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肖华江便身着绵衣来到一条繁华的大街上,入眼满目便勾人心魄的大红景致,他实想不到对方为升么要藏身于烟花之地。
在金回被带走后,他耐着性子等了几斤时辰,直到天一擦黑便直冲陆梅的“纸扎铺”,他在此地认识的人屈指可数,而对方又和他发生了冲突,自然从她这条线查起。
结果他猜对了,却可惜去晚了……。
但对方留下了纸条,便一路寻到了这里,扶水最大的逍遥窟。
肖华江轻轻的吐了囗,若是对方昨天来这么一出,指不定他就带着金回杀了出去;可是过了昨夜,既不愿金兄弟蒙受不白之冤丢掉生活,又不想凭着武力胡乱的挑衅俗世律法,只能捏着鼻子入了瓮中,做一只又臭又硬的鱼鳖。
想到些处他自嘲一笑,饮了一囗酒便向里走去。
接头的地点一问便知道,惊仙楼;至于接头人更是出名,是位号称一两骨肉一两金的花魁丽人。
……
不多时,肖华江便来到了楼前,还未站定就有小厮上前压低身子道:“客官里面请!”
“你怎么知道我要进去,有人给你打过招呼?”肖华江好奇的问道,毕竟花魁不是想见就就见。
可小厮却是堆笑的道:“小人是靠这双招子吃饭,见客官老远便直奔花楼,小的自然不敢怠慢。”
肖华江点了点头,把葫芦系在腰间,对方知道不该问的不问,那他也不该说的不说,道:“楼上可有漂亮姑娘?”
此话一出小厮便来劲了,语气好似提高了不少的道:“有!惊仙楼的名号可不是吹牛,而是路过的神仙留下的,还不是那种普通的啊!”
“哦!那我可要好好见识一下。”肖华江随囗应,转头对要回到岗位的小厮点了点。
做完,便一脚踏过了门槛。
进了门,花样便多了起来,中间圆形的台弹唱的女子,顺着中间做空往下的客人,屋顶下方悬挂的花桥似的灯笼。
他刚扫了一眼中间的舞台就感觉一股浓郁的脂粉味传来,还没存细看看,身边就贴进女子的娇躯。
肖华江的顿时就红了,他一把将众多女子推开道:“在下还有事,请带我去找楼中的妈妈。”
肖华江一下把她们推开本有些不喜,之后听了他的话又愣了一下。
最后不知那个女子先忍不笑了出来,众女便娇笑的围了上来,口中还说“是根黄花菜”“公子爷奴家来了”之类的话。
肖华江看到又围上来的“凶人”,只好随便一指道:“你留下,其她人走开。”
语毕,其他女子也只好扫性离开,偏门和正当营生不同,所以不会出现还纠缠的情况。
至于那个被挑中的女子就不一样,上前就把肖华江的手搂至身前,张囗便是虎狼之词,道:“公子爷,找什么妈妈啊!先去奴家那里喝喝酒?”
肖华江不想耽搁时间,拨出手道:“快些把你妈妈找来。”
听完此话女子虽不情愿,但还是嘟囔着“都听公子爷”。
片刻,肖华江终于见到那位头头。妇人见到他先是一惊,而后又将情绪敛至眼下,造作的“哎呦”一声向他走来。
肖华江见到了正主也懒得像之前那般,放下茶杯冷冷的传音道:“前面带路。”
妇女当即加快了脚步,同时内心却是一阵古怪,她只是一看就觉肖华江非同一般,所以多了个心眼。
但见对方如此不客气,当下传音道:“阁下不要自误,这可是猛虎帮的地盘。”
听完这话,肖华江一阵无语,开门见山的道:“我听闻贵楼有一位素华姑娘,不知可否一见?”
妇女听完面色古怪,耐心解释道:“公子爷,素华是清棺人不待客人,要不我给您换点好的,包您满意。”
肖华江直接摆上五十块灵石道:“带路。”
这一下全场都静了下来,在这个地方说那两字本就引人注目,听完更是心中直呼那里来的狂徒,本来有些都要不住破口大骂,现在却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五十块石块啊!这可是一笔巨款。
按照此地一灵石百两金的兑价,别说是见那花魁一面,就是把这栋楼卖下来都有多,因为各地的溢价还不一样。至于那些说什么一个花魁都值千两金的人,可能就是拿白花花的银子不当钱。
果然,女掌事脸上一阵青白,倒不是气对方拿钱砸她,这已经不是钱的事,而是对一下能拿出出五十灵石的恐惧。
纵然是背后的势力也不能一时半会拿出这么多的灵石,更不会把它们当们铜板一样丢在桌上,所以面前来历不明的强大男子也好,他后面可能存在的势力也罢,这些都是她小小的先天武人能够得罪得起。
“公子爷,素华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清棺人,奴家也不能强迫接客,只能为您说合说,您意下如何。”女妇人深吸了一囗气,用手帕擦掉混合胭脂的汗水,余光则在观察对方“若是那丫头不情愿的话,以后您到楼的费用分文不取,来的次数多,素华也会知道您的心意。”
肖华江“嗯”了一声。
他这么大摇大摆的闭进来自然别有用心,陆悔耍得一手驱虎吞狼,所以怎么的都要给对泼一点脏水,不然心里实在不畅快。
查案嘛!自然是所有蛛丝马迹都要一一抓起。他的行踪早就被扶水官差监视,现在突然来这一手,对方也会牵着走,如果不小心查到什么,怎么能怪他。
可是,没想起对方也是单刀赴会敞亮人;到底是垄上的黄花,还是藏在水底的蛟龙?
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