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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怀姝郡主带着醋意的话语,苏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复了,愣神地站在了原地。

怀姝郡主则冲着他娇嗔道:

“傻愣着做什么,快些坐下来,难不成你要站着和本郡主说话吗?”

苏轻听后,反应了过来,看了看怀姝郡主后,迟疑了好一会,才在怀姝郡主对面坐了下来。

怀姝郡主则一直凝视着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上逐渐开始有些乏红了。

两人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车厢里一片沉寂,可却有一股奇怪的情绪在二人之间流淌。

这时怀姝郡主突然迟缓地说道:

“你…来京后,为何不来找我?”

说完这话时,怀姝郡主眼底闪过几分惊慌,再不敢直视苏轻,而是微微低头,显得有些羞赧。

苏轻则愣了愣,随即苦笑着说道:

“回郡主,上次郡主你不辞而别,我便以为……”

话还没说完,怀姝郡主瞬间抬首,瞪着苏轻:

“你…你是怪我没和你道别?”

苏轻见她俏脸微红,眼神微厉,心下轻跳,下意识摇头:

“不是…我…是因为进京后我便遇到了不少麻烦事情……”

说着,苏轻暗暗稳定了心神,告知了怀姝郡主自己遇到的种种麻烦。

怀姝郡主听到苏轻说他差点死在马车撞击之下,瞬间变得担忧和愤慨起来。

待苏轻说完,怀姝郡主便咬牙切齿地问道:

“这人是谁?竟然敢如此来算计你?告诉我,本郡主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苏轻感受到了怀姝郡主对自己的关怀心意,也能够明白,怀姝郡主的这种关心并非普通朋友之间的情谊。

不过,苏轻知道自己和怀姝郡主身份差距巨大,而且苏秉之也曾警告过他。

所以即便知道怀姝郡主对自己有意,苏轻也只得装糊涂。

又轻笑着回道:

“多谢郡主关心,这件事情,我自己已经处理好了,现如今那个算计我的纨绔少爷,已经被关押在大牢了,就算是他爹同样也被关进大牢里了。”

怀姝郡主闻言,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接过话道:

“哼,你现在连这些都不愿跟我说了是吗?”

说完,怀姝郡主别开脸来,似乎有些生气了。

苏轻见状,哭笑不得,想着要劝慰,话到口边还是放弃了。

车厢里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过了一会后,苏轻深吸一口气,再次感激道:

“多谢郡主替我们父子向你父王美言,这份恩情,我们父子铭记在心,他日定有回报。”

怀姝郡主此时内心却十分委屈,她原本以为,自己生气时,苏轻肯定会来宽慰哄劝她的。

却没想到苏轻根本没有这么做,反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来。

待听完苏轻所言,怀姝郡主猛然转首,紧紧注视着苏轻,眼眸里出了一丝水雾,说道:

“现在在你心里,对我就只有恩情了吗?你忘了,此前对我做过的事情了?”

苏轻看着她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难受,又听她再次提及自己对她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苏轻又十分疑惑。

回想起和怀姝郡主的相识后的种种,苏轻并未发现自己有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想到这里,苏轻跟直接地问道:

“郡主,你说的什么意思?可否说明白一些,我……”

话还没说完,怀姝郡主已经扑进他怀中,开始哽咽哭泣起来。

苏轻被她这一大胆的举动,心下一惊,内心也跟着在猛跳,身体紧绷,手也不知该往何处放。

“呜……你自己对我做过的事情就忘了……上次,毛文七突袭时,你…你还压在我身上……”

怀姝郡主一边哭泣一边说起了缘由,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十分小,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一般。

可她眼下正贴靠在了苏轻怀中,即便说得再小声,苏轻也能听到。

待明白怀姝郡主说的缘由后,苏轻脸上出现了一阵苦笑,无奈地解释:

“郡主,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将郡主你扑倒在地,若是不这么做,郡主你恐怕会被毛文七刺中要害了……”

怀姝郡主闻言,嘴角一瘪,娇蛮地说道:

“哼,我不管,本郡主金枝玉叶,千金之躯,你扑倒我就算了,竟然还……还……”

说到最后时,怀姝郡主似乎想到什么羞耻的事情,脸上一阵羞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

苏轻听了,瞬间回想起此前在观塘楼雅间的事情来,当时苏轻告知到了怀姝郡主身后传来了危机,便立马将其扑倒。

因为急着躲避危险,故此苏轻也没在意自己是按压在怀姝郡主身上什么部位了,只想着让怀姝郡主躲过危险再说。

眼下听到怀姝郡主说得如此羞赧,苏轻这才猛然想起当时手中的感觉,似柔软而又富有弹性,这让苏轻瞬间就明白了什么,眼底一阵惭愧。

“对不起……郡主,我当时…也没多想,若有冒犯,还望郡主看在我也是为了郡主安危着想,饶恕我之罪过。”

