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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拉锯,我终于从许院长要来了五百的经费,但他也为了防止我公款泡妞指定晏袪要全程监督,挂了电话不禁吐槽一句:

“我这是什么命,老是遇上这些难搞的主儿?”

晏袪接过电话说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还指望别人怎么样!”

我不再搭理她,掏出手机拨通杨瑶电话说道:

“杨瑶,晚上干嘛呢?”

“刚下班准备回去呢!怎么?你要请我吃饭啊?”

“害!你这人真过分,漂亮就算了!还这么聪明!怎么样,有没有空啊!”

“你叫我当然有空啊!你在哪里?”

“就在你家楼下!”

“好吧,等我十五分钟!”

“那,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约定了见面地点挂了电话,我和晏袪便等在楼下,我也趁着这个时间档口向晏袪询问了铸府和出尘是什么水平,本以为是小说中元婴金丹那样的等级划分,但根据晏袪的描述,现实中根本没有什么明显的等级划分,所谓的铸府和出尘不过是对于一个修行者修行状态的描述。正常人出生便是凡胎,但他们对于正常人的要求显然很高,因为其下还有有观拙、闻止、神亏。所谓观拙就悟性差于常人,不能主动吸收整合外界的信息。闻止就是常说的闭窍,很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先天失聪目盲和先天自闭,但闻止的的概念不止与此,而是一种宏观的概念,表示外界的一切很难被其捕捉和利用,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很多人会被身边的朋友请教一些难题,但是教了之后对方并不理解或者理解认可了却并不会照做!这也是闻止的范畴,并不是对方愚笨或者固执,而是对方在先天上就缺乏这种吸收能力。而神亏则是我们常说的痴傻,这三种状态并非叠加,但越靠近神亏就越难在以后的生活中补足。凡胎之上便是铸府,所谓铸府便是发现自身天赋并修习到了倚仗之力,比如一个人的天生力气就大,然后经过练习使自己的力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凡胎,便可称为铸府。

铸府之后的出尘则更加玄乎,宗人认为万物有灵,作为万物之灵的人能够以自身灵气与外物产生感应才能称为出尘,这不单单是自身修炼的问题,还有自身的先天一炁是否具备这种条件,就是所谓的根骨,所以很多人都说出尘是凡与仙的分水岭,而能突破这个分水岭的每一个人都是万里无一的上好根骨。

出尘之后便是御炁,如果说是出尘是让人与物生出感应,而御气则是可以炁联通天地,从天地中获取一丝感应,晏袪便是这种状态,看似没什么卵用,但晏袪说到这里时眼神微动,地面上的一颗石子便陡然向我面门飞来,好在速度不快,我稍微向左偏头便躲过了石子的飞行轨迹,但却感觉左脸撞上了一个片冰凉,晏袪的手掌早已等候多时,稍微用力便把我偏过的脑袋推了回去,石子正中额头。

御气之上是通玄,从古至今正史记载的仅有二人达到这一状态,而且他们还都是生在同一个时代,巧的是他们都用剑,那便是剑道先师虞冠和宗顺早期的宣州牧洛意,虞冠自不必说,先是一人一剑一阵守一城,枯槁之年借一缕帝王气,梳为三剑,一剑斩尽三千铁浮屠,一剑垂云诛仙,一剑气贯八千里。我所用的虞圣剑阵符中的虞圣就是虞冠,而洛秋棠史载的战绩也同样惊人,什么一剑削去削掉半个门楼,一人灭绝了西夷江湖,好像他们用剑的人杀气都极重。包括晏袪也是如此!

通玄之上便是羽化登仙,但更是玄之又玄,仅是传说而已。

过了十多分钟果然见到了杨瑶的车子开了过来,等停好了车便下车向我走来,一身女式西装显得十分干练,左手提着一件白色羽绒服外套,右手提着一个很大的包装袋,我赶忙迎上去接过她的衣服帮她披上说道:

“天气这么冷怎么就这样下车!”

杨瑶却完全无视我,审视着身后的晏袪问道:

“这位是?”

我担心她误会,赶忙解释道:

“哦!她叫晏袪,是社科六所的顾问!”

晏袪也用同样的目光审视着杨瑶,两人就这样对峙了足足三十秒,一向长袖善舞的我也完全没辙,最后还是晏袪打破了尴尬率先做了一个平揖说道:

“杨小姐你好!”

杨瑶也浅浅一笑向我说道:

“你们稍等啊,我先去换套衣服!”

“这不挺好看么?换什么衣服!”

我随口说道,晏袪却在身后极不合时宜的说道:

“原来你喜欢这款啊!”

这话一出让我大脑瞬间卡壳,杨瑶先是不明所以,随后若有所悟的笑着说道:

“只要你们不觉得失礼就好!”

“不失礼!不失礼!小桀就喜欢这个调调!”

