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这是月伶第二次来到这片荒芜之地,不知是不是错觉,脚下的地面比起上次似乎深陷了许多。远处的天空白光闪烁,爆炸的冲击席卷狂风而来,令脚下的大地为之一颤。

“呀嘞呀嘞,又失败了。”陆竹长老的声音从空中飘然而来。

“按道理来讲,原理应该都是一样的,到底还差些什么呢。难道说是法则的限制,但物质的存在基础,应该都是同样的啊。”

“见过陆竹长老。”陆洺拱手说道。

“陆洺啊,那两个小家伙已经在那里等你了,你自便就好。”陆竹长老头也没回摆手说道。

陆洺心中惊觉,自己所想之事还未脱出口,就已然被其知晓,不愧是陆竹长老。

远处两个黑影一溜烟跑向前方,心中激动之情难以言表,恨不得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

“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自觉回到这里,别等着我去抓你们,听见了吗。”

两小子闻声心中一颤,越发后悔自己曾经的选择。

“陆洺师叔,陆仁管事什么时候能回来呀....他不回来我们回不去啊。”两人语气中甚至有了些许哭腔,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们。

“这事你就别想了,没个一年半载的谁也不知道。”

“一年半载,就怕我们活不到那时候。”

演武场内,闲来无事地路人聚集在三人脚下地擂台前,瞩目观瞧。

“哎,你们干什么呢?”

“看戏呀。”

“这才练气期,有什么好看的。”

“来来来,容我介绍一下,这边这位女修,是陆仁管事地弟子。数月之前还是凡人,现在已然成为了练气修士,天赋堪称恐怖。然后旁边那两位,是陆峰师叔地弟子,当然,这听起来没有什么,但是之前被管事丢在路竹长老那里,折腾到现在还没有残废,这就有些讲究了。”

“一边是天赋异禀地小怪物,一边是被怪物折腾过没事的人。从陆竹长老那里回来,绝不会空手而归,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你难道不想看戏吗。”

“谁有空,帮我去买两串糖葫芦!”

“说一下规则。可以使用法器,但是不允许下重手,点到为止,听明白了吗。”

陆洺警醒道,这擂台刚刚修好没多久,不能再经受非人的摧残,不然他跟族长可没法交代。

“师叔放心,我们没有法器。”路奇两人相视一乐。

“我指的就是你们,陆竹长老那的东西,少拿出来使唤,破坏力比法器还强。”

“我们可没偷过什么东西啊,您不能诬赖我们。”

“少来,就没人从陆竹长老那里回来不顺东西的,别跟我狡辩,一局定胜负。”

“那就别怪我们欺负人了。”

路奇放下手中的包袱,活动了一下沉重的手掌。

“速战速决。”

“准备好了吗?”陆洺看向月伶,同时面对两个修士,确实会有些压力。

“没问题。”月伶点点头,抛下手中的一颗种子,落地的瞬间钻入地面。

陆洺抬起手掌,看向左右双方缓缓落下。

“开始。”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陆奇二人直冲月伶而来,想要第一世间使用拳脚解决所有问题。月伶显然料到了这一点,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后跑去,尽可能想要拉开双方的距离。可是二人却成包抄之势,向着她围困而来。

直到推到了擂台边沿,月伶这才停下身来,转身毫不畏惧地望着二人。

怎么不逃了。路奇迟疑了一瞬,猛然飞身扑去一拳砸向她的脸庞。月伶却是灵活地躲闪开来,险些将他晃下擂台。身体素质同为练气期,她并不会弱于眼前的两人。

忽视掉身后失控地身体,月伶这次主动出击迎向后方地同族,使出全力地一拳重击在胸膛之上。

“哼。”沉重的碰撞声响起,月伶刚想轻笑,却是见到自己的手臂被对方紧紧把握住了,用尽全力地一击竟然毫无效果。

“我抓住她了!”

“干得好!”路奇转头飞身而起,在月伶地注视下挥起一拳,重重击打在她的脸上,连同身后地族人一同砸飞出去。二人身躯在擂台翻滚数圈,停止下来。

月伶缓缓爬起身,白净地脸庞出现了一个淤红的拳印,紧握的四指清晰可见,嘴角破碎流下湍湍鲜血。

这俩臭小子,竟然不手下留情。陆洺都感到有些忍俊不禁。

“呸!”月伶站起身,吐出一口混杂着沙石的血水,内心并没有因此有丝毫退却。这种痛的感觉,与以往被反噬的痛苦完全不同。比其他那挣扎的撕心裂肺,多了几分清爽的感觉。

她摸着瘀红的脸庞,竟然笑了起来。仿佛内心积压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得以释放,感到释然。

“呵呵,再来。”

刚才那一拳没有效果?不可能,自己已经是用尽全力了,而且这丫头脸上的伤可是实实在在的,连血都流出来了。路奇面色有些凝重,思索片刻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正常人受了这些伤,可能惊慌可能愤怒,但绝不可能笑得出来。

“不闹了,下一招定胜负吧。”

不知道为何,路奇总感觉与现在的月伶互换拳脚,讨不到好果子吃。她望着自己的眼神,令他有些毛骨悚然。

路奇两人抬起手掌,只见不远处地上的包袱微微摇晃,竟脱离地面飞向了手中。二人脱下包裹的外布,从其中取出了两只陶罐,一黑一白。

“我说过,不许使用陆竹长老的法器。”

“这不是法器,只是属性,我们的属性。”

路奇伸手打开盖子,其中倒出了一罐黑沙,以及被水裹附的银色流物。

“那是什么?”台下众人皆是好奇,还从未见过此物。

“他手中的罐子很常见,只是被磨制成的沙子的金属,铁砂。我这罐,叫做水银,是像水一样可以流动的金属。小心,它有毒性。”

眼见两人认真了,月伶抬起手掌,一簇绿竹窜天而起,数之不尽的竹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碎石砖,笼罩在她的身边。

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够做到这一步了?!陆洺有些惊异。

“这是这个世界上生长最快的植物,我所能控制的极限。”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