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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怀姝郡主真心情意,苏轻内心十分复杂,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接受。

可看到怀姝郡主梨花带雨的样子,内心实在惭愧和愧疚,只得向怀姝郡主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怀姝郡主听了,眼角含泪道:

“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你能够接纳我,便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哪怕我不要做什么郡主。”

苏轻闻言,却十分的冷静,他知道怀姝郡主可不是别的什么人,不是说不当郡主就不当的。

如果庆王知道他将怀姝郡主的心给‘偷’走了,还让怀姝郡主对他死心塌地,还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举动来。

说不定,不仅会连累到苏秉之夫妇,就连陶媤媱她们肯定也无法安稳。

故此,明知怀姝郡主对自己的情意绵绵,可苏轻却不敢立即接受。

沉默了好一会后,苏轻安抚她先冷静一些,又说明了他的担忧。

怀姝郡主听了,则再三承诺,不会告知任何人,连她父王母妃也不会告知,这样就不会害了苏轻他们了。

可苏轻听了,却依旧苦着脸说道:

“郡主,咱们就算能躲一时,能躲一辈子吗?况且王爷也肯定想你嫁人了……”

一想到怀姝郡主要嫁给别人,苏轻内心突然又变得十分失落起来,只觉得空落落的,很是难受。

怀姝郡主眼见苏轻如此多的顾忌,满脸哀怨,心里也开始有些不满起来,她都已经这样了,可苏轻却依旧畏首畏尾,只替自己考虑,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这一瞬间,怀姝郡主心死如灰,正准备冷然回斥苏轻时,却感觉到苏轻突然主动凑了上来。

“唔…唔…”

从最开始的抵触,到逐渐的热情回应,怀姝郡主又一次沦陷了进来。

良久。

苏轻松开了怀姝郡主,又说道:

“怀姝,你若是不嫌弃,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要委屈你了。”

苏轻最终还是难以放弃自己心中的想法,一想到怀姝郡主会嫁给别人为妻,他内心就如同有针在扎一般一样。

挣扎了许久后,苏轻最终还是决定接纳怀姝郡主,就算是会面临巨大风险,他也认了。

不过,他还是不可能娶怀姝郡主过门,两人只能维持在‘暗中’私会,还不能被人察觉。

怀姝郡主这时已经是满心的甜蜜和幸福,不论苏轻说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二人温存一会后,苏轻想起了自己还有事情要去办,又想起自己要办的事情和禄王府有关,便将事情说给了怀姝郡主听。

怀姝郡主闻言,满是兴奋地说道:

“好,太好了,我怎么没想到,还能用这样的方式去恶心禄王府。”

“苏轻,你不用去操心兵甲的事情了,我可以替你将此事办好。”

说着,怀姝郡主又接着问道:

“不过,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和禄王府有仇?”

苏轻听了,急忙摆手:

“自然不是,而是因为我想通过揭举禄王府谋反,来接触内位佥事使尹炳武。”

怀姝郡主也没想到,苏轻诬陷禄王府,竟然只是为了接触尹炳武,一时间无言以对了。

过了好久,怀姝郡主这才追问道:

“那你接触尹炳武又是为了做什么?”

苏轻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也不隐瞒,将自己准备搭救陶媤媱的父亲陶信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陶媤媱听后,惊诧地看着苏轻,睁大美目,满眼不可置信。

苏轻被她盯得有些内心发毛,反问:

“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怀姝郡主微微摇头:

“没问题,但问题是没人可以从诏狱中捞人出来,即便你见到了尹炳武也没用。”

苏轻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结论了,此前伍永尚就提醒过他。

故此,听到怀姝郡主的再次提醒,苏轻只是微微一笑:

“多谢你的提醒,不过,不论如何,我也得去试一试。”

说完,停顿一下,正色地说道:

“那么放兵甲去禄王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就不去操心此事了。”

怀姝郡主凝视着他,重重地颔首:

“嗯放心吧,我肯定会弄得越真越好,禄王府这次不脱一层皮,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苏轻见她说到最后似乎还咬牙切齿起来,便疑惑地询问缘由。

而怀姝郡主则接着解释:

“这个你应该清楚才是啊,那个蟊贼毛文七,就是禄王府安排的。”

“我父王带着毛文七去找禄王对质,可禄王却咬死了说,自己不认识毛文七,我父王无奈,只好带着毛文七离开。”

