以单单趁热两字就有一点小小的问题——凉面你趁热吃那还叫凉面么?”庸才也冲着我说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搞事情?啊?龙龟你说,担担面本来就干,打包回家就更干了,加点水润润不是很正常的么?还有你一个庸才也是吹毛求疵,趁热吃的面不是热面还是凉面不成,真是找不完的茬。”
“那你不还要加菜么?”
“面从温度上是分了热面和凉面啊,我没说烤面和冰面已经算好的了。”
“得!民以食为天,我不和你们计较。”我正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忽的转头,见老板把面端来了,便准备开始吃面了。
“账算我头上!”龙龟大气说道。
“没问题,早就把账算你头上了,我又不是聋子。”老板笑答一声,回他位置继续招待客人去了。
龙龟一愣,他本来是要装作大气地请一次客吧,可本来请一顿面也算不上大气;这下倒好,又遇见一个听力不错也熟悉几人的老板,则更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庸才则是笑了笑,笑出声来。
“你啊,快点趁热吃面吧!”龙龟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朝着庸才指了指碗中面,指完之后,自己也开动了。
面端上来了,我自然也开始吃面了。
“两位仁兄,待会吃完,可是有什么打算?”龙龟吃了一口面后,想到要说的了,问道。
“我随缘。”我回答了龙龟的问题,来到此处就是来随缘的,我也许可以去很多地方,但我更可以随缘地去往未知的地方;只要我不停止我的脚步,未知的未来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未知,带来惊喜;巧合,带来愉悦。
已知或是可以想象的未来,枯燥无味。
为了让单调的生活有趣些,还是随缘的好。
“我吃完还得回去画画,”庸才说道,在说了第一句后便发觉我们稍有韵味地看着他,于是他便解释,“别乱想,我也是一个追求自由的人,不过这次出门吃饭确实是因为饿了;出门之前确实也画了一张画的初稿,剩下的部分大概两小时就能完成···算是要完成计划吧,完成了我剩下的时间就是自由的了。”
“那看来待会只有我和剑亩斯一起去玩了。”
“开黑?”
“开黑?”我和庸才先后说道。
“开黑多无趣,先随便走走,看见什么有了兴趣就做什么吧!”龙龟答道。
庸才喝了一口汤,说道,“兴许走着走着走到了网咖门口你们俩就去开黑了,肚子饿了又去吃面了,运动的话你们俩实力差距较大,画画的话只有我会,细细想来,还是开黑的几率大。”
“兴许走着走着去吃火锅呢!”我大胆假想。
“你有这个可能,可龙龟大概是没有的——我们三饭量最大的就是你,饿得最快的也是你,若是龙龟饿了的话兴许吃个面什么的简简单单的,吃火锅他还没有那么大的饭量!”
“庸才说的确实有点道理哈!不过,我要是真想吃火锅了,现在吃完面待会再去吃个火锅那不是正常的事?”
“那火锅店的老板要白赚一笔钱了。”
“赚他的不赚我的,而且我喜欢去吃自助火锅。”
“我饭量还是可以的,兄弟们。”
“别哔哔,先干了这碗牛肉面。”
“好嘞!”
“开动吧您嘞!”
我们三人终于是大口大口地动了筷子,而大份的牛肉面也多,不仅仅像是只有三两;我的大概是一个超大份,但我吃着吃着感觉像是没吃,事实上之前的两段经历我虽然也有大快朵颐的时候,但更多只是感受到食欲被满足——食欲只是众多情欲之一,我获得了更为美妙的,自然不会多么在意食欲的满足。
吃了一口面,我们就又开始聊起来了,聊了聊家常。
庸才说他现在是一个画家,还是大画家,现在巴结巴结他拿几幅画以后说不定能买个天价!我和龙龟便开始开他的玩笑说像梵高等大师都是在世的时候穷得叮当响,死了之后画作一副千万的。
我们问他是想当真正的大师还是一般的大师,他想了想两者都得当,一般的用来卖画赚钱,真正的用来遗臭万年,哦不,流芳百世。
说着画家,我们就开始飘了,把各自曾经的梦想给说了一遍——我们三人都挺幸运的,庸才从小就喜欢画画,所以他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龙龟的梦想有点杂,他一会儿说是这个一会儿说是那个,反正梦想也差不多实现了个五五六六七七八八;我的梦想就是追求人生意义,此时此刻的经历就是实现的过程,所以我并没有实现梦想,或者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实现我的梦想。
把各自的梦想轮了个遍,就聊了更为家常的东西,上到买车买房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下到吃一颗米喝一杯水开一次车做一次爱,我们趁着吃饭的时间唠嗑了很久,时间也终于流逝到了正午。
面,早就没了;老板若不是给我们加了面条就是给了我们下酒菜,而正午到了这家牛肉面馆面香生意本来就好;我们一来不想耽误了老板的生意,二来也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聊天,就准备走了,也与老板说了再见。
“老板再见!”
