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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为了那个女娃娃来的吧。”

二爷孙松峡此话一出,桌边三人全部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当前动作,但好在苏杭和苏施绣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并没有因此而慌了阵脚。

“看来二爷是知道其中一二的了?”苏杭看向孙松峡。

二爷打了个哈哈,“这大院,看着不小,但其实也不大,有什么风吹草动,想不知道也难啊。”说罢,挥了挥手,示意侍女先下去吧。此时的春醇院里就只有孙松峡,苏杭,苏施绣与张鹤承了。

“不瞒二爷,此行来拜访孙家,就是这个原因,稍等与二爷叙旧后,便要去一趟她的家里,有些东西需要归还给她的父母。”苏杭一板一眼正经仔细说道,在说的过程中,眼神始终与孙松峡对视。

孙松峡点了点头,叹气道:“那个女娃娃应该叫孙亿提吧,上次见面还是在祖堂的时候,你也知道这孙家人多,孩子就多,我也不能每一个小辈都知道叫什么,更不能说每一个都见过了。不过她当时被选中的时候,我也有些纳闷,可惜啊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参与的,我现在除了空名一个,再什么也没有了。”

苏杭笑了一笑,表示理解这话中真意,不过苏杭并不打算说出孙亿提在骡暮游戏里救过自己这件事,因为弄不好,孙家会借此与苏氏来点不要脸的交易,尽管坐在对面的是有名无权的孙松峡。

一旁的苏施绣倒是没有过多的被打扰到,该吃吃该喝喝,反正出了问题有苏杭顶着,真要一句话打起来,那自己可是不会惯着孙家一分一毫的。

不过张鹤承可没有苏施绣这般的心性,一直都没有去动筷,在仔细听着二人对话。

“苏小子,有些事情,我能问问你吗?”孙松峡挪了挪身子,问道。

苏杭赶紧回道:“二爷是长辈,有什么想问的,只要是我知道能说的,一定会给二爷一个答案。”

孙松峡朗声笑道:“苏氏可真是有个好苗子啊,这点我孙家这辈子就不可能赶上。”

苏杭一脸惭愧,“二爷您言重了。”

“那好,我还真有件事情想问问你。”孙松峡把两只手搭在桌上,随后把手边的空碗倒扣过来,说道:“骡暮之主是你?”

这句话的出现,就连苏施绣都看向了苏杭,她好奇苏杭会如何应答。

张鹤承挠了挠脸,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骡暮之主还真不是我,这点二爷您放心,我是不会骗您的。”苏杭语重心长。

“哦?不是你,那是其他某家某姓?我还与人做了正反,正是你,反不是你,这正反的代价着实不小呢。”孙松峡抚了抚胡须,有些遗憾的意味。

苏杭歉意说道:“那还真是让二爷失望了,不过二爷选的是正还是反啊。”

此刻的孙松峡虽面朝苏杭,可抬起的手却指向了一直默默无闻沉默无声的张鹤承,对着苏杭说道:“我选他。”

张鹤承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惊慌不已。

苏施绣倒拿双筷,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双筷子插进孙松峡的脖子里。

苏杭捏了捏眉头,顷刻间如岁月长河流淌心间,思绪犹如漫天大雪铺满大地,苏杭沉想孙家大院,沉想孙松峡与孙家的关系,沉想我选他这三个字的正与反,沉想这三个字是出自谁的意愿,沉想这三个字带来的后果。

苏杭长呼一口气,抿嘴笑道:“看来二爷的正反,是赢了啊。”这句话就代表着孙松峡指出张鹤承是骡暮之主,是正确无疑的,同时也相当于从侧面说出了骡暮之主是张鹤承!

可为何苏杭会做出这等打算呢,只因他相信孙松峡与孙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更详细来说是与那位有着真正的生死大仇,所以苏杭才不怕说出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

孙松峡听后,挪动视线,至此才真真正正的看向了张鹤承,“骡暮之主是你,有些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

张鹤承猛吞口水,垂着的手一直在掐着大腿,以确保自己能够镇静下来。

苏施绣呢喃道:“你怕什么,他一个老头子还能吃了你?有我在,你继续吃你的饭!”

孙松峡咳笑道:“是啊,我一个老头子还能与你这位骡暮之主为敌?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张鹤承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老者,才是最危险的。不过张鹤承也明白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因为骡暮之主这件事自己从没跟任何人说过,除了鸣青居与苏氏外根本不可能再有第三者知道。

如今孙家有人知道此事,那可就不止孙家了。

苏施绣翘着腿,嘴中叼着一根筷子,双臂环胸,说道:“他是骡暮之主,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松峡把那倒扣着的碗,碗口朝上,缓缓说道,“自然有人知晓,而你们也知道那人是谁。”

苏施绣是最讨厌这种话里话,对面的苏杭却不这样认为,紧接着说道:“是谁告诉二爷的,其实我们不在乎,但有件事还恳请二爷一回。”

孙松峡在等着苏杭的请求。

“还请二爷带我们去一趟孙亿提的家里,然后再去一趟孙家祖堂。”

孙松峡等的就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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