晏袪一改往日的高冷抢话说道,连杨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年轻人的饭局轻松不少,我们三人就随便找了个商场吃了顿火锅,没有人情世故反复试探,也没有觥筹交错的勾心斗角,就是我领着两个美女刚进入商场便感觉数道杀气沸意袭来,但终究是没有人真的动手打我,但是吃饭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插曲,林宗坤给我打了电话约在开始的那个公园见面,本来想对晏袪隐瞒一下,但晏袪似乎早有所感率先问我是不是林宗坤,只好老实交待,反正这件事上不上报都是我来处理,我也顺水推舟的向院长汇报了一下。

院长的意思是张清焕要贴身保护张武肯定脱不开身,只能让晏袪陪我过去,吃完饭准备赴约,刚好搭上杨瑶的车子,原先不打算让杨瑶与此事有所牵扯,但杨瑶执意想跟我们一起过去,我又刚找她帮忙不好拒绝,想来林宗坤电话中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加上还有晏袪这个御炁高手坐镇也便同意了。

天气还是很冷,圆月当空,美人在侧!还是两个!或许这就是我人生的巅峰了吧!不过我们三人的位置有点奇怪,别人都是左拥右抱,杨瑶却插在我和晏袪中间双手挽抱着我的胳膊,毕竟职业装外面只穿一件短款羽绒服也可以理解,但不管是衣服还是她的身体,这种柔软确实让我心猿意马。

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步行了十几分钟,便到了那个让我一心求死的地方,林宗坤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站在那里,我正想扶一下眼镜看看清楚,那小伙子却率先大声喊道:

“妈的!原来是你!”

说着便亮出拳头要向我冲来,却被林宗坤一把抓住脖领子薅了回去,我也听出来了,这小子就是韩钊的儿子那天追着我打了半个村。

“舅舅!就是他打的我爸!”

“小子!你别乱说!你爸打的我更狠!”

“那也是你技不如人!还没儿子替你出头!”

“够了!”

好家伙,这小子嘴巴比拳头还厉害!好在林宗坤及时喝止,不然先在他嘴上吃了亏了!

林宗坤喝止了那个年轻人,随后上前一步作了一个揖礼继续说道:

“领导!这是我外甥韩敬宣,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我轻轻摆手说道:

“年轻气盛是好事!既然是你外甥,那病人是?”

“他的母亲,我的妹妹!”

林宗坤说着恭敬的递出一张身份证,我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便还了回去,原来他真名叫文冕,他接过身份证便转头对韩敬宣说道:

“就是这位领导帮我们联系了那个神医!你要……”

我赶忙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随即对他们说道:

“我不过是刚好认识他,又刚好令妹令慈需要,三言两语的事,不必上纲上线!”

不等他们说话,我继续说道:

“既然文师傅来见我,或许心中也有几分坦荡!我需要确认两件公事和一件私事,两件公事先生最好如实告知,至于那件私事,也与令妹之事一样,若恰好知道又不为难最好!”

文冕饶是年龄长我许多,也被我这套官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只能频频点头称是。

“那好,我们就开门见山!你所修的是不是无妄赡?”

“是!”

“那你有没有用无妄赡害过人?”

“没有!”

文冕回答的十分诚恳,我回头看了一眼晏袪,她立马会意的点了点头,这便证明了他的回答有了百分之六十的可信度,其实我这两个问题不过是蒙混,因为后面的问询和处置基本要交到道盟手里,我首先要知道他的程度,再结合道盟对他的处置便可揣测道盟对于禁术的态度,至于其他,我更关心的是他手中的镇魂铃!

在我刚想询问镇魂铃的时候,远处的树丛中突然跌出一人,即便他脸还在泥里,我依然从他手中的双拐和背上的匣子认出了这是何人。

“张清焕?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是上厕所迷路了你信么!”

我对于他的的嬉皮笑脸早已失去了耐心,一边掏出手机给张武打电话一边问他:

“你不是在保护张武吗?”

张清焕这时才意识到我真的生气了,刚想解释我的电话就接通了。

“张武!你在哪里?”

“在所里!”

“你现在找一间拘留室住进去,锁上门,所有钥匙放在自己手上,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听到张武立马行动了起来,直到听到了上锁的声音才有些放心,但依然叮嘱他不要挂断电话,张清焕上前说道:

“你也不必太紧张,道盟推测对方袭杀张武是为了防止他继续追查此事,所以开始也只是监视,并没有直接痛下杀手,如今这件案子已经开始重查,刺杀张武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道盟推测?证据呢?仅靠一个推测就断定一件事情!就不会有其他可能了?你们把人命当什么!”

张清焕正欲解释,却听到电话那头的张武大声说道:

“小郑,你干什么?”

晏袪听到这里眼神微动,手中宝剑猛然出鞘飞向天际,我随即便听到了咣当咣当的的声音,显然有人在撬锁,接着就是张武的警告和几声枪响,张武在电话那头对着我喊道:

“妈的!他不怕枪!”

我顿时头皮发麻,大声喊道:

“打脖子!”

“砰!砰!砰!”

“没用啊!”

张武显然已经急了,大声喊道,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一声厉啸,接着便是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随后又是张武的惨叫声和手机掉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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