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两人,去时还多了一个油瓶。
楚惜春,住在金回对门的青梅,来时曾见过,她家中长辈做了捕快,自小习武想成为一个除暴安良的女侠。
当时,两人出城时惊动了夜间练剑的她,所以骑马一路追出城,之后还历经半夜硬生生找了上来。
肖华江服了,这姑娘还真是好毅力、好本事,他们自问一路都没留下什么痕迹,她是如何找到这里?这可是四十里地啊!
霎时,他不由的想起金回说她嗅觉灵敏,今日一日所言非虚。
之后,三人便一同回城。楚姑娘有丹心一片,实力却真真的不昨的,普通的二流后期,还是在警告那些打秋风时都无法到场的那种,妥妥的吃不上热饭,所以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人回城。
至于采花贼的他晓得,扶水城出现了一个恶贯满盈的采花贼,已经横行三、五年,槽塌了不少的良家,都快成扶水的心病,这个做梦都想成为英雄的姑娘自然以抓他为已任,所从这才闹出乌龙。
……
转眼就到了次日,一行人也来到所住的小巷,肖华江向两人打了招呼,不等回话便绝尘而去,那姑娘实在太能说,他多待一秒都嫌头疼。
楚惜春见他匆匆离去,仿佛肯定心中的某些想法,一副八卦样的道:“果然和我猜的一样,你和肖大哥是一对情侣吧!你们的事家里反对,是上一代思怨,还是有其她女子插足?或者还是误会?”
面对她炽热的眼神,陆梅只是伸出手指将她逐渐靠过来的头慢慢推开,略现无奈的道:“昨天才刚认识,没你想的那么多;而且还不快些回去的话,你爹爹发现又要骂你了。”
此话说完,楚惜春原本满眼的笑意戛然而止,仿佛又想起爹爹那如锣鼓的声音,顾不得多想便冲进巷子放声道:“啊!陆姐姐再见。”
眼见风风火火的少女离去,知她性格的陆梅也不过莞尔一笑。此次偷剑不成,可她心中已有更好的盘算,这次若是有此助力,她的大仇自是得报,这个机会她已经在麻木中等了三年,但她决不愿意多等一秒。
……
再转眼已到了下午,此时他正在一栋淡雅的茶楼捧书小坐,位置临窗,光线、视野极佳,近处是烟火长街,远处是波光粼粼的江水,一望看去真是好不自在。
经过昨夜的一战,他终于在早上一步踏入了练气八重,算起来离筑基境又少了一步。虽然只是比之前预料的要快上一点,但是足以让他高兴,毕竟也是一个好兆头。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其实是陪金回和语儿出门送花,他也买一些关于《混元经》的修行经验。
当然送花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只是当地有名名门世家女眷夏侯雨想请教金回一些养花知识,顺道再请对方照看自家花园。
这种事爱花的二人求之不得,长见识、截种子、有钱拿,简直不要太爽;他对花草没什么热情,进了门也见不了大家闺秀,毕竟人家那种门户,一般很是在意自已的名声,所以大都由丫鬟传话。
看着两人进了门,他顿时感觉了然无趣,便在附近找了一个茶楼看书。
时代总是在进步,无论前辈留下的经文有多么的无懈可击,却总有无数的后辈去改善,既是为了更适合当今的大环境,也是前辈留下的经文本来就有不足处,所以时时的学习新的东西准没错。
可屁股还没坐热,对面便走来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女子,她自顾自倒了杯茶坐下,好像一个有约的友人。
肖华江一下拉下脸来,他当然知道此人便是陆梅,随既不客气的道:“此剑乃是在下护道之物,姑娘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
陆悔听后也不恼,只是茶杯在手中摩擦道:“昨日我已见识过了,剑的事是个误会,来此便是为了道歉,跟着交个朋友。”
“那就不必了,在下只是途经此地,并不想交那么多的朋友,姑娘的好意心领了。”肖华江冷硬的道,此女子行事无赖疯癫,他实在不想多生事端。
陆梅却是轻笑道:“公子说的哪里话?多个朋友多条路子,不然所过之处皆如客栈,走多了也实在苦闷。”
“多谢姑娘关心!”肖华江站起道,见女子不愿起身,他也没有呆下去的意思,不由分说便想下楼。
女子见时也起身,跟着肖华江道:“倒也是妾身多嘴了,公子游历天下自是对人再不觉有新奇,可能反而是对乍见的花草倾心,也实属自然。”
肖华江知道这女子悟出小神通,自然也是个看遍天下的主,一直避免与之交谈,怕听见什么“不平”做出傻事,当下就想拔腿就走。
直到下了楼,肖华江才转头看向停在原处的女子,那女子却是自语般的传音道:“命贱了被人欺,命好了被天欺,世间求个平平安安都是修来的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