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略了需要近两万字描述却无实质进展的夜晚后,仲西侯打个哈欠伸着懒腰出了藏嫣那屋的屋门。在屋子里头听到外边轻微的“哈哈”和轻微的风声,打开门,仲西侯不由欣慰。
此时不过才到卯时,花少红只穿了条长裤,赤着脚,露着没多少肉宛如排骨的上身,左手握着根短棍,右手握着根长棍,在院子里一下又一下挥动着长短双棍。
看到仲西侯出门,花少红停下了动作,一脸坏笑:“侯爷,早啊。昨晚儿你把藏嫣姐姐折腾的,我都听不下去了……诶哟……”
花少红才开始调侃,仲西侯直接赏了他一个板栗。
“你这小子,脑子里尽是这些男男女女的下流事。还不曾带她回西地,孤再忍不住,也不会贪了她的身子。”
花少红昨夜哪有在藏嫣的屋门外偷听,他昨夜跑院子里连洗了三次井水澡,究其原因,还不是屋子里放了个大,女人。
“说起来,孤也好几日没练剑了。”
于仲西侯这等修为,更重要的是养,而非练。可仲南雁令他常年养成的习惯,空暇时候一日没练剑,也会有愧对手中舞雩的感觉。
仲西侯手一摊,一根三尺长的黑木棍从地上飞起,被他握在了手中。
“来,腰马合一,臂剑一体……”
花少红看着仲西侯的动作,也是没再玩笑,跟着练了起来。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花少红直接力空,瘫坐在了地上。
“侯,侯爷,怎么我自己每天鸡鸣,一练一个半时辰都不带喘气的。可,可跟着你才挥了半个时辰,我,我就爬,爬都爬,爬不起了……”
仲西侯手一松,那根三尺长的黑木棍自动飞到了角落,安安静静躺下。
“你善跑善射,都是自幼练起,若换孤去跑去射,怕也……”
花少红立马稍稍有了精神:“也熬不过半个时辰?”
哪知仲西侯摇了摇头,依旧风轻云淡:“也能折腾一两个时辰,不带喘气的。”
花少红听仲西侯这么说,又看他那有些可憎的面容,瞬间觉得没劲,直接四仰八叉躺在了院子里。
“我说侯爷,你可太太……哎,你说你大晚上弄个那样,就是那样的女人到我屋,我一晚上都得顶,啊不,都得抱着枕头睡……”
花少红这么一说,仲西侯不由眉头微皱:“这麦子壳的枕头,你不疼么?”
花少红拿枕头做什么用,二人都是男人,不用明说。听仲西侯这么说,花少红又是坐了起来,一脸得意。
“麦子壳的枕头,那是用来枕头的,我那个,可是馨儿用鹅绒给我填的芯子。”
仲西侯兴趣更浓,忙追问:“不疼么?”
花少红那叫一个得意:“自然不疼……侯爷,你,你干嘛去……”
花少红话说一半,就看仲西侯朝他那屋走了过去。
“审人,你莫要进来,怕你少年血气,把持不住。”
听得要审人,花少红一下来了精神,翻身而起,直接跟了上去:“侯爷,我把持得住,把持不住也正好借这机会练练……”
仲西侯没拦着花少红,等进了屋,眼前所见,又是让仲西侯哭笑不得。
那个身段惹人声音如乌鸦的奈何桥女护者被花少红用被子裹成了一条爬虫,在那被子外边,又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铁链。
这会儿这女护者已经醒了,她奋力挣扎,也只能脑袋小弧度扭动,发出的声音,也只有“呜呜”。
仲西侯走了过去,拔出了花少红塞在她嘴里的那团白棉布。等取出了棉布,棉布展开,这竟是两只揉在一起的,足衣。
奈何桥女护者看到塞了自己嘴巴一夜,令自己这会儿腮帮子还疼的慌的东西竟然是一双足衣,这奈何桥女护者立马“呸呸呸”连连吐了好几口口水。
或是动作弧度太大,使得她腮帮子不免更是疼了几分,表情不免狰狞。
“可能说说?”
