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精博脸上的神情有一秒混合着愤恨和不甘，又明白这个人他惹不起，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容。

“如果你是想校园暴力的话，那可不是什么好行为。”黄艺如的语气依旧温和，但是人都能听出他的心情并不好，“啊，虽然说你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孩子，和你父亲说的截然不同。”他在江沐头上揉了一把，“走吧，晚自习就别在学校待着了，给你请假了，跟我走。”

“她们呢？”两个人走下楼梯，江沐轻声问道。

“已经谈好了。”黄艺如对一个好奇地打量他的女生笑笑，给她弄得俏脸一红，“话说，你是很好欺负的人吗？”

“也许吧。”

他们走出校园，春天那可爱的气息灌满了傍晚的风，江沐不由眯起眼睛，抬头去看那西沉的太阳。

黄艺如抓住他的手，突然把他往车门上一推。居高临下看着他，吐掉了嘴里的糖。

“你干什……”江沐话说了一半，黄艺如突然低头过来亲嘴，不顾江沐的挣扎把他按得死紧，舌头野蛮地撬开他的牙关探进口腔，直到江沐狠咬了他一口，两个人才分开。

“你妈妈把你给我了，小孩。”他往后退了一步擦了擦嘴，“虽然在我预料之中，但依旧有让我不爽之处，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

江沐别过头去抹了下唇角，皱起了眉。

“怎么，觉得我恶心吗？”黄艺如打开了车门，把他推进了车，对几米开外的车站处挑衅般地点点头，进了副驾驶室：“老刘，回那边的小区。”

银灰色的轿车远去，车站站牌下，江宾把手里还未点燃的烟摔进了垃圾桶。

车里，江沐靠在座位上打开了手机，看到了谭月的消息。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忍一忍，最多一年，我们接你回家。]

江沐垂下眼睛，打出一句话：

[你答应我的，对吗？]

谭月很快回复：[对，我答应你，我保证。]

江沐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到了一边，看着黑下来的天空。

刚进屋门，黄艺如一把把江沐推倒在沙发上就亲嘴，江沐再咬他时他扬手就一耳光。

他的手劲儿岂是钱萱铃能比的，江沐费力地转回头来，觉得骨头都在抗议：“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爸妈放弃你了，你明白吗，”黄艺如慢慢地说着，“我没那个耐心哄你陪我，少在我面前装你很干净，有点居于人下的自觉，懂吗？”

“有病啊你……”江沐咬牙切齿地骂，“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个酒精上脑的精神病？”

“要怪就怪你这张脸吧。”黄艺如说话时也喷着酒气，本来他喝多了闷酒后顶着酒劲儿和那两个女人扯皮就烦，此刻这酒劲儿更是直往上反，混着回忆带来的愤怒和仇恨一下全爆发出来，一把把江沐从沙发上扯下来，拳头直接捣在他小腹。

江沐痛得弓身的片刻，黄艺如一脚踹在他肩膀把他踢倒在地，随后一下接着一下发狠地往他身上踹，手上抓到什么就往他身上砸什么，直到抓到了笔记本电脑的电源线。

江沐以手护着头蜷缩成一团，由着电源线撕开空气抽到他身上，他能看到大猫缩在猫窝里一动不动，应该是也在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