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马头坡。
雨过天晴,清澈的阳光洒在泥泞的大地上,泛起一层有一层的波澜,好似披上银莎,美丽又干净。
腰包鼓鼓,肚皮鼓鼓,士兵们心满意足地,听着将军指挥整齐划一地在山坡下训练着。
“向右看齐,向前看,跑步走!”
整肃结束,紧接着是整军,一份现代化军训条例,被张强分发给所有将领。
一开始将领们抱的怀疑态度,可当训练了一个时辰后,他们才体会到新式军训中的厉害之处。
拿了钱,吃饱肚子,782名迟到士兵,有625人选择留下来。
张强似笑非笑问道:“你们怎么还不回家?”
“姑爷,我们错了,还请不要赶我们走!”一人上前跪地请求,其他人纷纷下跪。
“错了?告诉我,你们错在哪里?”
“不遵将令!”
“有罪不罚难以服众啊,想留下,可以,但必须接受惩罚,愿意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等愿意接受处罚!”
“心甘情愿?”
“是!”
“还算有血性!”张强欣慰地点点头,旋即话锋一转:“惩罚有二:一,不能享受双倍军饷;二,必须接受双倍训练量。愿意接受者留下,不愿者请便!”
果然,不少人听到两条惩罚条件后,立时起身离去。有一个就有两个,乌泱泱的一下子走了大半。
一刻钟后,留下的士兵只有281人。
“不错不错还有人留下!”张强突然提高音量:“都把头抬起来看着我!错就是错,做错事必须接受惩罚,这一点你们必须牢牢记在心里刻在骨子里。当然,有错就有对,往后谁若是表现出色,别说是双倍军饷,三倍、四倍、五倍,都将成为现实!”
“嗷!”
……
霓虹关内。
“一个入赘的小白脸,也敢缉拿我大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就是!他一个卑劣小白脸,不就是入了那匹野马的贼眼。”
“别说些没用的,接下来怎么办,林副将你给拿个注意!”
画面一转,林一峰府邸客厅高朋满座。
有林二山、钟武华、盛子吉、上官云四大裨将军,再加上已被缉拿的林一峰,这五人便是霓虹关与新家兄妹抗衡的第二股势力。
林二山片刻沉默,突然眼神凶恶,直勾勾地盯着门外,在阳光下艳丽生长的花坛。
“你们不仁,别怪我们不义!哼,就让你们瞧瞧霓虹关谁说了算!钟武华何在?”
左列首座上前一个魁梧汉子:“末将在!”
“命你率领本部人马,立即拿下东门关卡!”
“上官云何在?”
右列首座上前一个阴柔男子:“末将在!”
“命你率领本部人马,立即拿下西门关卡!”
“盛子吉何在?”
左列次座上前一个老将军:“末将在!”
“清点你部重骑,午后随本将军出城营救我大哥!”
临近午时。
钟武华和上官云二位裨将军,带着一肚子问号折回林一峰府邸。
“启禀林副将,东门关卡顺利拿下。”
“启禀林副将,西门关卡也顺利拿下,可是!”
林二山眉头一皱:“有事说,别吞吞吐吐!”
上官云不解:“末将赶往西关时,那里空无一人,按理说这不应该的呀!”
“东关亦是如此!”钟武华还说:“不过,末将拿下东关后,远远看见马头坡好像在操练,而且声势十分浩大。”
“将军府有没有去看过?”林二山问道。
二人摇头。
“好生古怪!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嘀咕了一嘴,林二山似乎想到了什么,摇摇头表情有些不确定:“随本将军去一趟将军府。”
将军府中门大开,府邸人去楼空,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人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
这时老将军盛子吉骑马赶来:“林将军不好了!林将军不好!”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事快说!”林二山微怒。
盛子吉口水满天飞:“关中粮草全、全没了!”
“什么!”
四人马不停蹄赶到存放粮草的地方,只见一间仓门门板上,如是写到:一群酒囊饭袋,吃屎去吧!
“可恶!肯定是那小白脸干的!”林二山愤怒道。
盛子吉像发了羊癫疯一样:“怎么办啊将军,没有粮食咱们都得玩完!”
“嚷嚷什么,你是怕士兵们听不到吗,再嚷嚷老子砍了你!”一番深思熟虑后,林二山当场下令,全军集结。
早饭没吃,中饭没吃,士兵们饿着肚子,士气低迷地来到东门关卡前。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想吃饭想要钱,关外马头坡就有,开门,杀!”
东门刚打开,一阵阵喷香烤肉味随风飘来,士兵们口水直流,一个个瞬间来了精神,抓起武器就往关外冲去。
咚咚咚...
重骑在前,一字排开,在盛子吉的指挥下,浩浩荡荡地冲向马头坡。
“杀!杀!杀!”
这时冲天呐喊声响起,只见马头坡下是一排排吃饱喝足,精神头十足的长枪步兵。
在他们身前五十米远的地方,每隔十米立有数根结实的木桩。
跑在最前面的盛子吉,看了一眼没当回事,因为他的眼里只有小山坡下的肉汤和堆积如山的白钱。
突然,他发现胯下白马没了,不对,是他自己被白马甩了出去。
怎么回事?
飘在空中时,老眼昏花的盛子吉这才看清楚,自己的座驾被一根银白色的细线拌住了。
那根银线十分锋利,加之白马冲击速度极快,所以两条前肢直接被切开了。
“啊,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