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打不相识,与两个西贝货,主要是和来绾绾的丫鬟秋儿,左一句右一句地闲聊。
“刚才进去的那什么邓晨是谁?”
“礼部尚书邓文德最宠溺的儿子邓晨你都不认识,你是乡下人吗!”
“什么!他就是邓白脸的龟儿子!”
“嘘,大庭广众之下你想死啊!”
真是冤家路窄啊,邓晨是吧,你老子可是让新文礼兄妹心生念念,既然在此遇见,岂能不讨点利息!
邓晨一伙人进入酒楼后,门口的人流也逐渐散去。
见有路可走,宇文绾绾抓起与张强热聊的秋儿就往酒楼里面走,头也不回,就差说‘离这登徒子远点’!
“糟了小草呢!”见色忘小孩的张强,这才想起刚才不小心把林小草弄丢了。
察觉有人拉裤腿,回头一看,就见林小草瞪着眼睛似乎再说‘真叫人不省心’!
“小屁孩什么眼神,记得跟好我!”
说罢,张强摆出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步伐。进来后方知飞仙楼究竟有多大,简直就是一座小型商场。
浑浊的空气中弥漫着诱人酒香,甘甜醇厚;燥热的氛围中回荡着莺歌燕语,好不热闹。
就在张强举目环视时,邓白脸的龟儿子邓晨出现在视野中。
他正和几名公子彬彬有礼地抱拳作揖畅谈诗词,显然他们都是同等级别的人物。
咣!
一声锣响从五楼平台上传遍整个楼层,与此同时满天花瓣洒向四周,飞仙楼瞬间变成人间仙境。
“是公孙大娘!一年一度的飞仙诗会要开始了!”
“今年不知谁能拔得头筹,获得价值千金不换的头曲飞仙酒!”
“我猜是齐王杨暕,听说去年要不是半道杀出个长孙无忌,第一定能手到擒来!”
“说起长孙无忌,倒是让人想起他的舅舅高士廉,不知传闻中的密谋造反是否属实!”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时,锣声再次响起!
一红裙大美女,宛如九天玄女,手持妖艳鲜花,从楼顶缓缓落下,原来她腰间系有红布条。
从在场火热的气氛中判断,此女便是中原花魁榜排行第三的公孙大娘。
在她降落到三层位置时,锣声三次响起!
紧接着,公孙大娘扔出手中鲜花,遂从腰间抽出两把软剑,开始来回荡秋千,舞剑!
画面绝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人们张大了嘴巴,瞪直了眼睛,生怕错过眼前的美景。
一楼张强抬头惊叹:“我去,飞天仙女啊!真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好诗好诗!没想到石公子竟有此诗才,先前失敬失敬!”
张强低头一瞥,原来是矮冬瓜来绾绾,这小妞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咳咳,其实我不会吟诗,我一点诗才都没有,刚才那首清平乐是我抄的!”诗仙啊对不住了!
咣!
锣声第四次响起,公孙大娘飞天仙女剑舞到此为止,收剑入腰,遂悬在半空用百灵鸟的嗓音躬身说道:“奴家公孙玉这厢有礼了!”
四下一片躁动,纷纷抱拳回礼,并自报家门。但这么多张嘴同时说,谁能听得清楚,你姓谁名谁!
所以若要在美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必须抓住时机,这不,一楼楼梯口,正欲上楼的邓晨见缝插针,等飞仙楼静下来时,突然大叫一声:“在下邓晨,见过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看了过去,邓晨身边的狐朋狗友,纷纷自报家门。
“在下周璐泰,见过公孙大娘!”
“在下齐壑松,见过公孙大娘!”
“在下西门听风,见过公孙大娘!”
“在下……”
等那群公子哥介绍完毕,不远处的张强嘿嘿一笑,语出惊人道:“请问公孙大娘,和你睡一晚需要多少钱?”
这才叫吸引火力,话音刚落,全场无数双吃人的眼睛瞪了过来。
公孙大娘并没有生气,而是解开腰间红布条,再次化身飞天仙女,精准地降落到张强身前,笑呵呵说:“公子只要摘下飞仙头曲,奴家自当枕席侍奉!”
“哎呀,对不起啊大美女,我不会吟诗,你看花钱可以不!”
看着比暴发户还要粗鄙的张强,周围立时形成统一战线,纷纷滔滔不绝地指着他。
“粗俗的家伙,连公孙女神都敢调戏,都别拦着,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张口闭口庸俗铜臭,有辱斯文,羞与此人共处一个屋檐!”
“你也不看看自己算哪个葱哪根蒜,就你这身寒酸行头,比在场哪位有钱,官海官公子一根手指头都比你金贵!”
面对排山倒海的训斥,张强脸不红心不跳,站在原地环抱双臂,垫着左脚尖,摆出一副屌屌的表情。
一旁的公孙大娘深深打量他,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潜藏着什么。
眼瞅着训斥越来越难听,势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
咣!
锣声第五次敲响!
定睛一看,公孙大娘不知何时回到了五楼平台,锣声正是她敲的。
“诸位还请冷静,切莫忘了尔等是来参见飞仙诗会!”
经她一停下,众人这才醒悟过来。
“对哦,险些因为这小子忘了诗会。糟糕,来之前特意准备的几首佳作,这么一打岔我给忘了!”
“今日是飞仙诗会,你小子敢不敢上台作诗,让我等见识见识你有多能!”
“可拉倒吧,就他那副粗鄙的样子,肚子里恐怕只有铜臭味吧!”
“胡说!”这时来绾绾的贴身丫鬟秋儿大叫一声:“石公子可会作诗了,他刚刚就做出一首《清平乐》,我敢说绝对碾压你们所有人!”
张强嘴角一扬,露出灿烂微笑:“别听她瞎嚷嚷,说实话本人不会作诗!”