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再次提着滚烫的水桶踏入门内,每一步都小心谨慎尽可能不发出一丝声音。可就在其刚刚刚来到屏风后打算倒水之时,身后的木门忽然晃动,哐啷一声紧闭在眼前。
坏了,中计了!陆仁还未来得及懊悔,就听得一旁传来长老的轻笑。
“咯咯咯,柒拾伍,你就这么想要亲近我吗。”
亲你吗。陆仁转身便想走,却发现大门似乎被某种阵法禁锢,任凭使出多大力气都无法打开。怪不得方才二人会如此疯狂,这里就相当于一个囚牢。
“想逃吗,从来没有人可以从这里逃走,除非.....”
女修放下修长的双腿撩起耳边长发。
“征服我。”
之后的事情,不可描述,但也只发生在她的梦中。陆仁看向床边的女修,从她额前摘下逐渐华为飞灰的白符。
“梦话还是要在梦里说,痴人才会说梦。”
第二天清晨,经过一夜水乳交融,女修十分满足的清醒过来,房间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周围的一切似乎还如昨日没有任何改变,一时间让她让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
扶着床沿站起身,一旁的木桶中竟然装满了温热的井水,这让她的内心触动了一瞬。窗外的沙沙声,如同两个月来的往日一般。青年依旧手握竹扫,清扫着院中的落叶。一股清明的感觉忽然涌入心头,体内的灵气不受控制的窜涌起来。
结丹的时机到了!
女修赶忙挥手紧闭门窗,盘膝而坐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只要到达了结丹之境,就能名正言顺的承继这长老之位,不必再感受那被人怜悯的眼神。
陆仁转头看了一眼,阻拦女修结丹的一线,是心中的杂念。方才那一瞬间,她心中平静如一潭止水,自然属于她的一切便会归来。
放下手中的扫帚,陆仁转身离开了院内,是时候去拜访下混元长老,为之后的拜师做下铺垫。
“陆云?今天怎么这么早?”
“之后应该是没有我什么事了,今天想去拜访一下混元长老,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唐突。”
“没事,昨日我已经与师父打好招呼了,他也很想见你一面。只不过空手去实在不太合适,待我先去准备些礼物。”
“谢鼎兄不必麻烦,礼物我自有准备,劳烦师兄引荐便是。”
“那好,随我来。”
二人一路随行来到了一处府邸,在门前停下身。
“陆云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嗯。”
这座府邸的主人,修为应该位于结丹中期近后期的程度,比自己的真实实力还要高上几分。为了以防万一,陆仁自怀中取出那只黑瓶,犹豫片刻喝下了一口。霎时间体内的灵气四散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体内的土丹,都变得石球一般暗淡无光。
这猝不及防的药效,令他短暂的感受到了惊慌。深吸几口气平复下心情,一身强悍的气力似乎在瞬间虚弱了不少。伸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咬咬牙费了些许力气,才将其捏得粉碎。
现在的肉体实力,大概也就等同于千斤之力,筑基初期的修为一般。应付下这混元长老应该足够了。
“陆云。”
谢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青年抬起头见到他向自己招手,便跨步走进门内。
“礼物你确定准备好了,可别诓我啊。我这师傅什么都好,就是爱财,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谢鼎的声音极小,生怕被远处的老头子听到。
“放心。”青年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颗灵石。
“中品灵石?!你从哪弄到的,不会是偷的吧!”
“这是之前那灵垄庄修士私藏的,被我得到了。”
“行啊,有你的。”
这些当然都只是说辞,这颗灵石可是陆仁自掏腰包,从本就不多的家底中忍痛割来的。
走过宽阔的长廊来到正厅,一位老者衣着朴素端坐于正位之上,一旁的靠桌摆放着三只茶碗。
“见过师父。”谢鼎率先下跪,陆仁紧随其后。
“弟子陆云,拜见浑元长老。”
“嗯,你就是谢鼎说的那个,只身肃清了灵垄庄的凡人?”
“正是。这是弟子的一点心意,望长老笑纳。”
陆仁从怀中取出那块灵石双手递上,只见长老严肃的面皮一僵,有些绷不住想要喜笑开颜。但却为了保持尊严,强行忍受下来。
“你这是何意。”老头子抬起手掌捋顺着胡须。
“几日后,陆云便会通过考核成为外门弟子,届时想如同谢鼎兄同样拜入混元长老门下。这只是弟子的一片孝心,还望长老能够收下。”
“老夫虽爱财,可不收不义之财。你一个凡人,从哪里得来的这块灵石。”
“长老放心,这块灵石是从灵垄庄遗迹中寻找到的,想必是只见驻守的修士私藏,本就归属宗门之下。弟子将其奉出,也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况且之后的灵脉,将会有塔寨负责开采供奉,弟子作为塔寨三当家,必定严加看管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属于宗门的一切,永远是归属宗门的。”
“原来如此,是塔寨接替了灵垄庄啊。”老头子点点头看向陆仁的眼神,仿佛像是见到了钱串子一样。
“既然如此,老夫便收下了。但也不能白收,虽然你还未正式成为宗门弟子,但老夫先暂且将你作为记名弟子收下。不为其他,只因为你与谢鼎相同,天生巨力是个好苗子,必定能够在体修的道路上有所作为。”
“谢师父!”陆云赶忙拜首叩谢。
“起来吧,与我说说你二人是如何相遇的。”
几个时辰后,二人走出府邸,陆仁的手中多出了一只卷轴,老头子还不忘在门后迎送。眼见陆云将老财迷唬得一愣一愣的,谢鼎有些看傻了眼。方才长老赠与他的这只卷轴,可是自己拜入门下修行整整一年之后才得到的。
“你到底干了什么,我就没见过老头子笑成这样过。”
“没什么,只不过是挑明了利益关系,不过这老头子也真够可以的,茶碗里竟然倒着烧过的白水。”
宽阔的府邸极其空旷,院落里连座装饰的假山都没有,屋子里面除了必备的用具,其他一无所有,这老家伙到底为什么这么穷,难道说扣到了这个份上?
陆仁有些担忧自己的灵石打水漂了。
算了,给都给了,反正也要不回来了,至少这下子身份是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