“下次再来!”
“我回到这里,想吃牛肉面了就来。”
“欢迎欢迎,常来啊!”老板一并回复了我。
“下次牛肉面钱算在庸才这个大画家身上。”
“下次牛肉面钱算在龙龟身上。”
“下次我请客。”
我们三人说完,相视一眼,又说道。
“这次我请了剑亩斯,下次该你请客了吧,大画家!你看人家剑亩斯多好,都主动说请客了。”
“这次你没请我,建议下次你请了我,然后下下次我再请客。”
“你们哔哔这些没用,且不说下次一起吃牛肉面是什么时候,真一起吃了,谁请客不还是一样的?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谁还会在意三碗面钱?”
“有道理!”
“嗯,的确有道理!”
“那我们下次随缘来好了,简单点石头剪刀布赢家请客都行嘛!”
“嗯!”我点点头与老板打了招呼就朝外走去,龙龟和庸才与老板打了招呼也跟我一样朝门外走去了。
店内,人声鼎沸;路上却没多少人。
不过我们并不觉得奇怪,若是人多了还有点不自在呢!
人少,不正好把大马路当成客厅么?正好路面上也没有什么车,这条街道也像是小街,或许就没有车。
我们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路口,奇奇怪怪的路口只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庸才的家的方向,一个是我和龙龟要走的方向。我们来时的路已经消散了,仿佛从未出现,而我们就站在了路口中间。
“走到这了怎么说?”庸才站在往他家的方向的路上,问道。
“反正肯定不是往你家走就是了。”龙龟答道。
“你家那边没有玩的,而这条路存在了未知,”我指了指庸才不在的一条路,“未知让我感到惊喜,虽然我并不排除受到惊吓,但未知总比已知好···说白了,还是你那边我们去的次数太多了,实在没什么玩的,而且你还要画画。”
“那好,我回去了!画完画,我过来找你们!”
“告辞!”
“告辞!就怕你画完画找不到我们了!”
“哈哈哈,管他的,碰的见就碰,碰不着就算了!”
“那可不!”
“随缘!”
大叫了几声,我们便分散了。
我和龙龟走在了未知的路上,同时前方的景象也映入了我的眼帘。
青色的踪影直入云霄,生灵的气息徘徊荡漾。
有着天之高,地之广。
创造与毁灭。
“大道之山?还是人生之山?”
“我想,只要爬到山巅,一定能获得超脱世俗的瑰宝。”
···
山,我和龙龟都看见了;我们看见的景象是一样的,也都觉得爬这座山就会有收获,爬到山巅就会有很大的收获——爬山过程的收获如果是十的话那么山巅的瑰宝价值至少是一百,而我和龙龟,是能爬山的人。
我们加快了脚步,无人的街道从我们脚底溜走。
很快地,我们到达了山脚,停了下来。
“这山,有点奇怪啊!”我看向龙龟,说道。
“这山,是有点奇怪啊!”龙龟看向我,说道。
“它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让我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有点搞事情的是我们左右两边没有路,而前面的山倒是完好无损。”
“与其说我们看见的是一座山,不如说我们看见的是一个面。”
“山的背面也不至于这样吧!就像是要我们攀岩一般!”
“诶,攀岩?好像也可以啊!我们像是在一座山的岩石那一面,没有其他的路,只能靠着不断的攀爬。”
“试试吧,虽然是徒手攀爬,我还是有那么些自信的。”
“嗯,试试!神奇的山自有神奇之处,上山的方式是攀爬,已经太好理解了。”
“就是爬山的时候做不到像正常那样欣赏风景了,不过攀爬也自然会看见美妙的风景。”
我和龙龟一人一句,说完了,我们便开始攀爬了。
山岩陡峭,常人不可能攀爬,即便是攀爬的运动员恐怕也只能望而止步,至少是不敢在没有任何保险的情况下徒手攀爬的;对,还是徒手,我们来的时候什么工具都没带,而且暂时我们也没法变出什么工具来。
变不出,没啥啊,不正好检验检验自己么?