仲西侯坐在了床边,他的手更是直接抚上了女人的脸颊。这淫贼模样,花少红看得那叫一个气啊。
大晚上丢个这样的,大,女人进自己屋,还讲了一堆大道理。自己一夜没睡好,还洗了三回井水澡,就差没惹风寒。可这黑皮倒好,上来就开始胡乱动手。
奈何桥女护者马上左右摇晃脑袋,甚至还张嘴,想咬仲西侯的手。
仲西侯缩回了手,紧接着,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女护者的脸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女护者直接懵了,随后双目圆瞪,瞪着仲西侯。
“不妨告诉你,你那十个兄弟姐妹,已悉数为孤所杀,尸骨无存。至于那个小猩猩么,怕这会儿在朱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刹那,女护者的双眼充斥了血丝,她那乌鸦嗓更是声嘶力竭吼着:“仲西侯,你这个畜生……”
仲西侯没有再补上一巴掌,更没去堵住女护者的嘴。他坐到了桌边,拨正杯子倒了杯水,就那么喝着水,听女护者问候着仲西侯的祖辈和朋友。
过了一刻多钟,仲西侯见对方骂累了,又再度坐回了床边。这一回,他坐的是枕头边。他的手更为不安分,没去抚摸女人的脸蛋,直接用挤,把手挤进了被子里头。
“不,不要……”
一声不要,仲西侯才挤到女人锁骨位置的手不由停下,又缩回。
“既然你说不要,那孤就不冒犯你。毕竟,如你这般的天生尤物,男人若是没有非分之想,可就是真的与你最大的不尊重。”
女护者虽说依旧是恶狠狠瞪着仲西侯,可眼神里头,难免夹杂了几丝惊恐。
仲西侯嘿嘿笑了笑:“孤是个好色之徒,可孤啊,从不强迫他人。如此,可能说说。”
女护者依旧不语,她紧咬牙,闭着嘴。
仲西侯又是不免笑了:“对了,忘说了,孤虽比不上那些个狱卒,可折磨人的手段,却也能一两个月里头不重复。孤说好不冒犯你,便不会冒犯你。可怕就怕,如你这般的狐狸,会有人趁孤打盹的时候,对你做些什么……”
这后半句话,花少红可就真的听进了耳朵。他那病痨脸也是不由多了几分精神,在那吞咽口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仲西侯的手指上散出了淡橙色的炁,那炁如灵蛇般开始游动,最后直接钻进了女人的鼻孔里头。
下一瞬,女护者面目狰狞,万分痛苦的模样。
“如孤所言,你的身子,怕是不少人想要,是可卖个好价格。可你的脑子,孤却是不需要了。既然你不可说,孤不求着。如此,你虽不死,却也与死无差,不算对不住你那些没了命和马上要丢命的兄弟姐妹。”
说完了这些,仲西侯起身,直接手臂勾住花少红的脖子,把这到了想要女人年纪的病痨少年也一并带出了屋子。
等到了屋外,二人一道坐在了门槛上。二人都赤着上身,不过一个宛如排骨没多少肉,一个倒是肌肉健硕恍如石雕。
“侯爷,你要杀她,何必折辱?”
花少红虽说实际跟在仲西侯身边没多少年月,可侯爷的人品,他是清楚。
西地有懂得酷刑的人,可这些人在西地,没多少用武之地。仲西侯的做法很简单,他的酷刑也很简单,寻常就是砍了脑袋,最多,那就是车裂了。
像凌迟,仲南雁时候有,到了他仲西侯这儿,就不曾出现过。
可如今仲西侯用了从人体内部去破坏一个人的法子,花少红实在想不明白。仲西侯看着病痨少年,他不由嘿嘿笑了笑。接着,仲西侯直接趁花少红不备,双指自下往上直接插进了花少红的鼻孔,还不停抠动了几下。
等仲西侯拔出双指,看到上头沾着花少红的鼻涕,不由皱眉。随后,他双指在花少红裤子上擦了擦。
花少红捂着鼻子,一脸愤恨:“侯爷,你,你干什么……”
看着花少红这有趣模样,仲西侯哈哈大笑:“这滋味如何?孤那团炁,就是反复如此,你说过不过瘾?等你到了活血上境,孤再教你如何?”
