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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裳是《寞道》时就有的角色,我的女主向来高贵,拒绝标签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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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是说假如,那下了两百万年的卡尼期洪积事件,带给这世界自西伯利亚暗色岩事件后复苏的生机,此前那空旷而荒凉的土地上,有没有那么一刻,我们擦肩而过;

或许,从前有许多不被观察到的宏伟壮丽,我陷进那深厚的迷,从此不再呼吸。

女王陛下,我拿走你的皇冠多久了?当年你披着霞光的横空出世、震惊宇内的底蕴,是不是都被我毁了?

在那草木皆兵的年代,信任弥足珍贵,我自始至终都在等待,等那从神树上飞回来的羽翼,我坚信它会找到供自己停歇的树枝。

水龙吟……那是少年踏浪而来的风采,此后是谢幕,是再无奢望。

十七岁,我说到做到;

自许下诺言开始,我从没说谎,对吧。

羽翎郁郁寡欢,面无血色,脚步虚浮,被掏空了气血和精神:他喜欢那不说话的山体,它成熟,稳重,默默抗衡着不朽的时光,厚积勃发,也从不犯错。

星河换掉了身上带着血渍的长袖衬衫,穿了件轻薄的纯白色短袖,少女清澈的眼瞳在月光下移动,直到彼此对视,念都恍惚间眨了眨眼,并没有特别大的情绪起伏。

我一刻不得安宁。

羽翎弱弱得缓了口气,眼中耀斑换了件羽白色的短袍,尽管大半身躯缩在被子里面,但仍能看出是睡衣,且并不寻常,将她勾勒得极具性感。

“这里,原先是你的房间嘛……”白衣有些不好意思。

“嗯。屋子里就这一张床。”少女语调不复清脆,些许是累了,听着有些暧昧跟倦怠的绵软呓语,略带暖意的香气飘来,地龙烧得正好,其中混杂了些许茉莉的味道,又掺杂着酒气。

“还没睡着吗。需要喝点水吗。”羽翎用手碰触了下凉滑的被褥,不敢放松得躺在上面。

“……,不用了,我,我其实是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羽翎将脸贴在毛绒玩具身上,背过身不敢看角落里的少女。

“我睡前,都会听故事得。你还没有给我讲,我现在睡不着。”耀斑略有撒娇。

“已经这么晚了,你不困吗。”

“我不着急睡得。明天没有流星雨了。”

白衣从被子里露出细白的手腕,轻柔的姿态少了之前的戒备,带着些许的俏皮。

“明天,还有其它事情要做,会有新的惊喜。”羽翎闭上双眼,声音有些疲惫。

“可是我不喜欢太阳。我不喜欢被照射到的感觉,感觉很不舒服。”耀斑藕白的手腕显露出来,她抱着枕头,睫毛很长,发丝散乱,看着很柔顺,羽翎沉默得休憩了会,积蓄着力量:自他有记忆以来,也是躲躲藏藏居多,在阴影中长久得不会见晴天,这是他的安全感。

念都抱着北极熊玩偶,就像是做梦,月光的照耀下少女看着妩媚了些,双瞳剪水、楚楚动人。

“卿,我做了个梦。你是寺庙的和尚,拿木鱼敲盛世。我在长阶的来返中路过了自己的青春,也凝望了你许久的身影。那年月下,见你珠子断了,我许了一签平安。若有来生,我能陪你变老吗。”

耀斑慵懒起身,三千长发散落,那甜味中混了股好闻的奶香,她笑得很柔和,羽翎没有进入剧情之中,缓缓起身,从桌上抽出折扇打开,遮面来到窗前,心中默念:

非礼勿视。

月光如流水,长风送云烟,南方湿气重,夜间凝结的水汽在低洼处散不开,正如羽翎的心结。

“你会记得我吗。从第一声战鼓开始,于羽林郎败走结束,你欠我个家。”

“我没有这部分记忆。假如我害你国破家亡,你现在可以来报仇得,我毫无还手之力。”

“……,你甚至,都不愿意听我说完这曲折的故事吗。”

“你都说了结尾,这过程还重要吗。”念都平静,语调中带着些许的哀怨。

“你就不担心,我在这里受到欺辱吗。”

“流星雨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许过愿了。你会嫁到好人家得。”

“你是这般天真的人吗。为何,不能是你来护我。”

“我,心有所属了。”

“那又如何?而且你不在意我,又为何还要这般奋不顾身?——我是没有情绪的玩偶吗。”

