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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兆松正要追赶,忽转念一想道:““是林潇翊和苗心蓝,他们劫走了玥铃。”“什么!?”胡峻平等人吃惊道。“他们往西边去了,快追!”秦兆松谎说道。

胡峻平心念秦玥铃,急忙和几人追了上去。秦兆松却等几人离开,向另一方向追出。过了许久,胡峻平等人自是追不到什么,而秦兆松也是无功而返。胡峻平道:“掌门,玥铃师妹怎么会被林潇翊劫走?”

秦兆松道:“前几日莫道长被罗鲲鹏所伤,二弟子孙平舟被其杀害。这件事影响非常。绝不能任由魔教肆意妄为。所以,我才找玥铃来商议今后如何应对。谈的久了忘了时辰。谁想她才出门,便被林潇翊和苗心蓝偷袭。我冲出时与林潇翊交手,没想到他如今的武功精进非常,竟与我打个平手。也是我一时心急疏忽,让他钻了空子。结果被两人带着玥铃逃脱。”

胡峻平急道:“他定是想借此要挟掌门。”秦兆松断然道:“我不会任其如此猖狂。明日便广发武林贴,一定要铲除这个逆徒。”

胡峻平担心道:“可玥铃师妹还在他的手上。”秦兆松决然道:“为了能够铲除这个净玉门的败类,我不会投鼠忌器就范于人。我相信玥铃也会明白。”

胡峻平没想到秦兆松竟会连自己女儿的安危都不顾忌。但又想到秦玥铃对林潇翊的感情,料想对方不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便也稍加安心。只是,又想到两人就此朝夕相处,会不会因此而生出情愫。胡峻平心中百感交集。

林潇翊和苗心蓝冒险救出秦玥铃,带着她一路疾逃。直到下了钟山才停下稍歇。“秦兆松真是丧心病狂,为了一己之私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苗心蓝气说道。林潇翊道:“由此看来,秦兆松毫无人性。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咱们以后更要多加小心。”

秦玥铃此时面无表情一脸呆滞,似是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爹爹会杀她灭口。林潇翊劝慰道:“师姐,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秦玥铃转头看向他,眼神慢慢变得坚毅起来,说道:“我要替我爹赎罪,把真相查清大白天下。我不能再让无辜的人受害。”

苗心蓝觉得秦玥铃是非分明,是个有担当的有气魄的人。但仍担心道:“如果真的大白天下,秦兆松恐怕难逃一死。”秦玥铃悲痛道:“他做了那么多错事,枉死了那么多人。死或许是他最好的归宿,我会一直守在他身边。”

三人就此沉默片刻,“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苗心蓝道。秦玥铃道:“我爹现在威信极高,就算我站出来指正恐怕也很难有人相信。反过来我爹会说,我是被你们胁迫。那你们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林潇翊道:“师姐说的没错。我和心蓝现在可谓是声名狼藉。我想,明日你爹就会通告武林各派,说你被我们挟持。所以,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更何况,当年是你爹引领各派与魔教拼死一战。说他与魔教勾结,只会让人嗤之以鼻。认为这是魔教挑拨离间的荒唐阴谋。”

苗心蓝道:“看来还是要先抓到罗青麟,从他那里得到当年南疆一事的全部真相。咱们才好想出对策。可如今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难道,还要再回净玉门等他出现?”

秦玥铃道:“潇翊,不是还有姜师伯。他也是当年一事的见证人。请他出面,我想各派总会听进他的话。”林潇翊这时本想说出师父早已过世,但话到嘴边却又鬼使神差道:“师父他虽然记起以前的事,但却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如果让他出面,不一定能把当年的疑点说清。一旦发生意外,后果更是难以想象。”

秦玥铃叹声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师伯不愿回来。他一定是担心自己病发被人看轻。其实大可不必。但这既是师伯的意愿也不好勉强。”三人一时想不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再次陷入沉思中。

“我想起来一件事。”秦玥铃忽道。林潇翊道:“什么事?”秦玥铃道:“当年南疆一事并不是只有我爹一人回来。”林潇翊惊道:“难道还有别人?”秦玥铃道:“不错,我险些忘了,他就是潭阳派的鲍言中鲍师伯。听说当时他伤势不轻,回来后便一直养伤,很少出来见人。这么多年,大家都已经把他忘了。现在也不知道他怎样。”

“潭阳派?怎么没听说过?”苗心蓝奇道。秦玥铃道:“潭阳派本就人丁单薄,当年弟子不过七八人,加上和鲍师伯一同前去的四人全部被害。自此便在武林中销声匿迹。”