实在不行,还可以停下嘛!
我看了看山,说不清它到底有多高,似乎并不能用世俗的高度来形容它;世人是没有能力没有资格攀爬这座山的了,我们有资格,不过也得经过一番努力,才能到达巅峰。
那就,加油吧!
砰砰砰!
一堆奇怪的拟声词!
我们不断地和山岩上突出来的岩石摩擦,增加我们和山岩接触的摩擦力;一会儿我们手抓着突出来的岩石,一会儿又脚踩着它,有的时候还用胸腔接触,像是接触能够让岩石吸附住我们不让我们落下。
一步,两步。
我们不知道攀爬了多久,往下看的时候,早早就看不见地面了。
半空中有无数的人生幻境,看几眼,便像是经历了一段有趣的人生。
“这,就是风景啊!”
“爽!”
看向地面,看不清,我们却并不觉得畏惧;因为与地面的高度差并不是凡间的高度,而像是神性与凡性的差距;我们作为修心人是与凡人不同,可我们与凡人的不同,更多的是心灵和灵魂的不同。
山巅与凡间,应该是两个世界;那么,到达山巅,我们能脱胎换骨?
不去猜测,到达之后就会知晓;也不去强求,即便什么都没收获,看了这一路的风景也是好的。
“爽!”龙龟又是看了一处风景,看完了,就继续往上爬;我与他前前后后却也几乎并排攀爬——我俩攀爬的速度虽有差距,可欣赏风景的速率也有差距,所以总体来说,我们的速度是差之不多的,或者说就是一样的。
攀爬的时候,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不仅仅是微弱的触电的感觉,而是一种说不清的美好。
我们在往神间去,那里,是修心人梦寐以求。
一步,两步。
上山的路越发地陡峭,在我们的脚下却像是变得无比平坦,我的嘴唇里传来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像是我的大脑感受到了欢愉,灵魂上的欢愉,所以它先是影响了我的头部。
而后,我的手脚也有了温润的感觉,不是在进化,却也是换了模样,表面却没有变化。
脸上的感觉,更加充沛了,我看完了一段风景,继续向上攀爬。
“舒服!”我自然而然地大喝了一声。
比我略微靠前的龙龟看了看我,惊了一秒,就被我超过了。
“嘿!桥豆麻袋!”他叫了一声,连忙追上。
一步,两步。
看了无尽的风景,也在无尽地忘记;我的灵魂感觉到了满足的欢愉,收获已经满了,是否去山巅,似乎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攀爬的过程,而不是结果吧!
我看向上面,山巅离我们只有一步之遥,跨越过一个几乎垂直的没有任何凸起岩石的平面,我们就能到达山巅;龙龟已经先我爬上去了,离着山巅只剩下···嗯,还是用高度来形容吧,大概只剩下五米;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嗯,过道。
过道只有几毫米,也不长,仅仅是给他垫脚用的。
我呢,离山巅大概还有六七八米吧!
“剑亩斯,你怎么还不上来啊?”龙龟见我没跟上,便朝我问道,同时也停止了攀爬。
我自然不可能说我觉得爬到山巅并不重要了,而且在产生这个想法的同时我还在想是否有其他有趣的经历,同时的同时我脚下的凡间变得清晰了,我感觉到了高度差。
踏马的,真高!
老夫还是一个恐高的人对吧!
“我有点恐高···”我随意找了个理由,说完之后我的心中真的升起了恐高的感觉不过被我抑制住了,在凡间的山里恐高恐高就好了,在神山上真的恐高恐怕得是一个笑话;而之所以有恐高大概是因为我产生了恐高的念头,这念头若不作祟作祟,都对不起它自己。
“快上来吧,就差一步了。”
“你一步跨这么多!”
“那就三步四步五步,剑亩斯,你不想去山巅看看?”
“想是想,可似乎没必要啊!”
“没必要,哦我懂了,爬山的过程我们已经收获了很多,所以山巅的瑰宝,我们实际上也获得了。”
“看来你还不笨嘛!”
