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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先生,曾杰是南方人,但从小就生活在北方,北方的人都不爱绕弯子。如今就我们三人,有话还不如直接说出来,不用避讳。”

谭述看着我,目光如鹰隼:“嗯,那么我明说吧!小七爷这个名字,谭某早有所闻。李玄婷本是我女友,我对她情有独钟,要不是她说识你,我怎舍得叫她去冒这个险呢?上回来时,小七爷演了一场戏,希望姓谭的能微笑着看着你。但龙行雨过天晴,虎行风吹草低见牛羊,高人便是高人,这也遮不住吧!”

我抓起一把花生,缓缓地吃了起来:“你的话是从哪里说的呢?”

“你身上的气息虽然有些弱,但是眼有精光、气有悠长,可见内功底子极深;到酒吧饮酒、纵情声色时,你却御女有道、虽耗其气、不伤其神;你那个女友,气宇轩昂、虽故做泼辣,其实却是一个见多识广、有涵养的男人。当日她虽没给你脸面,可目光里的含情脉脉却怎么都遮不住。”小七大爷,你说我说得对吗?

我把花生放下来,缓缓地拍手说:“很好,谭先生很牛逼!”

谭述笑道:“自古高人多好隐逸,小七爷少年出名,但深得明哲保身之道。谭先生对你是由衷敬佩。但恕谭先生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事你确实多有考虑,玉莲禅社中人都是佛门弟子。怎能逼你干什么?咱们此次北归,只希望你能替咱们解开疑团,别的断然不给你添麻烦!”

讲得很好,我瞥了一眼他,黑气在他背后化作一道白影,正是头带面纱、相貌端庄、优雅高贵的白衣女子缓缓走近我。

我暗运内气,浑身散发着一种灵气,把自己紧紧地护在里面。这时,一个声音传进我们办公室:"你是谁?"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谭老师,她正坐在办公桌前。我把目光移向窗外,发现有人正在等着我。女鬼察觉到我身上的光环,迟疑了一下,终于占据了我与谭述之间的位置。

谭述还是接着说道:“今天为了表示自己的想法,希望能将一切原委告诉大家,同时消除大家的疑虑。不知道小七爷是什么意思呢?”

话音一落,女鬼一摇,化作黑衣厉鬼扑来。“好!好!“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似乎很生气地大叫起来,声音很大,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把我吞噬掉一样。“你这不是要吃我吗?一声断饮,灵气骤增,女鬼被灵气直冲。

谭述点头:“嗯!那个。。。”

我淡淡地笑了笑:“洗耳恭听!”

此时谭承岳舒展着身体,阴气散去,爷俩合作得很好,一是讲故事引起我注意,二是准备偷袭。谭承岳刚把话说完,他就转身向卧室走去,我赶紧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说:"你是怎么啦?"他没有回答。我假不知道,偷偷提防,右手掐断桌下手诀。

“道源和尚者,唐琅琊王李冲后也。垂拱四年李、唐诸王因武则天杀戮宗室、义愤填膺,遂暗地联系,预备推翻武后、重振朝纲...”谭述始见而谈及,其大致内容与我们以前所猜测到的情况基本无二。

我认真听讲,不时点头,内气反而更浓。七爷说:"你看,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能有这样的劲头呢?"我笑道:"不是有什么秘诀吗?谭承岳没有急着释放体内的鬼魂,他首先跟我较量内气。这个小伙子太自信,可能普通人都经不起自己阴气的入侵,但是在七爷眼里那只是小儿科。

斗智斗勇,谭承岳满脸诧异,也许他认为我呼吸不强烈,但总是恰如其分地将他制住。“我的呼吸很正常,'我的呼吸'这个词对于你来说可能有点陌生吧?”“是的!”他很肯定地回答道。“你能不能让我放松一下?他强我弱,我行我素,数轮过后,谭承岳的心便鼓起来。

对面谭述并不闲着,讲着故事,背后黑气不住地分化出来一个厉鬼,那些鬼魂并不显形,只是缓慢地在周边移动。谭述在讲到《孙子兵法》时,他说:"我现在要研究一下兵法里最重要的东西——阵亡将士们的心理和行为规律。"这让周围的人大吃一惊。他这个是布了阵法的,等到阵法形成之后,群鬼就要开始进攻。

我会将计就计、细装不识、任其肆意布阵。那是欲擒故纵的行为,一下子打痛它就把它吓一跳。其实我只是想让他先暴露自己的弱点,让他有机会好好表现一番,好让大家知道谁是真正的高手。所以我选择用“先见”这个词。所谓行家伸手便知有与无,笔者不希望他探出虚实,任其恣意施展,再为一劳永逸的人。

“证圣年间朝廷广招天下名僧人于洛阳大开法会,武后特赐青玉莲花樽。又下旨称辩才无碍之人可得此宝物,又加尊号为,'青莲主'.武后要亲召,面圣说法。道源和尚亦在应诏范围内,口才好,击败众多僧人,终得青莲主尊号。

此时谭承岳体内阴气顿消,而同时谭述体内阴气也增强了好几倍,一道黑影从他体内向我冲过来。

我早早做好心理准备,手拿子午护身诀一合,灵气迎头挡在黑影面前,边默念净灵咒边说。只见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火球,在空中盘旋着,向四周辐射出耀眼的光芒。“不好!黑影应声散开,四周群鬼亦大受影响,多数化为黑烟,而对面谭述岿然不动、铁青着脸。

我调了调呼吸,淡淡一笑:“谭先生,你接着呀!”

谭述缓过片刻,面色才慢慢恢复正常:“道源凯旋后,谁知道武后忽然离洛阳而去,不召而归,朝廷告知一年后再进宫面圣,道源大失所望,便离洛阳而去。很快就遇到主人慧忠禅师。”

我指着他说:“停下!谭先生恕我直言!您是不对的!谭老师笑着说:“是我不对,不是我的错!”话没说完,谭述己用手指向窗外一指道:“快看,那就是我们学校门口的一个小摊儿!边说边有内气从指尖射出直射谭述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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