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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台下又是惊奇,又有些害怕,一眉道长说道,“这剑光没有蕴含剑气,并不伤人,各位道友不用担心。”各人听了这话,胆子大的用手去触摸这剑光剑影,有的剑光穿影而过,有的剑光跳荡闪避,竟然各不相同,极富灵性。

大家纷纷赞叹,一眉道长又说一句,“请宝贝转身!”这许许多多的剑光一起飞上天去,在空中形成一条剑光长龙,游曳飞舞,又变成几十只剑光凤凰,翩翩起舞,又变化成一群天马,奔腾驰骋……。范闲看得心驰神往,范剑凑过来低声说,“好厉害,这是一剑成阵,剑气化灵之术,若是附上剑气,我是万万抵挡不住的。”

范闲轻轻点头,小声说道,“我刚才以异能感应学习这剑法剑诀,却提示我等级太低,学不到手。”

范剑安慰道,“这一眉道长是前辈高人,修道快有百年时间,她的顶级剑术,哪是你我这片刻间学得会的。修道修行最终还要看自己,只要勤学苦练,早晚我们也能达到这个境界。”

一眉道长演法完毕,收回法宝太乙分光剑的威力,底下众人都是齐声喝彩,掌声不断。一眉道长轻施一礼,飘然而去。

又有峨嵋剑派的长老上台来讲话,本门派山门大开,招收资质优秀的良家弟子,请各位来宾帮忙广为传播,又请各路豪杰上台演武,或者以武会友,峨嵋剑派也会给获胜高手一些礼物。

接下来的两天各派的年轻英杰,青年才俊纷纷报名上台演武,比斗,竞技,在峨嵋剑派和各大门派长老的控制下,气氛热闹,却也不过于激烈。

这两天上台的修士大多是练气期的低辈弟子,峨嵋剑派的颜清雪和凌月娥也都上台显露了一手剑术绝技,范闲见凌月娥掌控白霓仙剑如臂使指,剑气挥洒自如,不禁为她庆幸。

台上的各人道法,术法,念法,异能,武艺各擅胜场,精彩纷呈。道士,和尚,哪嘛,剑客,武士,还有外来的西域神父,东瀛忍者,冰原蛮人,北方萨满,苗疆虫师……一一上台,演练绝技,这些人或为扬名,或为求利,若是得了满堂喝彩,高人首肯,自有不少好处。

范闲在台下,神识中开着“打地主游戏”异能,不住学习各种独特的法术,只觉得有趣又好玩,最后这游戏中的道具卡牌都满了,只得放弃。

可晚上休息的时候,范闲测试学习这些异能法术,却发现很多都不能用,或者说用出来效果很差,就比如学了一个东瀛蒙面黑衣武士的土遁术,范闲使出来只是在地上滑摔了一跤,只觉得浑身难受,徒然被狸花猫嘲笑。用出苗疆虫师的诅咒降头术,却连绊狸花猫,让他摔一跤也做不到,反被狸花猫察觉,扑上来抓了个满脸花。

最后范闲才发现,这些异人使用的法术,虽然都是通过崩坏异能生效,却各有自己的根源精神力量,东瀛的似乎叫做“查特拉”,苗疆的好像叫做“诅咒怨力”,西域的仿佛是“信仰神力”,还有什么“蛮荒祖庭赐福”,“血脉传承”,“小宇宙之力”,“科学信仰”……种类繁多,不一而足,又有特殊仪式,古怪道具之类的限制,最后只能选适合自己同伴的法术来学习。

到了最后一天,上台演武的高手多了,没有演练法术想法,都是比武争胜的心思,渐渐开始有了伤亡,峨嵋剑派的长老干脆宣布,自负生死,盖不干涉,这下放开束缚,台上的比武更加激烈了。

神拳门的常柱待在自己位置,吃着桌上的茶点,看得津津有味。这神拳门近十几年来声名鹊起,高手层出不穷,但毕竟底蕴不足,这次在峨嵋剑派的大典上,有一个位置,却安排的得偏远了些,布置的招待茶点也寒酸了点,常柱穷惯了,不觉得什么,带队的常护法却很是生气,带着一帮弟子在下面骂娘。

这神拳门的徐阿辉门主创出神打术,请神法,成为了筑基顶级高手。之后广招门人弟子,势力扩充极快,门派设了六位堂主,九位护法,十八位长老,外面下属挂名的帮派更是数不过来。除了他自己的一帮亲近嫡系高手,其余的都随他们自身自灭,只需要听号令,定时交供奉,反正不服的打服就行。

这带队的常护法正是常柱的同乡亲戚,这人法术学得不强,交际吹牛的本事却很强,笼络住一帮人,倚仗常柱的能力,在神拳门中越混越好,竟然成了一位护法,这次被派了个来川西的苦差事,本就牢骚满腹,现在又吃喝些自带的酒菜,嘴里就更没把门的了,总算知道峨嵋剑派的高人道法超绝,只敢在下面私下胡说。

神拳门一共十多人,跟着个商队过来,顺便运输货物做生意,大赚一笔,常护法很是高兴。这一帮人,其中有真本事的只有三五个,大部分都是拍马溜须的二流子,陪着常护法吃喝玩乐,日子过得比干活的舒服多了。

前天青年才俊演武的时候,常护法大把年纪,厚着脸皮,也跳上台现了一手神打术的本事,二郎真君上身,显露本领,看起来就像唱戏的角色,底下帮众和看热闹的一通喝彩,常护法得意洋洋的下来,只觉得身心舒畅。

今天在台下,常护法在帮众的簇拥下,吃吃喝喝,指点台上的英雄豪杰,只觉得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渐渐酒意上涌,冒出一个主意,“常柱侄儿,要不我们上去包打擂台,夺个擂主,岂不是天下扬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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