“切!获得与否不重要,剑亩斯你不想看,我倒是想去看看的,这倒不算是执念,是神性的体现。”
“管你的,我现在在想我应该怎么做。”
“下山?或是待着?”他又指了指我脚下不远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云朵做成的平台,里面正经历着一段神奇的人生,“我忽然想到,半途而废的人是要被惩罚的,不过那人也可以选择去经历一段奇遇人生,亦是心境大道···”
“告辞了您嘞!”我不等龙龟说完,便朝着云朵平台跳了下去。
身后,龙龟骂骂咧咧,继续攀爬了。
我呢,坠落到云朵上,经历另一段人生去了。
···
···
“此处,是一个硕大的别墅,或者是一个连绵的连接在一起的平房群。”
我打量了我所处的地界,发现我处在一‘套’屋子里,卧室客厅厨房一大堆,可细细数来好像只有个位数;走过一个其余的就会消失,或者说同时出现的只会是个位数。
同时,这套屋子的人还非常地多,大部分是才出现的,极个别到来的早;通过他们,其他人知道了一条消息,我则是自然而然地知道了一条消息:“逃出去!”
喂!一来就让我逃出去有些搞事了吧!而且就三个字的提示是不是少了点?于是我继续分析,但并未从这套屋子里感觉到什么危险,知道的应该比他人多——这套屋子的水电是充沛的,食材则是有限的,困在其中的人从某种角度来讲失去了自由,等着食材还没消耗殆尽的时候,就会自相残杀吧!
那时间,应该会很久吧!
等等,那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因为,能够出去的人像是有名额的限制,出去了足够的人,此后的人就永远被困在这里了;无论怎么内斗,只有一死。
但也只是好像好吧,失去自由能把任何危险无限扩大,即便是风吹草动,都能被当成鬼哭狼嚎。
“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我正是准备随便做些什么的时候,又感觉到游戏的进程因为我的到来而得到了加速——本来这套屋子的人还要平和地生活一段时间,慢慢地露出獠牙,可我出现之后,他们心中的危机感扩大了百十倍,也让他们的本性几乎完全地暴露出来。
轰!
他们冲向了一个房间,房间很大,人也不多,他们却像是将这个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我内心笑笑,不准备参与庸俗的自相残杀,可我还没转身的时候,便发现我已经在屋子里了。
“卧槽!”
还好,我周围的空间还算清净。
还好,我看向身边,感觉有一种熟悉;我看了过去,发现是小云姐:她与我一样鹤立鸡群,并没有展现性本恶的野性。
“小云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还想问你呢小哥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看见一朵云,跳了下去,就来到这里了。”
“我是推开了一扇门,来到了这里。”
“我感觉这像是一场游戏,而我们在闯第一关,要不我们玩玩这个游戏?”
“好啊!”小云姐笑道,指了指这个屋子,“我有一种感觉——出这个屋子是第一关,出整个屋子我们通关了但仅仅是结束了游戏的一部分,后续还有更多的部分,亦是关卡。”
“我也有同感。”
“那,我们先把第一关通了?”
“好啊!”
我看向第一个屋子,全面分析了它的结构与通关的办法:屋子里有很多桌椅、桌椅的零部件、纸张等东西,但没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好的桌椅;我的正面有一个柜子,贴着墙的,长度不说了因为墙有多长它有多长,高度肯定是比人高的,而宽度只有一脚还是横着的短的宽度。
离开这个屋子的路就在柜子上,而柜子的高度比人高就确定了人爬不上去,柜子的宽度决定了即便人爬上去了说不定也会载下来。
屋子里不完整的桌椅板凳可以当垫脚石但没能好好地当垫脚石,因为除了我和小云姐以外的人都在争抢;有的人才组装了一个,便被他人抢走了。
抢夺不分时间,所以没有空闲。
“上去?”我指了指柜子上,“我们从这里离开吧!”
“好!”小云姐应了一声。
“那你先上去吧!”
“小哥哥你先上,你上去了拉我。”
“切!我还说我让你站我背上呢,等你上去后,我直接跳上来。”
“我怕踩脏了你的衣服啊!”
“也可以不睬我的衣服啊!”
“那踩哪里?难道是?”
“我别名托塔李天王!”
“我还以为是···”
“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就那几种可能,你知道的···小哥哥,我们继续闯关吧!”
“好吧!那还是我先上去,然后再把你拉上来。”
上去的方法很多,可死亡的威胁被扩大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把机会留给他人,都想做第一个逃离的人;其实做一做垫背的,每个人都能上去,只是没有人愿意奉献自己也不会信任他人;连桌椅板凳都能被抢成碎片,还谈的了什么信任?
