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关,总兵新文礼,官拜轻车将军,从七品下;副总兵新月娥,官拜关内将军,正八品上。
虽然关内总兵力有4825人,但是兄妹二人实际上可调动的,只有独孤铮的800步兵,米侩的500盾兵,吴忠义的300轻骑,共计1600兵马。
有三分之二,3300多兵马被林一峰一系掌控。
画面一转,马头坡上张强胸有成竹地眺望着霓虹关。
“夫君,你是算准了他们会哗变是吗?”
“不!这场哗变姑且算是我一手促成的,本意是借此机会为娘子铲除异己,肃清霓虹关。没想到,这群软蛋如此沉不住气!”
“可是夫君就不怕朝廷怪罪下来!”
“我还巴不得朝廷怪罪呢,再说了你和大哥才是霓虹关主副手,哗变往坏处说那就是造反,理在我们这边,我们是来平反的!”
“可是敌我兵力悬殊,加之盛子吉的五百重骑,咱们拿什么拼!”
“呵呵,我军吃饱喝足以逸待劳,敌军两顿没吃,他们拿什么和咱们斗,再说了我手里还有大杀器,专克骑兵,你就瞧好了吧!”
说实话,新月娥心里面有些担忧,两倍与我的敌军,又有重骑,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可是张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她十分好奇。
不只是她,身边的逵哥、东方玉梅、花又娣等精锐女兵,也是不解地眺望着冲来的重骑。
突然,领头的白马老将军飞了出去,然后被什么东西割掉手腕,跪在地上大喊大叫。
五百重骑前仆后继你追我赶,前面的没有留意锋利银线,后面的眼里只有肉汤。
不到一分钟,五十米外的空地上人仰马翻,到处是残肢断臂,哀嚎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五百重骑全灭!
跟在重骑后面的林二山等人见势不妙,立即摇旗止步!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五百重骑就这么没了,我不信!”
上官云急忙拉住他:“等等林副将,前方有诈,暂且收兵回关!”
“我的五百重骑啊!”林二山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深深眺望一眼马头坡:“收兵回关!”
……
马头坡。
“夫君下令攻城吧!”
“敌军铩羽而归,士气必定低落,末将愿领先锋攻城!”
“末将愿领先锋攻城!”
大好的立功机会,这些个将领岂会错过。
但张强给一口否决了:“攻城?可拉倒吧,东关高十丈,厚三丈,没有上万兵马根本攻不下。再说了,咱们手里根本没有攻城器械,你们打算徒手爬上去吗!”
犹如肉夹馍,霓虹关像一块肉,被南北高山夹在中间,只有东西一条路。
这里是河东与河西往来要道,常年重兵把守,就连城墙也是一年修得比一年高。
“回营开会!”
马头坡北面,有一块平坦草原,一条清澈小河贯穿而过,这里最适合安营扎寨。
就当张强和新月娥大战时,女兵们不辞辛苦,连夜把帐篷等重要物资提前运抵此地。
刚刚一回到军营,新文礼迎面走出来,嘴里玩味咬着:“妹夫,你究竟想做什么?不要忘了,我才是霓虹关总兵。”
张强奉承道:“是是是,大哥说得对,小弟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巩固您与娘子的兵权。林一峰等人是邓白脸安插进来的这件事,想必大哥是清楚的,您难道就不想铲除他们?”
“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就不怕邓白脸在圣上面前参我们!”
“放心吧大哥,一切尽在小弟的掌控中。”说到这里,张强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道:“大哥,你想不想既能手刃邓白脸,又能往上面进一进!”
真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三言两语就露出让人作呕的表情。真替新月娥感到不值啊,为了这么个废物,放弃婚姻,最后又死在钟情之人的手中。
王伯当是吧!
“走吧大哥,进去开会,具体情况待会儿便知。”
营帐内,高朋满座。
有新文礼兄妹,有老将军独孤铮、米侩和吴忠义,也有年轻将领白莲、花又娣和东方三兄妹。
“想必诸位一定很困惑,我做这些事究竟要干什么!”
环视一圈,才发现就只有新月娥和花又娣两女看出了些端倪。
“诸位可还记得前几日的诏令!”
没人说话张强继续唱独角戏:“朝廷让我们在半年内清剿上党、长平、河内三郡起义军,可是呢,上面一不给军饷,二不给粮草,摆明了是想让我等去送死!”
“给大家交个低,关内存粮只够千人吃半个月,最多五天,霓虹关必定断粮!届时,等待大家的就是今日五百重骑的下场,饿着肚子杀敌!
“去清剿是个死,不去又是个死,何不把这份建功立业的肥差交给林二山等人呢!
“先说好,我们是效忠朝廷的!只不过林一峰、林二山拥兵自重,又莫名其妙地哗变造反,而且还把我们赶出了霓虹关。
“诸位说说看,如果朝廷知道此事,是怪罪我们这些忠臣呢,还是怪罪关内的叛军呢!”
听完张强的脱口秀,众将士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新月娥咬着嘴唇,鼻息呼呼直响,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什么,就听她沉声道:“夫君,你有没有想过,关内三千兵马怎么办,他们中间有些人是不知情的,这不等于让他们送死吗!”
“他们不死,死的人就会是我们!心慈可以,但绝不能手软,世道就是如此!”
“我不管世道如何,可你不该拿那么无辜人的命开玩笑!”
“无辜?娘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林一峰、林二山手低下的兵,哪一个是清白的!在关内,在关外,他们干过的祸事,你最清楚,他们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