花少红这会儿脸上郁闷更甚,甚至多了几分鄙夷:“侯爷,你,你真的不可理喻……”
“说,我说……”
时间不过两百来息,屋子里头就传来了女护者的哀求声。仲西侯这次笑得更大声,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招呼花少红再一道进去。
走到床边,仲西侯手指一动,女护者立马神情舒展,再没了先前痛不欲生的模样。
连连喘息后,女护者依旧是怒目瞪着仲西侯,可那眼神里,有近一半是畏惧。
仲西侯又是不由手抚上了女护者的脸庞,声音倒是温柔了几分:“哟哟哟,你瞅瞅,多好的脸蛋,多好的身段,做什么杀手,随随便便就能寻个权贵,甚至,去京州也不是没那可能……”
“忒……”
女护者直接啐了仲西侯一口,可仲西侯没有躲避,那口口水也没到他脸上,直接一阵微风,又直接落下,砸到了女护者脸上。
“好了,不玩闹了,说吧,是萦如歌,还是尊无忧?”
女护者死死咬着下唇,可当仲西侯的指尖再度有淡橙色的炁缠绕起,女护者的眼睛里头不由满是惊恐。
“是楼主,是楼主,是楼主要我们来杀你……”
仲西侯点了点头,随后他打了个响指,只是一个响指,那些缠着女护者的铁链竟是刹那断裂。没了铁链,只是一床被子自困不住这女护者。
女护者从被子里头钻了出来,可当上半身才出被子,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一丝不挂,伴随着一声尖叫,又是立马缩回了被子里头。
一旁的花少红是头一次看到女护者的真正风光,不由睁大了眼,又可惜春光只是刹那,不由可惜。
仲西侯坐在了床边,丝毫不怕女护者会从背后发难。
“哎,看来这尊无忧,是真不想孤与朱家做生意啊。”
花少红有些纳闷,更是听不懂仲西侯的感慨。
他在暮寒楼呆过,自然明白尊无忧是谁。楼主?真正意义上来说暮寒楼的楼主是白啸天,可从他进暮寒楼开始,大小事务都是尊无忧在管理,白啸天不见身影。
渐渐,私下里楼人就开始称呼尊为楼主。而这女护者口中的楼主,想来也就是尊,而非白啸天。
于花少红而言,无所谓谁是暮寒楼的楼主,只要指挥阎罗殿来杀侯爷的不是他的萦大哥就好。
仲西侯感慨后,又看向了女护者:“说起来,你这婆娘有四十了吧?暮寒楼,阎罗殿,你怕是回不去了。可有想法去西地,想来孤的大将军,会不惜一切对你展开追求。”
“四,四十……”
花少红听得仲西侯对女护者的猜测,不由一脸难以置信。
被仲西侯道破了自己的真实年龄,女护者竟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对仲西侯尽是愤恨。或是说出了幕后之人,加之同伴死绝,是死绝了,除了她,都死了,都会死。
的确她回不去暮寒楼,回不去阎罗殿,既然活下来了,也就该为自己考虑。
如此,这女护者不免开始对仲西侯起了调侃之意:“奴家虽说没有倾城之色,可也算驻颜有术,不怕与那些小娘子比吧?再说,奴家的身子,仲城主看了,也摸了。莫不是,仲城主嫌弃奴家年老黄花……”
仲西侯哈哈大笑:“孤从不觉得,年龄差的多,就一定得是老夫少妻,一树梨花压海棠。老妻少夫,也非不可。孤就认识一对,那妻都过了可做他夫母亲的年纪。”
听仲西侯这般说,女护者不由眼露惊恐:“你,你为何会认得美人迟暮君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