在这里,只有争抢,没有信任。
我随便找了一个凳子,拿了过来,踩在上面。
下一刻,一人将凳子从我脚下抢走,我缩了下来,他则是跑到另外一处,可他手上的凳子也变成了碎片。
在我手中才是凳子,不在我手中,无法使用。
“哈哈哈!”我哈哈一笑,这场面不少人也看见了且若有所思。
我又去拿了一张凳子,慢悠悠地,还没站上去,凳子又被人抢了。
啪!
凳子又变成了碎片。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我组装的东西不一样了,可每次都会被人抢夺;我从一开始的有兴趣变得没一点点的兴趣,渐渐地我的眼眸中还有了冷意。
可是在第一关就和他们起冲突太折煞人了吧,得了,还是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哈!”我轻呼一声,站在原地朝着前上方起跳,我的超强弹跳能力让我一下到了半空到了比柜子顶部更高的地方;而后,我落了下来,安然无恙地落在了柜子上。
寂静,整个屋子寂静了一秒,而后又变得喧闹。
在这一秒里,我向小云姐伸出了手,说道,“来!”
一秒后,数不清的人向我伸手,小云姐也朝着我伸手。
从数不清的手中,我抓住了小云姐的手,把她拉了上来。
速度很快,所以他们并不能对小云姐做出什么;也就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小云姐已经上来了。
“谢谢你啦小哥哥。”
“客气客气!”
我和她都知道如果让他们反应过来,他们一定会张牙舞爪制造一堆麻烦,而不仅仅是我小云姐也不想在这里就与他们产生矛盾,所以还是平平和和地度过第一关就好了。
“走吧!”
“好!”
我俩从十厘米左右的柜子顶部朝着第二关走去,地面上的人张牙舞爪,在看见我们上来之后开始了厮杀——没有人愿意当垫背的,但是可以制造些垫背的。
“惨不忍睹。”
“这是人性啊!”
“人之初,性本恶。”
“身为凡性的劣根性,凡人是战胜不了的。”
走着走着,我们走到了第二关;身后的人多了,靠着厮杀,获得了通关的资格。
···
第二关,依然是一个屋子。
我和小云姐找了一片净土坐了下来,喝着茶。
通关的方法很明确,交上写有当事人名字的发票就能通过第二关,这发票可能没有,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同时还有不记名的发票随时出现,写上名字后就不可改变。
张三的就是张三的,李四的就是李四的,张三的发票只能给张三用,李四的发票不能给王五用。
“通关的方法挺有趣的哈!居然是找发票!看来我应该多买一些东西了,这样随身都能有几张发票。”我喝着茶,进来的时候我和小云姐都有了发票,不是不记名的而是直接写着我们名字的。
所以,进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可以通关了,这就是第一个通关第一关的奖励吧!
“或者带个便携打印机,网购产生的发票一大堆,随便打一张就可以了。”
“诶,聪明!”
“小哥哥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通关的么?”
“嗯!”
“依我看,带一支笔几张纸,手写一张发票不就行了,”我指了指出现的不同发票,“现场制作呗,你看,这些发票个个都不同,我们制作个发票想必也是能获得认可的。”
“有道理,还是小哥哥的方法简单。”
“小云姐的方法也很不错,万能!”
我和小云姐坐着,有一没一地说了起来,经历第一关之后我们似乎都想坐着休息一会儿,最关键的是我们坐在净土之中,他人像是没看见我们也或许是我们这里有个不可能产生发票的标签;所以,他们对我们这没有一点点的兴趣。
其余的地方,则又是开启厮杀了。
无数的人疯狂地争夺忽然出现的发票,有的发票被人拿在手中飞快地写上了名字,便无法更改,那人也是随即通过了第二关;有的发票在还没写完名字的时候就因争抢而被撕碎,化作一片光消失不见。
慢慢地,人们争抢地越来越疯狂,撕毁的发票越来越多,重新出现的发票也越来越多了。
这,是一场战争啊!
“其实,我觉得这套屋子挺大的,家具齐全适合住人。”我随意地看着众生百态,与小云姐聊着天。
“是啊,”她点点头,“这里只有食材有限的缺点吧,除此之外,它就是完美的···在来的时候我看见了精美的厨房卧室和客厅,还有豪华的家庭影院、后花园、游泳池···应有尽有。”
“如果是我的话,先住上一段时间。”
“对啊,完全不用这么着急的,食材有限先吃完了再说吧,还没开始享受就开始厮杀岂不落了下乘?”