“言重了……,我非归宿,不敢耽误姑娘良辰。”羽翎抱着北极熊离开房屋,他心慌,同时也是不明白这耀斑的情况:有些曲子不需要词,有些事不需要有结果,在选择做棋子的时候,就注定了羽翎未来孤寡的下场。

天骄的孤独是岁月的伤痕,我可以娶,此前必须是你,此后绝不能是你。

念都回到客厅,银幕上投影出一汪空旷的寒江雪,他望着那山中的蓑衣客,撑船,顺明月而下。

在智慧扎堆存在的地方是没有奇迹得,天骄群聚之所没有路的地方都是死胡同,自祖境到现在,星河少年就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承认自己的平凡:例外不会出现在碌碌无为的人身上,从前竹羽晨荒废的时光证明了,满腔孤勇是最没用的品质,它需要更多的机遇、奇迹、累积,是破釜沉舟,是蛟蛇化龙,不是他的光脚赌博。

如果天上掉馅饼了,那我就是要被钓上勾的鱼。

耀斑……

他死秋裳手里多少次了,哪有什么结果;

假如你真得有从前,为何要在这里做仿真机器人呢。戏弄我很有意思吗。

羽翎不明白,他现在越来越偏执,在这路上走不到尽头。

你还需要我救吗,我这小乞丐配在你面前出现,为了给你身份而费尽心思得努力吗,——或许我还是应该原地安息,避免耽误你们更多的时间。

星河苦笑,细小的疼痛从他的内脏开始蔓延,让他有些难以忍受自己的身躯:这世界有太多的不可言,最让我难以忍受得,是对你莫名其妙的爱意。

——我好似生来就必须要爱你,在这条路上我走了二十年,被你用纤绳控制住性命,可我偏偏生不出恨意,一切都是我对于你美的咎由自取。

羽翎双脚放在木桌之上,冰冷的泉水加剧了他身躯中潜藏的病患,他尽管对双方之间的因果记得不清楚,却也知道爱神跟方漠女皇并称新生代领袖。

祖境之上比较难分,1.9也是祖境,5.5也是祖境,不过所谓祖境都有自己的专属赐号,且这等天赋比较难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涨落;当然,和念都这种半吊子的祖境,谢春生的位序更高,所以她陨落在灼羽,需要更大的能量推动,那是大事件,牵扯万千:

作为翎域绝色,它们对绝色的类型分出了两种概念,即清冽柔美的燕式,以及刚猛爆裂的蟹式,大多时候这种笼统的划分可以对绝色的框架做出限定,目前除了那位绝代神明兼具以外,都还是好分辨得,至于依据,那就是战斗力:

不是所有绝色都能释放出恐怖的毁灭性,如今那方漠魔主带着十七诅咒仍旧强推八荒祖境,让不少锻体少年呕血边疆,但这只是冰祖一脉的特点,酷,嚣,霸道!

叶皇就很好体现了这点,十三华光照时连破极限,让其它厂牌的传承序列喘不过来气,这点看秋裳也能有感觉,毕竟独立性绝色战斗力都不差,妍顷、春皈虽然不是灼羽的一线存在,但本就是绝代的天赋,跟浩瀚比显得有些过分,如果只是放眼绝代,还真没有能够跟她们并肩得。

同样得,谢春生冥冥立场,尽管没有信息流出,却也能看出逐明之眼对她的忌惮,不曾碰触那位神明,目前除了秋裳以外,也只有羽翎凭借提线木偶与之有联系,可见灼羽在这个问题上的忌讳。

不曾想,自己稀里糊涂得就牵扯了这般多的因果;羽翎头昏,他现在很需要睡眠,但那屋子,他不敢进去,可客厅没有简便得供休息的场所,配套极为简陋,几张凳子并不能让他好好休息。

捧着热茶,看着窗外的风景,黎明彰显征兆,天色鱼肚白,羽翎听到了身后的些许声响,他回头,斑穿着稍显端庄的淡蓝色衣袍,怀里抱着一只棕黄色的狗熊,看着有些憔悴。

“我要去充电了。早点睡。”少女笑得很疲惫,在昏暗的灯光下渐渐消失踪影,羽翎如释重负,却又不是很明白对方的举动,但现在他显然没有精力去思考着复杂的问题,犹豫片刻后他回到了那残留余香的床上,不一会便沉沉得睡去。

【滴,任务失败】

简陋的屋内蓝光闪烁,耀斑睁着眼,瞳孔无神。

【已关机,请,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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