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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大院,西北区域内,其中有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院,这座小院与周围其他院落相比都不太一样,哪怕这里是西北区域,它也显得格外落寞。

院中有一男子独自坐在台阶上,愁眉苦脸垂头丧气。

从屋内走出一女子,看着院子里男子的背影,又看了看早已因秋枯萎的花草,失望般转身回到屋内。

这座院子,不知何时开始大门紧锁,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不愿出。

约莫是男子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可他却也无心再抬头,只是沉声说道:“深秋了,它们也不在了。”男子看着脚边的枯草断花。

“我知道你一直想找他们有个说法,我难道就不想吗?亿提是咱们的女儿,是我的女儿!他们就拿一句回不来了,就像打发狗一样,打发我们?可我已经失去亿提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对不起你们娘俩,这辈子对不起,下辈子也对不起,我永远欠你们的,永远也还不完。”男子自责着紧抓头发,忏悔之水从眼中滴落。

那女子站在屋内,仰着头想让泪水不滑落脸颊,但无可奈何,颤抖的嘴角想要去责骂男子,但话到嘴边便看到了那间房间,是女儿的房间,自从她得知了那个消息后,这间房间她便再也不敢进入,她怕一进去就会看到那再也回不来的女儿。

于是女子把手中的杯子朝着屋外的男子丢去,杯子在男子的身旁粉碎,正如这个失去了孙亿提的家,已经粉碎。

这座名叫溪石的院子,院中男人如死生灰,女人悲泣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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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走进西大门内,张鹤承和苏施绣也立即跟上。

孙清淮看着三人跟着二爷渐渐走远,立即招呼手下,“去通知大孙爷。”

那手下点点头,刚一转身,就看到了一壮硕长发男子,那男子正是孙大爷的贴身护卫:孙韩泰。

孙清淮看到孙韩泰后,连忙说道:“泰哥,这二爷他……”

孙韩泰摆摆手,“你们先回吧。”说完后,除了孙清淮外其他人全部弯腰点头撤离,西大门此刻只有孙清淮与孙韩泰。

“这件事大孙爷都已经知道了,有些事情你心里也清楚,既然二爷先把人请过去了,那倒不如先让他探探路,至于大孙爷想要做什么,你我就无需劳心了。”孙韩泰拍了拍这名年轻人的肩膀,转身离开。

这期间,孙韩泰没有给孙清淮一点时间说话,毕竟也对,他也不需要一个后生来对自己说什么。不过孙清淮此刻依靠在西大门旁,看着外面的秋风阵阵,看着外面的高树摆动,孙清淮发现自己与中区域其实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高山之外依旧是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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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孙松峡亲自带着苏杭三人走在西北区域,路过的各个院落不知为何全部紧闭大门,这一现象就连张鹤承都觉得不对劲。

苏施绣看着每一个院落上的院名,笑道:“雅兴确实很高。”

二爷背着手走在最前方,听见了苏施绣的言语后,回道:“这孙家的雅兴都用在了这种地方,着实让苏氏见笑了呀,我已经安排好了饭菜,我们边吃边聊。”

苏杭也纳闷为什么每一户都要紧闭大门足不出户,搞得一点生气也没有,不过这些问题,当下可不宜过问。

从西大门开始一直到了二爷孙松峡的春醇院间,竟是一个人影也没见到,一点人声也没听到。

站在春醇院前,这院子和路过所看到的其他院子的规格与装饰有着很大的不同,不管孙松峡再怎么落魄,可二爷终究是二爷啊。

春醇大门被院中女侍缓缓打开,女侍对众人温声说道:“饭菜已好。”女侍让过身子,站在一边低头行礼。

二爷先进院落,女侍搀扶着坐在了主位上,扭头看着院外三人说道:“请进。”

苏杭礼貌回道:“那就多有打扰了。”

三人前脚刚一跨进院中,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张鹤承可从没见过这些东西,能说上名的更是寥寥无几。

苏施绣不客气的先行坐下,张鹤承坐在了苏施绣的旁边,苏杭坐在了二人的对面。三名婀娜多姿的女侍走来为三人倒入茶水又安排好餐具,随后各自站在了三人的身后。

张鹤承对着女侍道了声谢,看着满桌子的“奇珍异宝”,这该如何下嘴。身边的苏施绣说了句:“随便吃。”

主位上的二爷,靠在椅子上,笑了笑,“对,随便吃。”

苏杭没有动筷,先是喝了口茶,味道确实不错,这边刚把茶杯放下,身后站着的女侍就立即倒茶入杯,苏杭点头致谢。

二爷见这三人都没有想要先开口的意思,便只好对着苏杭说道:“你们是为了那个女娃娃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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