“对啊,总得看看食材能供应多久?比如说能供应个半年,我就先玩个三个月,后面的三个月打个遭遇战···”
“那小哥哥,你有兴趣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么?”
“有是有,”我回答道,朝着屋子前后努了努嘴,“可现在,我们似乎没别的选择了。”
同时出现的房屋,大概是不会超过个位数的;可以超过,我们也可以在这屋子里住一住,但是厮杀已经开始再在这屋子居住就不是滋味了,所以还是闯关的好。
小云姐明白我的意思,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闲聊,又是持续了一会儿,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外界的厮杀也变得越来越明显了。
外面,不仅仅是在争夺每一张发票了;得到发票的人即便写了名字也得保护发票一段时间,因为他人见不得其他人的好,他们只想把所有人拉入浑水。
要死,一起死。
“现在,他们升起害人之心了啊!”
“仅仅第二关就已如此,真是可怕。”
“这也正好展现了为人者的劣根性。”
“嗯,只有死亡,才能检验一个人的本性。”
“无聊啊,我们赶快些闯关,结束这场游戏吧!”
“好!”小云姐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嗯,走吧···”我也站了起来,拉着小云姐,可我还没说下去的时候余光中出现了一个人:她并未带给我威胁性,但她却有隐蔽性。
她不是一个小偷,却在这里变成了神偷,她偷不了记了名的发票,但能偷走没有防备的人的东西;比如说我,我的一切身外之物无论是否记了名。
我可不会想到在走的时候有一个人悄无声息的靠近我,若她目标是我我一定会有反应,但目标是我放在衣服包里露出了一大半的发票的话,我是不会有反应的。
她成功了。
她拿着发票,手舞足蹈地跳着。
她跳着,还对我使了白眼,一边把写了我名字的发票撕得粉碎。
害人之心,昭昭矣!
我感受到了出离的愤怒,一时之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人的劣根性我知道,我自己就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但我平时生活和真正的表现并无太大差别——我并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只是说碰巧了可以帮助帮助他人,我并不喜欢用自己的时间替别人做事,只要一个人不惹我,我也愿意为举手之劳。
惹了我,就做好被干的准备吧!
人啊,为什么能有低级的害人之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不懂么?
我看向她,觉得她实在是过于恶心;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于是我就去做了——我出现在她面前一把把她抓住,对着地面便是一顿摩擦,我将她捡起来,朝着天花板一扔而后又是一脚踹飞。
我控制了力道,她没死,但是已经全残了;全残的人不可能通过第三关因为她连抬手写字的能力都没有,这也就是她招惹我的代价。
“气消了?”等我走近,小云姐问道。
“差不多吧,本就没什么气,只是被一只蝼蚁招惹了,总得随便地踩一下,咯,你看,”我指了指全残的人,“这一脚没踩死我也并不可惜,总不能专门去踩第二次。”
“小哥哥说的真有道理,那现在小哥哥准备怎么通过第二关?”
“找找纸张吧,我记得随身携带了一支笔的,写一张发票就好了。”
“其实,还有更简单的方法。”小云姐靠近我,神秘地说道。
“嗯?”我有些疑惑。
“小哥哥不是说想要结束游戏么?”她说道。
“哦!”我恍然,隐约间知道她要做什么。
“走!”她知道我分析了些许,便拉着我的手走近了空白的墙壁,她朝着墙壁打出一拳,墙上也便出现了一扇只有我俩才能看见的门,“闯关的游戏,结束咯!”
“小姐姐真是帅气!”我开心地笑了笑,与小云姐一起走向只有我俩看见的门,走了出去。
···
门外,依然是游戏世界的一部分,或者总游戏分成了几个吧,我们已经结束了第一个游戏。
若是后面的游戏有趣,我们自然会玩一玩。
我回过头,看向那处——身后是曲折的别墅,其中的空间发生了扭曲。
我又看向天空,此时的天空是黑色的,是夜。
我感受到了迷宫一般的感觉,所以第二个游戏是要走迷宫么?走出迷宫到达下一个地点,若是只有两游戏的话我们就出去了?
喂大哥,闯迷宫可不是我的擅长!
等等!
小云姐似乎给了我一种很厉害的感觉。
“小哥哥,我们这就出去咯?”
“出去?”我心想不是要闯迷宫么?难不成小云姐又要穿墙不成,我这么想但我不说,因为我自己其实就可以凿墙。
有点神奇的力量,是常态啊!