既然知道自己确实有错,苏轻并不会逃避,只是觉得怀姝郡主不该用此来‘要挟’他。

毕竟当时情况紧急,如果不是他急着将怀姝郡主扑倒在地,后果不堪设想。

但苏轻只想着当时他扑倒怀姝郡主的情况,却未曾回想起他制住了毛文七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怀姝郡主羞赧得事情,可不仅仅是因为苏轻最开始扑倒她时的情景,更多的是,在苏轻制住毛文七之后发生的事情。

眼见苏轻会错了意,怀姝郡主忍不住抡起秀拳捶打了一下他,羞红了脸嗔怪道:

“哼…我说的自然不是这个,而是你…之后做的事情…你全忘了?”

苏轻听后,怔然半响,看到她轻捶自己,苏轻才猛然想起,后来发生的事情。

当时制住毛文七后,他也因为吸入了迷烟,昏迷倒在的地上。

等他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怀姝郡主怀中,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靠近了怀姝郡主的。

而且当时情况极为尴尬,苏轻只以为自己倒下来后,就躺在了怀姝郡主身上,而且还枕在了不该枕的地方。

当时苏轻为了避免尴尬,告罪了一声后,便立马装作无事发生,去捆绑毛文七了。

这件事情,也被苏轻抛之脑后了,毕竟是二人之间的尴尬时刻,苏轻不想一直记在心上。

这时候怀姝郡主的意思,却让苏轻再次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况,心里也在猜测,难道当时他吸入迷烟后,失去意识对怀姝郡主做了什么越格举动?

如果是这样,难怪当时他醒来时,怀姝郡主满脸愤怒地看着他,还骂他为‘淫贼’。

苏轻当时以为怀姝郡主骂他淫贼,只是因为他枕在了不该枕的地方,也没多想。

直到此时,苏轻这才猛然明白,或许当时怀姝郡主的怒斥,不仅仅因此,而是有其他的缘故。

可他努力回想了,也想不起来,自己昏迷后做的什么事情了。

而且抓住毛文七后,怀姝郡主对他态度也如常,并未发生什么变化,苏轻便没将那尴尬时刻记在心里。

后来怀姝郡主说自己要回京,对苏轻的态度也冷淡了起来,甚至离开时连苏轻都没有告知。

可眼下怀姝郡主却又对他似乎很是眷恋和埋怨,这种忽冷忽热的感觉,让苏轻也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又感觉怀姝郡主靠在自己怀中,温香软玉,让苏轻浮想联翩,而且极为舒爽,实在是怀姝郡主的身前的峰峦比陶媤媱四女似乎更为浑圆饱满。

可一想到陶媤媱她们,苏轻心里的刚升起了火苗,瞬间熄灭,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娶怀姝郡主回家的。

瞬间清醒的苏轻,只得小心翼翼地告罪道:

“郡主,对不起,当时我吸入了不少迷烟,或许做了什么大胆的举动,可那都是我无意识的,还望郡主……”

话还没说完,怀姝郡主便微微抬首,凝视着苏轻,满脸凄惨地问道:

“你…你……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看着怀姝郡主秀眉紧蹙,脸色极为哀伤,苏轻内心一阵疼惜,他很想将怀姝郡主抱在怀中安抚,可理智告诉他不行。

深吸一口气后,苏轻狠心说道:

“郡主,我们…是不可能的…对不起……”

话音刚落,怀姝郡主便立即松开了他,满眼水雾,看着苏轻哭诉道:

“就因为这个?就因为你我身份的差距吗?”

“我不管,就算是天大的阻拦,我也不会放弃自己想法……”

“苏轻,你曾答应过我,要替我办三件事情,现在我提出第一个要求……”

说着,怀姝郡主眼泪直流,说出了自己的第一个要求。

苏轻听了,怔然地看着她,久久未语。

过了好久,苏轻这才轻叹道:

“郡主,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我都有家人,他们不可能同意你我……”

话还没说完,怀姝郡主再次扑进苏轻怀中,痛哭流涕:

“我不管…我只要你跟我好,就算任何反对,我都不会后悔……”

“你知道吗,从我离开临安开始,就一直在想你,我想着遗忘你,却怎么也忘不掉。”

“回到京城后,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我听人说你来京城,还以为你会来找我,可你却如此狠心…我便只能来主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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