苏轻听后,内心一动,又问起了有关禄王的情况来。

怀姝郡主见苏轻如此感兴趣,也不迟疑,便向她说起了禄王一些情况。

和庆王府一样,禄王府也是亲王府,当今的禄王和庆王是一辈的人,但和景和皇帝关系并不亲近。

不过,因为前一代禄王也算是朝中重臣,故此景和皇帝也赋予了当代禄王上朝参政议政的职责,也算是拥有一定的权势。

但和庆王比起来就有所不足了,庆王和景和皇帝是兄弟关系,而且景和皇帝对庆王也十分看重。

故此,禄王心中充满了对庆王的妒忌和不满,在朝堂之上,和庆王作对,同时想着让庆王倒台。

为此,禄王不惜对秦贵士遥相呼应,只要秦贵士提出什么来,他就会无条件同意支持。

因为禄王知道,只要秦贵士在,庆王就不可能得到景和皇帝的重视,甚至是厌恶。

甚至不惜安排毛文七这样的人,去庆王府里偷盗,还让毛文七偷的是传国玉玺,用心十分阴毒。

怀姝郡主越说越是气愤,说到最后时,已经双手握拳,咬牙切齿了:

“……如此,若能让禄王府倒霉,也算是咱们庆王府扳回一局。”

苏轻听后,微微怔然,倒是没想到陶媤媱提出的办法,竟然间接地帮助了怀姝郡主。

原本苏轻是想着去定制一些兵甲,再想办法送进禄王府的。

可怀姝郡主的出现,让他省了不少麻烦,也有更多的时间用来和怀姝郡主温存了。

不过,温存也有一个界限,苏轻一边克制自己的阴暗想法,一边轻搂着怀姝郡主,说着二人之间的甜蜜之言。

直到快天黑了,苏轻这才从怀姝郡主的马车里走了出来,故作镇定地朝着陶府而去。

而怀姝郡主则一边通红着俏脸,一边目送着苏轻离开,又羞耻地整理着走着凌乱的衣裳。

苏轻回陶府后,和四女温存柔情,自不多说。

……

翌日,一大早,苏轻便已经起来了,离开了陶府,准备去找尹炳武。

而陶媤媱四女则皆是哈欠连天,神色各异,眼见‘罪魁祸首’已经离开了,四人又都忍不住暗暗娇嗔了几句,就连陶媤媱和黄一鸾二人也是如此。

而已经出府的苏轻,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只见他满面春风,一脸邪笑地靠在马车车厢内,嘴角微扬,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惊慌地说道:

“少爷,是内卫的人,将前面的路封住了,我们快走吧。”

苏轻一听,心中一动,掀开车帘看了看后,眼底闪过几分惊喜,下了马车,吩咐车夫不用等他了,回去就是。

车夫虽然害怕,可还是迟疑了几句,见苏轻心意已决,便只好让苏轻自己小心,他则驾着马车离开了。

苏轻看了看前方被内卫封锁的街道,清早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也不知内卫要在这里抓什么人?

本着艺高人胆大的心思,苏轻将自己伪装了一下后,偷偷从一旁的巷子拐了进去。

很快,他就来到一处没人的死胡同内,轻轻一跃,借力上了墙上,又攀着屋檐,顺利来到了屋顶之上。

站在屋顶上,苏轻可以看到附近一大片的屋舍宅院等,一眼看不到头,内心倒是微微一凛。

稳了稳心神,又深吸一口气后,苏轻开始在房顶上走动起来,缓缓地靠近内卫封锁的街道。

不一会,苏轻便已经接近了,在外围看守的内卫小校并不多,不过越是靠近里面,越能看到成群的内卫,似乎在搜查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苏轻便有些疑惑,不知道内卫一大早在这捉拿什么人。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启禀大人,咱们的兄弟在附近都搜查了两三遍,依旧没有搜到。”

苏轻听了,心下一动,急忙仔细听了起来。

“混账!没用的东西,那人敢闯诏狱,就不能让他轻易逃跑了,否则,咱们内卫可算是丢尽了脸。”

苏轻听到,后面怒斥之人的声音,有些洪亮和粗犷。

同时也知道了,这两人大概在什么地方了,竟然就在他脚下房子的一间屋子中。

苏轻为了知道这些内卫到底何人,便蹑手蹑脚地将房顶的瓦片揭开。

紧接着,苏轻便看到一个身着内卫服饰的高个男子,正在屋中训斥着自己的下属。

一个内卫的小校,正低着头,任由这高个男子呵斥,时不时回禀一句。

眼见小校竟然不回话了,这高个男子便挥手让其退下,继续在附近搜查,一定要搜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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