我被小云姐拉着,穿梭了一个个走廊,一片片丛林,路线的曲折与五花八门让我眼花缭乱,使我明白若是让我来闯这迷宫我大概是只能靠蛮力。
等等,这是在闯迷宫么?
怎么感觉像是在逛街一样?
逛街久了,小云姐朝着我狡黠地笑了笑,我不问她也不说,而我还是有些腼腆的所以依然没问,只是走过同样的路的时候我脸上会有揶揄的笑容。
总之逛得够久了,小云姐便终于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
“地下车库?”我站在地下车库的入口,微微有些惊讶。
“对啊!”小云姐二话不说,拉着我便跑到了负二楼,跑到了她的车前。
这速度,快啊!
我连说一句话产生一个想法的时间都没有!
“小哥哥,上车!”
“好嘞!”我心想不上车也是不行的,不上车让我一个人闯迷宫么?而上车很明显就可以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就像是出入小区一般,我们开车会到达出口,然后对这个地方说拜拜。
“拜拜!”我朝着空气轻呼了一声。
这么快!
不知过了多短的时间,我们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产生说拜拜的想法的时候我就对着空气说了拜拜,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出去了。
好快哦!
身后的鬼地方的空间和时间发生着曲折,这处鬼地方不过是在进行着检验人性的游戏;我第二次想到我了解人性所以玩游戏什么的大可不必。
接下来,就去做点别的事吧!
去哪里呢?
龙龟所说,不爬到山巅会有惩罚,但我想也是奇遇人生;惩罚已经有了,看了这么多的凡人爆发劣根性惩罚还不够狠?那么现在应该是要来真正的奇遇了。
“小哥哥现在准备去哪里?”我正是想着,耳畔响起了小云姐的声音。
“没定呢!我连我自个儿的家在哪都不知道。”来到这里,我确实不知道家在何方,但小云姐在这,我在这肯定有家。
诶,好像有点话外意的感觉?
“那,小哥哥跟我一起回去?”小云姐提议道。
“去你家?”我问道,心中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是回你的家呢!”她轻哼一句。
“那就好那就好,待会你把我送到小区门口,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我笑道,说完之后我看见小云姐的脸色有点怪异,我心中的想法也越发深刻了。
“我们俩住一个小区?”我试探地问道。
“对啊,不仅仅是这样呢!”她答道,眼里的光芒变得深邃,让我看见了温柔的一幕幕。
好了,现在是只猪都知道了;我年纪轻轻不想被当成牛羊,这算是奇遇还是惩罚,大概就是惩罚吧!
“我忽然还想回去玩玩游戏,这样吧,我在这里下车···”
“不行!”她打断了我。
而后,车门焊死,大道尽通,我预感到我们会直达目的地。
哦豁,完了!
风,呼啸而过。
风里传来了我的疑惑。
“这是惩罚,还是奇遇?”
···
山巅,龙龟爬到山上获得了瑰宝,却也感觉平平淡淡自自然然,看了一会儿风景,便下了山。
山脚下,庸才缓缓而来。
不多时,两人相遇了。
“你这就下来了,爬到山巅了么?”
“爬到了啊,要不然我下来干嘛。”
“有一说一,你能从这里下来也是牛逼!”
“我不牛逼就见不着你了兄弟!”
“对了,长弓呢?”
“你说剑亩斯啊,”他指了指天上的一朵云,“他在云里。”
“云里?长弓是得道成仙了跑到云里去了?”庸才看向天上的云,轻轻疑惑了一声。
云里,我继续着我的奇遇人生。
某时,我又说了一句。
“舒服!”