林潇翊道:“不管怎样,这也是一点希望。师姐可知这潭阳派在什么地方?”秦玥铃道:“就在坪宁山。只是这么久没有他的消息,不知是不是还在那里。”林潇翊道:“到了那里自然就知道了。”

月余之后,林潇翊三人来到坪宁山下。此时,江湖上早已传遍秦玥铃被挟一事。各派虽也都派出弟子打探,但近来中原事发频繁,各派也都自有打算。所以,并未掀起多少波澜。只有云峰,青阳等两三个门派稍加重视。

这一日,坪宁山中,林潇翊三人找寻潭阳派所在。秦玥铃只在儿时来过一次,现在仅凭当时的记忆在山中找寻。三人从一早找到午后,又从午后找到黄昏,仍旧一无所获。

“师姐,你真的还记得潭阳派在什么地方?”林潇翊猜疑道。秦玥铃道:“我那时才五岁,现在只依稀记得周围都是山石。”林潇翊惊奇道:“山石?哪座山没有石头。师姐,你完全是在蒙着走。”

秦玥铃道:“这也不能怪我,谁能记得那么早的事。”林潇翊道:“我就记得。我四岁时偷过一只烧鸡,味道很不错。”秦玥铃没好气道:“既然你记性那么好,那你来带路吧。”

“我,我只记得烧鸡的味道。我又没来过这里,怎么带路。”林潇翊磕巴道。苗心蓝道:“秦姑娘,你别理林大哥。他有时就是这么无聊。说一些没用的话。”

秦玥铃道:“多谢苗姑娘,我知道了。”“哎,你们两个这是……”林潇翊才要反驳。秦玥铃忽然指着一处道:“找到了,就在那里。”林潇翊和苗心蓝顺其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座被群石围绕,且稍显破旧的庭院。

三人来到近前,秦玥铃道:“我记得没错,这周围都是怪石。”林潇翊道:“师姐果然好记忆,才找了一整日便找到了。”秦玥铃哪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气声道:“林师弟,我怎么一直没看出你如此能说会道。看来是我错看你了。”

林潇翊忙道:“这不是咱们一路辛劳,我开个玩笑。师姐不要误会。”苗心蓝看着眼前破旧的门庭,说道:“没想到这潭阳派会如此破败。”秦玥铃道:“听说当初潭阳派祖师隐居于此,这里的一草一木皆是他一人所建。而他本人就没想过收什么徒弟。不过机缘巧合之下才有了两名弟子。直到鲍师伯这第五代掌门,弟子才不过七人。”

林潇翊此时也不再说笑,言道:“看样子,这位鲍师伯恐怕已不再这里。”秦玥铃道:“咱们先进去看看。”三人来到门前,刚要推门而进。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名男子。

男子十分吃惊的看着三人,问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显然对方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人前来。秦玥铃道:“这位兄台,我是来找潭阳派的鲍师伯。”男子奇怪的看着她道:“这里没什么鲍师伯。你们找错了。”

秦玥铃道:“这里不是潭阳派吗。这上面还有牌匾。”男子看了眼头上的匾额,说道:“一块破匾,都快掉下来了。潭阳派早就没有了,你们请回吧。”

秦玥铃看了看男子,忽问道:“你是不是逸安师兄?”男子盯着她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秦玥铃道:“逸安师兄,我是净玉门的玥铃师妹。你可还记得?”

鲍逸安仔细端详一番,想起道:“你是玥铃师妹?”“是我,那时我不过五岁,还是你带着我到处去玩。”秦玥铃说道。鲍逸安道:“你怎么会来这里?”秦玥铃道:“潭阳派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鲍逸安叹气道:“多年前南疆一事四位师兄被害,我爹又受了重伤。我们潭阳派本来就势微力小,遭此重创更加无人问津。”秦玥铃道:“怎么会这样。我那时虽小,可还问过我爹鲍师伯的境况。他说鲍师伯被人重伤闭门修养。后来,各派与魔教一战惨烈非常。再之后,就没有了你们的消息。我也被严加要求,每日苦练武功。”

鲍逸安道:“以前的事不提也罢。”秦玥铃道:“逸安师兄,我有事来找鲍师伯。他可还安好?”鲍逸安道:“我爹还在修养,不便被人打扰。”秦玥铃道:“我有要事来找鲍师伯,还请逸安师兄能够告知一声。”

鲍逸安冷声道:“这么些年都没有人想起我爹。现在有事了你倒找上门来。恕我们无暇接待。你们走吧。”林潇翊急道:“逸安兄,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问鲍掌门,还请你通报一声。”

鲍逸安不耐道:“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爹还在静养,不想被人叨扰。”林潇翊道:“事关多年前南疆一事。只有鲍掌门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鲍逸安奇道:“玥铃师妹,你爹也是当事人,何必来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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