神踏马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
——
“人在年轻的时候不能获得太大的成功,否则等到失败的时候便容易心态崩溃而一蹶不振;年轻的这些年是积累阅历的阶段,三十岁或是三十五岁是一个界限,跨越界限之后,就可以步上仕途的巅峰。”
“时间有限而阅历无限,用有限的时间丰富人生阅历,用有限的时间在凡间闯荡出一番风云;而后尘归尘,土归土,心境达到浩瀚圆满之境,人生便获得了圆满,灵魂也变得更加纯粹。”
从奇遇人生中走了出来,我又变得独自一人。
携友游乐的时间有了,也总得有些孤芳自赏的时候;这一段人生我已经圆满了我的第一部分,接下来,该圆满我的第二部分。
继续走,潇洒地走,自由地走。
“年轻的时候经历经历落差经历经历失败总是好的,因为年轻,所以还站得起来;年轻的时候不拼命什么时候拼命啊,可我也不会像他们一样漫无目的地拼命。”
“为了梦想拼命,为了梦想不顾一切拼尽全力,年少轻狂就是如此,敢闯敢为···”
“起起落落的人生总是好的,平淡的生活会变得枯燥且无味。老年人才喜欢单调的生活,年轻人喜欢跌宕起伏,喜欢突如其来的惊喜,也不拒绝突如其来的惊吓:惊喜会让我感到愉悦,惊吓能磨炼我淡然的心态,古井无波并不是多么高深的心境,沉心悟道的我随时都能够让心海风平浪静。”
“我知道生活的意义,也知道生活的方式——像我这种人,是很少张扬自己表现自己的,更谈不上刻意了;一个人的生活自己过好了就是,无需向他人展示,能向他人展示的不过是玩玩而已或者是兴之所至,就像我的一个友人——他说他发朋友圈单纯是觉得有趣,若是没有兴致,他也是一个‘封闭’自己的人。而我做的比他更绝,我几乎没在人多的号上发过什么东西,发过的,也是在人少的时候发的。”
“我老早开了一个小号,很长时间没用了,现在倒也用了不短的时间,我的生活我的感想我突然想发表的东西都在小号上;小号里只有极个别的友人···”
“我与凡人,是不一样的;我记得一人给我说过,她是来工作的。是啊,谁出身社会不是来工作的啊,可我偏偏不是——我是来经历的,是来品味经历,是来创造经历的;当我觉得我的现况不能带给我心的感悟的时候,尤其是不能让我有所思想,我自己就会选择离开;离开常常是突如其来的吧,可也都在意料之中,接受了离别能更好的相逢,相逢无需多言,离别无需忧愁···”
“与有些人告别是山水有相逢,与有些人告别则是后会无期了,也或许,也不需要告别。”
“不过,人生的精彩之处就在于每一个明天的未知,我能分析出未来的走向,每一个明天发生的一切也常常掌控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总有时候我会有丝毫的惊喜或是惊吓,感动或是忧愁,这是我品味的喜欢的,它们能让我的内心变得圆满莹润。”
“洗尽铅华···”
“道的极致便是融合,我在寻找融合的方式,以我自身作为它们融合的躯体,只为证得大道的契机。”
“···”
“腾飞吧,梦想!”
走着走着,我的内心中,忽然升起了淡淡的叹惋。
叹惋来源于过去,却又消失无形。
过往,不会留有遗憾;也许即便留下了遗憾,到了现在,都化作了虚无。
“人啊,不是活在过去里的生物。”
“人若是一直活在过去的话,相当于重新开始,把时间拉回了过去,把心境拉回了过去···可是,人的年龄却在不断地增长。”
“现在回想过去,我都记不清也记不起发生了什么,浮生红尘一场梦,梦醒时候,总是会忘了梦;梦醒之后,总是会散了梦。”
“我享受来源于心灵的愉悦,享受每一次的脱胎换骨。”
“曾经,”我走着,“为了我内心的萌芽和成长,我摧毁了只属于我的一切,我有权利摧毁我的一切。”
“如今,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他人的影响更小了,也少了人在意,我更能摧毁我的一切了···未知的明天能让我有所成长,可我总觉得它有尽头——与平淡对应的是起起落落,可是起起落落也是分了层次。小起小落于我而言已是没了影响大起大落靠着思悟的创造也常常难得,我梦见我是与世界为敌的男人,终有一天,会站在这个世界的对立面。”
“其实,从神性和凡性的角度,我不早就是了么?”我笑笑,“只是为了苟活于世,为了让凡间的肉体凡胎过得舒服点,只是为了让自己有充沛的时间思索,我并未彰显自我的本性;他人感觉到我不可一世的猖狂,觉得我无知而幼稚,我升不起辩解的心思——因为,我灵魂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每一天我的灵魂都在变得更加纯粹;世上没有几个值得我举起酒杯的人,世上也没有几个我愿意为之解释的人。”
“孤独地活,活成自己就好了,哪管灯红酒绿,哪管雪月风花,哪管风餐露宿,只为心境通途!”
“走我的人生路,一走,心境大道。”
“也许,”我慢悠悠地走着,“等着什么时候,我感觉不到一点点的起落了,为了我心境的大成,再一次,摧毁我自己吧!”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一走,心境大道!”
走尽这,心境通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